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消失的白泽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峰雪打火机

    “不知道。保险起见,就别骑车了,咱们坐公交回去,找文叔。”卓展轻声道。

    两人三步并两步,七拐八绕,匆匆甩掉了两个黑领章,坐上公交车,一路奔往江宅。

    壮子心急如焚,一刻不放到小鞭儿,就心痒难耐。把小鞭儿插在雪里,再一排排的点燃,听到那一声声悦耳的炮仗声,想想就带劲儿。

    废水厂离学校虽不算远,但为了赶时间,壮子抄了近路,竟挑巷子走。

    飞身跑过一个巷口后,壮子觉得不对劲,赶紧退回来看看。

    却发现旁边的巷子里,四五个成年男人正围着两个女生在问话。两个女生吓的拥作一团,瑟瑟发抖。

    不对啊,再仔细看看,壮子才突然发现,这两个女生是段越和她的闺蜜西贝呀。

    心头一紧,顾不了许多了,壮子急匆匆向段越那边跑去。

    “喂,我可从不对女人动粗,识相的就老实交代。”说话的是个身材高挑的年轻男子,脸还长的颇为俊俏。

    “我……我真的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你们再不放我们走,我就要叫人了!”段越一脸胆怯,却强装镇静地威胁道。

    “呦,还敢威




第六十八章 点火猴
    离门口最近的江雪言快步上前,一把扶住站不稳的段越:“小越,别着急,慢点儿说,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段飞也飞奔过来,托起段越的脸左看右看:“小越,你没什么事吧”

    段越摇了摇头,将之前在巷子里遭遇的一切一五一十说了一遍。

    “我让出租车司机跟了两条街,但还是在灯市口那里跟丢了,都怪我……”段越说着黯然低下了头。

    “是咱们之前在学校后墙那遇到的人吗”段飞紧张问道。

    “不是他们,这次带头的很年轻,好像是叫易龙。”

    “你说那个年轻人叫易龙”文叔若有所思地摸摸下巴。

    “我听他自己是这么说的。”段越温弱答道。

    “这个易龙是隐土帮第一分舵舵主,也是顾三的侄子。不过也有人说他是顾三的私生子,个中真真假假就不得而知了。

    但有一点可以确定,连易龙这样的隐土帮高级干部都出动了,他们此次的动作应该不小,搞不好就是倾巢出动。”文叔面色凝重,严肃说道。

    卓展沉吟片刻,看看段越,还是开了口:“小越,你再仔细回想一下,那辆面包车的特征,多么细小的特征都行。比如轮胎上的泥有没有沾到什么东西,车身上有没有贴东西,小广告之类的”

    这是继上次两人约会后,卓展第一次跟段越说话。不过在这种情况下搭上话,总比平日里苦思冥想怎么开口要强的多。此时卓展也没有太多顾忌了,壮子安危未定,谁都得暂时放下成见与芥蒂。

    段越托着下巴,皱着眉头,仔细回忆着,突然眼前一亮:“哦哦,我想起来了,他们车子特别脏,车身的积灰里似乎还有干掉的血污。轮子上的泥也很厚,泥土有些发红,不过这个红色不像是红土的颜色,倒像是……倒像是泥土中混入了血水。”

    卓展蹙眉思索着,喃喃道:“车身有血……污泥里有血……应该不是人血,隐土帮再厉害,也不会随便草菅人命,更不会明目张胆到这种程度,应该是兽血……”

    “卓展,记不记得书报亭跟踪咱俩的那两个人,其中一个人在吃血米糕!”段飞突然想到了之前的情形,激动的狠狠拍了一下卓展。

    “对对,血米糕,血米糕……”

    这血米糕是燕京老城区过去的一种小食,用猪血和糯米压灌而成。由于需要新鲜的猪血制作,且极不易保存,现在很少制作和贩卖了。只有近郊靠着屠宰场附近的农户还会做一些,但流通到市区的,已经很少了。【¥! !¥最快更新】

    “,查一下近郊的屠宰场,周边有村庄的!”卓展急忙转头对江雪言说道。

    江雪言那边早已打开了笔记本电脑,查了起来:“过滤了一下,临近村庄的屠宰场,京郊有两家,一家是在东边大昌那边,另一家是在西边的刘各庄。”

    “小越,那辆金杯,你是从学校跟到灯市口才跟丢的是吧”卓展再次转头问向段越。

    “没错!”段越郑重地点了点头。

    “最开始的方向应该不会错的……是西边刘各庄那家!雪言姐,你来开车,咱们现在就走。”卓展说着便去衣架那边拿起羽绒服。

    “小越,你就留在家里吧。”段飞安顿好段越,也匆匆穿衣穿鞋,夺门而出。

    “哎!你们在这边没有巫力,他们人多,手上肯定有武器,喂!这几个孩子,做事怎么这么冲动呢……”文叔看着飞奔而出的卓展、段飞,气的直跺脚。

    江雪言蓦地一笑:“文叔,您就省省力气吧,这两个小子您还不知道壮子跟他俩多亲,咱们平日都看在眼里,只怕去晚了,那帮人对壮子动粗啊。你想让他俩干等,这还不如要了他俩的命呢。”

    江雪言一只手围好围巾,另一只手抓起盒子里的车钥匙,也匆匆跟了出去。

    “哎,真是的,这几个孩子!”文叔气不打一处来,重重叹了一口气,转身走向沙发旁边的电话:“喂,文远吗,我是文泰。兄弟们都在吗”

    壮子的双手被粗暴地绑在暖气管子上,头套一扯开,屋子里的灯光有些刺眼。

    壮子环视四周,这是一间极其简陋破旧的半废旧厂屋,墙上的墙漆都没有白模样了。飞走的灰尘,密结的蛛网,肮脏的地面,还有令人阵阵作呕的血腥味,都在暗示着壮子,被带到这里,他插翅也难逃了。

    那个叫猴子的手下搬过来一把椅子,用袖子扶了扶尘土,让易龙坐在了上面。

    “说说吧,司空在谁手上”易龙点燃一根烟,朝壮子吐了一口烟圈。

    “咳咳,咳,龙哥,我……我就是跟在卓展、段飞后面的一个小弟,这么机密的事儿,我咋会知道啊”为自保,壮子现在的态度明显软了许多。

    “刚才是谁说来着,学校那一片儿的地盘都是他的啊。”易龙又狠狠吸了一口烟,俊俏的面容有些扭曲。

    “龙哥您记叉劈了吧,哪儿能够啊!我当时啊,不就是想在女生面前逞逞威风吗,吹牛逼而已。”壮子满脸堆笑。

    “那我再问你,你们下次出发的时间和地点,告诉我。”易龙态度很是强硬。

    “哟,您咋还说笑呢我都说了,我段位太低,这些根本不知道啊。而且,而且上次穿越过去的时候,我激怒了段飞,他说下次就不带我了,我也想去啊,这不是被排挤了吗”

    那个叫猴子的小个子猛向壮子胸口踹了一脚:“还敢跟我们龙哥打花腔,活得不耐烦了吧我看你是不见棺材不落泪啊。”

    猴子抬起右手,刚想给壮子一拳,却被易龙挥手揽住了:“这位小兄弟,你跟着卓展、段飞,可是一点好处都没有,他俩明显是去给父母寻仇的。你呢,你什么都不图,何必跟着他们出生入死呢

    你跟着我,给我做间谍,我



第六十九章 过把瘾就跑
    壮子还是十分忐忑的,刚才那阵鞭炮声不小,屋子外面如果有人,肯定是听到了。

    壮子被带进来的时候带着头套,完全不清楚这栋建筑的构造,也不知道外面到底有多少人。但进来时听见那帮小弟一声一声的叫“龙哥”,感觉人应该不少。

    刚才打猴子的椅子坏了,壮子拆下一条椅子腿,站在门口,不晓得外面有多少人埋伏,大气也不敢出。

    壮子一闭眼,豁出去了,猛地用脚将门踹开,正准备要往外突围,却不禁愣住了。

    外面是一条长长的大走廊,却一个人都没有,静悄悄的。走廊里的廊灯闪烁不定,再加上地砖上随处可见的血污,颇有一种电锯惊魂的既视感。

    这里像是一处废旧的老式厂房,房间很多,但大多都是上了锁的,从锁上的积灰可以看出年头不少了。唯一开着门的几个房间,不是放满是污血的器皿,就是开水房,再就是厨房、厕所。

    壮子在一间厨房找来一把长长的杀猪刀,丢了手中的椅子腿,继续往前摸索着。

    可是寻了半天,壮子也没有寻见任何类似出口的地方。直到走到长长的走廊尽头,才看到是两扇巨大的紧闭的门,想必这就是出口了吧,壮子心想着。

    门没锁,壮子小心翼翼推开了门,却瞬间吓傻了眼。

    满眼的灯火通明。

    正对着大门的一张巨大铝合金操作案上,一名大师傅正在拆解一只新杀的生猪,而旁边灶台上的两口大锅,水已烧的热气腾腾。

    十几张桌子在大厅内有序铺开,坐满了佩戴黑色领章的人,此刻正齐刷刷回头,望着门口的壮子,满脸狐疑。

    壮子看了看众人,又低头看了看自己手上的尖刀,不禁紧张的咽了一口吐沫。

    一名看似是个头目样子的年长束发男人竖眉立目,摇摇摆摆走过来,疾言厉色道:“你是什么人,竟敢跑到我们隐土邦第一分舵的誓师宴上撒野”

    壮子怔愣几秒,满脸僵硬的谄笑道:“啊,啊哈哈,呃……我呢,我是龙哥找来的帮厨,龙哥念叨兄弟们总吃一种口味的猪肉腻得慌,找我来给你们变变花样。这不,接到龙哥的电话,我一刻都不敢耽搁啊,带把厨刀就过来了。对了,龙哥呢”

    “龙哥有事出去了。不过,你这么年轻,居然是厨师”束发男人还是有些不信,警觉地打量着壮子。

    “我是畅香园的二厨,您别看我岁数小,手艺可不是盖的。我给您露一手,您尝尝”

    “那你头上这是”束发男子指了指壮子带血的额头。

    “啊哈哈,您说这里啊。刚才出来的急,下出租车时摔了个狗吃屎,头也磕破了,让您见笑了,哈哈。哦,对了,请问您尊称”

    “叫我狗哥就行。既然来了就别磨蹭了,兄弟们都饿着肚子呢。”

    壮子点头哈腰应和着,看来算是蒙混过关了,但还是惊出了一身冷汗。

    壮子突然想起了之前在学校后墙那里也遭遇了三个黑领章,自己还打掉了带头的铁哥一对门牙,他今天不会也在这里,万一在的话可就露陷了。

    想到这里,壮子刚忙抬头四处寻着,看了一圈也没看到那三个人。看来他们仨跟这帮人虽是一个组织,却不是一伙的。壮子这才把心放在肚子里,安心地烧起猪菜来。

    壮子小时候在东北,年年过年父母都会带他回乡下奶奶家。奶奶家逢年便杀一口猪。

    壮子从小混迹在后厨,讨要点吃嘴,没少见厨子烧猪菜,而且壮子也一直向往成为一名厨师,有时也打打下手、帮帮忙。

    但若说自己亲自主勺,他也只在家里尝试过。在外头给别人做,这还是第一次。他自己心里也是没谱,看来只能靠这张巧嘴了。

    壮子壮着胆子,径直走向正对面的不锈钢桌案,掰开猪嘴,握起手中的尖刀,就从猪的上牙膛那里剜下两条雪白的肉来。

    壮子拎起两条肉,洪亮地大声道:“兄弟们看好了,杀猪吃猪头。这猪头上最好吃的,又当属这猪巧舌。可惜啊,向来能称得上珍馐的东西就是极其稀有的,这一头猪就这两条巧舌。

    这一条肯定是留给咱们狗哥的,另一条呢,就给咱们分舵最骁勇善战的兄弟。小弟我孤陋寡闻,不知谁是咱们分舵第一勇士啊”

    “这当然是魏子啊。”

    “那还用说,魏子,叫你呢。”

    “说起勇士,谁能比得上最不要命的魏子啊。”

    底下众人都已议论开来,只见一名身材壮硕,面部有一条斜长刀疤的的年轻的男子站了起来,双手抱拳道:“多谢各位承让,扭扭捏捏是娘们儿干的事儿,魏子我就不推辞了!”

    壮子大喊一声:“好!当仁不让,是真汉子。今天小弟我就为狗哥和魏子兄弟做一道炸巧舌,保证香脆又弹牙。”

    壮子说着就走向旁边的炉灶,开火,倒油,巧舌滚面。油沸后放入巧舌,高温下的巧舌顿时弯成一朵花,仅几秒种,壮子就用筷子将巧舌捞出。

    小碟倒上糖醋,放上巧舌,一盘端给龙哥,一盘端给魏子。还不忘美言几句:“誓师大会就要拔个好彩头,预祝狗哥和魏子此次任务旗开得胜,拔得头筹。”

    每每誓师大会,因为有屠宰场,分舵都会杀一口猪犒劳手下弟兄。但日子久了,这杀猪吃猪肉倒也不是什么新鲜事了。

    不过这回被壮子这么一忽悠,倒似乎吃出了新花样。底下的一众小弟也都跟着兴奋起来,甚至开始期待下一道菜了。

    狗哥更是高兴,点起一根烟,吧嗒吧嗒抽了起来,满眼的得意。

    “其他兄弟们也别着急哈,咱们下一轮来个抓阄品菜。这就得看你们的人品啦,平时攒狗屎运的,都给我high起来!”

    “想必兄弟们都吃过松鼠桂鱼,但这松鼠腰花你们肯定没吃过,小弟今天就再露一手。话说这吃啥补啥,平时女朋友多的兄弟可以摩拳擦掌了哈。”

    壮子一边耍着花腔,一边不紧不慢地忙活着手中的菜品。旁边的老师傅也已经开始烀肉,底下的众人则开上啤酒,杀猪宴的气氛彻底被他带动起来了。

    壮子一边干活,一边瞄着周围,发现对面墙上就是通往外面的大门。此时这扇大门四敞大开,还可以看到杀猪后的一片狼藉的院子。

    但即便知道了出口,壮子此刻也不敢跑,只要他一跑,这百十号人一起上可就糟了。还是得找机会,偷偷溜出去。

    但这帮兄弟兴致高昂,都说要吃带彩头的菜,各个跃跃欲试,催壮子催的急。不知不觉,壮子已在这儿做了五六道菜了,却还是没有找到任何溜走的机会。

    眼看着外面的天色越来越黑,壮子急的像热锅上的蚂蚁,有点儿呆不住了。

    不行,再这么耗下去,万一易龙他们回来,或是猴子醒来,自己可就遭殃了,必须想个法子了。

    然而让壮子更崩溃的是,此时一个小弟走到桌案前,盛了一大碗烀肉,倒上蒜泥,又管壮子要了一勺炒肝,说是要给猴子送饭去。

    看着这小弟朝走廊走出去的背影,壮子急的冷汗直冒。他瞄了一眼旁边老眼昏花的老师傅,偷偷关了火,又飞速小心地再次打开,煤气的味道开始若隐若现飘了出来。

    “这脆皮猪啊,是广东名菜,亮点就是这猪皮酥脆而不油腻,今天我就拿这个猪腿给大家做个示范。来,老师傅,把喷枪给我。对了,老师傅,你去那边架子帮我拿下面粉。”

    拿到喷枪,支开老师傅,壮子开始盘算着动手了。

    一阵急促的刹车声,壮子抬眼看了一下外面,只见残破的墙垣外停下一辆红色路虎。壮子认得这辆车,这辆车是江雪言的,天天停在江宅,想不记住都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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