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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海萍客游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半宅男
玄海萍客游
作者:半宅男




提签感言
    大家好,我是作者半宅男,一个扑街的写手,从15年开始,这些年写过几本书,一直不瘟不火,有完结的,有太监的,都是灵异的,现在已经屏蔽了,哎。

    写书,一直是我的爱好,也是我的梦想,曾经好长一段时间,我放弃过梦想,有个同是作者的兄弟问过我,为什么不坚持了,我说,为了生活,活着,得吃饭啊。

    想想,那时说出这句话,心真的在滴血。

    现在年纪渐渐大了,也许,我真的没有几年时间,没有多少力气,去追逐年少时候的梦想了,但是最后这几年,我还是想在全心全意的,为自己曾经的梦想拼一下,我现在,也有必须拼一下的理由。

    于是,我选择了武侠文,说来好笑,我第一次写书,是在近20年前,还是个初中的小孩子,写的东西很可笑,备课笔记,只给同学间传阅过,大家还很爱看,可能是因为,当时的校园生活真的很乏味吧。

    那时写的就是武侠文,我想那时候就是我的梦开始的地方,所以,在这个武侠冷门的时代里,我还是毅然决然的选择了武侠文。

    梦想从这里开始,从这里落幕,我想要有一个完美的收场。

    今天开始走签约流程了,也算是离梦想近了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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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金沙镇,半步多
    金沙镇,没有金子,只有一望无际的黄沙。

    一年四季,仿佛都只是这一个景色。

    镇上,人口不多,却有一家客栈,客栈简陋,二层的木质小楼,饱经沧桑,似乎多年都未重新修缮,名为半步多。

    一个很不吉利的名字,因为,有那么一个传说。

    传说,半步多客栈,乃是一个可以通往人界,魔界,仙界的地方,它是三界的转折点,人也好,鬼也罢,甚至是神仙,都会在这间客栈打尖。

    传说中,这是一个充斥希望、回忆、遗忘、执念之地。

    一念成仙,一念成魔,本可能一步天堂,怎奈何大部分人,却都执念太深,半步尤多,留恋人间,最后却沦为了鬼魔。

    当然,这只是传说中的半步多。

    这间客栈的掌柜姓花,没人知道她的名字,有的人管她叫花掌柜,有的人称她为老板娘,但是没人知道老板是谁。

    从人们有印象,知道这间半步多客栈开始,就没有人见过老板,有人说花掌柜终身未嫁,也有人说花掌柜是个寡妇,她的相公死得很惨,七窍流血,又斩断了手脚,但是事实如何,却没人说得清,也道不明。

    花掌柜看上去,是一位三十岁左右,风韵犹存的少妇,穿着朴素,和寻常妇女一般无二,却依旧媚态百出,风姿妖娆。

    过往的行人难免都会多看上几眼,胆大者还会调笑那么几句,花掌柜也不介意,一幅生意人你来我往非君子的架势。

    半步多客栈,只有三名长工,和老板娘一起,撑起了这家老旧的客栈。

    其中一名,是一位五十余岁,骨瘦如柴,长相刻薄,留着山羊胡的账房先生。

    和老板娘一样,没人知道这位账房先生的名字,都称一声孙先生,毕竟,他是这镇子上肚子里墨水最多的人,据说年轻时还中过秀才。

    每逢过年,邻里街坊的,拎上两壶老酒,找到这位孙先生,先生心情好了,还会提笔泼墨,为你写上几幅春联,增添一些喜气。

    孙先生不爱说话,无事时,便瘫坐在柜台后面,摇着一把带着缺口的破纸扇,眯着眼,打着盹,但是,花掌柜从未责怪过,孙先生也未算错过一笔账。

    客栈的跑堂伙计名叫黄小二,不要误会,这个小二并不是店小二,只是真的叫这个名字而已。

    这是一位二十出头的小伙子,长得很漂亮,国字脸,浓眉大眼,美中不足皮肤稍显黝黑,但是金沙镇大部分的居民都是如此,仔细想来,倒也算不得上是什么缺陷。

    黄小二不仅长得漂亮,还生了一张好嘴,与账房孙先生恰恰相反,总是笑呵呵的,愿意说,也能说会道,无论你是多么刁钻的客人,遇到了黄小二,你也蛮不起,横不来。

    而外人最少见到的,自然是客栈后房里的刘厨子,那是一个四十来岁,满身油腻的大胖子。

    刘厨子干起活来,总是一副汗流浃背,气喘吁吁的模样,但是却烧得一手让人拍案叫绝的好菜,有人说,他的主辈,那是御厨,在皇宫里给皇帝老子烧过饭,也不知道为什么,他会沦落至此。

    半步多客栈中的四个人,都没有一个是土生土长的本地人,谁也不知道他们从何处而来,传闻也尽是一些遐想与道听途说。

    但是,也没有任何人深究过,毕竟这个镇上的居民们,大多数都是外来者,每个人似乎都有一段不为人知的过去,他们只适合定居在这里,因为这里远离繁华都市,远离朝堂庙府,乃是一块三不管的“风水宝地”。

    艳阳如火,整座小镇,披上一片金芒,远远看去好似富丽堂皇,仅是表象而已。

    花掌柜坐在客栈的角落里,正在招揽生意。

    当然,并不是普通的打尖住店的生意,那还犯不上我们的老板娘亲自出马。

    花掌柜的对面,坐着一位四十多岁,富商打扮的中年男人,一脸的紧张之色,时不时的用余光瞟向大堂上的其他客人,拿着手帕,不停的擦拭着额头上的冷汗。

    “尽是一些亡命之徒。”

    富商打扮的中年人这么想着,眼前所见之人,每个人都凶神恶煞,一看就知不是善类,甚至还有几人挂着彩。

    “不用害怕。”花掌柜抿嘴一笑,尽显妩媚之色,说道:“我们的客栈安全得紧,这些人都在等待生意上门,您是他们的衣食父母,就算真有哪个不开眼的想要把您怎么样,其他人也不会答应的。”



第二章 大生意
    看着伙计黄小二将少年郎搀扶到客栈的角落,喂了水,递过去两个昨晚吃剩下的馍馍,花掌柜将注意力,重新转回了中年富商的身上。

    花掌柜并不是算是个好心人,一年四季,在这个纷乱的时代,倒是也会碰到那么几回,流浪客走投无路,昏倒在了自己的客栈门前。

    大部分的时候,花掌柜和伙计们都会选择视而不见,饿死人累死人的事情,实在是太平常。

    半步多是客栈,是做买卖的地方,不是寺庙,不是道观,客栈渡不了世间人,收不下这些流浪汉。

    但是这个少年郎不一样,他腰间配着刀,又挨着饿。

    配着刀就证明有功夫,挨着饿就意味着手头紧,这样的人适合留在半步多,半步多的生意需要这样的人。

    “不知道功夫怎么样……”花掌柜又扫了角落里,那正狼吞虎咽的少年郎一眼,舔了舔嘴唇,心中嘀咕道。

    十六七岁的年纪,正是天不怕地不怕,初入江湖,又找不到正确方向的大好年华,只要功夫不太差,只要心够狠手够辣,调教调教,倒是个不错的好苗子。

    “不好意思,我们言归正传,让客官久等了。”轻咳了一声,花掌柜嫣然一笑,又对中年富商说道:“其实也不用我多费这么多唇舌,客官您既然找到了我,心里其实早已有了打算,只是良心上还过不去,其实这也没什么,我想您要杀的人,肯定对不起您。”

    “当然。”中年富商终于下定了决心,狠狠的点了点头,眼神中,透出一丝狠辣的幽怨之色。

    “这该死的人是谁姓甚名谁,身在何处”这笔生意算是谈成了一大半,花掌柜心里乐开了花,赶忙问道。

    大堂之上,瞬间鸦雀无声,那些等待着生意的亡命徒们,全都竖起了耳朵,因为很可能,这个名字,就是自己的下一个目标。

    “鄱阳湖畔,刘玉亭。”中年富商表情狰狞,咬着牙齿,将心中所恨之人的名字,一字一顿的,从牙齿缝中挤了出来。

    鄱阳湖畔,刘玉亭。

    听到这个名字,一向淡定的花掌柜不禁倒吸了一口凉气,脸上露出了为难之色。

    原本安静的大堂,顿时吵杂了起来,交头接耳之声,惊讶叹息之声,此起彼伏。

    “鄱阳湖畔刘玉亭……”花掌柜轻声的重复着这个名字,对中年富商说道:“那可是成名已久的剑客,传说一剑破百甲,霸占了鄱阳湖几十年,连官府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不敢管的蛟龙寨,都奈何他不得,还硬生生的被这刘玉亭划去了一片地界,盖了楼阁。”

    “我当然知道。”中年富商叹了口气,收起了之前的那一脸凶相,无奈的说道:“所以我才不远千里找到了你们。”

    花掌柜摇头苦笑,心想这是多大的仇,多大的怨,身为一介商贾,竟然想要这成名已久的剑客的命。

    花掌柜很好奇,但是没有问,这是这一行的规矩,不问客人是非原因,生意接与不接,值不值得,全看自己的判断。

    花掌柜把玩着鬓间发丝,心里打着算盘,原本心想,这一副商人打扮的中年汉,带来的生意,无非就是老婆偷人,姑娘偷情,弄死个小白脸,常年守着客栈等饭吃的这些亡命徒的本事,绰绰有余,可以轻松应对。

    没想到,这却突然来了一桩大买卖,也不知道身后的这几根葱,到底啃不啃的下。

    如若放弃吧,这几年好不容易竖起的招牌可就砸了,况且,像刘玉亭这么一个货色,一定能要上一个好价钱,一年不开张,开张吃一年的好价钱,白花花的银子就摆在眼前,不去赚,那就等于丢钱了一样。

    “五千两!雪花白银!”花掌柜纤纤玉手一张,向着中年富商开了价钱。

    正所谓有钱能使鬼推磨,花掌柜一直都和身后那些亡命徒挑明了价格,五五分账,要得多提得就多,就算是成名的剑客,在金钱的诱惑下,肯定会有那种要钱不要命的家伙想要尝试一下,指不定就真的要了这刘玉亭的命,做成了这笔买卖。

    “好!五千就五千!”中年富商不再犹豫,拍案定下了这桩买卖,毕竟他也知道这刘玉亭是什么人,也打听了不少地方,这价格,不贵!

    按照之前了解到的规矩,中年富商从怀中太掏出了一张银票交给了花掌柜。

    亨通钱庄一千两的银票,拿到九州大地任何城镇亨通的钱庄都可以即刻兑换为现银,市面上流通最广的银票。

    花掌柜笑呵呵的将银票工工整整的叠好,贴身收进怀中,又道:“这是订金,剩下的等事成之后,我会派人到客官府上去取,想必您也知道我们的规矩,可不要跟妾身赖账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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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一刀
    大堂之上,哗然之声更胜,诧异之声有之,讥笑之声有之,谩骂之声,也有之。

    少年郎不以为意,仿佛周边的一切,都与自己无关,他的眼中,只有那主持大局的花掌柜,还有那能一笔赚到三千两雪花银的活计。

    梁忠不愿了,抬手推开挡在他身前的一名汉子,直冲到了少年郎的眼前,怒骂道:“你他娘的是哪头蒜敢和爷爷我抢生意”

    “有能者得之。”面对梁忠的粗鲁,少年郎也不介意,甚至目光始终没有落在对方的身上,依旧看着站在不远处,一脸稀奇之色的花掌柜。

    “对,有能者得之。”花掌柜点了点头,如此说道。

    看着少年郎那一脸信心十足的模样,在那满脸满身的风尘之下,隐隐的透着一股子傲气,花掌柜开始好奇起来,这少年郎到底有着什么样的底蕴。

    小小年纪,还是初来乍到道,面对这些穷凶极恶的亡命之徒,竟然毫无惧色,花掌柜心里略作思量,心想倒不如让这梁冲试试这少年郎的深浅。

    如果少年郎当真胜了梁冲,那自己这半步多客栈可算是莫名其妙的捡了个宝。

    就算是最后不敌梁冲,死于梁冲那镔铁枪下,也只能算是少年心高气傲,不知天多高,地多厚,一切都是他自己咎由自取,也怨不得别人,没什么可惜。

    现在,就是这么一个世道。

    打定了这个主意,花掌柜微微一笑,看向众人,说道:“我们这的生意,一向都是有能者得之,除了他们二人,还有没有人想赚这三千两的雪花银”

    大堂之上,再次鸦雀无声,你看看我,我瞅瞅你,最后,终是没有一人再愿意站出来,去淌这趟浑水,去冒这个险。

    鄱阳湖畔,那一剑破百甲的刘玉亭,可谓是货真价实的剑术高手,与他交锋还要夺他项尚人头,这不是闹着玩的。

    花掌柜心中早有定数,随即又道:“既然如此,那想接这趟活计的,就是二位了,我觉得二位可以切磋一下,谁的手段更胜一筹,这笔三千两雪花银的大买卖,就归谁所有,如何”

    “正有此意。”梁忠冷笑了一声,说道:“可是刀剑无眼,如果我不小心杀了伤了这小子,又有什么说法没有”

    “那就怪我技不如人。”少年郎毫无畏惧,回应道:“生死有命!”

    话已至此,多说无益,梁冲与那少年郎二人,在一众好事的亡命徒的簇拥下,来到了客栈的大门外。

    正巧路径此地的行人们,半步多客栈街坊们,看到这个阵势,也都或驻足脚步,或探着脑袋,来凑热闹。

    金沙镇地处偏远,小镇之上,平时娱乐活动不多,好在江湖过客倒是不少,时有发生当街拔剑,生死搏命的事情,这倒是成了小镇上平日里最大的消遣,就连不过十岁的小娃娃,见到人头落地,鲜血飞溅,也不会觉得稀奇。

    二人相对而立,相隔二十步有余。

    梁忠虽然生得彪悍粗犷,但是一抖手中镔铁长枪,一百三十六斤有余的长枪伸的笔直,枪杆嗡嗡作响,还真有一种一夫当关万夫莫敌的大家风范。

    而再看对面那少年郎,怀抱单刀,垂首而立,眼眸低垂,表情淡然,也不知道再想些什么,看些什么。

    “在下梁忠,枪下不挑无名之辈,小子,报上名来。”梁忠再抖长枪,枪杆震动之声更甚,好似龙吟虎啸,霸气十足的说道。

    “阎九……”少年淡淡的说道:“其实,告诉你名字也是无用,将死之人,又怎会记得我的名字也罢,算是让你死得瞑目吧。”

    梁忠狂,那少年郎更狂。

    但是,现在已经吸引来了近半数金沙镇的居民,梁忠觉得,自己不能显得太冲动太鲁莽,要忍耐,也好让人觉得自己颇有英雄气概。

    指不定,翠花楼的小红就在人群当中看着自己呢,可不能在小红面前失了颜面,得保持一些侠客的形象。

    所以,梁忠深吸一口气,忍住心中想要破口大骂的冲动,又说道:“阎小子,你年纪轻轻,本有大好前程,可别因为一时冲动枉送了性命,趁现在还有机会,只要你肯认输,我便不和你再计较,年少轻狂,不是什么好事!”

    “认输年少轻狂”名为阎九的少年郎猛然抬头,一脸风沙,却难掩傲气,说道:“我不懂什么年少轻狂,我只知道胜者为王,出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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