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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第一锦鲤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叶辞雪

    一声哭天抢地的呼喊声传来,那少年郎还不及站稳身子,便被人搂在怀中。

    香粉馥郁的气息和温暖酥软的触感,让他不由红了脸。

    尽管他很清楚这是怀胎十月生下自己的人,但多年往来甚少的疏离,还是让他有些不自在。

    一双手不知道往哪里放,却也不能直接推开,只能眼睛不由自主地向四周探寻,似要寻求帮助。

    一旁的苏嬷嬷看在眼里,又望一眼周围行人投来的目光,轻咳一声。

    李氏跟前的孙嬷嬷眼尖,连忙提醒:“夫人,这里人多口杂,是否让三少爷先进去”

    “对对!先回家!先进屋,先进屋!”

    李氏被这一声提醒唤过神儿来,连忙松开紧紧箍住的儿子,又连忙拿手中的帕子擦了擦自己脸上的泪水,又哭又笑。

    “瞧我,这真是太开心,一时间竟忘了!苏嬷嬷和嘉儿一路辛苦,且先回咱们家休息休息,旁的事情不急,不急。”

    说着便主动去牵儿子的手。

    少年郎微微一愣,先是避开,李氏的面上顿时懊丧。

    似是想起什么,待反应过来,又主动将手伸出,却是扶着李氏向前,“母亲小心台阶。”

    李氏的面上顿时灿烂如花。

    因为得了信儿,所以在李氏和赵禾嘉等人进屋的时候,赵云珠和天歌正好从楼上下来。

    天歌一抬头,便瞧见这样一番子孝母慈的画面。

    看着李氏一脸的骄傲,天歌不由有些喟叹。

    上辈子也是这样,李氏满心欢喜的以为儿子能养在自己身边,就这么一直孝顺下去。

    结果这次回来之后,不用那安阳赵氏的嬷嬷多说,赵禾嘉自己倒主动提出,要继续给赵氏的嫡子做伴读,前往上都云阳求学。

    这样的母子离心,比起骨肉分离,对李氏来说,更像是诛心之罚。

    一哭二闹三上吊都使出来,却也没能改变赵禾嘉的心意。

    最后只能眼巴巴的看着他再次离去,随赵氏少爷前往上都云阳。

    也是自那之后,李氏的性格变得更加易怒,所有的事情也都迁怒到天歌身上。

    更是动不动就冷言冷语甚至动手责难。

    到最后甚至将天歌当丫头一般,找了牙婆发卖出去。

    也正是因为这样,她才辗转到了江南,最后遇见了徐芮……

    而后来她再见赵禾嘉,则是他已经升任淮南巡查使的时候。

    作为易丞相的得意门生,又是大周有史以来最年轻的进士,身在北方上都云阳的赵禾嘉南下,对南方有着适龄小姐的官家来讲,无疑是轰动后宅的好消息。

    而脂粉业最方便的,便是从这些后宅获取信息。

    只可惜,后来他到底娶了谁家小姐,天歌已经记不起来了,但仿佛是北地的女儿。

    天道不公。

    赵家姐弟二人,哪怕是空闺独守的赵云珠,也比自己的日子过得好。

    至少在她死的时候,是这样。

    这般想着,她又看一眼赵禾嘉,很难将眼前这个长着娃娃脸的十岁稚嫩少年,和记忆中那个风度翩翩,却隐隐眉含愁容的年轻巡查使联系在一起。

    似是察觉到天歌的视线,赵禾嘉一抬头,对上天歌打量的神色,又将目光移向走在天歌前面的云珠身上。

    再看天歌时,眉头已经微微皱起。

    呵,倒是个喜欢漂亮姐姐的小子。

    天歌朝他瘪瘪嘴,似是回应,这让赵禾嘉的眉头又皱了几分。

    啧,原来这皱眉的习惯是打小就有的,怪不得少年老成。

    而正当二人暗里较劲儿的时候,李氏也顺着赵禾嘉的目光望去。

    只是她的目光向来只会落在风光动人的赵云珠身上,是以不曾看到天歌的小表情,故而权当儿子皱眉是没见过姐姐的疑惑。

    “快来!这就是你们的弟弟,禾嘉!”朝着女儿的方向招手,李氏介绍的声音喜不自胜。

    “这几年不见,三弟已经长得这么高了。”赵云珠看着赵禾嘉,亲切温和的摸摸他的头,“若是母亲不说,姐姐竟认不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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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话 戏精本精
    天歌可是记得清清楚楚,上辈子先是赵云珠嫌她上茶粗笨,将茶盏甩向了她。

    而这茶盏被她避过,却恰巧砸中了刚进门的苏嬷嬷,赵禾嘉看到之后,直接导致姐弟俩生了嫌隙。

    紧跟着没几天李氏的娘家哥哥不知道从哪里打听来的消息,知道赵家搬来了青城,上门指责李氏这个女儿出嫁多年,却不管家中老娘,连自个儿母亲去了都没见回家奔丧。

    一来二去的糟烂事林林总总,最终导致赵禾嘉对这个家不满加重。

    当然,小屁孩赵禾嘉能这般坚定的离开,跟那个苏嬷嬷或许脱不开关系。

    毕竟这嬷嬷对那孩子的影响,从方才就可见一斑。

    所以若说是她林天歌惹的祸,她可是死也不承认。

    只是赵家大小姐怎么会有错的时候呢

    “我知书达理,行止得当,就连方才那嬷嬷也夸我与本家小姐无异,怎会与你这个山野猢狲一般!”

    赵云珠哼声,这死丫头怎能跟自己相提并论

    天歌发现,赵云珠好像全然忘记了,上次赵禾嘉没能回来,就是因为她这个大小姐的失礼。

    但是天歌懒得理她,更没有什么心情去提醒。

    打了个哈欠折身上楼,声音悠悠。

    “我是猢狲,那某人就是猢狲大姐,家里也刚回来一个小猢狲了……啧,罢了罢了,我可还禁足呢!关门大吉,关门大吉呐!”

    赵云珠气极,便要找天歌理论,但想到本家嬷嬷就在后院,偏又无可奈何不敢闹事,最后只能闷闷地回了自己的屋子,剪碎了两条帕子。

    宁得罪君子,不得罪女子与小人,赵大小姐恨恨地想道,完全忽视了自己也是其中一类。

    但是禁足归禁足,关门归关门,晚上的团圆饭和洗尘宴却不能缺席。

    更何况,当初的禁足日期,是到本家人来。

    今儿个李氏着人来喊姐妹二人下楼,便是天歌解禁的时候。

    算上天歌一家五口,再加上苏嬷嬷这个代表本家的人,六个人完美的将那张圆桌围了起来。

    “这么些年禾嘉在府上,多亏老夫人小少爷还有嬷嬷照应,才能有现在这般模样。如今又一路劳烦嬷嬷相送回来,小妇人真是……感激不尽!”

    入席后,李氏主动站起身子,示意身边孙嬷嬷和碧云端上酒水,仔细斟满两杯,双手捧起一盏递给对面的苏嬷嬷。

    “老夫人远在安阳,我无缘得见,还请苏嬷嬷替老夫人饮了这杯,算是全了我的感激之意。”

    话说到这份儿上,苏嬷嬷自然应下,一杯酒便这般下肚了。

    李氏再满上一杯:“这一杯,是我专敬嬷嬷您的,这孩子一路劳您费心照顾。”

    安阳赵氏高门大户,婆子仆婢自然少不得围聚吃酒,而云来居的酒水,比起她们日常买的,自然不知好上多少。

    故而苏嬷嬷纵知李氏别有他意,还是又一次痛快的饮了下去。

    而这杯酒下肚,旁边的赵海倒是先皱了眉头。

    “先让人用饭吧”

    从安阳到青城,路上马车走了三天,他可是吃也没吃好,睡也没睡好。

    今儿个下午好容易到家了,因为晚上有宴,所以他只垫巴了几块点心,洗完澡睡了个把时辰,醒来时天已经黑了。

    到这会儿摆上宴席,旁人怎样他不知,但他已经腹中空空,所以不由催促。

    李氏不动声色的横一眼赵海,心中不满。

    她李园这辈子最亏的事情,就是嫁了赵海这个庄稼汉,就算是现在家里富起来,他也还是个不开窍的榆木脑袋,一脸的穷酸样。

    但是这话却不能说出来,这样的意思也不能表现出来。

    是以她连忙拍了一下自己的脑袋,懊恼道:“嬷嬷瞧我,竟是糊涂了!”

    说着连忙示意身后的仆婢们布菜,并拿起公筷给苏嬷嬷夹了一块排骨:“家宴简陋,还望嬷嬷不要嫌弃。这是咱们云来居招牌的酱香骨,或许比不上府里厨子做的,但却别有风味,嬷嬷尝尝。”

    两杯酒下肚,苏嬷嬷人也暖了起来,看着李氏倒也不似先前那般生分,连忙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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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话 瞅你咋地
    苏嬷嬷也吓了一跳,连忙从位子上蹦了起来,去搀扶李氏。

    “夫人起来,使不得使不得!这可真是万万使不得!”

    然而宴席过半,酒也吃了快半坛,苏嬷嬷猛一起身竟是晕头转向。

    苏嬷嬷按住额头,也顾不上自己头晕目眩,忙吩咐李氏身边的仆妇:“快扶你们夫人起来!地上凉,仔细伤了膝盖!”

    李氏却无动于衷,任凭孙嬷嬷和赵云珠拉她却纹丝不动:“嬷嬷可怜我!若是禾嘉这次还要走,那妇人我活着也没什么意思了!”

    “哎呦喂!夫人这是什么话!你的儿子,腿在他身上,谁还能绑了他去不成”

    苏嬷嬷酒劲儿上来,一时头昏脑胀,完全不知道自己说了什么。

    李氏面上一喜,朝旁边的孙嬷嬷使个眼色。

    孙嬷嬷会意,走到苏嬷嬷跟前,扶着似要醉倒的苏嬷嬷,将袖中的东西递过去。

    苏嬷嬷面上一紧,很快便又松了下来,干脆靠在孙嬷嬷身上,似是醉倒,却又嘟囔。

    “老夫人说了,嘉哥儿如今大了,要走要留全凭他自己做主,就是老婆子我,也看嘉哥儿的决定。唉,人老了,果然吃不得酒,这才几杯下肚,整个人就云里雾里,跟脚踩在棉花上一样。”

    李氏面色欣喜,也不用旁边的赵云珠扶,自己利索的站起来,又对着孙嬷嬷和外面的几个粗使仆妇道:

    “苏嬷嬷酒吃醉了,你们且先送她回客房休息,仔细伺候着。再吩咐厨房备着点醒酒汤,炉子上温着饭,待嬷嬷醒了喂她老人家吃点喝点,免得半夜起来肚子饿,或是一早起来偏头痛。”

    闹了这么一出,这场洗尘的团聚宴算是彻底结束了。

    大小姐赵云珠陪着母亲李氏,将三弟赵禾嘉送回了房间,赵海吃饱后也自己回了房,最后倒剩下天歌一个人对着满桌残羹冷炙。

    “啧,有钱真好。”

    方才她可是看清了孙嬷嬷藏在袖中,塞给苏嬷嬷的是什么东西。

    晃晃脑袋,吃饱喝足的天歌也往自己屋里走去。

    这个三弟,还真是个香饽饽。

    不等春日的晨光如金子一般洒满屋子,屋外的鸟鸣细语却早已响起。

    天歌翻来覆去实在睡不着之后,跳下床走到窗边猛地推开窗户。

    一只人形八哥在院中抬起脑袋,正对上天歌怒气冲冲的眼神。

    “你……看我做什么”

    被瞪了几息之后,那人形八哥终于开口,算是回到赵家后跟天歌说的第一句话。

    “就看你了,就瞅你了,怎么样瞅你咋地”天歌怒火难耐,“放着书房不用,大清早在院子里念什么经!念就念吧,还念个错的,算是什么事!”

    “你……你自己懒着不起身还怪我!”

    赵禾嘉到底还是个孩子,但就算是孩子,他也没见过这样又丑又凶还懒的女子。

    晨间就应该在天地之间吐纳呼吸,清净心神来勤学,怎么能闭塞在屋中这是先生说的,怎么会有错

    但是先生教的诗书礼义里,却没有教他怎样跟小女子对骂,所以想了半天,他只能骂这个二姐懒。

    还有,她自己读没读过书都不知道呢,怎敢说自己错了!

    “哼!你说说,我到底哪里念错了!”

    “孔老夫子说的是‘不知礼,无以立。不知言,无以知人。’到了你的嘴巴里,变成了‘不知义,无以知人’,礼义虽惯常同讲,这里却说的知人论世,若以‘义’就可知人,那一棍子打死,有情义讲义气结党营私也算好人,铁面无私秉公办案不理个人情义的就算是该死的坏蛋吗”

    见楼下的小子仰着脖子听得一愣一愣,她不由多说了两句,“读书不是死记硬背,细心且不说,如今你所学所信的这些东西,就是你以后的行为之道。若在最开始的理解就是错的,那日后只怕也越走越错。”

    说完,见赵禾嘉愣着神没什么反应,天歌摇了摇头,她疯了,说这些话给一个牙都没长齐的毛孩子做什么

    窗户突然打开,又突然关上,只是外面读书的聒噪声算是停了下来。

    但紧跟着又传来脚步和关切的问询声:“禾嘉,好孩子,怎么不读了,你在这儿仰着脖子做什么”

    “母亲,我没事。”赵禾嘉收回有些僵硬



第22话 赚银子丢人吗?
    天歌不知道自己信口的那些话,对赵禾嘉产生了什么影响。

    对她来说最重要的,就是在李氏不会刁难自己的时候,珍惜机会养精蓄锐,好应对接下来的事情。

    毕竟,今天是钱老爷比赛的第一场,她得先去探探底儿。

    “你要出门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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