捡个帝师当娘子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墨柒化
镇远侯出了皇宫,骑马快速的回到府中,他的长子赵子亦正站在府门口等着他,看见他来,少年赶紧迎了上来,道:“爹,如何。”
“跟我去书房,”镇远侯紧绷着脸道。
赵子亦没有说话,跟着他爹一路去往了书房,待书房的门紧紧的关上以后,镇远侯才将宫里所发生的事情细细的说了一遍。
赵子亦从小就被选为三皇子的伴读,经常出入宫闱,是以比同龄人成熟不少,而此时的他脸上全是激昂和怒气,“好一个摩尔其人,小小的部落竟然敢如此猖狂,爹,这次您一定带我去,我一定要将他们赶出边关。”
“为父也有此意,凤老将军已经去了,依照为父看,这场战事远远没有表面那么简单,而且我们大文朝已经有十多年没有发生过战争了,这次正是一个建功立业的好机会,为父本来想着借着三皇子的风光,早日让你当上世子,奈何三皇子却英年早逝,唉,可惜啊……所以这次你跟我一起去边关,干一番功绩。”
镇远侯说完,赵子亦半响没有说话。
镇远侯又叹了一声气,他这个长子肯定又在思念三皇子。
……
莘殿
长公主李唯宁坐在太师椅上,旁边的兰伊人弯着腰在她耳旁悄声的说着边关的战事,细细的说完以后,也不见少女有所反应,她有些急切的说:“公主,您觉得该如何”
李唯宁不以为然的笑着说:“边关的战事,我又能如何除非……”
“除非什么”兰伊人好奇的问。
李唯宁淡淡的撇了她一眼,“你先下去吧。”
“是。”兰伊人纵然好奇,可还是出了房间,毕竟不知道从何时起,长公主已经变了,不再是以前那个温暖阳光、总是欢声笑语的她了。
……
这天一大早,陈温就和谢咏之搭着牛车去了县城,经过十天,县试的成绩终于要出来了。
一路颠簸,到了县城以后,两人又去了北街吃了馄饨,这才赶在中午到了县衙门口。
两个人找了一个偏僻的地方站着,陈温道:“攸攸,你在这里等我,我去看榜。”
“好。”谢咏之道。
这会衙役将榜拿了出来,贴在墙上,周围的人一涌而上,陈温心急如焚,也跟着人群挤了上去。
谢咏之站在不远处,看着拥挤的人群,心里充满了期待,虽说不是自己的成绩,可是等待的感觉还是很不错的,陈温这一路学习成长都是她看着的,他付出了别人几倍的努力。
好一会儿,陈温满头大汗的从人群中挤了出来,他快速的跑到谢咏之旁边,二话没说,直接抱着她大转了几个圈。
谢咏之一愣,她从来没有被人这么抱过,但是她能感觉出来陈温的开心,“放我下来。”
陈温听了话将她稳妥的放在地上,双手摇着他的肩膀大声喊道:“攸攸、攸攸,我是案首。”
“恭喜你。”谢咏之虽然心里隐隐有猜测,但是真正听到还是非常开心的。
“我真的太开心了,攸攸,我真的,我从来没有想过我能有今天,太谢谢你了,你就是我的小福星。”陈温高兴的说。
44.闹腾
谢咏之这边桌上坐着全是家里的女眷们。
苏淑华满脸笑意,旁边坐着一脸不情愿的冯锦心。
陈娟坐在她旁边满口满口的吃着,肥嫩的小脸蛋儿被食物塞得圆鼓鼓的。
以往疯疯癫癫的李香草今日却坐的端端正正,右手握着筷子夹着菜,左手放在肚子上,一改往日的毛燥。
边上的坐了小丫和四丫。
谢咏之坐在四丫和苏淑华中间,她拿起筷子刚夹了一口萝卜丝,就被四丫不小心撞到,筷子落到了地上。
四丫脸色有些不正常,道:“攸攸,我去给你重新拿双筷子。”
谢咏之点了点头,看着掉在桌子上的萝卜丝陷入沉思,她一扫周围的人,只见她们的目光都放在自己身上,她面无表情的端坐。待四丫将筷子拿来,若无其事的吃起了菜。
无人注意的功夫,谢咏之低头捞起掉在桌子上的萝卜丝仔细闻了闻。随即自然的抬起头,余光扫了一眼旁边今日有些异常安静的四丫。
她微微愣神,继续吃着眼前的菜,却再不碰远处的那盘萝卜丝了。
就在屋里用饭的众人吃的正是兴头时,李香草突然眉头紧皱,拿着筷子的手一颤。
“啪”
筷子掉落在地上。
她双手捂着肚子身体微微蜷缩了起来,仿佛很痛苦的样子,但却努力克制,未曾发出半点响声,唯恐惊动了周围的人。
苏淑华看她这副样子,心里虽惊讶,还是开口道:“大嫂,你怎么了没事吧!”
此话一出,周围的人均朝着李香草传来了探究的目光。
李香草极力隐忍着,双手紧紧扣住肚子,她疯疯癫癫这么多年是为了什么还不是因为她生不出儿子,肚子里未满三个月的孩子是她后半生的希望!她不能让大家知道!这样对孩子是不吉利的!
想到此,她坚定地摇了摇头,以示自己没事,强忍着不适从地上捡起筷子,在衣服上随意擦了擦,继续夹起菜吃了起来。
谢咏之看着李香草捏着筷子微微颤抖的手,又将众人的神色收尽眼中。
一旁的四丫握着筷子的手越来越收紧。
谢咏之叹了口气。
一顿饭很快就吃完了,男桌那边还热热闹闹的说着话,这边已经开始收拾了。
四丫拉着谢咏之站在后面等待着别人先出去。
此时的李香草表情已经显得有些狰狞扭曲,她是最后一个起来的,她刚一出门,四丫就拽着谢咏之紧紧的跟在她身后。
出了门,厅堂外的台阶比其他的要高些。
李香草刚迈出步子,四丫便甩开谢咏之的手,急切的走了上去将她扶住,李香草也没有拒绝,任由她搀扶着。
谢咏之站在台阶上看着相互依偎的母女两,皱了皱眉,紧接着就看见他们两人直直地从台阶上摔了下去。
四丫好巧不巧地摔在了李香草的身上。
“啊啊—啊!”
李香草直接发出一声渗人的尖叫声,屋子里的众人频频回过头,惊讶的望了过来。
众人见此立即簇拥了过来,手忙脚乱的将四丫拉起来,而李香草早就疼的晕了过去,陈文武慌忙地将她抱起来往屋子走去。
一片血红在原地静静流淌。
“呃—”
冯锦心怪叫一声,看到众人的目光,又赶紧捂住嘴。
“晦气.......真是晦气。”
老爷子喝斥了一声便气呼呼的进了屋子。
老婆子也气的不轻,今天本来是个好日子,结果却发生了这种事情,好日子见血太不吉利了,她将目光瞪向始作俑者四丫,结果四丫却低着头不知道再想着什么,她骂了一句死丫头,也回了屋子。
陈温扯了扯谢咏之的衣服,低声说:“你没事吧。”
谢咏之摇了摇头,又将目光看向院子里的四丫,她虽然低着头,让人看不清她的表情,可是她放在身侧的手却微微颤抖着。
谢咏之复杂的看着眼前看似无辜的少女。心里默默感叹:好狠的小姑娘,不知是什么时候发现她娘怀的孕,也不知道在哪里搞到五行草,竟然将李香草最爱吃的萝卜丝里面加了五行草的汁液,虽然用
45.父爱如山
紧紧张张的两个月过去了,此时已经四月中旬,陈家村离南安府坐牛车得整整五天才能到。
自从陈温考中县案首以后,陈家对于他的学习是所有人都鼎力相持。
这次,陈家和李子游一起找的关系,跟着车队一起来到了南安府。
此行一共四人,李子游和他爹,再者就是陈温和谢咏之。
陈家原本打算让陈温他大伯跟着来,却由于李香草大出血去世了不能出门,而陈家二伯却根本不愿意来,最后就他们两人来了南安府。
刚到南安府,她和陈温就跟着李子游的父亲一起住进了一家客栈。
也许是近乡情怯的缘故,此时她坐在客栈的大堂中,几个人用着饭,她却感觉不到饭香,陈温正和李子游父子两说着话,她的脑海里却全是永宁街的谢家,偏巧这里离永宁街不远。
大堂的里面坐着几个络腮胡子大汉,喝着酒、吃着肉,大声的聊着天。
“你们可知最近边关的战事又严重了。”
“啊不是前些日子说镇远侯去了吗况且我听闻长公主也去了你们知道吗”
谢咏之拿着筷子的手一顿,将注意力全部放在旁边的那几个人身上,这场战事她也听说了,建宁隘破了她也清楚,只是长公主也去了
另一个男子道:“没错,长公主确实去了,可是并没有什么用,听闻摩尔其人已经连破三关,整个宁山府都要沦陷了,估计……”
一听这话,周围全是叹气声。
谢咏之拿着筷子的手收紧再收紧,李唯宁竟然敢去边关她这不是去送死吗
陈温瞧着她的脸色不太好,安抚的说:“攸攸,你别生气了,有镇远侯他们在,边关一定会平定的。”
谢咏之没说话,脸色有些晦暗不明,脑子里全是李唯宁的笑声……
“攸攸、攸攸,”陈温一脸担心的看着她,她这几日情绪一直不太对,他总觉得是因为要出远门的缘故,但是此刻看来却好像不是这个原因。
谢咏之抬起头,淡淡的笑了笑,又将头埋下,木讷的吃着碗里的饭菜。
……
南安城门口,谢午无奈的看着这位翩翩潇洒的九爷,这位爷不知道最近抽什么风了,这半个月天天守在城门口,也不知道是在找什么人,还是干什么
“唉。”
谢道言此时烦躁不已,已经半个月了,后天就是府试了,他还没有等到人,这王墨初不会骗人吧。
要不是王墨初已经离开南安府,他定要问个明白,可惜那天太突然了,没想清楚,这小子就离开谢府,第二天就不见人了。
听到谢午的叹气声,他心里更烦了,于是一脚踢在了谢午的屁股上,不耐烦的说:“叹什么气”
谢午闻言,无辜的摸了摸屁股,有点疼,可怜兮兮的说:“九爷,咱们每天在城门口干什么呀还不如去……”
话还没说完,就被谢道言打断,“你这是长本事了啊,竟然还敢管爷的事了,谢茂这死小子是怎么办事的。”
谢午闻言脸色大变,赶紧讨好的说:“九爷,小的错了,求爷饶了小的。”
谢道言闻言瞪了一眼他,再没说话。
就这样,一直等到天都黑了,城门关了,他才病恹恹的回到了思株院。
吃完饭,收拾了一番,就随意的躺在榻上,眼睛紧紧闭着,却怎么也睡不着。
一直到半夜时分,谢道言睡的迷迷糊糊,就听到一声铃铛的响声,如梦似幻,他猛地从榻上坐了起来,一时间无比清醒。
谢道言细微的叹了一口气,起来将屋子里的蜡烛点燃,一时间,烛光将整个屋子全部照亮了,却越发的显得凄凉。
“喵、喵……”
门外传来了猫咪的叫声,谢道言皱了皱眉头,今晚是怎么了先是在梦里迷迷
46.离开
谢永之闻言,内心酸涩不已,她也想陪在父亲身边,可是事不由人啊,她将情绪平复好以后,无比认真的说:“爹爹,我要去边关。”
谢道言一把拽住她的胳膊,又气又怒,却又小心翼翼的说:“能不去吗”
“不能,”谢咏之虽然有些心软,但理智告诉她却不可以,“爹爹,长公主去了边关,她涉世未深,恐怕只会纸上谈兵,我不能看着她再出事啊,否则我怎么对得起三皇子。”
“囡囡,长公主去边关,皇上肯定派了许多人保护她,你就别去了,好吗”
谢道言说完则满脸期待的看着她,表情不加任何掩饰,看的谢咏之心如针尖扎了一般疼。
“爹爹,天下最不能相信的就是宫中人,皇上安排的人我不敢相信,否则三皇子就不会死了。”
“可是,你的身份根本见不了人啊,”
谢道言本不想这样说,奈何女儿不听话。
“您担心的我都想过了,您放心,我不会让任何人发现的。”
“唉,”谢道言叹了一口气,苦哈哈的说:“爹爹这几年身体也愈发不好了,大夫说必须静养,保持着心情愉悦才行,不能生气,否则时日不多了。”
谢咏之瞪了他一眼,一把将他的手腕捏住,诊脉,继而无奈一笑,“爹,你这身体好的很。”
谢道言的谎被拆穿,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爹爹,我知道您的心思,这些年您一个人确实也孤单了些,您还年轻,再找一个吧,”
谢咏之说完耳根有些红,可她瞧着谢道言的脸色却没有丝毫变化,唉……
“爹爹,您不愿意就算了,女儿只是想有个人能陪在你身边,这次女儿前去边关,还请父亲帮忙照顾一个少年,名唤陈温,乃青山县人士,今年十一岁,他是我的救命恩人,还请父亲以后带着他。”
听完谢咏之的话,谢道言点了点头。
“我本来答应他教他读书,奈何这次要去边关,也不知道这场战事什么时候才能结束。
我已经教了他两年,这次府试他肯定没问题,明年还有院试,父亲学识过人,这些年带出了不少弟子,他的学业暂时就交给父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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