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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第一锦鲤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叶辞雪

    “让你自以为是!让你自作聪明!让你混账!让你蠢!……”

    一下一下,清脆的巴掌声响在安静的室内,愈发响亮悦耳。

    看着自己的长子这般窝囊模样,朱老爷子心头厌恶更甚,靠在软垫上一伸脚就这么踹在朱大老爷肩头。

    朱大老爷摔倒在地,然而心中绷紧的那根弦却是终于松了下来。

    与徐记不同,朱记当家做主的,还是老当益壮的朱老爷子。

    明明是六十好几的人,瞧上去却精神矍铄,似才五十岁出头。

    这对朱老爷子自己来说是好事,但对他的几个儿子而言却不是什么好事。

    朱老爷子统共有三个夫人。

    大夫人刘氏同样是商户之女,娘家主做的是花材生意,朱记大多数脂粉的花材来源,都出自刘家。

    先前在徐记百花阁的交流会上,出头让徐芮难堪的刘老板,便是大夫人刘氏的弟弟。

    刘氏是朱老爷子的发妻,如今年岁也已过六旬,虽说糟糠之妻不可忘,但朱刘两家联姻本就是为了生意,再加上朱记的生意越来越大,给朱记供应花材的可不仅仅只有刘家。

    仔细算来,如今刘家的生意还得好生仰仗朱记关照。

    是以朱老爷子又娶了自己的二夫人,柳氏。

    与刘家不同,柳氏祖上据说乃是河东大姓,祖辈出过不少官家子弟,且河东柳氏更曾和范阳卢氏联姻,哪怕是传了数代下来的旁支,依旧是诗书之家。

    柳氏的父亲便曾高中,被朝廷下放到地方去做知县历练,只等资历够了,做出成绩来,便回上都云阳做京官。

    谁曾想柳父任上的最后一年,恰逢当地闹饥荒,流民生乱,柳父为安抚民众,主动开仓赈灾,谁曾想却被饿红了眼的流民和一些暴民误伤。

    彼时朱老爷子正巧路过,从民众手中救下了柳父,哪知柳父伤得太重,竟然没多久就这么一命呜呼了。

    柳父早年丧妻,独剩柳氏一女,左右无亲,临终前便将女儿托付给了自己的救命恩人朱老爷子。

    柳氏一介孤女,哪里还有旁的依靠仰仗见当时四十出头的朱老爷子心善又健朗,便嫁给朱老爷子做了偏房。

    尽管只是知县之女,但好歹是诗书之家,父辈又曾是官身,嫁给朱老爷子这样的商户,便是再有钱,也算是低嫁,而且柳氏相貌出众,若父亲还在,求娶的人只怕要排着队。

    朱老爷子自然也知道这一点,明白嫁给自己是委屈了柳氏,是以迎娶她的时候,竟以平妻之仪红妆十里,比当初娶发妻刘氏的阵仗也不遑多让。

    二夫人柳氏温婉可人,年轻貌美,又极为风雅,对救命恩人朱老爷子更是不掩仰慕,使得朱老爷子逢人便夸自己娶了一朵解语花,再加上柳氏肚子争气,进门没多久,便有了身子,第二年一举得男,简直乐坏了朱老爷子。

    等柳氏的儿子长大,她诗书之家的出身便更显出优势来,经她亲自教养看顾的儿子玉雪聪明,在诗书之道上更是极其有天赋,回回都得先生夸奖。

    朱记商贾世家,从来没子弟能在读书上显出能耐来。

    是以柳氏的儿子对朱家来说,简直就像是一窝铜臭中出现从天而降的文曲星,鹤立鸡群拔群超绝,由此成为朱家摆脱商贾低贱身份的希望,是以朱老爷子将柳氏的儿子打小便宠的不得了。

    这一切落在大夫人刘氏眼中,自然是又妒又恨。

    妒的是自己给朱家生下了嫡长子,又是朱老爷子的发妻,可是随着柳氏进门,自己却被这一介孤女比了下去。而且不仅自己比不过年轻的柳氏,就连自己的儿子也比不过柳氏的儿子。

    尤其是有一年家宴,朱老爷子一时兴起,指着外面的圆月说起不知从何处听来的典故,柳氏的儿子当即顺着朱老爷子的话往下续上,更是即兴做了一首酸诗,直哄得朱老爷子开怀大笑。

    但是轮到自己的儿子,尽管年龄上痴长十几岁,却还是比不过当时只有十岁的毛头小子,直气得朱老爷子指着长子大骂废物。

    在那之后,刘氏便死命的圈着自家儿子在书房,让他一心看书学知识,结果几日下来,书没看多少不说,儿子朱成益却整整瘦了一圈,眼睛底下也是黑影重重,一出门甚至被底下的仆婢们笑话,说是大公子一个大男人竟然也东施效颦,结果反弄得邯郸学步不伦不类。

    刘氏听了这话之后登时气急,那些大字不识的仆婢们哪里说得出这样文绉绉的话骂人分明是柳氏唆使。

    是以二话不说,便寻上了二夫人柳氏的门,训斥她教唆下人排揎主子,安的是什么心,更说柳氏就是一个狐媚子,迷得朱老爷子七荤八素。

    谁曾想,这话正好被前来寻柳氏的朱老爷子听到,当即禁了大夫人刘氏的足,勒令她不许再踏入二夫人的院子半步。

    由此,大夫人




第56话 解决的法子
    【初稿】

    大老爷心中忐忑,却也知道眼下是父亲难得留给自己的机会,若是不能好好抓住,自己今后在朱老爷子眼中只怕就真是废物一个了。

    一想到朱记偌大的家业日后都要交给二弟,长房出身的自己反倒得仰仗二房过活,大老爷便忍不下这口气。

    都道急中生智,在朱老爷子审视的目光下,大老爷还真就生出一计来。

    “儿子以为,那香方说是徐记的,可归根结底,却是那林公子自己所有。若此人为我朱记所用,这香方岂非属于咱们到那时,就算说破天去,咱们也是用自家的香方,行的端坐的正!况且那林公子是真有能耐,若咱们能将他挖来,日后朱记可就不怕他徐记了。当然,就算是现在,咱们也不怵他徐记。”

    说完这话,朱大老爷偷看一眼自家老爹,见朱老爷子闻言不仅没有生气,反而若有所思,大老爷心中一喜,再加一把劲儿:

    “孩儿先前查过此人,那林公子是外乡来客,在临安城举目无亲。先前因为在徐记脂粉的总铺里说徐记的不是,差点没被伙计给赶出去,后来得亏翟大人的千金翟小姐遇见,见他确有几分能耐,便赠了一张徐记花令。后来那小子拿着花令去参加徐记的交流会,就这么得到了徐家大小姐的赏识,方才成为徐记的花师。”

    “他与徐记本就不甚亲厚,为徐记做事,只怕一是因为翟小姐的引荐,二怕是人生地不熟,误打误撞被徐记捡了便宜。咱们若是趁他现在和徐记牵涉还不深的时候撬动撬动,这人十有**能为咱们所用。”

    朱成益目光灼灼,好似天歌已经成为朱记的囊中之物。

    相较之下,老爷子就显得沉稳多了。

    不过话说回来,朱老爷子倒是听过徐记这新花师的事情,但若非儿子此刻提起,他倒还真不知有翟秋云这一回事。

    沉吟片刻,老爷子还是觉得有些不妥。

    “按你这样说,翟小姐对那人算有知遇之恩,你别忘了,翟小姐是徐记的花师,他若真来了我朱记,难免会被指责忘恩负义。这个墙角怕是不好挖。”

    而且朱老爷子也有自己的考虑。

    以此人之才,能为朱记所用自然是好,但一边是恩主,一边是旁人,若此人今日能被朱记挖走,日后难保不会其他脂粉行挖去,到得那时,再让他得了朱记的香方,那朱记可就得不偿失了。

    但大老爷朱成益显然不这么认为,而且眼见事情将成,老爷子也有所心动,他怎能就放弃这好不容易想出来的法子

    也不管老爷子是不是同意,大老爷从地上手脚并用的爬起来,凑到老爷子跟前,急切道:

    “父亲,外人虽都说咱们大周脂粉行是朱记、苏记、徐记三足鼎立,但谁人不知我们朱记才是行业的龙头老大论数资财,又有那家及的过咱们朱记去又有谁能从咱们朱记将人挖走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只要咱们给的钱够,就不怕那小子不为咱们做事,更不怕别人能将他挖走。”

    “再者您说的恩情,说好听点,叫有恩;说不好听点,就算没有花令,以那位林公子的本事,还能无法参加徐记的交流会雪中送炭是恩情,锦上添花可就不一样了,翟小姐若是因此记恨,难道不算无理挟恩就算退一万步来讲,此人若真背恩逐利,咱们给足了银子,他岂不正好永远握在咱们手中”

    朱大老爷越说越觉得自己的看法有道理,更怕老爷子再多思索一会儿改了主意,于是又凑近几分:

    “父亲,方才那五种香您也见到了,这还只是刚推出,便惹得众人如是追捧,若是我们放过这个机会,一旦此人为他人所用,且不说如今窃方这一关咱们如何过,日后这人再为别家制香,只怕也会成为咱们的劲敌。若是父亲不放心,就算咱们不用他,那也不能让他被其他家所用。”

    说到这里,朱大老爷的眼中闪过一丝狠厉。

    朱老爷子没有说话,眨也不眨的拿起烟杆吸了一口,紫金烟锅中烟草火光明灭,像极了翕动的野兽伺机而动。

    屋内陷入沉默,烟圈一圈又一圈,环环相扣,却又转瞬即散。

    最终,一道沉声将答案落定。

    “那这件事就教给你去办。若那人当真不识抬举……便如你所说,莫给日后留什么后患。”

    大才之人,要么为我所用,要么谁都用不了。

    没有仁慈不仁慈,只有划算不划算。

    对商人来说,没有什么比利字重要。

    况且,朱家百年不倒,又不是没有做过这样的事情。

    朱大老爷得了准信,心头蓦地一松。

    此事若成了,那他就真的居功甚伟了!

    到那时,看老爷子还敢小瞧他!看朱老二那家伙还敢不屑他!

    看着已过不惑之年的长子磨刀霍霍喜形于色的模样,朱老爷子眼中闪过一丝不耐,往身后的榻上一靠,吸着烟锅闭眼假寐起来。

    朱大老爷见状,便要知趣退下,却在临门一脚的时候,听到父亲最后的提醒:

    “事已至此,放在百花阁的线人,尽早处理了吧。”

    做事,总要不留痕迹才行。

    若真留了痕迹,那尽早抹去便是了。

    ……

    ……

    自打那日从翟府回来,天歌第二日早早的就到了百花阁,埋头在花室里仔细钻研,连抬头喝口水的功夫都没有。

    因她关着门,平素那间花室也不让人进,是以满院的人都不知道林花师在里面做什么。

    此间,大小姐徐芮来过一次,林花师也没工夫搭理,二人匆匆说了几句话,林花师便将徐大小姐给赶了出去,再一次兀自忙活起来。

    恁的神秘。

    好在大小姐离开之后不久,百花阁里就传开消息。

    原来,林花师知道了朱记和苏记推出了新香,压过了徐记一头,林花师心中不服,想要跟这两家一较高下,但徐记的秋香又不能提前出售,是以林花师正在调制新香,据说已经**不离十了。

    之所以请大小姐过来,就是试香和请她准备花材,等需要的东西一到位,徐记同样可以在近期推出新香,就算输也不会输得太难看。

    一听到这个消息,因为朱苏新香而情绪低落的百花阁众人顿时备受鼓舞,就连干活的热情都增加不少,好似自己多精神抖擞几分,徐记的新香便能早日推出,早日争气一般。

    ——迄今为止,整个百花阁除了徐芮之外,还没有人知道朱记此番推出的新香,就是徐记预先准备的秋品。

    自从徐芮接替自己的师父明月楼,成为徐记的新任大花师之后,其父徐直便将徐记新品的研制就全部交给了女儿。

    在这件事情上,徐直给予了女儿绝大的信任,除非徐芮主动提说,否则徐直对此全不过问。

    但这次朱记一口气推出了五种香,苏记竟然也跟着推出三种,一时之间,徐记简直被压得太过难看。

    是以徐直将这次的事情,当做是朱、苏两家合谋打压徐记的行为。

    否则这两家怎么会不谋而合,同一时间推出这么多香来

    虽说新任女儿,但徐直还是怕徐芮专擅制香,而在经营之道上不太精通,是以直接派了徐陵前来帮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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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7话 化朽为奇双容色
    【4月25修】

    白芷匆匆赶到大厨房的时候,多数人已经开始往回走,只剩下一些洒扫的仆婢还在排队等候。

    旁边监看的厨房管事钱婆子一见白芷进来,当即将她拉过去,在旁边阴凉处站定。

    “怎的这会儿才来再晚些可就没你的了。”钱婆子唬着一张脸,状似不满。

    白芷见状却是一笑,挽上钱婆子的胳膊,“这不有些活儿耽搁了嘛!况且有娘你在,还缺我一口汤喝不成”

    钱婆子一伸手指,轻戳她脑门儿,“给你贫的!脸上的汗赶紧擦擦,这样慌乱怎么在主子跟前侍奉!”

    白芷俏皮一笑,当即拿出手绢在面上轻轻沾着汗水,因走的急,一张俏脸更是白里透着红,恁的人比花娇。

    “你先歇会儿,这般急慌慌跑来受了热,若是直接喝凉的容易闹肚子,我去先给你倒点温水,待过会儿再喝冰的。”

    说完这话,钱婆子便往屋里去了。

    钱婆子做的这些不算徇私,是以没有避着众人,但落在那些洒扫的仆妇眼中,看向白芷的目光便又羡又妒。

    这丫头刚来百花阁的时候,也不过是个洒扫丫头。

    当初她家里遭了难,一介孤女为求生计,被牙人卖到正好要买仆婢的百花阁中,同一批进来的人因为年长些,皆比她机灵知事,偏生她笨手笨脚惹过不少事,差点没被管事给赶出去。

    后来还是有次遇到了管厨房的钱婆子,见她大冬天的缩在墙角哭,怜悯心起便带她去灶上烤火,又给她一碗热面汤喝,二人这才结缘。

    钱婆子忠厚,本是念着小丫头不容易,再加上自家也曾生过一个姑娘,只是因为后来病急早早没了,这才顺手捞一把,也没想着有什么更多的往来,谁曾想,后来每回钱婆子路过那处,总会发现小丫头躲在树后偷偷看她,一见她望来,就傻傻的笑,却也不求什么。

    小丫头生得可爱,人小鬼大,时间久了,便勾起钱婆子心中往事,每每看到这丫头,便想起自己那可怜的女儿,最终有一天,将这丫头收作了干女儿。

    这便是小时候的白芷。

    随着逐渐长大,白芷出落得越发出挑,又有钱婆子这样百花阁的老人教导,在百花阁中耳濡目染,也习得一些侍弄花草和基本的脂粉常识,有一年得了徐芮的青眼,便放在自己身边侍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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