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第一锦鲤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叶辞雪
龟公一听这话,住了脚步,带着几分为难笑道。
“还请客人见谅,来咱们醉韵楼的客人,求的就是玩得放心开心,所以咱们这包间里的客人的信息,是不能透露出去……”
“带路吧。”
青衣少年闻言,没有再继续追问下去,龟公放下心来,在前面领路的他完全没有看见,少年人在说完那句话之后,目光便一直没有从那扇窗户上移开过。
……
……
甲字间里,姬修齐正在吹嘘醉韵楼的不同凡响,说着等下一定要让天歌好生见识见识甲字间的独特之处,那头盯着外头的生阳突然开口。
“来人了。”
“我看看我看看!”
姬修齐忙不迭扒拉开生阳,自己凑过去借着那小孔往外望去。
龟公后,领着主仆二人,只是因为角度的原因,视线一直被挡着,不怎么能看得清楚。
姬修齐有些急,不由抱怨道,“哎呀这都在眼前了,怎么偏生就瞧不见脸。”
天歌无奈的摇了摇头,坐在椅子上嗑着瓜子。
反正那花芯的孔只能容下一个人看,姬修齐在了,她也就不凑闹了。
谁曾想,过了一会儿,姬修齐又抱怨起来,“这走了个龟公来了个侍从,好巧不巧都挡脸,真是倒霉催的!”
乙字间门口,也不知是有意无意,先前一开始打听甲字间有谁的青衣少年,此刻却一直背对着这边。
就连那龟公出来传话,请二人进去的时候,那青衣少年转的时候也只给了个侧脸,进门的时候更是抬手扶了一下头上的玉簪,袖子刚好挡住了他的脸。
看了半天连一张脸都没瞧见的姬修齐顿时气得踹了一脚墙。
“白折腾了半天,除了看见个衣裳,脸是半分没瞧到。”
“莫不是那人指导我们在偷看,所以故意为之”生阳猜道。
先前他也曾趴在花芯处看过一阵,那会儿还没有觉得有什么,但是此刻小少爷一说,他脑海里便忽然蹦出这个猜测来。
姬修齐一听这话,白了他一眼,“得亏你还在祖父边跟了那么久,不知道这远镜内大外小,外面的洞孔不过米粒大小吗”
隔着那么远,能在外嵌着镂花木牖的装饰窗中看到米粒大小的孔洞,这怕是得千里眼吧
生阳顿时沉默不言,却见姬修齐深吸一口气。
“看来得祭出我留在最后的一手了!”
望着姬修齐那神神叨叨的样子,天歌扑哧一声笑出来。
姬修齐没有理会她的取笑,而是亲自走到多宝阁边,抬手在左边的貔貅坐雕上扭动几下,又将右边的笑罗汉带座上转了几圈,不多时,那多宝阁便整个朝着左边移了过去,直到临近墙角的地方才停了下来。
就在这时,只听一声清晰的“你就是他的主子”响亮传来,惊得天歌手一个哆嗦,打翻了剥了一半半的瓜子仁儿。
就连褚流也不由伸手握住了剑柄,如临大敌一般对着声音来处紧张戒备。姬修齐见他们两个这紧张的样子,捂着肚子毫无形象的笑了起来。
“哈哈哈,怎么着吓到了吧”
“不错。”
一道清冷淡漠的声音传来,正好接住了姬修齐的话。
这时候就连姬修齐也忍不住愣了一愣。
天歌站起来,快步走到那多宝阁边,这时候,先前那响亮的声音再次响起,“咱们明人不说暗话,你帮我到底是为了什么”
天歌蹙了蹙眉头,想说什么却没有出声,而是将耳朵贴在墙壁之上,甚至伸手去轻抚感受墙体的震动。
过了些许时候,她慢慢走到姬修齐边,压低了声音问道,“方才那对话的人是隔壁乙字间的”
“是啊。”
姬修齐这会儿已经回过神来,却完全没有要收敛自己声音的意思。
天歌蹙了蹙眉头,然而尽管姬修齐的生意不小,对面的谈话却仍旧在有条不紊的继续着,好似一点没有受到这头他们说话声音的影响。
天歌脑海中划过一个猜测。
“我们能听到他们,他们却听不到我们的说话声”
不然根本无法解释此刻的况。
“哈哈哈,方才我不是跟你说了嘛!这是甲字间留的后手,就算是瞧不清楚那人长什么样,只要能听清他们在说什么,是谁还用猜吗”姬修齐显然成竹在。
天歌没有说话,而是望着多宝格后的墙壁,再问了一声,“咱们这边的声音,那头的确听不清对吗”
“你就放心听吧!若是有问题,不用你担心,只怕这醉韵楼早就被人拆了,还能留到这个时候”
说完这话,姬修齐寻了个椅子安然的坐了下来,天歌也带着几分吃惊过后的惊疑慢慢坐了下来。
甲字间没有人再说话,那从隔壁传过来的声音,由此显得越发清晰响亮。
“我想做什么,这上面写的不是很清楚吗”
淡漠疏离的声音再次传来,另一间屋子里,青衣少年从怀中掏出一张纸出来,在汪皓
第140话 瘸子与骗子
待修
一听天歌这话,姬修齐也不由站起子看了过来。狂沙网
“是谁!”姬修齐问道。
天歌却没有直接回答,而是先问他:“你方才看到的那人,可是穿着青色长衫”
姬修齐猛一拍腿,“就是他!”
天歌神色明暗交错,没想到自己方才真的不是眼花。
从青城到渭州再到临安,尽管都是一面之缘,但这个人却的的确确一直出现在自己出现过的地方。
天歌十分肯定,这一切都是巧合,但这种巧合,却又让她有种命运在冥冥之中将人戏弄的感觉。
初次见面,是在青城周夫子盼山堂的入学测中,当初那人一袭白衣,拔剑讽笑那些质疑她测算能力的书生。
那时候,只是一个背影,要是仔细算起来,应当是她第一次见他,而不是第一次相识。
第二次,是在渭州城,她成功摆脱易廷益等人之后,在阁云楼跟孙三和宋千会面,顺带去成衣铺子买衣服,却因为巧合买了这人订做的锦衣,由此二人初次面对面相见,却不怎么愉快。
第三次,便是今。
窗口惊鸿一瞥,天歌便轻而易举的认出了那人。
许是因为他是周燮的弟子,许是因为在她的印象中,周燮边好像从来没有这么一个人,又许是在她有限的记忆中,甚至此人的名字都没有听过,但又在与赵禾嘉的交谈中发现此人份成谜。
不管哪一点,都毫无疑问让她对这人的印象变得深刻。
见天歌不语,姬修齐再次催问道:“我说林哥儿,你赶紧说呀,那人到底是谁”
“胡承修。”
天歌道出当初从禾嘉那里打听来的青衣少年的名字。
“承修”
姬修齐重复了一声,皱了皱眉,“哪个修跟我的名字一样”
天歌点了点头。
姬修齐顿时不高兴了。
“我家那老爷子给我起这名儿,是打着让我修齐家的盼头,这小子叫承修,莫不是还想接着我的修齐家,去治国平天下这心未免也太大了吧”
旁边的生阳抽了抽嘴角,好心提醒自家小少爷。
“那人作犯科,尽做见不得人的生意,哪里能跟小少爷您作比”
这话说得姬修齐很是受应,“这还差不多。”
天歌却什么都没有说,而是依旧屏气凝神,生怕漏听了隔壁的任何响动。
相比于甲字间姬修齐主仆的鄙夷,乙字间的汪皓却是对眼前这位半道认下的大哥很是崇敬。
方才轻过机锋,已经让他明白了这位的底气。
他们口中,那吃饭的生意,指的是私盐的买卖。民以食为天,贩卖私盐,可不就是做跟吃饭相关的生意
在军中,将士们冲锋杀敌擒获俘虏,便如猎场打猎收获猎物,所以军械的生意,又叫做打猎。
因为翟高卓不配合,汪家私盐的路子不通,但饶是如此,仅仅通过军需器械一项,却仍然让汪家一跃成为杭州府的首富。
而比起西北边关来,杭州府只能算是小打小闹。
从大齐到大周,甚至再往上追溯到秦汉大唐时期,西北边关的军需费用也始终是各路军马中所需最多的。
从最开始的匈奴,到如今的大金,无不对中原虎视眈眈,兵戈所见最多的地方,也是这些边境,而不是安稳逍遥承平久的江南。
眼前这位青衣少年能掌握西北边境盐铁与军械路子,这该是何等的富贵!
怪不得九十六万银子轻而易举就拿了出来!
汪皓难掩自己此刻心中的亢奋,忍不住再问:“听说镇守西北的镇西大将军胡振远是个极其执拗之人,敢问胡大哥是如何说服他的”
说完这句话之后,汪皓忽然意识到,眼前这个人居然也姓胡。
他不由捂了嘴巴,颤颤道:“难不成……难不成胡大哥是镇西大将军之子据说镇西将军之子今年正好十九,跟胡兄应当是一般大的年纪……”
“嗯”
轻易少年拿着酒杯的手顿了顿,而后送酒入喉,带着几分不屑道:
“汪少爷难道不知,镇西大将军之子胡瑾琰乃是个瘸子”
汪皓闻言一愣,这个他还真不知道。
说完先头那句,青衣少年已经再次开口,“况且我胡承修这般仪态姿容,胡瑾琰那小瘸子如何及得上”
这话说的极其自恋自傲,便是汪皓听完也是一噎。
但是平心而论起来,青衣公子胡承修的长相,的确算是意态风流,洒脱不羁。与一个瘸子相比,自然是更胜一筹。
“听胡兄这话,难不成是跟胡家那位少爷有过”
汪皓试探着问道,方才那声小瘸子,他可是听得清楚得很。
但若是眼前这人跟胡家少爷有过,又是如何能从镇西大将军胡振远手中拿到盐引和军械的引线路子
就在他等待答案的时候,胡承修的杯子却是带着几分重音落在桌子上。
“汪少爷的好奇心好像很重呐要不,你先跟我说说,你们汪家是如何拿到杭州府的打猎权的”
汪皓心头一震,知道自己这次是真的说错了话。
先头是自己剖明在前,表示完诚意之后,对方才愿意透露自己的生意来路。
可是此刻自己却一不小心问到了这些,这话就说的有些太深了。
就像是如今有人问他汪家是如何做上杭州府的军械生意的,尽管多数熟悉他家底的人都知道,极有可能跟自己的舅舅,杭州府军大将潘炳涵脱不开关系,但猜到归猜到,由着自己说出来,这话的意思可就不大一样了。
胡承修在说完前头那句话之后,落在汪皓上的冰冷目光便没有收回。
明白过来自己多嘴多舌的汪少爷,此刻只能顶着莫大的压力,陪着小心给胡承修满上酒水,硬挤出几分笑意开口:
“来来来,胡兄,喝酒喝酒,咱们今儿个不论别的,只说兄弟深,不醉不归便是!先前兄弟我嘴瓢说错话,这就自罚三杯!”
说着,汪皓给自己猛灌了满满当当的三杯酒,喝得一滴也不剩。
胡承修见此,也举了举自己手中的酒杯。
只是这次,却没有喝酒,而是重新抖出怀中汪皓签押的欠条,当着汪皓的面,在他的紧张忐忑中,将那张纸完全泅在了酒杯中。
看着眼前的一幕,莫说汪皓,就连跟在胡承修后一起来的侯茂彦的侍从袁应,也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看错了什么。
袁应揉了揉眼睛,在确定露在外头的字的确是熟悉的字迹之后,心中的疼痛与愤怒是一点也不少于先前看到证据被烧的侯茂彦。
“大……”
袁应痛惜开口,被胡承修一个眼神扫过,当即换了称呼,“少,少爷……”
胡承修轻哼一声,“怎么”
“这可是汪少爷的欠条啊……”袁应疼万分,实在不忍心再次强调那是九十六万两白银。
然而胡承修闻言,带着几分恍然大悟点了点头。
在袁应期待的目光中,却没有将那还未完全泅湿的欠条及时捞出,反倒拿起手边的筷子,将那欠条又往里头戳了戳。
边戳边道:“你说得对,汪少爷既然是我的兄弟,这欠条一开始就不该立,早早便该撕掉才好只可惜这会儿浸了酒水,只能让它浸地再透些。”
袁应有些想掐死自己,甚至怀疑眼前这位是不是己方叛徒敌方细。
侯大人怎么就派了这么一个不靠谱的人代他出面啊!
看着被戳到杯底,只剩下小小一团,甚至连字迹都已经晕染开的欠条,汪皓咽了咽口水。
如果说先前他还怀疑胡承修对自己有什么企图的话,那么此时此刻,他对此人已经彻底放下心来。
唯一的证据已经不在,这胡承修就算是想要威胁自己,又能靠什么威胁
所以唯一的可能,或许这位根本就是没有目的。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