聊斋之接引传承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齐楚赵燕韩魏
合卺酒微晃,李芸娘粉脸若熏,“王郎,你我既以成亲,现在还需守礼吗”
她素手芊芊,划过白面书生的脸庞,嘴唇突然亲了上去,一双含春双眼丝毫不掩饰自己的**,双手勾住白面书生的脖子。
“亲我!”
白面书生不复曾经的儒雅随和,此刻像是蹒跚学步的小儿,捧着李芸娘的螓首,直直亲了下去。
一夕之欢,食骨知髓。
他的阳气骤然从眉心渗出,顷刻间就化作耄耋老者。
“为什么”白面书生脸色大骇。
“余夫子,你已经亲过我了啊。”李芸娘得意得笑了笑,双眼好似又恢复了童稚时候的天真无邪。
她不曾喜欢过余夫子,只是对余夫子不满其反驳的仇恨。
。。。。。。
就在此刻,梦境恍若镜子碎裂般破碎。
王璞手指用力一压,李芸娘立刻魂魄消散,这就算是超度了。
因果
第5章 镇北侯
林昭嘴角微扬,像极了一头择人而噬的猛虎,不过口气却颇为平淡“这婢子刚才好生无理,为兄不过是入门见你,她就抽刀欲杀我于我,礼乐尊卑,全然不顾,如此恶奴,留之何用”
他紧抿薄唇,狭长的眼睛似睁非睁,偶尔有一道精光露出。
朴刀虽未出鞘,但字字珠玑,令人心颤。
这时候才展露出他军中宿将少年英豪的本事,将稍作阻挡说成意图杀人。不过若他真是如外表粗糙蠢笨,也断不可能做到如今镇北军十二统率的宝座、
婢子欲杀主人,这可是大罪!
放到镇北侯府可是要受剥皮剐心之刑,死后还要暴尸三日,让侯府上下以作殷鉴。
可现在并非是侯府,七喜也并非是林昭的奴仆。虽说两者是主人家和奴仆的区别,但林昭是外子,是管不到内宅的事情。换言之这就是私行家法,此是大忌。
但王璞不得不服软,势比人强,徒呼奈何
他拱了拱手,语气软了下来,“三哥何必和一介奴仆过不去呢外人谈论起来少说也伤你我的情分,奴仆是小,左右小弟不过再找罢了,然而三哥却不可不思义父。七喜也是给义父看过茶的婢子,兴许在他老人家里还有几分印象,若是哪天义父提起七喜,那小弟就不知道该如何说了,是说三哥纵兵行凶还是另有...异心”
“五弟莫不是开玩笑,这小婢再有胆色,某一瞪眼,她还敢安有颜色”林昭忽的一笑,他屈指弹了一下七喜的脸颊,啧啧称奇道:‘’好个丽色,也难怪五弟对你如此这般好。”
说着他从怀里掏出一羊脂小瓶,硬塞在七喜被反缚着的双手,顺便掐了一下七喜的腰肢,“俺可比不上你们这些读书人的花花肠肠,但有一句话说得好,花堪折时直须折,**一刻值千金。”
林昭斜着眼睛扫了一下王璞,王璞适当露出羞愤怒急的神色。
“好了,不过一个娘们,握刀能干个啥子瞧把你吓得。”林昭将手抽回,放在鼻尖闻了闻那一抹幽香,然后挥了挥手让铁衣卫放开了七喜,等七喜走到王璞身边时,然后才开口道:
“你这小丫头,练武不是在闺房里绣花嘞!讲究个勇猛精进,俺刚才用大嵩阳手暂时通了你的经脉,在配上这一瓶气血丹,在七天内保证你定会有所突破。”
七喜似有所悟,但脸上还是羞燥难忍,咬着朱唇,心不甘情不愿的说道:“多谢三世子恩典。”
“嘿嘿,倒是不用,你能不恨俺就不错了。”林昭心里顶个的明白。
他拍了拍手,不一会一顶轿子就停在了李宅堂中,“五弟是自个请,还是让为兄帮你”
“不忙三哥了,到义夫那我自会分说。”
王璞振衣驱散了身侧的铁衣卫士,如个世家公子外出春游般闲适随意,揭开苇帘,径直坐在软塌上。
。。。。。。
塞外长多战乱,民生凋敝,只有这蓟北城算得上是坚城险池。城墙依山而建,绵延不知何几,高约十数丈,每过三十丈必有一处角楼,城垛之上更有巨弩狼箭。哪怕未到战时,士兵也未敢歇息,一个个倚墙而立,铁衣铁甲,眼里有肃杀之意,一看便是百战良兵。
数不清的绣着镇北两字的黑色嚢旗在城头飘舞,而城下的五个城洞吞吐着车马人流。
等到了蓟北城,已到了黄昏时刻。
外城闹市喧嚣,沿街店铺不断。碧瓦朱甍,鳞次栉比。
勾栏参差,一幢幢染着灯火的小楼立在两旁,而中间则是铺着青石地板的街道。
“卖糖葫芦喽。”卖糖葫芦的小贩带着笠帽,穿着红衣,手里拄着一个插满糖葫芦的杆子,眼里喜滋滋的看着一个垂髫小儿递着钱。
“煎饼果子嘞,加蛋一文钱.....”
“吹糖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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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你瞧,他还摇着尾巴
亭宇楼阁,假山水池。
王璞的哭诉,镇北侯丝毫也没有理会,仿佛没有听到一样。
四周寂静,甚至能听到绣花针落地的声音。
王璞额上渗出冷汗,沿着鬓角滴滴留下。
滴答!滴答!
千余条锦鲤在荷花根茎下游荡,行止之间,颇为养心悦目。一只腹白金背的鲤鱼猛然从粉红莲花上一跃而起,在水中荡漾起丝丝波澜。
落水声清脆响亮,打破了沉寂。
“爹爹......”王璞的声音有些嘶哑。
缓缓的脚步声响起,他眼帘中的布靴缓慢移动,直到绿池栏杆前才止步。
山水之间,仅余此人。
“据传每年三月冰化雪消之时,有黄鲤自百川清海聚在禹门渡下,竞相跳跃,一年之中,能跃上龙门者只有七十二尾。
一登龙门,**随之,天火烧其尾。登不上者,点额曝腮。”
镇北侯手扶汉白玉雕砌的栏杆,一撒手中鱼饵。
眨眼间,无数红鲤如瀑流般涌起,水声浩荡,有跃高者甚至能上三丈左右。在其中最为显眼的莫过一大如牛犊的红鲤,金光灿灿,似染上金霞一般,腮下生须,鱼鳍处长有两个细小的手臂,握拳如爪,恍若龙鲤。
却是鲤王!
周围侍女丝毫不以奇怪,低眉垂目,不敢多看一眼。
鱼饵被鲤王逐食十之**,剩下的鱼饵被其他的鲤鱼争相分食,不一会水波寂静,只有池上莲花微微摇曳,莲瓣浸润着水光,鲜艳可人。
水花溅在亭外,落在镇北侯一尺之外。
“小五,你说呢”素衣素服的中年人宽额深目,鼻梁峭立,颔下并未长须,看起来颇为仁厚。一点也不像蓟北之外传言的人屠,在他身上似乎感觉不到一点威严。
哭声乍止。
王璞一抹脸上的泪痕,抬眼小心翼翼的看了一眼镇北侯,在心中斟酌了片刻,然后踌躇道:“成则为龙,败者徒增笑耳。”
他咽了咽喉咙了的唾沫,脑子迅速转动,想着自家便宜爹爹的用意。
若说镇北侯没看出他的变化,王璞是一点也不信的。
武者修到武圣境界,就有可能一窥神魂变化。镇北侯入此境已不知多少年,交好的仙家道人也不知凡几。
更甭提每过一月,就有道人过来拨出王璞身上的病气。
“或是自己是他的唯一血脉,而武圣又不同于凡人,想要留下后代是千难万难的事情,还有可能是镇北侯自身也不确定,这李代桃僵之事,听起来玄而又玄。”
想及此处,王璞胆子大了几分,解释道:“孩儿听闻每到三月,就有游玩者到禹门渡观看黄鲤跃龙门。然而至今仍没听说过有鲤鱼成功跃上龙门,上古传闻未必是真。
所以这脱鲤化龙之事只是书生雅客茶余饭后的谈资罢了。”
躲是躲不过去的。
“痴儿!”素衣素服的中年男子轻轻摇了摇头,“鲤鱼又如何龙又如何你可知刚才的鲤王就是为父年轻时在禹门渡捉得的一只龙鲤。
在为父手中,它仍就是一只玩物,不管是鲤还是龙。
不成强者,龙亦笑耳!”
王璞心中一震,急朝绿湾池底望去,可此刻已经不见龙鲤。
他身上顿出冷汗!
似明白了什么。
鲤鱼是他,龙鲤却未必是他。哪怕成了龙鲤,也难逃镇北侯手心。
“孩儿死罪,私自出府到西峰岭,让爹爹担心了。”王璞急忙躬身请罪,头颅半点也不敢抬起。
鲤也好!龙也好!遇见了镇北侯都是一件玩物。
他还
第7章 玉泓道人
镇北侯府,前院。
“五世子的面相好生奇怪。”须发皆白的老道士玉泓子将手从王璞手腕上收回,捋须道:“五世子先前是少年早夭的面相,自身体弱多病,侯爷也曾请动城隍在阴间查了五世子的阳寿,寿仅有十六载。
几年前,五世子又染上了痨病,老道每月前来侯府拔除一次病气,调理阴阳,至今细细数来,已有二十五次。可现在五世子的面相虽不是福缘深厚,但比之以往却胜之不少。”
世间早夭者,多是染病,亦或横祸。
然而镇北侯结识仙家道人,用大代价请动玉泓道人为王璞拔除病气,又将王璞禁锢在侯府中,防止其出意外,这才活生生将其阳寿延长了两年多。
“可能习武”王璞按耐住心中激越,低声问道。
在西峰岭洞房里他用铜镜观看了一番,自身相貌是有细微改变,但不能确定,如今从青阳老道口中说出,已经是十之七八。
他的命格,是真的变了。
“然也!”玉泓子微微一笑,从怀里掏出一张似是银箔制成的纸张。
这纸银光闪闪,上写着密密麻麻的蝇头小字,让人眼花缭乱。在其左侧,写着三个遒劲有力的字迹。
《青阳劲》。
“此是贫道观中一些无望仙途的弟子所修武学,虽比不上侯爷自身练得《五岳天经》,但也是难得的功法秘籍。更难得的是这数载贫道用灵力帮五世子拔除病气,世子体质已经无比契合《青阳劲》。若是修习,一日千里说不了,但日有所得却是不假。”玉泓子缓缓道。
他这话倒不是说假,青阳劲脱胎于青羊宫基础心法。讲究将内力不断蜕变,逐渐化作与青羊宫功法相似的血气。而灵力又高于血气不少,这仅次于醍醐灌顶了。
“哦,原来还有如此缘由,在下多谢道长了。”王璞起身拱手谢道,脸上却无多少喜意。
他手里接过银箔纸,小心翼翼的贴身放置,但心里可不甚在意。青阳劲是不错,可见惯了奔驰超跑,再看五菱宏光,总有些不得劲。
武学虽好,但难窥长生。若是将仙道比作通天大道,那么武学就是路旁弯弯曲曲的羊肠小道。虽能通达,但难如登天。
天下习武之人,远甚修道之士。
然多被修道之士鄙之,只有到镇北侯这等武圣境界,才能平辈论交。
哪怕人家不如你实力高强,但最基础的脱胎境修士就能寿两百,乘云吐雾,宛如仙人。
“五世子莫非还想着修道恕老道直言,世子先天精元不足,又患痨病,若是借助镇北侯财力,在武道一途还能有所突破。可若是妄想攀得大道,却是痴心妄想!
修道之始,在于脱胎。
精元溢满,灵台轰开,诞生一丝先天性光,照彻黄庭,同时动极生静,一息似光非光、似水非水之炁从性光中一跃而出,周游通身,自丹田立宫,诞生气感。此为脱胎,从此与凡俗不同。
然世子精元不满,维持自家性命都是难为,又有何能力轰开灵台”玉泓子缓缓说道。
人体精元先天有限,用一点少一点。不是先天体虚,后天锻炼就能增益的。这也是道门收徒多收童子,只因童子精关未开,潜力最大,最有希望轰开灵台。
就算收了道童入门,每日也需用血药补益,强身健体,防止生病,耗其精元。
在玉泓子看来,王璞就是一个漏洞百出的破烂罐子,装些沙子还行,想要修仙这种精细活。只能银瓶乍破,水浆迸裂。
“道长却是误会了。”王璞苦笑一声,“有其他几位兄长珠玉在前,小子实感压力倍增,哪怕初获宝书,也是难以喜出望外。”
“却是不假,五世子比起其他几位世子差得不少。”玉泓子颔首称是。
“……”王璞。
他脸色略微尴尬,拱手说道:“义父近日遣我到玉京一行,不知道长可有助力”
现今国事日弊,天下民不聊生。沿途不仅有妖魔鬼怪,而且还有不少盗匪刑徒。他出行虽带着武道高手,但此次是化名前往玉京,绝不可能多,再说武道高手是武道高手,又不是他自身的本事。
更别说王璞还想就此脱离镇北侯。
自己穿越重生不知是间接还是
第8章 异人
“侯爷有此宏图远志,贫道幸甚。”玉泓子嘴角露出笑意,心里却忌惮了几分,虎毒尚不食子,不曾想这痨病病气是镇北侯亲自打入五世子身上的,虽有度过劫难之意,但其还是太过冒险。
得闻仇寇在侧,不以诛杀,反而谈笑自若,他玉泓子是自诩没这个本事的。
“只是...此去玉京,少说几月,多则几年,侯爷可有什么掣肘手段,保证其不破坏我等计划”
镇北侯眼里闪过自信,“小五虽有机缘,与女鬼成亲改掉命格,但精元缺漏已久,难窥仙道。不成仙道,终是凡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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