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江湖之修罗血刀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涿州
第二章 行路难(一)
乞寒看着鬼鬼祟祟在后面跟着,没事歇歇却总能跟上来的江上流,不免的觉得此情此景很是奇异……
“真不愧是天下第一神偷,马车的速度已不慢了,他居然如此轻松的就能追上来。”
一个俊朗白净的公子啧啧称奇,言语中满是赞叹之意。
此人与乞寒相比虽纤细瘦弱了不少,但眉宇间的锐气和阔气是憨厚的乞寒没法比的。
这位是白玉盘,是商队自中原捎入西域,回中原时又顺带捎回的一位客人。
他出手相当阔绰,而且看穿衣打扮、言谈举止也不像是普通的大户人家里出来的。
乞寒闻言心中却想着:“神偷吗,那鬼祟的身影确实蛮像小偷的。”
“乞寒兄,不知此次几位究竟是何去处”
“唰”的一声,白玉盘打开扇子又合上,在手心里拍了拍后笑道。
乞寒答道:“此番要先停在南阳,再从南阳出发去霸道门,婉清姐也是顺路的,接着往和江叔一起往高宿流水山庄去。”
还不等白玉盘回答,江上流不止怎么的凑了过来喊着:“南阳啊,不能去,不能去。”
车内的齐婉清见到江上流凑了过来,恶寒的往车头那边靠了靠。
“江前辈无需担心,高宿已经放话,在半月内您只要能赶到他的山庄给他一个合理的解释,在这半月内无论您是死是活都与他无关了。”
白玉盘以为江上流是在担心到了大些的城市人多眼杂会遭偷袭,出声解释着。
江上流窘迫的摆了摆手说:“不是不是,南阳那片有个万合商号你总知道吧”
白玉盘点头道:“小可自然是知晓的,这万合商号虽不是什么大商号,比起大商号的分号来说,势力却在恒州根深蒂固,不论是官府还是帮派都和他们有莫大的关系,在恒州可谓是独霸一方。”
江上流点了点头,接着问道:“那你该知道,万和商号的大掌柜张长庚,有一块价值连城,且是家传下来的战国古玉吧”
白玉盘点头道:“自然也是知道的,张长庚此人经常拿此物与其朋友炫耀或者比玉,不过近年来倒是没有什么这方面的消息了。”
江上流咳嗽了两声,很不好意思的说道:“因为那块古玉被我借出去了,而且……而且……”
乞寒皱眉问道:“你偷走都偷走了,还能有什么而且”
江上流纠正道:“不是偷,是借你懂吗,我没把那东西当成我的就不算偷。”
乞寒摇头道:“可你也没经过主人的同意吧。”
不知是答不上来了,还是江上流不想在这个点上再多做纠缠,选择无视了乞寒的话。
江上流道:“总之那块战国古玉让我不小心摔碎了,而自从那以后张长庚就在恒州发话说,只有我再踏入恒州一步就把我手筋脚筋都挑断当狗养……”
白玉盘这时却疑惑的问道:“可为什么对方会知道是您偷的呢,对天下第一神偷的您来说,应该不会有蛛丝马迹留下吧”
江上流答道:“因为我又把摔碎的古玉送回去了,还附了封信道歉……”
白玉盘面露无语之色的看着江上流,霎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乞寒则无奈的说道:“江哥,你也真是……”
江上流嚷嚷道:“怎么了怎么了,有一说一,我江上流虽然喜欢进人家家里,但行的端坐的正!”
“那江前辈,那我们就先停在荥阳吧,也是可以往霸道门去的。”
前面的路明志也听见了江上流的话,朝这边喊道。
江上流又面露窘迫之意,不好意思的说道:“荥阳也不能去……那地方的镇远镖局的总镖头岳伟的那把宝刀被我借走玩了两天,后来被我测试那把刀有多锋利的时候砍出了个口子,还回去后岳伟暴跳如雷,扬言一定要把我碎尸万段……”
“您真是……”
白玉盘看着江上流,那本伟岸的形象越发的不靠谱了起来。
江上流解释道:“这也不能怪我啊,谁让岳伟说他曾拿那把刀劈断过一块云铁,我就试了试,哪知道会崩个口子。”
第三章 行路难(二)
乞寒答道:“嗯,是武墨。”
拿到这把刀时,夏朝阳对他说:“这把刀是你爹没拿到修罗刀前的佩刀,你就拿去吧,也算是物归原主了吧。”
白玉盘皱了皱眉头接着问道:“小可有一问,不知当讲不当讲,若乞寒兄觉得不好回答且冒犯了你,小可先在这说声抱歉,还望不要介怀。”
乞寒摇头道:“你问吧,我不会生气的。”
白玉盘问道:“武墨本为修罗刀主王墨武先前所戴佩刀,后来此刀便到了夏朝阳手中,据我了解,夏朝阳和王墨武乃是生死之交,此刀他应极为珍重,可为何又送给你呢”
面对白玉盘的问题,乞寒也不知道怎么回答,若是说王墨武为自己的父亲,难免节外生枝,可一时间也想不出搪塞白玉盘的理由。
乞寒只得说道:“抱歉,这个牵扯到一些私事,我还是不答为好。”
白玉盘笑了笑,把扇子打开又合上,在手心上敲了敲后说道:“理解,理解,人总有些难言之隐不好解释。”
白玉盘这时又看向车头,微微皱眉,接着看向齐婉清笑问道:“说起来,我已好奇多日,为何商队里有数十人不太有护卫的样子,而更像是土匪呢,不止齐小姐是否知道些什么”
乞寒也是自进商队便就察觉商队内多了好些人,全部都是精壮汉子,眼神凶悍,粗犷且不规矩,全都透露着一股肃杀之气。
那是只有经历过数次生死之战的人才能有的,这在其他商队护卫明显如鹤立鸡群一般。
路明志对他们的态度虽是客客气气也有些忌讳的样子。
他们对其他人也是爱搭不理,其他商队里的人也都对他们忌讳如瘟神,从不靠近。
可唯独例外的便是齐婉清和齐爷,他们看向齐婉清与齐爷时的眼神恭敬而顺从,就好似他们二人是他们的首领一样。
齐婉清立刻慌张了起来,连忙摇头否认道:“没有没有,我和他们一点关系都没有!他们……他们是……”
“他们是齐爷的朋友,很有本事的。”路明志这时出声打了个圆场。
齐婉清也连连点头说道:“对对对,他们是爷爷的朋友。”
白玉盘虽眼中还是怀疑,不过也不再追问。
白玉盘压低了声音朝乞寒说道:“我总觉得是土匪,且还是精锐中的精锐,乞寒兄你怎么看”
乞寒看了一脸紧张的齐婉清,也压低的声音说道:“我觉得齐爷和婉清姐还是能信任的。”
白玉盘摇头道:“我不是说他们不能信任,而是会不会引来什么东西。”
乞寒道:“你是想说会有人来杀婉清姐和齐爷。”
白玉盘点头道:“聪明,那时候那些家伙肯定第一时间保护齐小姐和齐爷,到时候咱们两个的安全可不好保证啊。”
乞寒说道:“这个会不会是你多虑了啊。”
白玉盘说道:“前面会有一大片林子,是最好的伏击地点,若是过了这段路就可是官道了,伏击的危险性会大大增加,不管是不是我多虑,还是小心驶得万年船啊。”
乞寒点头道:“那你我就跟紧些婉清姐和齐爷”
白玉盘笑了笑说道:“乞寒兄果然聪慧过人。”
两人交流间,车外面的路明志也在和一个骑在马上的大汉说着话。
那大汉体格壮硕且满是伤痕,眼神虽冷历却也不失精芒。
那大汉朝路明志低声道:“后面有尾巴。”
路明志道:“你说江前辈”
大汉摇头道:“不是说那个贼,更
第四章 行路难(三)
“保护小姐!”大汉一骑冲来,一刀斩出便劈杀了一个黑衣人,数十余骑把车厢围了个水泄不通。
护卫们寡不敌众,虽有路明志到处支援,但也死伤惨重!
“胡大哥!帮帮忙啊!”路明志朝大汉喊道。
大汉却不为所动,只是杀退那些冲来的黑衣人,根本不去管那些护卫的死活。
“胡伯伯,去帮帮路叔他们吧!”齐婉清焦急的喊道。
这些护卫都是数年如一日的跟着商队,相当于她的亲人一般,如今死伤惨重她怎能不心痛。
“小姐,可是……”大汉本只想保住齐爷和齐婉清的性命便就好了,这下也为难了起来。
“去帮忙吧,不能杀退这些人,我们也没什么活路的。”齐爷这时也开口命令道。
大汉一叹,喊道:“下马帮忙!杀退这些狗东西!”
其余人立刻翻身下马,朝四周的黑衣人们杀去。
树林中,一个拿着虎头大刀的黑衣人见状冷笑了几声,朝身后的那些手持弓箭的黑衣人们命令道:“放火箭!把那个马车烧了,逼那个小妞出来!”
黑衣人们抽出绑上了浸满油的布的箭失,点燃后朝马车射去!
“什么情况!这马车是不是要燃了!”白玉盘感觉不对劲,接着就看到车顶已经开始燃烧。
乞寒立刻下车,接着扶着白玉盘和慌张齐婉清下来了。
一个黑衣人此刻竟然好巧不巧的突破了那些大汉们的注意冲了过来。
齐婉清害怕的躲到了一边,白玉盘也显得有些慌张。
乞寒拔刀迎上,对方见只是一个小孩子,只是不屑的一刀劈出。
可乞寒出刀却迅如闪电,且直取咽喉!
对方竟只是看见乞寒一动,喉咙就被割开了,鲜血喷出,对方不可置信的倒下死去了。
“漂亮!乞寒兄!”
“干得好!”
白玉盘和齐婉清在后面叫着好。
乞寒并未放松,周围的那些黑衣人都在想方设法接近齐婉清与齐爷,可都被护卫和大汉们拦了下来,但保不齐会有漏网之鱼。
而且局势很不乐观,虽然大汉们的加入把对方的优势给压了回去,但护卫还是不断有死伤,且林中的弓箭手一直在偷袭。
“准备保护小姐逃跑!”胡伯一喊,其他人便又往齐婉清这边边战边退。
“哈哈哈哈!想跑!”先前林中的那个那这虎头大刀的黑衣人不知从何处冲出,一刀便劈向乞寒。
“这可不是在闹着玩了!”乞寒后仰着身子堪堪躲过,手上的刀却顺势也刺出。
“嗯,这小子!”黑衣人察觉到乞寒不简单,抽刀挡下这一刺的东西,一脚袭向乞寒的下盘。
乞寒一踏便在空中一个翻身,对方见有机会一刀斜劈而出,想把乞寒砍成两半。
乞寒却也一刀在半空中一刀对上,不过对方力气奇大,乞寒落地后连退好几步才稳住身形。
大刀黑衣人不依不饶,一声怒喝,大刀就这么威猛的劈来。
乞寒却不退反进,躲开刀势的同时,双手做爪,钳住了黑衣人的手腕。
大刀黑衣人一惊,一时间竟也抽不开手,只得一脚踢出。
可乞寒眼中闪过如鹰般的锐利,抓住对方抬腿的瞬间,一脚狠狠踩了上去。
“啊!”大刀黑衣人吃痛,又见齐爷和齐婉清已经越走越远,浑身爆发出惊人的气势,大喝一声:“滚开,小子!”
黑衣人两手从乞寒的爪中瞬间抽出,一掌拍向乞寒。
“该滚的是你!”
乞寒却也不闪不避,一掌迎上!
两掌相对,双方各退数步,看似不相上下,可实则黑衣人吃了个大亏。
“这小子太古怪了吧,我打出去的内力简直就像是被吞掉了一样。”
黑衣人手掌燥热,乞寒内力古怪的很,居然钻进了自己的体内后还在闹腾,他赶紧调动内力堵住了那里。
乞寒越战越勇,一刀砍来,黑衣人只得退避,自己反倒是被乞寒逼退了。
“混账,要是我用的是自己本来的兵器的话,可恶啊,只能跟其他人一块上了吗。”黑衣人跑远了些,则心中狠狠的想着。
“上,保
第五章 行路难(四)
入夜后,齐婉清坐在火堆旁,孤零零的一个人,神色虽已经稍缓了些,但却也无法释然。
乞寒坐到了齐婉清旁边,问道:“你事先不知道吗”
齐婉清摇头答道:“我只知道他们是我爹的手下,来接我,路叔说路上会有人想来劫走我和爷爷,我不知道会……会这么……”
说着说着,齐婉清脸上又变得满是哀伤,她没想到最终结果会如此惨烈。
“你不知道你爹是谁吗”
白玉盘走来,接着也不嫌弃地上泥土会脏了自己那一身白衣,直接坐在了地上。
齐婉清摇头道:“我不知道,我只记得很小的时候见过他,后来我就被爷爷带走了。”
乞寒问道:“那为什么现在要把你接去”
齐婉清还是一问三不知,只是摇头,她作为此事最关键的人,却是什么也不知道。
“因为有人出卖了她爹。”路明志走来,脸色很沉重。
路明志不坐下,只是站在那,他接着说道:“所以你爹要把你接走亲自保护起来,明日你便进入了你爹的领地,那时候就安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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