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第一锦鲤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叶辞雪
别给吓坏了
娘的到底是谁在吓唬人家
只有没本事的人才会拿女人孩子撒气!
这样气愤上头,城将手中的力气也都大了些,谁曾想忽然间,绳子断裂,二人手中力气陡然被卸除,眼见拽到离垛口一人高的篓子就这么直直向楼下坠去!
随之响起的,还有妇人撕心裂肺的惊呼:
“啊——”
洪勇心底一沉,却听耳后一阵风起,传来急促的“守城”二字。
……
……
几乎是在妇人惊慌坠落的同时,一声“攻城”令下,早已备好云梯的将士们当即冲着前方城楼奔去。
杨鸣猛然抬头,望着坠落的竹篓目眦欲裂:
“不——”
绝望的惊呼之声湮没在身边队伍的奔涌之中,杨鸣奋力扒开身前的将士,拼力向前方挤扑而去。
脚下是泥泞一片,可是他却一点也顾不上,只望着不远处下坠的竹篓,连片刻都不愿移开。
正是这样的注视,让他很快发现了不对——
随着竹篓一起坠落的,还有一道腾跃而下的白影。
如同夜色中的白鹤,在青砖垒就的城墙前,展翅拽住了竹篓上方的提手。
“停下!停下!不能攻城!不能攻城!”
似是明白了什么,杨鸣登时竭力呼喊,甚至想要伸手拦住继续前行的兵士。
然而号令已出,此刻还哪里有人会听人群中这样的小小动静
奔走的人潮带着杨鸣一个趔趄,差点就这么摔倒在地,这时候一只手伸了过来,稳稳地将他扶住。
“怎得这般狼狈。”
一见眼前人,杨鸣登时像是看到了救星。
“大人!不能攻城!不能攻城!奇兰还在他们手中!奇兰还在他们手中!”
“奇兰……唉……”
似是遗憾万分,潘炳涵面带同情地拍了拍杨鸣的肩膀。
“你放心,奇兰和孩子的仇,咱们这就给她们报。等到拿下了临安城,那些害死她们的人,一个也逃不掉。”
“没死!奇兰没死!有人救了奇兰!”
杨鸣伸手指着不远处城墙,“我看见了!奇兰被人救了!不能攻城!不能激怒他们!”
“你看花了眼。奇兰已经死了,而且,是被城中那些自诩君子的官员们从楼上坠下摔死的。方才所有人都看见了。”
潘炳涵的声音轻缓温和,充满了关怀与同情。
看着面前状若疯癫的杨鸣,潘炳涵按着他的肩膀,从他手中拿过那条牛皮鞭,而后对身边几人带着些许无奈吩咐:
&nb
第200话 擒贼与陪葬
【9月15修】
眼前的变故出乎所有人的预料,就连潘炳涵自己,也是在箭簇将至之际方才反应过来。
闪避虽及时,却依旧伤了面颊。
“保护大人!”
一声呼喝传出,本就在潘炳涵周围守护的亲信当即围成一圈,将他护在最中。
至于军中众人,此刻却还来不及回神,不知自己该做什么是好。
没有任何的交流,褚流与罗放二人齐齐动手,手中剑直接招呼上去。
尽管同为潘氏亲信,但相比于潘府护卫,这些军中之人的功夫却还是差了些火候。
不多时,一半人便被解决掉。
剩下之人一见情势不对,当即对着队伍中仍在发呆的将士们呼和:
“列阵!除贼!”
此话一出,听惯了排布军阵之令的卫军很快明白过来,刀枪盾箭齐齐上阵,原本稍有宽敞的官道之上当即人影憧憧。
可也只是人影憧憧。
有褚流罗放先前动手的威慑在,真正敢上来攻击的人其实并没有几个。
不过这么多人哗啦啦挡在潘炳涵前面,形成的人形屏障却也是不小的阻碍。
有这道人墙在前,后方的潘炳涵借机拿起手中弓箭,这一次,双箭齐搭,对准的,正是人群外的褚流罗放。
只是他没有想到,斜侧里同样有两箭射出,不仅击落了他的箭簇,更有一支直冲他而来,带着几分熟悉的淡淡香气,险险从他发髻掠过,惊散几绺发丝。如果说先前那擦脸一箭只是运气,那么这第二箭,便是赤/裸裸的威胁与侮辱。
“林中有贼人!搜林!”
丢开弓箭对着林子施令搜林,潘炳涵抽出腰间宽刀,赫然自人群中腾跃而出。
横刀一劈,卯足了力气与怒意,与前方罗放挥下的细剑碰撞。
一声脆响传来,断刃飞落一旁。
罗放眼睛瞪直,望着手中残剑不敢置信。
“怎么可能!”
方才那一瞬的利刃相向,他的剑就像是豆腐遇菜刀,被拦腰截断,不堪一击。
这剑陪了他数年,是他拜别师父后下山所打的第一把剑。
虽细长利薄,却并不减坚韧,这些年来,更是陪着他对敌无数皆不曾破损,怎么会这般轻易断裂!
罗放尚未从震惊中回神,潘炳涵的第二刀已经到来。
旁边褚流见状,当即换剑至左手。
剑花飞挽,以极快的速度用剑面横来撞向潘炳涵的刀面,帮着罗放避过那险险一刀。
“他的宽刀乃玄铁制成,万不可直迎其刃。”
撤步护在罗放身侧,褚流出声叮嘱答疑。
只可惜这话对痛失爱剑的罗放来说,实在是太晚了。
“真他娘的……”
罗放心疼至极,然而骂了一半的话却没能继续说下去。
因为潘炳涵已经再度袭来。
褚流率先迎上,罗放只能踹开一名将士,从他手中抢过一把军中制刀,带着几分不甘心砍瓜切菜般解决手边的小喽啰。
一时之间,官道上乱成一片。
不止如此,也不只是谁,将原本早已被押解下去的杨鸣放了出来。
在这边打得不可开交之际,竟然扯着嗓子吆喝着动摇起了军心:
“大家住手!住手!潘炳涵是反贼!他要造反!他要造反!大家不要助纣为虐!”
此话一出,官道上顿时哗然一片,就连正在给潘炳涵打掩护的府军也有些犹豫不决起来。
潘炳涵气得咬牙切齿。
早就该杀了这蠢货!
目光从人群中扫过,潘炳涵气得头晕。
身边得力的手下此刻正七七八八躺在地上,全然不能用。
而先前为了保留军力,属于他的亲兵全都安置在后方以便保存实力,队伍最前的前锋都是杭州府军中弃卒一般的窝囊废,眼下他竟连想寻个堵住杨鸣嘴巴的人都寻不见!
脚下一顿,心念微动,潘炳涵虚晃一刀,挥退面前的褚流,跃身便往杨鸣所在的方向挥刀而去。
死了就不这么聒噪了!
长刀挟风落下,惊得众人齐齐后退,就连杨鸣本人都吓得一屁股坐在地上动弹不得。
眼见血色将涌,却忽然冒出一人,无惧无畏地徒手挡下这奋力一刀。
众人倒吸一口凉气,看着眼前空手的神通之人,简直难以置信。
但刀势被阻的潘炳涵却看得明白,这人根本不是徒手接刃。
接下他刀刃的,是一根丝线。
一根熟悉的丝线。
这跟丝线,早在那一夜的屋顶对战中,便在他面前无声叫嚣。
“是你。”
潘炳涵终于认出了眼前人,尽管衣着已换,尽管面上仍有巾帕遮颜,他却依旧认出了这个人。
冷笑一声,潘炳涵目光冰冷,大刀再度压下。
“今日没有了那人帮人,且等死吧!”
“说
第201话 临安终战(上)
【待捉虫】
这一夜,是从不曾有过的漫长。
哪怕是对于平素训练艰苦的淮西府军来说,仍旧是多年来不曾有过的体会。
从白日里跋涉至今,片刻都不曾歇息,尤其是脚下的泥泞,更是一个不小的挑战。
但是一路行来,却始终没有人讲一句怨言。
饶是胡承修自己,也不得不承认江陆昧的确治军有方。
“前方再有十里,便是临安城西门,大家再坚持片刻。”
说完这话,胡承修的目光落在前方天空,转瞬即逝的眼花很是绚烂,可是这深夜雨幕中唯一的一朵,却一点也无法激起他去欣赏的情致。
“希望还来得及……”
……
……
潘炳涵止不住的笑意狂肆意放/荡,让天歌心中越发不安。
抬眼看向褚流,天歌急声吩咐:
“去看队尾可曾有异。”
“迟喽!迟喽!来不及喽!”
潘炳涵笑得愈发狂放,幸灾乐祸之色全然不曾遮掩。
罗放心中本就有气,见状手中刀背一抡,直接朝着潘炳涵背上击去。
“去你大爷的迟了!”
潘炳涵匍匐在地,眼中闪过狠色,“侯茂彦那孙子也就只敢如此!真有能耐,就杀了老子呀!来呀!杀了老子!”
罗放咬牙,握刀的手气得颤抖,却始终不曾落下。
若不是圣人有令,早在方才他就该宰了这杂碎!
一命偿一命,旁的不说,只是他对罗阿年做的那些事情,就该被碎尸万段!
见罗放不曾动手,潘炳涵愈发得意。
然而很快,这引人厌烦的笑意便戛然而止,化作带着狂怒与北分的哀嚎。
转着手中的宽刀,天歌躬身看向潘炳涵,吟吟笑道:
“原来潘大人也知道疼啊我当您男儿血泪一笑过呢!”
“狗杂碎!古一哇啦呷家里科萨拉!”
地上的潘炳涵扭身挣扎,嘴里到最后干脆吐着不知什么话。
只可惜,早先被捆得太紧,挣脱不开不说,因为他的动作太大力,那被削去的断指冒出更多的鲜血。
“啧啧,我都忘了,潘大人是出身大金呢,如今这一着急,连骂人都用起大金话来了。”
天歌轻轻一笑,用刀尖将落在地上的半截断指扫到一旁的草丛中:
“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要我说,潘大人也不亏,这世上能有几个人有幸感受你这宝刀的锋利呢是不是”
似是终于被激怒,潘炳涵口中叽里呱啦的谩骂愈发多样,天歌正欲说什么,方才前往后队后的褚流已经慌忙赶回来。
“公子,不好了!后方有一半人马不见了踪影!”
天歌心中一沉,目光从潘炳涵移到旁边的几个领将身上。
“说,那些人去了何处!”
“不不不不知道,我们不知道啊!”
“公子看到了,我们就在此处,什么地方也没去过呀!”
望着天歌宽刀指来,众人忙不迭摆手,只可惜天歌此刻一个人也不相信。
“不说是吧那留着你们的性命也就没什么用了,反正都是反贼,留着你们家大人去面见圣人就足够了。”
说完这话,宽刀长落,登时血溅三尺!
一见此景,众人当即哭嚎求饶,尤其是旁边被溅了一脸血的人,更是惶然失色倒地叩首。
“公子饶命!公子饶命!我等都是听从杨都尉吩咐,什么哦都督不知道啊!”
这话一出,天歌蓦然想起自己差点忘了一人。
“杨鸣”
她低喃一声,转向另一边,“那朵烟花,是什么意思还有后方那些人都去了何处”
坐在泥地里的杨鸣终于缓过神,一见天歌如是问,眼中登时有光芒闪烁:
“你方才许诺我的事当真算数!”
“若是你的妻儿有命活到明天。”
不然,她总不能去地府给人捞回来吧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