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第一锦鲤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叶辞雪
少年见此,抬抬手,三人便藏匿了身影,跟来时一样,转瞬只剩下他和身边的书童。
“易之,牵马,去青城。”
“好嘞!”名唤易之的书童欢快地应声,似乎不知道自家少爷此刻并不愉快。
腾身上了易之牵来地马匹,少年望着前方隐隐可见地青城,阳光下眼睛再次眯起。
这个青城,有意思。
……
“来来,放这里,对对,就这里。”
“那个别动,别挡着窗户,春暖花开透透气多好!”
“
第7话 赚名声去
“昨晚二小姐搬出了下人房,所以婢子跟夫人跟前的阿玉姐姐打探一番,只怕就在这两日了。”
碧云说到这里,向门口看了一眼,听到的对面收拾东西的声音不停,这才半压了声音道,“听说本家的嫡小姐近日正在议亲,是上都云阳的大户人家,若是议定了,四少爷便会被送到云阳的书院去。所以这次本家会带着禾嘉一起回来,若是本家嬷嬷点了头,那么禾嘉便能留下来;若是和上次一样……”
说到这里,碧云想起上次自家小姐被罚的事情,不由咳了一声,继续道,“便会将咱们公子和四少爷一起,送到上都的书院去。这一去,就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回来了……所以夫人才会这么着急。”
安阳赵家的陪读,自然不是想做便做的,一旦到了上都,那便是干系到安阳赵家子孙科举之路和仕途发展的安排,自然马虎不得。
到得那时,就不是李氏自己说一声想儿子,便能让孩子归宗回青城的了。
“可若是禾嘉能随四少爷一道前往云阳,那前途便是不可限量,母亲不应该不明白这个道理。”
赵云珠蹙着眉头,为人父母当然都是希望子女有个好出路,就像母亲希望自己嫁得好一样,都是出于对孩子的考虑。
母亲不应该不知道禾嘉跟在四少爷身边,会前程似锦。
说起这个幼弟,赵云珠对他的印象,还停留在六年前那个虎头虎脑的小子,能有这样的运气,是他的福气,没什么舍得不舍得。
男孩子,自然是要出去闯一闯,见见世面,才能有出息。
但是赵云珠却不知道,李氏好不容易盼来这么个儿子,自然是捧在心尖儿上的。
谁曾想当初却被自家婆婆摆了一道,从此母子分离,一年才能见上一回。
她固然希望儿子有个好出路,但出于对本家的芥蒂内心不甘;更怕若是不养在身边,自己肚子里出来的孩子日后情谊寡淡了,连自己认都不认。
更何况,以赵家如今在青城的家底,还怕教不好儿子
这些事情当然不是碧云关心的,她说这些话的目的只有一个,那就是告诉自家小姐:“所以这次小姐且先让让二小姐,少爷顺利留在家里,也算是您给夫人尽了莫大的孝义;若是二小姐自己做错了事情惹得本家不快,夫人也迁怒不到您头上不是”
“既然如此,那我便等些日子再与她计较。”被碧云说动的赵云珠深吸一口气,将方才的不快暂时抛却,“她要炫耀就由着她炫耀吧,你且跟我出去锦绣阁转转,既然本家有人要来,本小姐自然也得添上几件衣服不是不与她计较,却也不能让她就这么得意下去。”
赵云珠不相信,母亲会给天歌在锦绣阁裁衣——这个家里,除却母亲之外,只有她赵家大小姐,才能有这样的资格。
屋门被打开,天歌看着云珠从里面出来,但是并没有向往常一样跟她不依不饶的计较,反而是不屑地瞅了一眼自己,然后带着碧云施施然下楼去了。
看着赵云珠出了门,天歌伸手摸着下巴:行啊,这样都不生气,看来她是知道赵禾嘉这次回来的重要性了。
虽说对于赵云珠,她一直不怎么喜欢,上辈子乃至如今再走一遭,她都喜欢为难自己,但是不得不承认,这丫头在大事儿面前,至少拎得清。
不管怎样,只要目前她能忍得下这口气,不会坏自己的事情,就行了。
想到这里,天歌冲屋子里将桌椅来回挪动的伙计摆摆手:“行了,看来看去,我还是觉得原来那地方好,你们再给摆回去,屋子收拾收拾干净就行了。”
说完,想了一想,她也从楼上下来,往前面云来居招待客人的前楼去。
“蜜汁云腿、酱味茄——呀,二小姐,您这是准备出门”
看到她走出来,原本正在唱菜名准备上菜的小千将话吞了下去,换做问候。
“是啊,换一身皮,可不得好好晒晒太阳”天歌点点头,忍不住打个哈欠,“免得跟那屋里的毯子一样,一眼就瞧出来是在客人面前临时充脸的。”
因着那哈欠,小千只听到了前半句,不由笑道:“小姐您可真有意思。”
天歌可不觉得有什么意思,若是被李氏听到,只怕又是两只白眼,所以只对着小千道:“赶紧上菜吧,若是母亲问起,你就说我出去给她赚二小姐的好名声去了。”
不在人前露露面,谁人知道赵家二小姐跟大小姐一样,哦不,是比大小姐还优秀
翻身农奴把歌唱的二小姐,可不是李氏随随便便就能罚去做那些丫鬟婢女活计的软柿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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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话 假货
从云来居出来,天歌晃晃悠悠迈进一家脂粉铺子。
店伙计见有人来,正要起身热情相迎,待瞧见天歌一袭素衫,连个钗环首饰都没有的时候,抬起的屁股又坐了下去。
天歌看在眼里,却也并不在意,在柜上的脂粉盘列里扫过一眼,便开口道:”你们铺子里可还有珍珠粉”
“左边第四盒就是。”伙计连眼皮都懒得抬,趴在柜上瞅着外面,免得错过什么大主顾。
“我要的不是这种,细磨珍珠粉,可有”天歌摇摇头,再问。
“这就是上好的细磨珍珠粉。”伙计不耐道。
“这珍珠粉细是细,但里面却加了面粉,若是调成脂粉放上三两天就发酵成面团了。”天歌实在不忍心戳破,但却也不敢想象将泡发馒头糊在脸上的画面。
“你这人瞎说什么呢!”天歌的话一出口,那伙计忽然猛地一摔手上的抹布站起来,指着比自己低半个头的天歌道,“这朗朗乾坤青天白日的,怎能胡说八道!我们铺子里珍珠粉是多年的招牌了,由得你这样胡诌瞧着你是个丫头片子,爷我不跟你计较,你要买就买,不买滚蛋!”
“开门做生意,讲究的就是一个‘信’字,若是不讲诚信,那你们徐记脂粉铺百年的名号只怕撑不了多久。”天歌声音淡淡,却并不恼怒也不畏惧。
“你这个丫头!黑成这样,认不认识用没用过珍珠粉还不知道呢,竟然敢张口闭口就是假的,我们徐记百年名号哪里是由得你随意污的!方才小爷仁义不跟你一般计较,但你要咬着我们徐记不放,咱们只能去见官,让府尹老爷好好去判判!”伙计火气上来,对着天歌就是一通警告,“我可告诉你,府尹大人家千金用的就是我们徐记的珍珠粉,人家娇滴滴的小姐还不比你这个穷黑丫头会识能断轮到你在这里胡诌瞎论!”
天歌再次摇头:“我一片好心。”
“他娘的好心呦!鬼知道是不是别家派来抹黑我徐记招牌的!”伙计阴阳怪气哼声道,待瞥见自家铺子门口开始围起看热闹的人,不由心里一慌,便要从柜后出来将天歌推出门去。
然而还没等到他的手碰到天歌,便被身后一声“做什么”惊在当场。
天歌循声望去,见从帘后出来一个中年男子,微胖却不油腻,同样望向自己。
见到男子出来,那伙计连忙凑上前去,扯着嗓子主动道:“掌柜的,这个鬼黑丫头信口雌黄,偏说咱们店里的细磨珍珠粉是加……”
掌柜闻言皱皱眉,抬起左手,示意伙计闭嘴:“看着店,事情我来处理。”
走到天歌面前,掌柜扬声道:“姑娘,我们徐记是百年的脂粉铺子,向来童叟无欺,尤其是这细磨珍珠粉,更是店里的招牌,虽说近日才换了新货源,但却断然不会出现这样的事情。姑娘这样说,可有何依据”
天歌闻言一笑,亦是半抬了声音,恰好让围在铺子周围的人可以听个清楚:“珍珠粉和面粉之间的差异,并不难区分,掌柜的若不信,大可自己用水测测看。正因为徐记是百年老店,不会为了蝇头小利自砸招牌,所以我才直接来你们家给我大姐选东西,冲的就是你们家的招牌。可若是这招牌砸脚,只怕大伙儿都不敢上门了。”
掌柜的一听天歌这话,想起什么,原本十足的底气忽然泄了几分。
这次新换货源,虽说也是大珠引,可是自己因着忙,未及查验最后的珠粉,万一……
想到这里,掌柜不由朝着柜上的珠粉盒子里望去,这一望,吓得他自己双腿不由打了个颤。
得亏春衫轻薄不沾身,外人看不出来。
但天歌离得近,却看清了掌柜的那一瞬的变化。
前世徐记因为珠粉掺假而倒了招牌,本以为是徐家自作孽,难不成这其中,竟还有什么不为人知的地方
至少目下看来,这掌柜的是真不知道掺假一事。
 
第11话 指点
天歌眼珠一转:“您是说,刘掌柜”
从方才他横插一道,能看出跟徐掌柜两人之间关系并不好。
同行之间,利益冲突在所难免,但做到这份儿上,就不是普通利益冲突,只怕是结下梁子了。
而且,这梁子应该还结的不小。
“他呀,心可大着呢!”
徐掌柜冷哼一声,算是肯定了天歌的猜测。
许是天歌今日帮了自己的忙,又或是跟刘掌柜之间的事情已经压得自己不吐不快,徐掌柜向眼前这个小丫头愤愤道出往事。
若说徐、刘二人,当初也算是穿一条裤子的拜把子兄弟。
徐记胭脂铺百年基业,在徐氏子孙手里代代相传,寻常是不收学徒的,但是这个刘掌柜刘能除外。
年轻的时候,刘能的父亲和徐掌柜的父亲是过命的交情。
当初刘父觉得青城的脂粉市场不大,于是听了南边商人的撺掇,带着香料下南洋,想倒手珍珠宝石回来卖,却没想到在路上遇了风浪,就此人财两空,留下刘能母子二人相依为命。
得知此事后,徐父替自己的兄弟收拾了一座衣冠冢,也算是风光大葬,更时常接济刘家母子,替刘父照顾妻儿。
后来刘母因忧思过度去世,只留下刘能一个孤零零无依靠,徐父便干脆将刘能接到身边,跟自家儿子,也就是徐掌柜一起教养。
因为刘、徐都是脂粉之家,得知刘能想要承袭家业,继续开脂粉铺子,徐父便顶着族中反对之声,对刘能视如亲生,一道教授两个孩子脂粉之技。
除却徐家老祖宗规定的,只传嫡子的雪肌消痕膏秘方外,徐父对刘能可以说是倾囊相授。
而两个孩子,也就是徐掌柜和刘能之间,更是穿同一条裤子的兄弟。
只是谁能想到,从徐父去世,刘能自立门户开始,徐、刘二姓却即刻翻了脸
“他对外人说,当初他爹惨死南洋,都是因为受了我父亲的鼓动。若是他爹不出海,他何至于成为孤儿,又哪里轮到我们徐家来做这个好人我可真是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
说到这里,徐掌柜似是气极反笑,“当初我闻言上门找他理论,却被刘家的仆从赶了出来。若不是顾念在家父跟刘伯伯的情分上,我非得与他刘能见官不可!”
“空穴来风,其实穴不空,也会来风,徐掌柜可曾查过是谁与刘掌柜说的这些事怨念至此,想必不是一朝一夕。”
能将眼前的恩情视若罔闻,定然是在父亲去后不久,刘能便闻说了这些风言风语。
徐掌柜点点头,接过话:“你也说了,不是一朝一夕。他在徐家住了十三年,这么些年来,父亲跟我都不曾觉察,可见他着实掩饰的太好。这样的人,若是认定了什么事情,只怕再难改过。
况且,我也不相信他真的能改过——若真有心,缘何会对十三年的养育之恩、兄弟之情视若无睹这样的兄弟,不要也罢!”
天歌不再劝说。
非是其中人,何解其中味
如人饮水,她并不知别人的冷暖。所以徐掌柜说,自己听着就好。
刘徐两家自此势不两立,多年来生意上你争我赶,遇到一处更是没有好话,当着别人的面也要互相呛上几句。
但奈何彼此都是有本事的,两家脂粉铺子竟然就这样对门儿开起来了。
这一开,就是十几二十年。
有比较,自然就有高低,刘能是真能。最开始,刘记胭脂铺一直死死地压在徐记脑袋上。
但自从王府尹家的千金翻了徐记的牌子,再加上祖传的雪肌消痕膏,和从不掺假的百年口碑,徐记就这么盖过了刘记。
要说这王小姐也是天生的金贵,皮肤是真正的吹弹可破,用了许多人家包括刘记的脂粉膏药,脸上都会起小红疹,却唯有徐记的脂粉最为受用。
“让大夫诊过,说是各家的方子都不一样,不见得小姐都适用。但我们这些开脂粉铺子的,自个儿却是心知肚明,那王小姐的疹子,不是因为方子不当,而是因为脂粉不纯,所以才会出现这样的情况。”
徐掌柜哼声道,这些人短,都是脂粉行里默认的糟烂事。
第9话 解决
掌柜是聪明人,一听天歌的话,就明白方才伙计那么大嗓门,只怕是已经让外面看热闹的人听了大半。
若是天歌愿意跟他借一步说话,再出来,就算改了口,别人也会以为是他用钱买谎。
想到这里,他不由准备用眼瞪阿二,却发现那家伙还从库房没出来,不由气结,眼风顺带扫向天歌,趁着这空档猜起了她的身份。
徐记跟青城甚至安阳不少大户人家都有生意往来,尤其是做后宅的脂粉生意,那些有头有脸人家的小姐丫鬟不说都见过,至少认识个七七八八,但是今儿个这位,他还真不知道是什么身份。
一想到这姑娘的辨粉之能,不由就有些感慨。
只是掌柜的不知道,天歌能一眼看出珠粉不对,一是她记得有这么一遭事,二是她上辈子也算跟珠粉打了小半生交道,甚至最后皇家的珠粉供给,都落在了她的身上,谁知道,那竟是灾祸的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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