儒雅随和小书生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轻尘衣悲茶
同时“食品类”和“护肤品类”集装箱全部能够打开了,看着满满当当的集装箱,他终于对未来有了满满的期待。
现在锻炼自己虚弱的身体,成了首要任务,这也是他早起的原因。
生命在于运动,晨跑还是要有的。每天围着陈家村跑五圈,这是陈启给自己定下的计划。
当陈家村的村民陆陆续续打开家门迎来新的一天的时候,陈启结束了晨跑。
回家的路上他碰到了清早出来拾牛粪的三叔公。
还是那件黑油黑油的棉衣,耷拉着眼皮,一张像是被寒风吹皱的脸上漾着菊花般的笑容。
“咳……咳咳……唋……狗娃子,过来给三叔公拾个牛粪,这人老了啊,就弯不动腰喽……”
要不是见他一蹦一跳,晃晃悠悠的朝自己这边来,陈启还真信了他的鬼话!
陈启本来还想跟他打个招呼,毕竟作为尊老爱幼的未来世纪先进青年还不至于记这糟老头的仇。
但是听着他那一声声“拾牛粪”“狗娃子”不由气不打一处来,脸一黑转头就走。
这糟老头子。
伴着身后那一声声“狗娃子”,陈启黑着脸回到了家。
“相公,怎么了”
玉娘已经起床,头上又绾成第一天见她的样子。
玉娘见他看着自己的头发,脸上渐渐有些发红。
“昨天……昨天我去问刘二婶了,她说要行夫妻之事……才……才会落红。”
玉娘羞得抬不起头来,看的陈启一阵心猿意马。
他轻轻牵起玉娘的手,心疼地看着上边的一层茧和暗红的点点针痕。
“玉娘,你以后不要去做工了,我昨天赚了些银子,买了好多东西呢。”
“不行的相公,不做工总会吃空的,玉娘不辛苦,每天绣绣花就能得不少文
第五章:红袖诗会(1)
红袖阁二楼。
“听说月华那小子到了就他也配第一才子的名号”
一名矮瘦书生,听到一楼喧闹嗤笑道。
“哈哈哈,秦兄说笑了,虽然月公子那隆明县第一才子有些名不副实,但总归还是有几分才气的。”
旁边一个面目略显老气的书生缓缓说道。
“白老先生也来凑这诗会称秦兄的话也开得了口,晚辈佩服。”
一阵挤兑,刚才那面目略显老气的白姓书生脸色一阵青白。
他本就生得老气,在这平均十**岁的的少年人中又年长了几岁,被调侃成“老先生”,实在有些丢脸。惹得一众才子哄堂大笑。
众人最前方的茶桌上坐了三个人,正是沈长傲和刘伯安以及一个丰神俊朗的少年。
“已经快到晌午了,陈兄怎么还没到难道是家中有什么事情耽搁了”
刘伯安左等右等也没等到陈启,有些着急地自言自语。
“诗会快要开始了,看来今日等不来陈兄了。”沈长傲神情里也有些可惜。
“陈兄当年可是与我及长傲同年的案首。
若不是当年他家中噩耗,才名怕是现在犹在我二人之上。
哪怕前几日因为受伤有些失魂,昨日与他相谈也觉得大气磅礴。”
听刘伯安对陈启评价如此之高,高源依旧没什么反应,神色疲懒,似乎觉得有些无味。
看了高源的样子,沈长傲与刘伯安对视一眼,皆露出苦笑的表情。
这高公子什么都好,才学人品俱是上佳,就是从来不服气他人才气,不管什么才名诗词,总是神色淡淡,时至今日也不知得罪过多少才子。
不过高公子也确实有这份底气。
青州高家嫡公子,才名满陈国,五岁作诗,七岁作赋,更是十三岁便取了举人身份,只待一过十六,明年便要轻取状元,才情相貌俱是上佳,想来也少有人比肩。
……
此时,一楼人群中陈启不知道自己该去该留,暗骂一声晦气。
本来就想那几本书,长长见识,谁知道连门都进不去。
如今只好等他们下来再取书回家。
“噔噔噔!”
刚刚上去的小厮终于回来了,脸上全然没了刚才的犹豫。
“各位才子相公,我家主人说了,先给各位说一声抱歉,二楼确实没有位置了,至多还能上来一个,倒不是故意冷落各位,若是单邀某位公子,想必在坐定有人不忿,如今只有各位各凭本事。
既然是诗会,又是寒冬,便请各位以寒冬之时,择一物咏之,优者入楼。
当然,今天是我红袖阁的错,各位今日在一楼的花费都由我红袖阁出,拔得头筹的才子,我红袖阁还愿赠银百两以表歉意。”
小厮说什么陈启也没仔细听,本来也不是为了上楼才等在这里的。
倒是赠银百两这四个字钻进了他的耳朵的时候来了兴趣,不为别的,就为了这银子也得写上一写。
这对他来说简直不要太容易,这个世界与前世相比少了太多诗词的润色,与唐诗宋词相比根本不到巅峰。
虽然文抄公并不是什么光彩的事,但奈何资源太多,不用白不用。
陈启在心里默念一句:我可不是抄,我是在推动文化交流。
红袖阁果然财大气粗,很快便给每个人都奉上了文房四宝。
各才子都在冥思苦想,咏什么好呢怎么写呢
而陈启也一脸纠结,抄哪首好呢
不过没纠结多久,很快他便选定,在心里告了一声罪,写下了这首“雪梅”。
“梅雪争春未肯降,骚人阁笔费评章。
梅须逊雪三分白,雪却输梅一段香。”
前世苦练的一手书法,今日终于派上了用场,写罢署名。
不多时,便有小厮带走了一众新诗。
结果还未出,各才子便竞相吹捧起来。
“不知月兄所咏何物”
那出阳县第三才子古公子凑到月公子面前,拱手问道。
月公子略略拱手,答到:
“寒冬自是咏梅,不知古兄所咏何物”
“在下不比月兄高才,堪堪写罢一首咏雪。”
作为在场名号最响的古月两位公子所咏的雪和梅,自然惹得众人争论起来。
“要我说咏雪胜咏梅,雪白而洁,正是高士象征。”
“嗤,还是咏梅好,梅者,岁寒三友也,乃是意喻君子。”
众人心中,也有些了然,想必这二楼诗会之争,要在古月二位公子中选一个了。
……
不过一盏茶的功夫,二楼小厮便走了下来。
“哪位是陈启陈公子请上二楼。”
一众才子哗然,古月二位公子也一脸诧异。
很快,一张白纸从二楼传了下来,用的是簪花小楷,一股脂粉气扑面而来。
显然这是有人抄了一遍他的诗,传了下来。
“梅雪争春未肯降,骚人阁笔费评章。
梅须逊雪三分白,雪却输梅一段香。”
拿到白纸的人把此诗念了出来。
“妙啊,此诗真当绝品,我等俗人,竟还为雪与梅争执不休。”
一书生晃了晃自己的脑袋,一声苦笑。
“梅须逊雪三分白,雪却输梅一段香。此句可流传千古啊。”
“陈启莫非是那个当年的陈案首”
那古公子一念及此,抬头寻找着什么,刚好与陈启对上,仿佛又追忆起什么,浑身打了个冷战。
“陈案首还是陈案首,我辈弗如远矣。”
随即一声苦笑,站起身,洒然离去。
倒是那月公子,脸色青白,在他看来,这个名额就是明摆着给他的,竟被人抢了去。
“痴活十几年也当偶得佳作,哼!”
月公子满腹不忿地讥讽了一句,拂袖而去。
陈启对他的讥讽完全没有理会,他只关心能不能拿到银子。
“陈公子,请跟我来。”
 
第六章:红袖诗会(2)
陈启看着他那个惹人厌烦的模样,不禁挑了挑眉头。心里不由得犯嘀咕,这朱大长怎么也上得来二楼,难道也是个才子
怎么看怎么不像啊。
“怎么死胖子又皮痒了”陈启也没跟他客气,这死胖子过来一准没安好心思。
朱大长听到“死胖子”,脸上就要发作,又强忍下来。
忽然高声说道:“陈公子是看不起青州才子还是瞧不上红袖阁的何姑娘怎么诗会过半,也不见写出什么诗词来”
扯着破锣嗓子的朱大长很成功地把所有人的目光都吸引了过来。
虽然众人也都有些讨厌这扯着破锣嗓子的死胖子,但是显然更讨厌陈启这种异类,这让他们感觉自己自己像是被人看的猴。
你小子什么意思,我们都在争相赠诗,就你高古,就你高雅装什么装
“这位兄台莫不是觉得我等诗词入不了眼,不屑一观不知是哪县才子在下对青州有名的才子也算所识颇多,今日却有些眼拙了。”
“有本事诗词上见分晓,在这里假清高算什么本事你以为你是高公子”
当即有几人面色不善的看过来,他们刚刚作的诗词被退了回来,正羞得脸红,看着陈启远远的坐在后边像是看自己的热闹,顿时心生不快。
陈启心中也郁闷起来,自己就想安安静静等诗会结束,要不是怕直接离开看起来太扎眼,早就懒得听这些人唱词,怎么这么多幺蛾子事
他索性直接不理会,转过身吹起茶叶沫来。
这下却是捅了马蜂窝,陈启这动作在他们眼里已经不是自命清高了,这是**裸的打脸啊。
“不过一个连秀才功名都没有的白身,在这装什么大尾巴狼还以为自己是三年前的出阳县案首么”
一个出阳县的才子认出了陈启,不屑得讥讽道。
“这人我认识,是我出阳县的一介白衣,三年前不知怎么得了个府试案首,此后两年院试接连落榜,徒惹人笑。”
“孙立!你也不过去年刚刚考取秀才功名,年长陈兄三岁,有什么可得意的!”
沈长傲刚刚才注意这边的情况,听到那孙立的叫嚣,忍不住替陈启不平,那孙立见是沈长傲,也没敢回嘴,但眼神里分明是不屑。
出阳县也有几个书生对孙立颇为不齿,趁火打劫,小人行径!
虽然有几人不屑这种逼迫的下作手段,但奈何陈启带着些嚣张气息的动作已经惹恼了众人,此时也没有人愿意冒着犯众怒的危险为他出头。
“嘁,我还当哪里来的不世才子,原来不过一介白身,这红袖阁的诗会,什么时候变得这般不堪”
“就是,红袖阁也得给个说法,请帖发遍青州,怎么邀了这么些个跳梁小丑不是肥猪一样的匹夫,就是胸无点墨的白身,徒掉我等身价。”
倒是有人把朱大长也骂了进去,这死胖子长的就不讨人喜欢。陈启也看出来了,朱大长应该是借了他爹本地县令的光,得了一张请帖。只是不知道他这么丢他爹的脸,回去会不会被打个半死。
那红袖阁二楼的管事脸色也难看起来,虽然这本没红袖阁什么事,但毕竟传出去不好听。
他也知道刚才陈启在一楼便作诗一首,拔得头筹,并不是无才之人,只是如今关头,再拿来之前那首诗,怕被人误解成红袖阁出面假赠,一时也进退两难起来,心中对朱大长也怨恨起来。
赶忙走到陈启跟前,面带惭愧得说道:
“陈公子,实在抱歉,公子大才刚才在一楼便有耳闻。只是如今这情况,若是公子不再作词一首,怕是难以轻了。这样,今日请公子再作词一首,红袖阁愿出五百两银子,作为公子的润笔。”
回头招了招手,一个小厮捧着一盘银锭跟了过来。
“这是六百两,连同之前的一百两,还请公子作词一首,红袖阁欠公子一个人情。”
管事也颇为无奈,他红袖阁已经在几个州开办诗会,银子名声都打出去了,若是今日穿出青州诗会邀的都是胸无点墨之人,招牌可就砸了,他这个管事也等着喝西北风吧。
有银子那好说,好说。
陈启不关心什么红袖阁的人情,只关心他现在急缺的……银子。
无钱万事难,没银子他一身本事也没处使。
诗词这东西嘛,自然是抬手就来……抄……
“拿纸笔来。”既然钱到位,诗自然也到位。
很快就有人拿来文房四宝,陈启心念一动,一首“鹤冲天?黄金榜上”便自笔下缓缓浮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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