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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第一锦鲤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叶辞雪

    罗放抬起自己的胳膊嗅了嗅。

    “这姓林的倒是风雅,府上下人穿的衣服都会薰上一熏。”

    说话间,他凑到罗江跟前,也嗅了一嗅,“还别说,你这沐完浴之后再换一身衣裳,先前的臭味都没了。”

    罗真正在给罗江上药,闻言横了他一眼,“不帮忙就一边去,哪里来的这么大精神。”

    罗放闻言讪讪的耸了耸肩,往榻上一躺,“我还是睡觉吧。”

    “阿江,你可觉得先前在潘府书房出手的女子有些熟悉”

    一直沉默的罗肃忽然开口,让罗放正要合上的眼睛眨巴了起来。

    “怎么突然又说起这个”罗江微微蹙眉。

    方才在林公子屋中,他们已然探讨过这个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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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8话 分尸与反了
    【待捉虫】

    元和十三年的夏天,对于临整个大周朝而言,是连续数年都难以忘记的一个夏天。

    这一年,一场前所未有的大雨在元江以南下了整整三天三夜,河水泛滥,沿江一带的农田皆被淹没,造成了大周十三年来,最大的一场天灾。

    但对于临安城的百姓而言,这个夏天的难以忘却,却不仅仅在于天灾。

    一场酝酿已久的**,也在这个夏日无声降临。

    百姓们觉察到不对,是从悬挂在城门楼上的一具尸体开始的——其实确切的说,那已经不能算作是一具尸体。

    没有五马,亦可分尸。

    也不知是谁,四肢和脑袋被分解开来,像是一只被卸开的螃蟹,就那么明晃晃的挂在了城门楼上。

    惯了安闲富足生活的临安百姓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阵仗,尤其是当有人发现这些时候,大雨已经将那断口处冲的发白,甚至连一丝血迹都看不出来。

    可即便如此,还是有不少人因之干呕,据说更有见了这一幕的小儿夜啼数日而不止。

    罗刹司众人是在从林府回来香酒楼的路上听到城门楼挂尸的消息的。

    昨夜为便他们躲过搜捕,天歌将罗真等人留了下来,让他们住在了府上剩下的一间客房。

    听着沿街百姓的议论之声,罗真心头一震,当即转头去看身边的罗江。

    果不其然,后者踉跄两步之后,面色泛白,登时不管不顾地冲进大雨,朝着城门楼的方向而去。

    罗江一见,夺过罗放手中的雨伞,丢下一句“你们先回去!”便追了上去。

    被豆大的雨点敲击在脑门上,罗放无奈看向木着脸撑伞的罗肃:

    “那什么,挤挤”

    罗肃看他一眼,没有拒绝。

    罗放当即移到伞下,一边没话找话的嘟囔:

    “可怜林府也就这两把伞,到底是小门小户。”

    罗肃没有搭话,只继续迈步向来香酒楼的方向走去。

    罗放讪讪的耸了耸肩,将自己小心的塞到伞下。

    跟黑脸木头一起,实在不是一件愉快的事情。

    ……

    ……

    罗江冲的很快,但没有受伤的罗真速度更快,终于在罗江将要冲到城门楼下的时候,将他拖拽进旁边无人的小巷。

    “不要拦我。”

    整个人都被雨水打湿的罗江,此刻看上去落魄至极,红眼的样子像极了疯狂的赌徒,让人对他接下来的举动满怀戒备。

    “你冷静一点!也不看现在是什么时候!”

    罗真一手拽着他的胳膊,另一只手撑伞替罗江挡着雨水。

    “冷静!阿年被人分尸了!现在就那么明晃晃的挂在城门楼上!潘炳涵杀了他不说,甚至连全尸都不愿意给他留!你让我怎么冷静!”

    罗江几乎是咆哮着说出的这些话,声嘶力竭到让人骇然。

    罗真闻言忙不迭左右看了一眼,拉着他又往巷子里走了走。

    好在如今满城皆知此处惨景,再加上大雨的天,原本人来人往的热闹地儿,此刻竟是一个人也没有。

    “我知道阿年的死你很难过,可是不管是阿放还是阿肃,我们所有人的伤心都不比你少!昨天晚上的教训还不够吗潘炳涵做出这样的事情,就是想逼着我们出手,所以你如今一旦动手,便遂了他的愿!”

    “那怎么办任由阿年在那里受着风吹雨淋,受着那些人的取笑”

    罗江几乎笑出声来,眼中也蒙上了一层雨水。

    “那可是我们同生共死的兄弟!”

    这一声“兄弟”,让罗真默然了。

    他缘何不将罗年他们当自己的兄弟可是身在罗刹司,除了兄弟之外,还有大局。

    听着罗江凄凉的笑声,罗真攥紧了手中的伞柄。

    “元和三年,我第一次见到大人。那时候他还是一个毛头小子,坪山一役中,是他将我从死人堆里拉出来,才有了如今罗刹司的罗真。那时候,我就知道,自己这条命,是属于大人,也是属于罗刹司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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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9话 围府与授令
    【8月14修】

    平素光风霁月,看重文人风雅气质的翟府尹一改往日平和,头一次说出这样的粗话来。

    倒是一向激越的侯茂彦,此刻反倒冷静非常,甚至还悠闲地哼着曲儿。

    “外头那些人都指名道姓要你的性命了!你还有心思在这里哼戏”

    翟高卓横他一眼,气不打一处来。

    早间,翟府后厨的婆子出门买菜,结果门一推开,便被人用刀架在脖子上,让她回来传话给翟高卓,交出侯茂彦。

    那婆子哪里见过这样的阵仗

    作为一州府尹,自家大人在杭州城里算得上是天大的人物,向来都是衙门里的官兵抹别人的脖子,如今可倒好,有人竟然对着翟府之人刀剑相向。

    这得有多大的胆子!

    婆子吓得爬了回来,而这头的之翟高卓也气得不轻。

    纵然猜到了潘炳涵有举兵的意思,可是从昨日的暗杀到今日明目张胆的围府,只用了一天的功夫,这中间的变动,未免也太快太突然了些。

    然而从鬼门关走了一圈回来的侯茂彦,此刻却甚是云淡风轻。

    “反正你又不会将我丢出去,我又有什么好怕的况且罗刹司那位大人不是说了只要我老实待在你府上别乱跑,那便性命无忧。”

    若不是熟悉侯茂彦的为人,翟高卓只怕会直接将这个一脸事不关己的人丢出去送给潘炳涵。

    “你可是有什么见解”

    侯茂彦蹲下身来,捡起地上的砚台,“你不觉得,潘炳涵是无计可施了吗”

    这话一出,霎时点醒了翟高卓。

    “你是说,林花师他们已经开始动手了”

    否则潘炳涵怎会狗急跳墙,连一点表面功夫都懒得做,直接动用私兵将翟府围起

    如今甚至还敢放话,直指代表帝王的绩考官!

    “虽然我一点也不想承认,但是年轻人有年轻人的法子。”

    侯茂彦蹲在地上,看着手中的砚台,也不知想起了什么,摇了摇头。

    “可是我们不能光靠着胡承修和林花师——府外的兵能不能请到还是一回事,潘炳涵能不能捉到更难说。我只知道一点,如今潘炳涵既然敢将矛头指向你我,那城中百姓便更危险!”

    翟高卓心中很是焦灼。

    他是杭州府的父母官,在他治下出了这样的事情,他怎能这样缩在后头

    “那不然呢你试着探出脑袋去潘炳涵都敢杀我,又何惧于砍掉一个你你若真死了,那整个杭州府,可就当真是他说了算了。”

    说完这话,侯茂彦撑着腿站起身来。

    “如今出府冒头,只会给那两个小子添乱。既然计划已经定好了,你也该相信他们。罗刹司的人不是摆设,那个姓林的小子也不傻。”

    对于自作聪明给人添乱这一点,昨天暗杀之事过后,侯茂彦算是深有体会。

    什么样的人做什么样的事。像他们这些文弱书生,不该出头的时候强出头,只会给人当靶子使。

    “可我总不能什么也不做。”

    翟高卓叹一口气,只要一想到外头的百姓,他心中的焦灼便越发上涌,考虑事情也不大理智。

    当真是关心则乱呐!

    “你若是真想做点什么,我倒是有一个主意。”

    “什么意思”

    “翟府被围,但有些地方却还没有,有些人,潘府的人也拦不住。”

    说完这话,侯茂彦走到门口,一把将屋门打开,外间风雨带来的湿意当即扑面而来。

    ……

    ……

    翟府外。

    侍卫撑着雨伞,带着几分为难看向身边面无血色的男子,几番犹豫之后,还是忍不住开口劝言:

    “云护卫,您要不先回府歇上一歇您的伤还没好,这边有我们……”

    “不用。”

    潘云盯着对面的动静,冷声回绝。

    他不需要休息。

    此时的歇息,便代表着无用。

    而无用的人,又哪里有活着的资格

    想着昨夜大人的暴怒,潘云面色更加坚毅。

    那侍卫见他如此决然,也不好再说,视线在他那包成粽子一般的左手腕上停留一瞬之后,便很快移开。

    潘府不会养闲人。

    就算是云护卫这样的人,若失了用处,也是如此吗

    昨夜追出府门外之后,他们便看到了倒在血泊中的云护卫,也不知是



第170话 向你借一人
    【待捉虫】

    许是因着下起来便不知停歇的大雨,许是因为城门楼上可怖骇人的肢骸,又许是临安城中最有权势的两位大人之间出现了明面上的角逐而向来亲民的翟大人却在其中落了下乘。

    总之不管出于什么原因,原本繁华至极的临安街道,如今清冷到了无一人。

    走街串巷的小贩不用多论,但开着铺子的人家,居然也大都关了门。

    天歌撑着伞,倒成了整条街上唯一的路人。

    走着看着,天歌忽然明白过来,其实百姓们总有着异常的敏锐,这种敏锐在危险到来之际尤为突出。

    或许他们并不知潘炳涵的反心,但终究还是感受到临安城的天要变了。

    从安和巷到东、西、南三个城门,天歌最终执伞停在了离北城门稍有些距离的一家铺子前。

    这样的显眼,很快让吸引了散在城门暗处的人手。

    就在天歌的手刚要抬起之时,忽然从她身后传来一声带着戒备的质问:

    “什么人在这里干什么”

    天歌闻言转过身来,看着台阶下两个横刀胸前,一脸戒备的军卫,收起伞躬了躬身,然后指了指头顶上方的铺子匾额:

    “草民是脂粉行的花师,今日制香材料缺了两样,因用的急,所以来陈记的铺子看看有没有,谁曾想今日这陈记竟是没有开门,如今正准备敲门问上一问。不知两位军爷有何指教”

    天歌这气定神闲不光不乱的模样,倒是让那两个军卫一愣。

    抬头一看,上面“陈记花材铺”五个字大的戳人眼。

    “这铺子好像是朱记脂粉行老爷子的小舅子开的。”

    其中一人小声给同伴解释。

    “可是那个朱家”另一人蹙了蹙眉头。

    “不错。”

    说完这话,两人都沉默了,片刻之后,其中一个人带着几分不耐开口:

    “人家铺子没开门肯定是有事,你在这里敲门不是为难人赶紧散去,莫要无事生非扰民!”

    这话说的极其离谱,罪名也是莫须有,然而天歌听在耳中却并不生气,甚至带着被震慑之后的惶恐,告罪一声之后便忙不迭撑伞快步离去。

    看着她匆匆离去的背影,其中一个军卫将长刀收入鞘中,往地上吐了一口:

    “奶奶的,这么半天了,那些人居然还不来,倒是真忍心自家弟兄们在城门上风吹雨淋”

    “谁知道呢昨儿个一晚上都没有搜到人,指不定都逃出城外了,哪里还知道这里的光景”

    “可是四个门都有咱们的人,若是有人逃了出去,定不会没有消息。”

    “这可就不一定了。要说除了这北门,剩下那三个可还不是咱们的呢!那几个城门都是翟大人手底下的,饶是大人也才好不容易才丢了几个进去。”

    “几个不也足够了么”先前粗口说话的军卫嘿然一笑,“到时候大人一声令下,还不跟砍瓜切菜一样,直接那些校尉军的人给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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