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娇皇女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五杯醉
而后冯道伦便开始吩咐具体事宜,一边命人去御医院探访胡奎的底细又一边差人去赌坊查问他所言是否真实,另外关于那个香炉阎阔海说交给他,他有种预感,胡奎冒死潜入吴宅偷这个东西绝非偶然。
于是一系列的调查便紧锣密鼓的展开了,然而这一查还真查出了不少事情,第三日上午,梁京府再次开堂审理吴子恒灭门一案,此时衙门外已经被围得水泄不通,陈廷玉及云瑶两女也早早就到了现场,刑部尚书周旗山也是是姗姗来迟,审问这便开始了。
武青山与胡奎被一并带入公堂,府尹冯道伦一拍惊堂木便说道:“经过本府多日调查,又有了一些新的线索,不知道你二人此时有没有什么要对本官说的。”
二人不说话只是低着头跪着,冯道伦便冷哼一声:“传证人!”
话音落毕,便有一百姓匆匆上堂跪下,府尹便问:“堂下何人”
那人便磕头行礼:“草民张有贵见过大老爷。”
府尹嗯了一声又问:“张有贵,前日你说你曾经在案发当日看见吴子恒在大柳胡同与人见面,可否是真”
张有贵点了点头:“回大人话,此事千真万确,那日上午小人外出为老母抓药,恰巧一时尿急就钻进了大
第三十五章 真相大白
“是……是又如何”胡奎脸色已经没那么从容了,相反他的额头竟然渗出了汗粒。
阎阔海便指着香炉继续说道:“我已经找人查验过了这香炉里的灰烬,这熏香并非普通提神醒脑之物,而是一种经燃烧后长时间吸闻就会致人死亡的有毒之物。”
“你胡说!”胡奎情绪激动矢口否认熏香有毒。
阎阔海笑了笑:“有没有毒我们一试便知。”说罢他拍了拍手,便有衙役带着一少妇和一孺子来到公堂之上,胡奎顿时脸色巨变,竟然是自己的妻子和儿子。
“相公!相公……”
“爹!爹……”
一家人以这种方式见面难免哭哭啼啼,阎阔海挥了挥手衙役便将母子二人押了下去,这时阎阔海又从怀里摸出一个盒子说道:“我找人根据香炉里的灰烬调配了一盒熏香,既然你说没有毒,那便试试。”
说罢阎阔海冲堂下衙役说道:“将此熏香给那母子二人点上。”
那人便上前拿着盒子就要下去,这时胡奎终于是坐不住了,一个箭步冲上前去就要阻拦,然而瞬间就被守在一旁的冷凌风制住无法动弹。
胡奎自知事情已经暴露便带着哭腔祈求道:“我招,我招!还请大人手下留情放过我妻儿,她们并不知晓我犯下的罪孽。”
说罢胡奎便娓娓道来,将自己利用御药房职权之便敲诈勒索供应商的事情全盘托出,四年下来涉案金额高达数千两。
“前些日子我因在赌坊输了一大笔钱因此手头紧张,案发当日我便约了吴子恒见面并且直言让他给我一千两,但他借口最近货款紧张没有钱,我自然是不信,就以要剔除他供应商的身份要挟他,因此我俩发生了争吵。”
说到这里胡奎回想了一下继续说道:“当天中午他来找过我,并且给我送来了二百两银子,但他却扬言这是最后一次,否则就要到官府告发我,我怕事情败露因此佯装答应,并起了杀人灭口的心思。”
“说详细些。”府尹冯道伦沉声说道。
胡奎便交代说他知道吴子恒的老婆患有头嫉,因此就谎称自己偶然得到一盒能治此疾症的熏香,实则是他自己调制的毒香,后来吴子恒一家果然当夜暴毙,胡奎又怕官府差出什么,于是才于那日深夜冒险潜入吴子恒家中偷拿香炉,目的是要毁灭证据。
此番交代可谓是有理有据也和官府掌握的线索一一对上,于是不等府尹冯道伦宣判,督审周旗山便大喝一声:“大胆胡奎,因一己私利草菅人命,实乃大奸大恶之人罪不可恕,来人,将其押入死牢,明日午时集市口问斩以正王法!”
“且慢!”府尹冲周旗山拱手一礼:“周大人,此案还未审清,怎可如此做判”
闻言,周旗山冷哼一声:“冯大人,人证物证具在,加上嫌犯已经招认,你还想审些什么如若再拖延下去圣上怪罪下来,怕是你我乌纱也要不保,本官作为督审,有权代为宣判,此案就这么结了。”
说罢也不管冯道伦同不同意便直接命人让胡奎签字画押,冯道伦本欲阻止却见阎阔海冲自己摇了摇头使眼色。
于是轰动京城一时的灭门惨案算是落下了帷幕,而武青山也算是洗清了罪名被当堂无罪释放了,他看了一眼被押下去的胡奎脸上毫无波澜,心中却是无法平静。
随后周旗山宣布退堂,百姓各自散去,人群之中有一蒙面女子匆匆离去没有人发现她的存在,而周旗山走下堂时却突然回头冲冯道伦说道:“冯大人审案果然名不虚传,梁京府当真的是藏龙卧虎,所用手段更是比严刑拷打还要厉害,本官佩服。”
第三十六章 暗中调查
冯道伦一时听得糊涂便问道:“师爷此话何意”
阎阔海便反问道:“大人所谓的疑点是否是二十多年前石云县的案子和此案有什么关联”
“没错,这正是我心中所想的。”
“那我就告诉大人,两岸必然有联系。”
闻言冯道伦哦了一声便追问道:“师爷以何作为依据判断两案有关”
阎阔海便一一道来,首先以胡奎现如今的年纪来算,二十多年前他不过一个十来岁的孩子而以,而且胡奎祖籍京城人士,他又怎么可能跑到石云县去作案,动机又是什么
其次阎阔海找人查过了,那毒香所用药材极为难寻,并且难以配置,试想以胡奎那等医术才学竟然能因为开错药方贬职的人,怎么可能配置的出来
最后胡奎招认时也显得过于急躁了些,而且他所述陈词就像是事先排练好一般,太过于详细了生怕旁人不知道他的作案细节,而再看他的供状俨然像是第三人在叙述整个案发过程一样。
综上三点,阎阔海便附在冯道伦耳边悄声说道:“我怀疑胡奎是替人顶罪。”
听罢冯道伦面色一惊:“替人顶罪替谁武青山先前公堂之上你为何不提”
阎阔海摇了摇头:“是谁我不知道,这仅仅是我的怀疑和直觉,不能作为判案依据。”
“那你现在提这些有什么用周旗山已经做了判决,就算是我也不能改判。”
“所以我当时才拦下您。”阎阔海指着桌案上的卷宗说道:“要查石云县的案子只能在暗中进行,这背后恐怕还隐藏着什么不为人知的东西,若大张旗鼓审问,必然打草惊蛇。”
然而冯道伦却不以为然道:“现在胡奎已经被定了死罪明日就问斩,他若一死岂不断了线索,还怎么查”
“他若不死反而不好查。”
“什么意思”
阎阔海则说道:“胡奎一死,背后之人定然放松警惕,这才方便我们暗中查探。”
而后两人又商谈了一番便也各自离开了公堂,再说武青山离开之后武灵儿与云瑶便成为了陈廷玉府上的长客,当日回府后其母亲心情出奇的好,并且亲自下厨张罗了一桌酒菜,这让陈廷玉有些意外,自他懂事以来陈锦便很少下厨了。
“母亲,今日有何喜事”陈廷玉笑问道。
陈锦一边将有些油腻的手在围裙上擦拭了一下一边说道:“武家父女因你的事牵扯到了命案之中,今日得回清白我这个做娘的也该替你还份人情才是。”
“你怎么知道此事”陈廷玉还没来得及告诉她,因此脱口问道。
陈锦则一边翻炒着锅里的菜一边说是从宫里回来的时沿路听百姓谈及,陈廷玉便哦了一声而后看了看丰富的菜肴拿起筷子尝了一口并不住点头道:“嗯,母亲这手艺比得上御膳房的御厨了,只可惜你算是白忙活了。”
“为何”
陈廷玉又尝了一口菜才说道:“武姑娘的父亲已经离开京城了。”
“走了”陈锦明显愣了一下,也不知道她在想什么竟然忘记了翻炒锅里的菜。
“母亲!该起锅了!”眼看锅里的菜散发出微微糊味,陈廷玉急忙提醒道,陈锦这才回过神来。
而后晚宴之上,陈锦对武灵儿格外关照,并不时问及她父女二人这些年的境况,更为令陈廷玉意外的是,她竟然还破例喝了几杯酒。
对此陈廷玉便冲武灵儿说道:“灵儿姑娘可要多吃些才是,我娘很少亲自下厨,就连我这个做儿子的也是难得品尝到她的手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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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七章 初入皇宫
陈廷玉摇了摇手中的折扇笑道:“二位姑娘在这房顶弄出这般动静,我若再不上来看看恐怕这房顶都要被你们掀了。”
“这房瓦又不是纸糊的……”
武灵儿本还想争辩几句却被云瑶制止道:“好了灵儿,这本就是我们不对。”
说罢又冲陈廷玉颔首微笑道:“不好意思陈公子,我们这就下去。”
陈廷玉点了点头而后三人便相继下了房顶,这一幕都被站在远处的陈锦看在眼中,她抬起头看着远天的残月叹了口气便回房了。
入了秋的清晨有些微凉,而北方尤为明显,院落中的花草上凝结出了许多晶莹的露珠,云瑶有早起的习惯,当她走出房门之时却看见陈夫人已经在花圃间忙着,只见她手里拿着一个瓷瓶正在收集露水。
“夫人早。”
陈夫人看了云瑶一眼笑了着应了一声便继续收集花露,出于好奇云瑶便问道:“夫人收集这些露水干什么”
“这露水乃是天降甘霖聚地而凝,也算是天地精华,医典有云,百草头上秋露,未唏时收取,愈百病,止消渴,令人身轻不饥,肌肉悦泽。说着陈夫人又指着花圃间的花草说道:“再者我这些花草也非普通之物,都是些珍稀花药,这露水也沾其药性,乃是极好的药引。”
“原来是这样。”云瑶恍然大悟,而后便静静的看着陈夫人收集露水,大约半个时辰后一瓶露液才满,这时陈夫人已然感到腰部酸胀并用手捶了几下。
云瑶见状便说道愿意帮忙,陈夫人笑了笑也不拒绝,就把一个空瓷瓶交给了她,而后便坐到一旁看云瑶收集露水,然而这时有下人匆匆来报,说是宫里来人了。
话音刚落,便有一衣饰华贵的公公几步走来:“陈医正,赶紧随我进宫。”
陈锦见其神色紧张便问道:“余公公这是怎么了为何如此着急”
那余公公便说今早珍妃娘娘起床感到身体有些不适,而后喝了一口蜜水就呕吐不止,值守的御医也看不出个所以然,这才急忙来招陈夫人进宫。
闻言陈夫人不敢怠慢转身就回房准备一番,奈何挎着药箱出来没走两步却忽感腰部疼痛难耐,云瑶见状急忙上前搀扶道:“夫人,我帮你拿吧。”
陈锦却摇了摇头:“你并非宫中之人,这样进宫只怕不妥。”
而那余公公则轻怪一声:“这都什么时候了,还惦记那些个不打紧的规矩,现在是娘娘的凤体要紧,赶紧一起走吧。”
于是三人疾步出了府门便有轿子候着,而后一路小跑颠簸着就进了皇宫,西宫永和宫寝殿之外一众小太监和侍女们战战兢兢的跪候着,皇帝慕容驮也焦急的在床前来回踱步,是时有太监来报:“皇上,陈医正来了正在殿外候宣!”
“快让她进来。”慕容驮一脸愁云,早时一听珍妃因病卧床便取消了早朝直奔这里来了。
这时余公公领着陈锦与云瑶疾步进殿先是向着慕容驮行了跪礼,后者一摆手道:“免了免了,赶紧上前给珍妃看看究竟如何”
于是陈锦急忙来到榻前,此时珍妃面色苍白尽显憔悴之色,但人却是有意识的,陈锦便搭脉诊断,良久之后眉头微蹙,脉象正常并无异象!而后又伸手探了探珍妃的额头,不热反凉。
“爱妃所患何疾”皇上慕容驮问道。
陈锦不敢隐瞒只能如实禀告:“回皇上的话,娘娘脉象正常平稳,看不出有何急症。”
这番回答和早先御医诊治的结果一样,慕容驮便轻哼一声:“都是这番说辞,要你们何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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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八章 拜师学艺
说来也奇怪,要是换了往常慕容驮早就下令将人拖出去斩了,但今日不知为何他竟然对眼前这个女子起了些兴趣,于是问道:“你可知道朕是何人”
云瑶点了点头:“您是当今圣上,乃是天子。”
“哦你还知道朕是天子,既然知道又可知触怒天子乃是死罪,你就不怕朕杀了你”
此时在场之人无不提心吊胆,这当今圣上要杀个人那还不是一句话的事情,特别是陈锦和余公公两人心中更是后悔不已,早知道这丫头会惹出这乱子就不带她进宫了。
但云瑶却神色坦然道:“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而这天下臣民皆是天子的子民,皇上素来爱民如子必然不会杀我。”
慕容驮一怔而后笑道:“你这丫头倒是伶牙俐齿,朕且问你,这女婢伺候主子不力该不该罚”
“该罚。”云瑶毫不犹豫的回答道。
“既然该罚你为何拦朕”
“因为皇上罚的不妥。”
闻言慕容驮轻咦一声:“你倒是说说有何不妥,要是说得在理倒也罢了,否则连你一起罚。”
事情到了这个地步完全超出了余公公的预料,于是急忙插言道:“你可要小心说话,此乃当今圣上切勿胡言乱语。”
陈锦也是冲她使了使眼色,云瑶点头表示知道分寸而后便说道:“这蜜糖水是娘娘要喝的,这女婢也不过是遵照吩咐办事而已,虽然不尽体察之情有所失职,但也罪不至死,况且百姓素闻珍妃娘娘体恤下属又虔诚向佛,想来也不愿造这杀孽,还请皇上开恩。”
这时躺在床上的珍妃吃力的坐了起来,慕容驮见状急忙上前扶着,便听珍妃在耳边虚弱的说道:“这孩子说的不错,还请皇上免去青柳的罪责,不然臣妾定会心中难安。”
慕容驮点了点头然后冲侍卫挥了挥手,两人便会意放开了女婢青柳,后者急忙跪地千恩万谢,并冲云瑶投来了感激的目光。
“你这丫头好伶俐的舌头,算你说的在理朕便不追究了,你叫什么名字”
“民女傅云瑶谢过皇上。”
慕容燕点了点头而后冲跪在一旁的陈锦说道:“陈医正,你这徒弟需得教她一些宫中规矩才是,朕下次可不想听她说教了,都下去吧。”
眼看事情平息,陈锦连忙跪谢,那余公公更是擦了擦额头的汗水,而后急忙招呼两人退了出去,等到了殿外余公公看了云瑶一眼冷哼一声:“你这黄毛丫头也是命大,要不是皇上今儿个龙颜大悦,你这颗脑袋爬是早就落到地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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