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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门末路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卿搽

    顿了一顿,那身影突然飞速飘至她们身前,毫无预兆地逼近,在视觉上确实有些吓人。

    “装腔作势!雕虫小技!”倪修在心中给出一个中肯的评价。

    然而……心中话音刚落,就见身旁两人齐齐栽倒地上,生生被吓晕了过去!倪修扶额,这般打她的脸真的好吗

    她横在桌上抖着二郎腿,打量那身影:书生模样的装扮,头戴生津帽,身披绣罗袍,虽是怨鬼但五官周正,一副温润得体的表情,想来生时家境、涵养都是不错的。

    那鬼书生立于三人身前,无视倪修,只盯着地上那两个晕过去的人看,硬是将两人看得被周身寒气激醒才慢悠悠地张口:“我出上联,尔等来对。”

    说完报了上联道:“龙灯上庙晃晃次。”

    身旁两人乃是一对农家母女,没读过书,不识几个大字,白日里女儿浣衣时不慎跌入湖中,本能呼救,母亲一时心急,痛呼“我儿”。二人皆是说了话才被倪修忽悠着诱邪物来了,哪里会对什么对子

    倪修也是头大,心道:“什么骚操作这鬼书生莫不是读书读傻了,傻死的”她向来对这些诗词歌赋文章无感,兴致上来时偶能吟上些旁人作的诗应应景、助助兴,叫她自己来作是死也作不出来的。

    那鬼书生见三人皆不说话,微愠,对着中间的倪修道:“你来!”

    一瞬间,倪修仿佛看到了姬家的那个老学究站在自己跟前咄咄相逼,怒答:“不会!”

    就在她以为书生会狂性大发之时,那书生却满意一笑,微微敛了怒意,问:“你爱我吗”

    “……”

    “……”

    “……”

    猝不及防的表白这回倪修也愣住了,心道:“难道是读书读傻了,被心上人抛弃才死”

    “你爱我吗!”见倪修不答,鬼书生又问了一遍。

    这回他的眉宇间多了些许狰狞,声音也倏然拔高了许多,有些刺耳。

    那对母女自是说不出话来了,只能倪修来答。灵机一动,她反问道:“那你爱我吗”

    鬼书生没料到,一时语塞,须臾,略过这个问题,抛出了第三个:“你可愿嫁我为妻”

    倪修如法炮制地答道:“你可愿娶我”

    然而这次这个方法却是没用了,那鬼书生突然大怒,变了一张吊死鬼的脸就向一旁的少女伸出鬼手……

    这是个哑城,整个城中,敢张口说话的人皆被拔了舌头致死,剩下的人里自是无一人敢张口说话,因此倪修一点也不知这鬼书生的来头与心结。本想诓他道出缘由,助他了结心愿,好将其度化,却未料他此刻突然发难。

    妇人大惊,扑身上前,声色凄厉:“桂英!”

    倪修两指一挥,打出一道小符,心中冷笑:果然!不论人鬼,柿子都挑软的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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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寻 故事有遗漏
    鬼秀才道明原委时戾气已散,那对母女也已经停止了啜泣,看向他的眼神满是同情,想必心里与倪修一样百感交集。

    倪修对着鬼秀才一通好言相劝,最后喝着酒,摇着扇,摆了摊,当了一回说书先生,将鬼秀才的冤屈向人说尽,了了他的一桩心愿,才将他度化。

    值得开心的是,度化鬼秀才时发现了“没有脸”的一魄。

    难怪进城之后打出无数识魂符都一无所获,原来这一魄被鬼秀才“吃下”了,藏匿于他的虚体之内,任是再高明的识魂符也无计可施。

    同时,倪修也暗暗庆幸,庆幸自己没有一上来就与他冲突,否则定是直接将他打得魂飞魄散,届时“没有脸”的那一魄恐怕也无法幸免。

    “太好了!终于可以讲话了!”

    “原来如此。”

    “真的可以了吗”

    众人一脸欣喜若狂,纷纷张开了口。

    “放心吧!没差!”一个前来赶集的人神采飞扬,大声喊道,“我们邻村前几天就开始热热闹闹了,叽叽喳喳的半夜都不睡觉,到现在都没死呢!都活着呢!活得好好的!哈哈哈哈!”

    “……”

    “……”

    “……”

    这话听着总有些不对味儿……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不过无妨,短暂的沉默之后整条街上爆发出一阵肆意、畅快的大笑。

    万众欢腾!

    倪修也是满脸欢笑,这是最后一个村子了。虽然鬼秀才已被度化,但是她仍是遵守诺言,一个村一个村地走过,一个乡一个乡地说过、一个镇一个镇地讲过。

    “哎。这‘哑城’可真大呀!”倪修叹了口气嘀咕道。

    她是一个很能说的人,庞晔就常问她:“你不累吗”。姬单也常常说她:“话多!”。之前扰了姬家那老学究的教堂时那老学究还讽她“一个人能唱出一台大戏”。

    曾经,不止一个人对她说过“阁下可否闭嘴”,她都没有理会,但现在,她只想闭嘴……

    本想着偷偷溜走,但是眼尖的人拦住了她,和之前经过的每一个村、乡、镇一样,都是千恩万谢。大家伙儿从家拿了东西就往她的马车上送,见马车已满,和之前的百姓们一样,一伙人拖着她,一伙人集了银钱去钱庄兑了银票硬塞给她。

    倪修无奈,看了看马车内的情形,觉得自己可以开一个酒铺子了。现在不说“富可敌国”也能说“富可敌城”了。

    第一个镇子里的镇民见她马鞍上挂满了酒罐,便纷纷送上自家珍藏的好酒,一些觉得自家的酒不够好、拿不出手的,就一起凑上银钱送她。她不收,不让走;收了,就得收齐全,马上放不下,一个卖杂货的,就拖出一个精美的马车拴在马后……

    将银票塞好,拜别众人,骑着“小没有脸”“哒哒”地上路了。

    倪修这几日一直讲同一个故事,讲得心累,听得也心累,于是乎弃了官道,挑了个清净小路,一路闭嘴养耳朵。

    正用灵力催着酒气,就听身后传来急促的马蹄声,由远及近。

    “仙人!仙人留步!仙人留步!”

    来者是一美艳妇人,明显不常骑马,偏偏还将马驱得飞快,坐在马背上摇摇欲坠,面色苍白,发髻散乱,好不狼狈!

    “夫人何事”倪修帮她停了马问道。

    “仙,仙人!”那妇人略一停顿调息,急急地问,“仙人故事可有遗漏”

    倪修笑:“并无。”

    那妇人更急了:“可是!可是仙人您说他将您认作自小一同长大的青梅时他说了他全都知晓了,却未讲他知晓了什么。可不是漏了”

    倪修了然:“不是我漏了,是他未说。”

    他是不想使她也陷入流言之中。

    妇人又问:“我有话想说,他可……还能听见”

    “已被度化。”倪修摇头,“听不见了。”

    闻此言,妇人大恸!突然跌坐马下,掩面大哭……

    “他不知,那青梅是真心悦他。‘情诗’一事确实是



第十一章 寻 深夜惨叫
    倪修尴尬地摸了摸鼻子,心道:“真是巧得岂有此理!”

    这猎户所说的怪事竟与她有关。

    猎户今日这般高兴是因为他不费吹灰之力便得了十几头狼。

    他来回跑了五六趟了,这会儿扛着的两头是最后一趟。

    不消听他说倪修也知道是怎么回事。

    她昨夜饿极,循着血味儿去了离她最近的一座山。即将入冬,正是饿狼屯食之际,她也是不费吹灰之力便找到了一群。就地喝了一些,又用随身携带的酒罐装了一些。

    在庞炎夫妇的教化之下她喝血之时都是先用利刃将血放出以避免引起不必要的恐慌。就像现在,这猎户也没有往邪处想,只当是有人猎了狼,放了血,却不知何故弃之不取。有点来路不明的感觉,多多少少心里悬着却不至于恐慌。

    试想,如果有人在山上看见一群被吸干了血的死狼,脖颈间净是深深的尖牙咬痕,肯定是吓得屁滚尿流,最后弄得人心惶惶,哪里还会像这猎户一样,高兴得仿佛天上砸了大肉饼下来

    把这两个截然不同的场面放到一处去想,颇觉搞笑。

    两人皆坐在车辕上,倪修状似不经意地瞥了一眼身后的两头狼:“这是好事,不定是上天降下的福泽,哪能算怪事我修习至今,若真有异常,还不至于一点都看不出来。”方才“没有脸”的虚体闪得厉害,估摸着能有大发现,她要听的才不是这种自己犯下的“怪事”。

    猎户闻言心道:“这仙人好会说话!”也没见聊什么,就叫他心情更加爽朗起来。

    心情一好,话头也就敞开了:“仙人怕是刚下山吧若说怪事啊,打那姬家家主干下那事之后,这世上哪有不出怪事的地方远的不说,近的,我们村就有!”

    “唔……”又是岂有此理的巧。

    “我们村有个李二牛,他家天天半夜都惨叫连连,那声音……瘆人呐!扰得乡里乡亲的都睡不安稳。我家丫头今年六岁,还天天挤在我们房间睡觉……没办法,别说小丫头了,就是我这么大人,天天半夜都被惊醒,心悸得不行。”

    倪修脑补了一下,确实,睡得正酣,耳朵旁边一声惨叫,就是没醒估计都要做噩梦:“天天惨叫为何”

    “这话可问着了!这天天惨叫已是怪异,可更怪的是问他他啥也不说,只说没事儿。”

    倪修挑眉嘀咕了句:“这还真是件怪事。”

    猎户拍腿应道:“可不呗大伙儿都传他家是惹了什么不该惹的东西,可又想不明白,若真惹了什么不该惹的,哪能活到现在”

    “也对。我也未见过邪祟进了门还留人性命的。许是他家生了口角,半夜动了手呢”

    猎户摆手“嗤”了声,道:“不能!他家那老母亲虽然泼了些,但是那李二牛倒是个憨厚的,擒的新妇也是个说话都不带声儿大的……而且,乡里隔壁的住着,别说动手了,就是吵架大家都会去拉上一把,但他们家那破门,愣是拍不开。”

    倪修没懂他的意思:“他们不想开门,当然拍不开了。”

    “哎呀!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说……第一天晚上,村里人都被吵醒了,听那动静,怕出人命,村长就叫我们几个壮实些的去撞门。他家那门破破烂烂的,都以为不费事,结果哪晓得,十几个人硬是没撞开!”

    “……”

    还待再说,马车进了村,猎户连忙打住话头,邀她去家中作客。倪修推脱一番,见他是诚心相邀,便由着他指路了。

    路上问他李二牛家何在猎户经过时遥遥一指。就见青泥白瓦中一间摇摇欲倾的茅草房,显得格外醒目。

    倪修心道:“难怪撞了怪事也不去寻寻散仙,看这情形,怕是连外出的盘缠都凑不齐吧!”

    “你怎么在门口”马车行至



第十二章 寻 酆判
    忽然间几声凄惨的嚎叫响彻夜空。倪修这才发觉,已到子时。

    隔壁房内传来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隐约间听猎户的女将哄着小丫头:“不怕不怕。乖乖,睡吧,娘亲在这呢。”

    血腥气倪修蹙眉,她对血腥气自是十分敏感。略一思忖,循着味道而去。

    听见门的响动妇人前来查看,房内只剩猎户一人。妇人连唤了两声“孩子他爹”,就见“孩子他爹”倒在桌上,闭着眼睛连连摆手,口齿不清地道:“仙人,我我我喝喝不了了,您,海量!我甘,嗯,甘拜下风!”

    妇人嫌弃地啐了一声道:丢脸!

    转身还是拧了帕子将人扶回榻上休息去了。

    到李二牛家屋顶的时候,惨叫声还在响着,凄厉瘆人,不绝于耳。不难听出,这叫声来自两女一男,似是饱受痛苦。看来李二牛一家三口家都遭了祸害,无一人幸免。

    上房揭瓦的事倪修没少干,手下刚要动作,惊觉触感不对!骂了一声“老母的!”,这李二牛家建的是个茅草房,哪有瓦给她揭

    也难怪声音这么大,茅草房压根儿不隔音。瞥见旁边透出一处微弱的灯光,应该是“窗户”了,倪修倒挂下去,堪堪能看见屋内情形。

    只见屋内除了三个粗布麻衣满身补丁的人之外还立着三个黑衣人,周身玄雾缭绕阴气大盛。那粗布麻衣的三人皆被一道黑色的锁链凭空困住,双手被一道黑色的丝线捆在一起齐齐伸着,以一种诡异的姿势跪在三个黑衣人之前。而,那三个黑衣人各持了一把黑色的剪刀,一根一根地剪着他们的手指。那剪刀看着极钝,三人的手指是被生生夹断而不是剪断的,是以这个过程十分痛苦。

    倪修没有贸然出手,因为不管是锁链、丝线还是剪刀,内里都泛着晶莹的白光!这说明法器不是普通的法器,这三个黑衣人也不是普通的仙家。

    倪修脑子转的飞快,倏然间一个念头闪过,她心中一喜,想通了其中关窍,连忙拍出一道符,自己却在拍符的同时缩回了脑袋。

    只见那符并非冲三个黑衣人而去,而是轻飘飘地在几人头顶无声地打着圈,似是在找一个合适的位置。最后终于停住,倏地一下炸裂出一团强光,差点没闪瞎几人的眼……

    那白光真是无孔不入,从李二牛家茅草房的间隙漏出,直照得半片天空有如白昼。倪修躲在屋檐上也差点不能幸免,干脆瞬移到远处去,看白光渐渐落下才重新瞬移回去。

    回去时,那三个黑衣人已然不在。李二牛家的三人皆是愣愣地瘫坐在地,见又一黑影从天而降,又是齐齐地一阵哆嗦,直看清了倪修的装束才松了口气,彻彻底底地失了力气瘫坐在地上。

    倪修一点也不拿自己当外人,转着看了一圈,随手抄了两个破凳子,一个靠墙摆上,一个放得几步远用来翘腿。

    一边做着这些一边心道:“你们三个是一点力气都没有了,爬都爬不到凳子那儿去,白费了这凳子,就不要怪我不客气啦!”

    坐定才一脸兴奋地道:“你们怎么惹上酆判的剪手指……你们偷东西了还是全家一起偷的”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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