聊斋正道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墨水白沙
此时两人换了过来,成了绛雪催动真力,助刘长风行小周天。
绛雪功力,原本就比刘长风深厚,而且刘长风的任督二脉,本来也是畅通,所以此时绛雪助他行小周天,比之前效率提升了何止数倍。
但绛雪也不贪快,而以温养扩充任督二脉为主,就好比将刘长风体内的羊肠小径,改为高速公路一般,比之前不但运行速度更快,而且经脉更为宽畅。
如此反复,二人的真力汇聚在一起,又行了六九五十四小周天,以满阳之成数后,刘长风突然大叫一声!
这声啸叫,是不由自主发出的,是自然而然发出的,是对新突破的喜悦,是对新生命的祝贺。
这一刻,刘长风竟然筑基成功!
他只觉得四肢百骸,无不清清朗朗,以前的些许暗疾旧伤,此刻全部痊愈消失。
比如他打篮球时撕裂过的右脚跟腱,虽然治疗过但是留下了病根,运动过度就会隐隐作痛,如今在他的感知中,和他没受过伤的左脚跟腱完全一样。
比如他小学时候,和同学拼钢尺子时,右手光荣负伤留下的疤痕,此时也消失的毫无痕迹。
刘长风筑基可谓非常成功,这里面绛雪功劳不小。
只是,两人经过这连番折腾,都非常的疲惫,当即双双歪倒在茅草上,就地沉沉睡去。
也不知过了多久,当第三天的朝阳升起来的时候,刘长风缓缓醒了过来。
深秋的阳光通过花鞭的空隙,钻进洞来,斜斜的照在了他的眼上,让他头晕目眩。
火堆早已熄灭多时,洞窟里泛着一股阴冷,此时的绛雪,正像一只小猫一样,蜷缩
第二十七章 小世界
之前刘长风为绛雪疗伤时,将身上所有携带的东西都解了下来,牡丹花树也从背上解绑,放在地上。
此时两人拿到眼前细看,牡丹花树上原本残存的几片绿叶,不知何时凋落在何处了,只剩下一把光秃秃的树枝。
绛雪探查了一下,告诉刘长风照此下去,香玉本体牡丹花树只能撑几天,而之前绛雪以秘法将香玉的神魂封存在牡丹花根,牡丹花死,香玉也会神魂俱消,香消玉殒。
现在时间就是生命,虽然明知净虚三僧就在去劳山的路上等着他俩,但是为了香玉,也只能义无反顾,自投罗网,届时只好以命相搏,希望能突破三僧的封锁,尽快赶到劳山,当然这个希望甚是渺茫。
义之所在,明知不可为而为之;道之所在,虽千万人吾往矣。此乃天下正道也。
打定了主意,两人默默地开始收拾东西。前途叵测,两个人的心情不无沉重。
刘长风拿起画卷竹筒的时候,心里突然一动,仿佛和这画卷生出了某种联系似的,竟然在其中感知到了一个陌生的空间。
刘长风打开竹筒,抽出画卷,口中念动咒语,将画卷往比较平坦的洞壁处一抛,画卷自动平铺贴合在了上面,仿佛那里原本就有这幅壁画似的。
因为刘长风后背曾经受到过佛珠数下重击,装画卷的竹筒也被震开了几道缝隙,其间还残存着已经干涸了的黑红色的血渍。
当时刘长风后背鲜血淋漓,肯定有部分鲜血从竹筒裂缝里渗了进去,可是画卷却整洁如新,没有丝毫血污的迹象。
难道是血液被画卷吸收了,然后来了个滴血认主
这个也太老套了吧,刘长风心里默默吐槽,细细地观察着画卷。
很遗憾,碧桃原本当空曼舞的位置仍是空白,画卷和离开三清观的时候一模一样,只是,当刘长风的右手无意间碰触到画卷的时候,那种神秘的共鸣感又出现了。
在刘长风的感知中,画卷里出现了大概三尺见方的空间,里面竟然封存着数十颗佛珠!
原来,净虚三僧的佛珠,是被画卷给收走了,师兄果然没有骗他,这玩意真的是件法宝!
刘长风打斗受伤流血,血流入画卷,滴血认主,然后画卷护主,将威胁到刘长风的佛珠吸入异空间!
刘长风瞬间将事情理顺了,至于是不是事实真相先不论,起码能自圆其说,解释眼前的这件怪事。
刘长风心念浮动,果然如他心中所想一般,一颗佛珠从异空间跳入了他的手中。
他一边把玩着佛珠,一边将这件怪事告诉了绛雪。
绛雪将花鞭变回木钗插到发髻上后,就一直在旁边默默地看着刘长风,听完刘长风的讲述后,沉思了半晌方才说话。
“师兄,我听仙长们说,有些法宝身具灵性,和贤臣良将一样,会择主而事,所以恐怕画卷选择你为主人,不止滴血认主这么简单。”
绛雪口中的仙长,指的是太清宫中修行的道士们。
她在太清宫中苦苦修行几百年,偷听讲经说法的道士何止千百,其中更有华盖真人、长春真人,长生真人,张三丰等道门高道,见识自是不凡。
沉吟了片刻,绛雪继续说道:“有道是洞中方七日,世上已千年。这种小世界,时间往往与人间不同,或许……或许可将香玉妹子本体放入其中,只是不知事实是否如此。”
刘长风闻言若有所悟,先闪动意念将牡丹花树存入画卷空间,再念动咒语将画卷收了起来,微微笑道:“这个简单,咱们先收拾东西离开。”
两人收拾好其余杂物,离开了洞窟,奔着胶城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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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八章 沧海
以兰家“一门七进士,父子两侍郎。”的显贵势力,让墨城县令发个海捕文书,不过是递句话的事。
如此一来,去往劳山的路上不但有三僧阻拦,更有捕快兵丁搜寻捉拿,前路漫漫,难上加难。
绛雪面带忧色的看向刘长风,却见他面带微笑,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
“师兄可是有什么好法子了”绛雪终于忍不住发问了。
”嗯,现在小世界给了我们充足的时间,我们何必再去自投罗网。既然陆路不通,那我们就走海路去劳山!“
说完,刘长风领着绛雪,绕过胶城东门,一路向南而行。
两人来到少海西岸,走了几个渔村,想雇船出海,结果都是直接被船夫们回绝。
最后,两人在海边找到一个正在织补渔网的老渔夫。
刘长风说明来意,老渔夫眯着一双常年在海边生活,被海风吹红了的双眼,缓缓说明了原因。
原来这里的渔民,一般都只有在近海打鱼的小船,去不得风大浪急的深海。
“道长,你们从这里一直往南走,走到东海边上,那里有能入深海的帆船。”老渔夫手中不停,织梭上下翻飞织补着渔网,“不过这个季节,海上可是……可是……,大家都不愿去深海,你们去碰碰运气吧。”
这个季节海上怎么了,老渔夫嘴上支支吾吾,到底没有说出原因,刘长风正要开口相问,老渔民却拍拍双手,站了起来。
“今日天色晚了,你们就在俺家里凑合一晚,明天再赶路不迟。俺家老婆子做鱼汤可是一把好手,今日正好炖了一锅红娘鱼炖豆腐,两位可是有口福了,哈哈!”
少海这边沿海,盛产一种小鱼,不过手掌大小,体色红润,身体苗条,颇有妇女之貌,故称红娘鱼。又渔民间口口相传,说红娘鱼是海中的媒婆,专管为海中的鱼鳖虾蟹保媒拉纤。
这红娘鱼肉少刺多,个头又小,有钱人家向来不屑于食用,所以价格极其便宜,是海边老百姓们的最爱。
老渔夫科普红娘鱼完毕,也领着二人赶到了他在不远处的茅屋。
果然,一进茅屋,就闻到一股鱼汤的香气,一个老婆婆正守在炉火旁。
“咕嘟!咕嘟!”炉火上,瓦罐内,一锅鱼汤煮的正沸,红红的小鱼,白白的豆腐,红白相映,煞是好看。
出锅时,鱼汤里再撒上一把切碎的香菜,不但味道更妙,而且配上绿绿的香菜,看着也更是诱人。
整整炖了一下午的鱼汤,色泽浓白,汤汁粘稠,入口鲜美异常。
就连鱼汤中的豆腐,也是极其的鲜嫩可口。
刘长风和绛雪美美地喝了一顿鱼汤,然后守着温暖的灶火,一边听着茅屋外面海风的呼啸,一边听着老渔夫讲述海边的传说。
夜深了,老渔夫老两口自去睡觉去了,刘长风和绛雪,就在炉火旁,打坐修行了一夜。
第二日清早醒来,吃过老婆婆煮的虾粥,给老两口留下一点碎银后,两人辞别。
冥想了一夜,两人都是神清气爽,趁着秋凉,正好赶路。
溜溜走了一天,黄昏时分,两人终于赶到了海边。
隔着一片树林,两人已然嗅到了海水的味道,阵阵涛声更是隐隐传来。
刘长风领着绛雪,穿林而过,眼前豁然开朗,一片沧海,荡漾在天地之间。
两人在海边礁石上并肩而立,极目而望,海天相接,苍黄一色。一轮落日,仿佛漂浮在大海之上,映红了那一方海天。
两人伫立良久,并无一语交流,却是心有灵犀,一同静静地感受着海天的辽阔和博大。
第二十九章 王大胆
王大强,以其素来胆大包天,人称王大胆。久而久之,人人都称呼他的外号,本名倒没多少人叫了。
这王大胆是十里八村首屈一指的船把式,提起他来,知道的都要竖一个大拇哥,然后嘿嘿一笑。
竖大拇哥是佩服他的手艺,嘿嘿一笑是笑他没有闺女。
这王大胆的婆娘也是能耐,连着给他生了好几个儿子,后来就寻思着都说闺女是娘亲的小棉袄,就琢磨着生个闺女。
结果一个个生下来,接连一共生了八个儿子,也没见着个小棉袄,却再也不敢生了。
这个趣事,就成了大家伙笑话他的由头。
这样的名人,在村里一打听都知道,很快,刘长风二人就找到了王大胆的家。
同为茅屋,王大胆的家比别人家的更大,却也更破。
刘长风站在他家门前,刚喊了一声,就见一个彪形大汉,一手拿着一把寒光闪闪的三齿鱼叉,一手拿着一块黑黝黝的石头,大踏步跳将出来。
刘长风微微一愣,刚要搭话,就听得凭空响起一声断喝!
“呔!你个贼杀才,没见着是个道爷和个仙女吗,手里拿着你的贼鱼叉是要行凶吗,贼杀才!”
刘长风和绛雪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是一呆,不知谁在说话,却见那大汉将手中鱼叉和石头丢在地上,搓着一双大手嘿嘿直笑。
此时,大汉身后才走出来一个矮胖婆娘,冲着二人福了一福。
“王冷氏这厢有礼了!”
这婆娘头发蓬乱,衣衫弊旧,个头矮小,腰粗如桶,看起来上下一般粗。
刘长风恍然大悟,大家耻笑王大胆,不是笑他没有闺女,而是笑他怕老婆吧。
原来最近没有出海,王大胆在家闲得难受,正拿着磨刀石在打磨他的鱼叉,所以闹出刚才的笑话。
当下王大胆相请二人到茅屋内坐定,王冷氏端上来两大碗白开水,讪讪的道:“道爷,小娘子,家里没得茶叶,莫嫌怠慢。”
然后拿来一个针线笸箩,一边缝补着一件旧衣裳,一边倾听众人谈话。
刘长风冲王冷氏点点头,向着王大胆简要说明了来意。
“道爷,不瞒您说,这要是在平时,我这就带您上船。只是现在这季节着实不便,要不二位再等上一月,也尽可去得!”王大胆看着就是个爽直汉子,说话直接爽快。
又是这番说辞,刘长风不禁皱了皱眉,按下性子解释道:“王居士,事关我一好友性命,我实在是等不得。”
说着,刘长风将卢员外相送的两锭十两纹银掏出来摆在桌上,熠熠生辉。
“我现在身上只有这许多,如果不够,容后再补。”
“尽够!尽够!”王大胆几时见过这许多银两,一时间声音都变了,旁边的王冷氏更是眼睛都看直了。
从这里雇船去劳山,往常不过数两纹银的事,二十两已然是太多了。
“道爷,你莫要再让小的为难了,过一个月,只要再等一个月,入了冬,便是五两银子也可去得!”王大胆不敢再看那银子,闭上眼极力推辞。
刘长风看了眼王大胆夫妇,轻轻叹了口气,装模作样地道:“既然如此,贫道也不强人所难,只好再寻别家了。”
说着,刘长风将桌上的两锭白银收起,作势起身要走。
“呸!王大强你个贼杀才,脓包货,道爷送到眼前的银子你不赚!真是狗肉上不了席!”
王冷氏见刘长风将银子收走,仿佛心肝也被收走,跳起来指着王大胆的鼻子一顿臭骂。
“俺自打嫁到你家,二十多年,没有吃过一顿好饭,没有
第三十章 巨兽
大海之上,一只黑头白尾的海鸥正在半空中御风飞翔。
这只落单的海鸥,努力的拍打着翅膀,正在寻找它迁徙的族群,只是它实在是飞得太累了。
海面上出现了一艘海船,海鸥飞了过去,轻巧的落在了桅杆上,略作休息。
半晌,海船上走过来两个人影,海鸥也歇息够了,翅膀一振,扑棱棱的飞走了。
“师兄,快看,有一只鸟。”一个女子娇柔的声音。
“嗯,那是一只海鸥,天冷了,它们该去南方过冬了。”一个男子清朗的声音。
“师兄你懂得真多。”
“呃,一般一般。”
这一男一女,自然就是雇船出海的刘长风和绛雪。
两个人走到船头,扶着船帮,观海听涛。
此时的大海,和在海边上看来,又是一番景象。
只见茫茫大海,一碧千里,只有他们脚下这一艘海船,看不到陆地,也看不到海岛,真正的给人一种沧海一粟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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