捡个帝师当娘子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墨柒化
看着李氏不为所动,谢妙气呼呼的说:“娘,我就不明白了,为什么你不愿意我相貌学识样样不差,我昨天已经在祖母的院子偷偷的听说了。
王家和我们家的婚约根本不可能退,所以祖父和祖母早就准备重新择一人嫁到王家。
现在就是我和大姐,可是大姐毕竟是二房的,不是祖母的亲孙女。
而我是长房嫡女,是谢家家主的嫡亲孙女。
这样的婚事难道不该我是第一个吗”
李氏听了这话,本来还有些松动的心瞬间垂了下来,“妙儿,你不适合嫁到王家。”
“为什么。”谢妙立马反驳道。
李氏心里更加不高兴了,“你身为谢家嫡女,你可知谢家的最基本的是什么谢家为什么能这样屹立不倒吗你细细想想刚才所说之言,老祖宗都还活着,谢家已经五世同堂了,如果你哥哥成亲早,说不定明年就已经六世同堂了。
一个大家族不倒的第一个就是人,我们谢家在这天底下都是出了名的子嗣繁昌。
而你竟然还能说出这样的话语,在你眼里谢楠是二房的,不是谢家家主的亲生孙女,所以,这门婚事就应该先紧着你吗”
谢妙听了这话,顿时更加委屈了,她长这么大,何曾被人这样冷眼冷语的告诫过。
“凭什么我就要嫁给王家哥哥,大姐本来就样样不如我,就单单说容貌这一层,她是我们姐几个长的最平凡的。”
李氏听闻这话,深深的叹了一口气,她就知道刚才自己所说,谢妙一句都没有听进去。
她这么聪明好强的一个人,竟然遇上这种傻女儿,唉,可是,再傻,也是自己亲生的。
“妙儿,你可知王家嫡系一脉,连我们谢家的十分之一
53.谁算计谁(二更)
“闹够了没有。”凤麟洲冷冷的说。
陆义气闷的偏头瞪了一眼谢咏之,低下头再不说话。
“快出发吧。”凤麟洲道。
“好,”兰子然应了一声。
长公主带来的两个婢女开始进去帮忙收拾,待长公主被粗使婆子抱上马车时,王墨初和张衍云两个人才赶过来。
张衍云二话不说一把将谢咏之的胳膊拽住,眸子里的水光才憋了回去。
一行人趁着月黑风高,骑着马偷偷的使出了临山城。
而第二波人也紧紧的跟在后面。
一波又一波,终于所有人员离开了临山县。
而此时宁山城里的大多数百姓已经安全离开了了,只有宁山府的太守陆悠带着众位官员,站在城门上迎接众人。
来不及寒暄,赶紧将长公主安置好。
众人这才升帐议事。
而谢咏之一行人只有王墨初被请进去了,而她们几人都守在长公主所住的主院里。
谢咏之躺在榻上睡着了,她已经好几天没有休息好了,此刻,一睡着,赶紧天崩地裂她都醒不过来了。
可就是这,在天明时分,她听见阵阵哭泣声。
她从榻上挣扎着起来,旁边的张衍云和刘三金各自在榻上睡的安稳,根本没有醒来。
她出了房间以后,这才发现前院灯火通明,好多人都举着火把,一群人聚在一起不知道再说着什么。
她走上前去,悄悄的混入人群中,拉住旁边的一位哭的稀里哗啦的小丫鬟,道:“姐姐,发生什么事了。”
那丫鬟白了她一眼,继续哭。
“我刚才迷迷糊糊的睡着了,姐姐你就行行好,告诉我发生什么事情了。”谢咏之道。
那丫鬟这哭丧着脸道:“前方传来消息,镇远侯死了,你说镇远侯那么厉害怎么可能死了啊,整个边关还靠镇远侯守着啊,先是凤老将军死了,再是镇远侯,长公主又昏迷不醒,唉,我看要不了几天这宁山府都得失守了……”
谢咏之摇摇晃晃的往回走,脑子里一直是镇远侯战死的消息,以至于小丫鬟后面说了什么她都没有听到。
镇远侯一生战功累累,败绩很少。
而他却死在了临山县。
这摩尔其人到底有何能力,竟然先是重伤长公主,再是杀害镇远侯。
这一切也真是太过玄幻了。
谢咏之站在主院中,看着院子里开的正好的海棠花,这才发现,她已经很久没有见过海棠花了。
海棠花啊,那是她以前最喜欢的花。
只因为那人夸了一句,之之和海棠花一样,娇艳无比。
这应该也是那人唯一夸过她的话吧。
身边来来回回都是跑步声,很多丫鬟小厮都已经开始收拾东西,随时做好离开宁山府的准备。
而院子的另一头陆义和兰子然、凤麟洲三个少年跪在地上,对着战场的方向磕了三个响头。
凤麟洲率先站了起来,他将身边的兰子然也拽了起来,而陆义却跪在地上,撕心累肺的哭着,像是死了爹一般,而他爹陆悠则已经将所有的东西准备好,随时准备离开。
谢咏之被那哭声给惊醒她回过头看见那三个少年的样子,不知道该如何形容,再皮、再闹的少年,心底总有一份爱国心。
……
谢府
天蒙蒙亮以后,府里的小辈开始请安,老祖宗因为年龄大了,所以已经不让小辈们去打扰她了。
谢家的小辈每天早上光请安就得花一个时辰,毕竟谢家是极为重规矩的。
长房的嫡女谢妙和谢雯两个人走在小道上,准备去寿康苑请安,这里是谢家家主和主母的住所。
而此时的谢妙却精神特别不好,看起来甚是憔悴,脸上盖了一层粉,都遮不住她的疲惫。
谢雯笑着说:“二姐姐,你昨晚没睡好吗”
“没,听闻边关的战事,我心里也急切。”谢妙回答的毫无破绽。
谢雯嘴角微微翘起,道:“二姐姐,你知道大姐要说亲了”
“什么”一提到说亲事,谢妙可来劲了。
“听闻二祖母的娘家有位婶婶看上了大姐姐,按理说,这门亲事也算得上门当户对,可是不知道为何,这门亲事还没说定。”
紧接着,谢雯装作无意的说:“二姐姐,你知道为什么吗”
谢妙听闻此话,却绷不住了,这不明摆着是因为想要嫁给王墨初,所以才拒绝别的亲事么。
但是她刚被李氏教育了一番,此时心里还是有点分寸的,她不耐烦的说:“我怎么知道。”
谢雯微微叹息道:“二姐姐,听闻王家的事情说定了,真的要选一人嫁给王家二公子。”
“唉,”谢雯叹了一口气,有些无奈的说:“你我姐妹几人从小一起长大,年龄都相差无几,也就是差在这里了。”
谢妙一听这话,转过去深深的看了她一眼,道:“怎么,三妹妹也有这心思啊。”
谢雯笑了一声,直接道:“王家二公子谁不想嫁,只不过很明显我是不会嫁过去的,应该会是大姐姐嫁过去,除非大姐姐在这几日将婚事说定。”
谢妙没有说话,心里却在细细的琢磨着谢雯的话。
思考间,姐妹二人已经到了寿康苑。
谢家主母云氏正靠在太师椅上喝着茶,见两个嫡亲的孙女进来,她心情很是不错。
谢妙姗姗行了一礼,就直接跑上去,依偎在云氏的身边,亲昵的说:“祖母,孙女瞧着您又比昨天气色好了。”
“呦,这妙姐儿就是会说话,今天早上可是吃糖了”云氏一张充满皱纹的脸都是笑意。
“没有,没有,妙儿今日还未吃早膳
54.打架(三更)
“关你屁事。”陆义的暴脾气也触发了,他早就看兰子然不爽了,整天做事情冲在他前面,真是讨厌至极。
年少轻狂,兰子然也是个暴脾气,瞬间就冲了上去。
陆义反应慢,挨了好几拳。
“住手,现在什么时候了,你们两个还闹。”凤麟洲实在对这两个货无语了。
“是我闹吗你们仗着都是京城来的,欺负我一人,呵呵,我定要誓死将摩耳其人赶出去,你们就给我等着吧。”
陆义说完,直接袍子一甩,转身离开了。
谢咏之看着他潇洒的背影,不禁感叹,果然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啊,老祖宗说的话果然是对的。
兰子然依旧双目通红,俊俏的脸上全是恼怒,他狠狠的看着凤麟洲,厉声道:“你竟然敢放过那孙子,你难道刚才没有听见吗那孙子在侮辱谢咏之。”
凤麟洲冷冷道:“我听见了。“
“那你还这样,呵呵,你果真是变了,谢咏之是我的好兄弟,我不许任何人侮辱她。”
兰子然气的眼睛瞪的如铜铃一般大。
谢咏之心里一咯噔,她怎么不知道自己是兰子然的好兄弟呢
凤麟洲眸子里闪过一抹痛色,喃喃道:“子然,你可知现在什么最重要,你还记得我爷爷是怎么死的吗你还记得镇远侯是怎么死的吗”
兰子然听闻这话,蓦地眼眶就红了。
“你我已经不小了,该长大了。”
凤麟洲说完最后一句话转过身离开了。
兰子然愣了几秒钟,用手抹了一把泪水,若无其事的跟着走了。
此时,门口就剩下他们三人,一时间气氛尴尬不已。
张衍云直接了当的说:“小师妹,我刚才是听见声音着急跑了出来,在拐角处和大师兄遇上了,我不是故意的。”
谢咏之实在不知道说什么,只能不自在的点了点头。
张衍云瞧了一眼旁边的王墨初,而王墨初的目光却一直在谢咏之身上。
她心里不禁泛起阵阵酸涩,一转头就跑着离开了。
王墨初不知为何,此时却极为冷静,他刚从廊道过来,余光就一直放在她的身上,她的所有反应也深深的表明,她的心里真的没有他。
没有伤心、没有失落、只有无尽的感叹吧。
有些事情是求不来的。
可是,忍痛割爱的那种感觉又岂非常人能受的了的吗
“大师兄,你怎么了”谢咏之看着他的脸上一时间苍白不已。
王墨初嘴角露出一抹笑意,道:“无碍,之之,你照顾好自己。”
“嗯嗯,大师兄也一样。”谢咏之道。
两个人站在门口,却相顾无言。
好一会儿,谢咏之才道:“大师兄你先忙吧,我去看看公主醒了吗。”
“好。”王墨初道。
谢咏之冲着他笑了笑,直接转过身进了长公主的房间。
“你下去吧。”谢咏之道。
旁边守着的婢女好像终于松了一口气,赶紧小跑着出去了。
谢咏之看着长公主的眉眼,脑海里就不禁回想起她们以前在一起的时光。
她三岁就去了鬼谷,一直到六岁时,她被师傅送进了皇宫,陛下见过她以后,就将她安排在了三皇子身边。
她虽然离开了从小长大的鬼谷,待在了皇宫,可是她却非常开心,因为她的亲生母亲在宫里啊。
谁成想,一切都是个笑话。
在那里,她见到了她的嫡亲妹妹,袁怡宝,那个如娇花一般的公主,小小年纪就被陛下封为郡主,在宫里风光无限,有的时候长公主都没她耀眼。
大家都尊称她为“宝郡主”。
那是何等的荣耀,王公大臣的女儿哪个见了她不行礼。
就连她,每次见了,也会唤上一声,宝郡主。
她每天努力学习、结交朋友、辅助皇子,可是仍然得不到袁大人一句表扬。
在那座冰冷的皇宫中,三皇子和长公主就是她的依靠,她的支柱。
可是,由于她的过错三皇子却出事了。
这次无论如何她都不能让长公主出事。
不知不觉间,她靠着床头睡了过去。
……
青山县陈家村
陈温这几日依旧和往常一样,每天起的大早去清河湾下读书。
此时,他正拿着书往回走,边走还在心里默默的想着刚才看的文章。
刚进了村口,就看到以陈远山为首的一群少年。
陈温看到他们恍如隔世,好像真的好久没有见过了,自从那日谢咏之将人教训了以后,他们再也没有出现在他面前。
陈温像是没看到他们一般,直接从旁边走了过去。
陈远山这一看,气极了,自从一年前他被谢咏之掐着脖子提起,他那段日子整日做着噩梦,那真真是人渐消瘦,家里人问起,他又不敢说,毕竟在他眼中,谢咏之那是如怪物一般的存在。
之后,他看到那个小姑娘,就会下意识的躲着走,久而久之也就成了习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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