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娶悍妇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江心一羽

    隔了五日,费子扬却是独挑燕岐晟沐休之时又投帖拜访,燕韫淓见帖有些诧异,便命下头将费子扬请了进来,费子扬进来笑道,

    “国公这处实在美不胜收,下官厚颜再来叨扰!”

    燕韫淓只笑称,

    “与大人一唔,言谈甚欢恨不能一日三回,何来厚颜一说!”

    两人分宾主坐下,自有清茶奉上,两人吃罢茶说了会子话,燕韫淓又邀了费子扬登高观景,

    “我这府上数最高之处,便有弥蕙屿上御风院中八宝阁为最高,不如费大人过湖一观!”

    两人顺着那九曲湾的九曲桥一路缓行到弥蕙屿之上,又拾阶登高往那御风院而去,燕岐晟闻听有客来访,总不好隐在家中不出,却是跟着上来见客。

    那费子扬见了燕岐晟心中暗道,

    “这位世子爷生得倒是气宇轩昂,英气勃勃,只浓眉高鼻,眉心间隐现戾纹,由此可知必是性情暴躁之人,想来必喜那柔顺女子……”

    心中想着,自觉此事已成大半,燕岐晟过来说了两句话,便被燕韫淓遣走。

    他心知儿子每隔五日才休一回,一整日大半时辰又在前院与自己商议正事,留下小半日才能陪了长真,知小夫妻情深,也不愿做那讨媳妇嫌的公爹,便赶儿子回去了。




第二百三十章 枉做媒(二)
    费子扬见燕岐晟一走,便借机大赞了世子一番,趁着燕韫淓摇头谦虚之际,才开口道,

    “下官观世子爷龙章凤姿,乃是少年英才,临安城中多少闺阁女儿家暗暗倾慕,只下官一名远房的侄女儿便因见过世子爷一面,自此再难忘怀,下官斗胆做这一回中人,将她送于世子爷做妾如何”

    燕韫淓一愣复而心里明白了,心说,

    “这位与我兜了半日圈子,却是想送了侄女做妾!”

    这样的情形燕韫淓倒是心里早有预料,心知随着自己父子权威日重,必有送财送物又或是送美女的。

    细说起来,送财送物便是那稀世珍宝,于现下的蒲国公府并不算得甚么,只这府里女子甚少,送美女倒是正正补了实缺,待得生下一儿半女,便算是稳上蒲国公府这艘大船了,这位费少监倒也算是目光精准,快人一步了!

    燕韫淓闻言一晒,想了想道,

    “自是不好拂费大人美意,只吾儿成亲之时已是约定,正室三年无所出才可纳妾!”

    此言一出费子扬甚是失望,不过大户人家为保嫡子地位,多也有这样的规矩,只这也多是因着正室出身显贵有娘家撑腰的缘故,但那位世子夫人可不在此列。

    只这话不好明讲便道,

    “若是为了保嫡子正统,纳妾可三年内不许生育便是!”

    避孕的法子很多,待得了世子宠爱,再生儿子也不迟!

    燕韫淓笑道,

    “吾儿正值圆房不久,小夫妻两人乃是蜜里调油的时候,还是再等上三年吧!”

    这话一出自然便是拒绝了,费子扬也只好识趣的收了话题,又说到风景上去。

    待到两人看罢风景下山来,燕岐晟便带着一名梳了妇人发髻,一身劲装的女子出来相送,费子扬一见心里暗惊,

    “此女果然倾城!”

    回到府中便对叶氏道,

    “前头与你说过的事儿作罢,让你那远房的侄女儿好好相看人家,自婚嫁去吧!”

    想那世子夫人的样子,费子扬暗道,

    “怪不得蒲国公世子不想纳妾,若是换了我只怕也是不愿纳的!”

    只他这么一番来回折腾倒将龚家的茜姐儿弄得扑在闺房之中大哭,一旁的亲娘龚叶氏愁容满面,

    “我的儿,这也是你的命,想当年若不是闹那么一出,你们也算是青梅竹马,说不得如今那府里的女主人便是你了,唉……现下想那些也无意义,倒不如好好相看个人家,寻一个安身之处吧!”

    龚茜哭道,

    “母亲对女儿的事情不尽心!”

    叶氏应道,

    “为娘如何不尽心了,为了你我厚着脸皮四处求人,求到你那姨母家中,才有你那姨丈到蒲国公府一趟,只蒲国公说了,正室三年无出才会纳妾,不说那世子夫人能不能生,便是三年之内儿女都不生,你到那时已有二十二了,真要蹉跎着青春年华等着世子抬你进门么若是进不了蒲国公府你后半生又如何着落”

    话一说完,龚茜哭得更加厉害了,她心里也明白母亲说的对,她本就比长青大,若是再等三年,还如何比得过那些娇嫩的小娘,长青还会要她吗

    想到这处不由呜呜哭得更厉害了,半晌又道,

    “我……我进那府里去,只一心伺候世子爷,等正室夫人诞下子嗣再生育……”

    叶氏一听更是抚额,

    “我的儿,蒲国公虽未明言,便依你姨丈所言,世子夫妻情深并不愿纳妾,你这样生生的插进去又是何必!”

    这孩子真是魔怔了,她也不想想,这么硬要进蒲国公府去,世子喜欢倒还罢了,世子若是不喜欢,也不用打不用骂,只凉了你独守空房三年两载,待你人老珠黄还拿甚么去争宠,又不是正室夫人地位稳固!

    做人妾室一生荣辱喜乐全系在男人身上,便是生了儿子也是半个下人,也不知这孩子是不是疯了,好好的正房不当偏要去当妾。

    再是有钱有权又如何总归规矩立着,那能轻易让你翻了天!

    叶氏见她哭得都打起了嗝,叹了一口气又劝道,

    “好孩子!收了你那心思吧,世子不是我们能高攀的,好好寻个人家嫁了吧!”

    “呜呜呜……”

    龚茜咬着枕头眼泪打湿了一片,

    凭甚么……我高攀不起,那女人更是高攀不成凭甚么她能入蒲国公府做了正室,我却连做妾都不成!

    甚么情意深厚,分明就是穆氏善妒!

    只任是再哭再闹,女儿家年纪到了总归要嫁人,叶氏虽说宠女儿,但也是个心里清明的,心知这样任她拖下去,不是爱她而是害她了!

    当下急忙忙为龚茜选了临安城中一家小吏,虽说官职不高,却是身在吏部当差很有些油水,男家聘礼也很是丰厚,夫妻二人忙忙为女儿定了这桩婚事,也算是绝了龚茜的心思。

    龚茜初时哭闹一阵,想来想去实在无法只能含恨接受,只待嫁之时憋在家中仍是心里难受,便带了丫头四处游走。

    如今已近冬日,西湖岸边风冷鸥高,行人稀少,却只见残荷败叶满目的凋零,龚茜只觉此情此景正应了凄凉心情,缓步走在堤旁,正自怨自怜之间,却见对面来了三骑,当先那一个一身的红衣,乌发红唇,身姿妖娆,不正是蒲国公府的世子夫人么。

    立在道旁隔着帷帽恨恨瞪她,眼见着她打马过来,却是咦了一声靳住马头又转回来问她,

    “这位小娘子,我们可是认识”

    龚茜咬唇半晌才摇头,

    “不认识!”

    穆红鸾疑惑道,

    “即是不认识又为何盯着我瞧”

    说盯着瞧是客气了,根本就是恶狠狠的瞪她,那目光凶狠便是隔着帷帽都能让人感觉出来!

    龚茜又咬咬唇恨恨道,

    。



第二百三十一章 真客气
    看来那女子是认识我的

    想起那女子说甚么不许夫君纳妾之类的话。

    难道……长青是曾想纳妾的怎得我一点儿消息也不知晓呢

    不对呀!依长青的性子一不会纳妾,二来便是想纳妾必也会过明路的,怎么会私下偷摸行事

    难道是公爹那边有了这念头

    说不得是公爹那边漏了口风,老王妃那边的亲戚便得知了此事又因着被拒过,所以她才有我善妒不许之说

    只这事儿公爹不说,自己也不好去质问呀,这事儿还是要着落在长青身上才是!

    想到这处冷哼一声,

    “总归无缘无故被个疯婆子骂一通,还是要找出缘由来的!”

    这时绿绣也回来了,

    “夫人,这些闲话却是从临安城中各医馆中传出来的……”

    这却是燕岐晟大张旗鼓惹得祸,蒲国公府四处延请妇科圣手,落进有心人眼里,便有好事去打听的,只那些老成恃重的大夫自是明白干系,说话避重就轻,轻描淡写的提了两句,只说是世子夫人宫中有淤,需得调理两年才能受孕,却不知为何传来传去成了不能受孕!

    穆红鸾听了更是哭笑不得,前世里这类八卦她也最是爱听爱传,却是没想到如今自己成了人们口中的主角。

    这才明白这其中滋味,真是哭也不是,笑也不是,骂也不是,气也不是,寻人解释便更不是了!

    “都怪长青……一点儿小毛病请了数不清的大夫,如今传出闲话来了,便是想打人都找不到正主!”

    虽知这种传言最好不要理会,越是理会越是乱传,但肚子里却是暗暗憋了火正等着正主儿回来生受。

    这时节燕岐晟正在演武场上大经,正打得难争难解时,莫名背后一寒,伸手在脖后一摸,汗毛根根倒竖正自纳闷间,对面人明晃晃的枪尖已到了眼前,当下忙一个后仰,膝盖弯儿一弯,人已直挺挺的倒了下去。

    右手长枪往下一戳,身子还未着地,脑后马尾一扫地面,便借着枪身反震之力又弹了回来,对方此时正收枪再刺,正是新力未生,旧力刚消之时,

    “砰……”

    一脚踢在胸口之上,对方蹬蹬蹬倒退几步,将倒未倒之际,燕岐晟的枪尖儿已是冲着他咽喉而来,当下大喝一声就地滚倒,却无奈燕岐晟枪尖如影随形,在身后刺出一串枪影来,

    “噗噗噗……”

    枪枪点在沙土之中挑起漫天烟尘,滚到最后终是一个闪躲不及,

    “噗嗤……”

    一声枪尖刺入后背衣衫之中,燕岐晟大喝一声,两臂较力竟是将对方挑了起来,

    “啊……”

    这厢半空之中扎手舞脚,划出一道弧线人飞出去两丈之地,

    “好!”

    一旁观看的众兵士立时发出一阵排山倒海的叫好之声,

    “好!好!燕都头果然厉害!”

    燕岐晟哈哈大笑,双手抱枪冲四面作揖,下头朱光武、康茂等一百多兄弟冲上来,将他围在当中,七手八脚抬了往半空扔去。

    “魁首!魁首!魁首!”

    上头点兵台上,司徒戌抚须点头,

    “好好好!宗室之中亦有勇武良才,果不愧太祖子孙!”

    一旁有人拦话道,

    “都指挥使大人所言甚是,此子乃是蒲国公世子,自入禁军以来,回回大比皆是魁首,如今已至都头一职,今次大比又是魁首,只怕这下军指挥使一职应有他一份儿了!”

    司徒戌闻言点头,

    “要做五都指挥使却不光是要勇武过人,还需得阅历经验才能服众,此子年纪尚轻还需磨练,且先压一压!”

    众人闻言纷纷点头,司徒戌又笑道,

    “不过有功当赏有罪当罚,即是做了魁首,总不能没有奖赏,且由本官上报官家,求一个御赐之赏!”

    众人又纷纷称是。

    转日司徒戌果然上报皇帝,燕守敬见那奏折之上有燕守敬之名,挑了挑眉头心中暗道,

    “前头当他不过是闲着无聊,要到禁军之中解闷儿,没想到竟被他连下几城,打出了威名!”

    想到这处心中却是不由泛起一丝异样来。

    若说燕守敬前头对燕岐晟又嫉又妒,乃是因他独占美人儿之故,现下他心下的异样却又是不同了。

    这驻扎京城的十万禁军真实本事如何,燕守敬并不得知,以前做皇子时先帝检阅禁军从不带他随行,后头做了皇帝登基不久也曾莅临拱西大营之中,只见得这营中的汉子一个个龙精虎猛,体壮如牛,演武场上操练之时呼吸吐纳,呼喝呐喊,真正是气壮山河,十分威武雄壮。

    想燕岐晟一介膏粱子弟,纨绔放浪之辈,竟能在其中打出名头来,且连着几回大比都能夺得魁首,想到功夫必是十分厉害。

    燕守敬自家知自家事,这样算起来的话,若论身手十个他绑在一处也不是燕岐晟的对手,即有出身显贵,又有家产敌国便老老实实呆在家中过你那奢靡颓废的日子,又为何如此上进,争强好胜,白白让人心里提防!

    燕守敬皱了眉头,看着司徒戌那请赏的折子,犹豫半晌又放了下去,实在不想赏他!

    现时里却是后悔听了宗室撺掇,许了宗室子弟可入军可科举,以前不觉得现时才发觉,燕岐晟分明就是生来令他不爽利的!

    小时倒也罢了,长大到如今,虽说自己贵为天子,却为何还有样样不如他之感!此时节他才算是明白先帝对蒲国公父子的忌惮,即生瑜何生亮,同出燕氏倒显出他有太祖之风了!

    真是不想赏!

    负手离开御案,走到西窗前,

    燕岐晟啊!表弟……你为何不好好呆在家中,陪陪她呢!

    若是我能如你般与她成了夫妻,必是日夜与她相对,颠鸾倒凤,被翻红浪……

    想到这处猛然一醒,

    对啊!他不成啊!若是不然又何故去勾栏里买药

    在家中愧对娇妻自然只能到演武场上显示男儿气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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