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娶悍妇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江心一羽

    说罢一摆手道,

    “你们不必再言,此事即是本将军作主,便由本将军一力承担,但有罪责便由我一人来受便是”

    当下仗剑起身,大声喝道,

    “众将听令”

    众将忙肃容拱手,

    “遵将军令”

    燕岐晟当下点了朱光武、杨大强、葛文郎、关飞鹰还有那郭诚,

    “分做五队,三万西夏降俘就地坑杀,一个不留”

    “喏”

    西凉城外三万降俘被分做了六队,在大宁军卒利刃长枪威迫之下,自掘了一个巨大的深坑,之后被人或刀砍或枪刺,又若是打断手足扔入坑中,就地坑杀一个未留,一时之间惨叫声、求饶声,叫骂之声响成了一片,这情形瞧在眼中便如那地狱也是相差无几

    西凉城头之上燕岐晟仗剑伫立,神色冷如寒冰,众将也是个个面容冷厉,立在他身旁却有一人正看得瑟瑟发抖,上牙关打下牙关,打得咯咯咯作响,燕岐晟冲他一笑,

    “拓跋兄久别重逢,真是别来无恙呀”

    拓跋斜早就怕极了,若不是左右有兵士押着,人早已软到地上了,听得燕岐晟说话,刚要张口却不防上下牙关打战,一口咬到了舌头上,立时疼得脸上的肉一抽,一口血涌出来给强吞了进去。

    这姓燕的小子就是他的克星,前头一回害他大败而归,撵得上窜下跳好不易跳回了兴庆,这一回更遭,竟偷袭大营生擒了他来,下头众西夏兵卒个个都被坑埋,拓跋坚野被吊在城楼之上,众副将或斩首或刺死没一个活口,自己只怕也是逃不了一死

    只这姓燕的小子将他弄到这上头来看着,也不知是何用意,难道是猫难老鼠临死还要折磨一番

    燕岐晟见他吓成这样,不由笑着伸手一拍他肩头,

    “拓跋兄不必害怕,燕某人若是有心杀你,此时间你只怕是头一个在那坑里了”

    拓跋斜原以为自己死前还要受一番折磨,却没想到燕岐晟居然不杀他,一双死鱼眼立时生出一丝光彩来,猛然暴发出一股力道来,左右一挣将身旁的兵士挣开,人便扑到了燕岐晟脚下,

    “燕将军燕爷爷,只要您不杀我,拓跋斜愿为将军鞍前马后,做奴做仆”

    此言一出,城头上众将个个都是面露鄙夷,都当西夏人如狼似虎,个个是宁死不屈的汉子,却没想也出了这样的孬种

    看看这眼泪鼻涕流到了一块儿的窝囊样子,还不如那被吊在城楼上的拓跋坚野,生为男儿,战死沙场比摇尾乞怜更来得有骨气

    燕岐晟哈哈笑着伸手扶了他起来,

    “拓跋兄说那里话来,你好歹也是党项贵族,当今西夏王的堂兄弟,如何能让你为我做奴做仆”

    说话间勾着拓跋斜肩头到前头垛头细看,指了在坑里痛苦嚎叫的西夏兵士,

    “你瞧瞧他们多可怜”

    拓跋斜刚刚稳当的身子又发起抖来,燕岐晟又紧了紧他肩头,

    “拓跋兄不必害怕,依小弟瞧着,小弟这手段可比不上你们西夏王,听说西夏王王宫之中专开辟了一处院林,里头豢养了许多猛兽,但有不服者投入兽笼之中,猛兽吃人前多不予食,不送清水,如此十日以上才可投以人食,据说有那惨叫之声十分凄厉者可传出王城数里,西夏王还以此为乐,专派了人去外头询问百姓可有听见也不知是真是假”

    说起拓跋忽儿的暴虐来,便是拓跋斜也心中发颤,口里应着,

    “吾王吾王确用此法惩戒不服之人,名曰名曰兽噬之刑”

    燕岐晟哈哈笑着点头,

    “如此比来,小弟比西夏王也算是仁慈”

    将手往下一指,

    “总归让他们死的痛快些,便是有那不死的,待会儿土下去也憋不了多少时候”

    拓跋斜牙关又打起战来,心中暗暗道,

    “你比拓跋忽儿也差不了多少,他以兽杀人自上位至如今也不过二十左右人,你这一坑却是足足有三万人”

    燕岐晟似是知晓他心思一般,凑过脑袋来同他言道,

    “小弟不管是坑三万人,又或是坑三十万人,这其中必没有拓跋兄,只若前头多蒙拓跋兄与我们骗开了城门,你说说若是小弟放了你回西夏去,那西夏王的兽院之中甚么样儿的猛兽能一口咬死人,让你少些痛苦”

    拓跋斜听得面如死灰,抖声道,

    “燕燕将军燕爷爷,您您还是现下赐我一剑,给个痛快吧”




第三百六十五章 又生计
    燕岐晟哈哈大笑,

    “放心!放心!拓跋兄……小弟必不会让你丢了性命,依小弟瞧着这西夏人里拓跋兄是个最聪明的,小弟必会将你平安送回兴庆的!”

    拓跋斜颓然道,

    “回去又如何回去便是送入兽口,在这处死了还能掉个好名头!”

    “嗤……”

    一旁众将都嗤之以鼻,燕岐晟懒洋洋瞧了众将一眼,众将忙目不斜视瞧向城下,燕岐晟笑道,

    “拓跋兄放心,小弟即敢送了拓跋兄回去,自有法子让西夏王不会杀你!”

    拓跋斜闻听得牙关却是不抖了,他虽说胆小无能但也不是傻子,听燕岐晟此言立时明白自己这是能保了性命,只燕岐晟必也不会平白无故送了他回去,他也是知机问道,

    “燕将军但有吩咐,拓跋斜必不敢违……”

    燕岐晟笑着重重拍他肩头,

    “也无甚大事,只你回去之后……但凡西夏国中有事还请派人快马加鞭告之兄弟一声!”

    拓跋斜立时明白了,

    “这……这不是让我做内奸么”

    燕岐晟笑咪咪道,

    “左右都做过一回了,也不在乎再做上个十回八回的了,拓跋兄放心……小弟必不会亏待你!”

    说着又凑到耳边悄声道,

    “听说拓跋兄素来爱恋美人儿,汉地美女貌美性柔,吴侬转语,温柔婉转最是体贴,拓跋兄若是肯尽心为小弟办事,以后拓跋兄来投,必是金银珠宝,美女在怀……”

    如此这般,这般如此,又诱又逼又胁又迫,拓跋斜本就是个软骨头,以酒色相诱,不过挣扎了几息,便点头应允,

    “燕兄弟切切不可负我!”

    “拓跋兄放心!”

    燕岐晟哈哈笑着拍着肩头将他拉离了城头,

    “走!今日便请拓跋兄先痛饮一顿!”

    ……

    燕岐晟杀俘三万的消息传回了兰州,韩伏虎得知却是苦笑连连,

    “世子爷这一手真是毒辣,果然是背后有靠,出手便不同!”

    他乃是经年的老将,单以战策论,杀俘此招用于西夏可谓十分管用,西夏人少,精兵更不多,精壮的男子杀一个少一个,杀得人多了于西夏国力损害极大,假以时日,不用大宁出兵,他自己便要灭国。

    只若是这事儿传到了朝堂之上,让那些成日里嘴上仁义道德的官儿们知晓了,只怕要骂上人祖宗十八代去。

    咦!不过这事儿若是落到世子爷头上,只怕他们还真不敢骂!

    这一骂就骂到太祖头上去了,一个大不敬扣下来,必也是吃不了兜着走的!

    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燕岐晟是他的下官,这事儿却是连着自己也给绑上了船,不过……虽说是被迫上了船,能经此一役打的西夏人一蹶不振,便是背个骂名也是值了!

    想到这处韩伏虎不由洒然一笑,提笔在燕岐晟的军报上落款用印,

    “来人啊!将此军报送往临安!”

    “是!”

    这俘虏不杀也是杀了,此时战局于我大利,若不趁胜追击,岂不是空负了他韩某人在边塞打拼这二十几年。

    传令兵出了兰州城分做两路,将韩大将军军令送到西凉与西平,燕岐晟接军令便吩咐诸将道,

    “大将军下令,原地整休三日,便一路往兴庆府,与武将军那一路合兵一处攻打兴庆府!”

    “喏!”

    众将听令,大军能在这西凉休整三日,于这激烈战事之间也算难得。

    待天色渐暗,大帐之中只留夫妻二人时,穆红鸾上来为他解甲去衣,燕岐晟这才低头看她,

    “长真,可是有话与我说”

    这几日军事繁忙,夫妻二人虽在一个大帐之中,却是连知心话也不能说上两句,这时节才得空与她说一说心里话。

    穆红鸾抬头瞧了他一眼,立时便知他心思,当下轻声应道,

    “长青的心思我明白,你乃是率军之将,做事自有考量,即是觉着做的对便做就是!”

    长青必是问的杀俘之事,一次便坑杀三万手无寸铁之人,于她来讲心中也觉着十分残忍,只长青此举她也明白缘由,自不会阻他。

    燕岐晟伸手搂了她腰身道,

    “坑杀降俘我即敢做,便不会后悔,旁人如何凭说,我半分不在意,只不想你觉着我冷酷暴虐!”

    三万降俘也不是非杀不可,只他不愿多费手脚,杀了才干净,一了百了,只怕在旁人眼中这就是冷酷残暴!

    只这大军之中人人都可传他残暴,他却决不许长真口里蹦出一个字儿来,便想想她会以惊惧厌恶的目光瞧向自己,燕岐晟的心头便要涌上无尽的怒意,这世上人人都可说他不好,只长真决不能!

    穆红鸾自然明白他的心思,心中暗叹,

    长青的性子实则确是有些偏激,只这么些年一直在临安做他的富贵公子,到了战场之上这骨子里的东西便露了出来!

    只这时节她如何能点出来,只是笑着伸手抚他脸道,

    “在我心中,长青从不冷酷暴虐!”

    你只是性子急了些!

    燕岐晟这才满意的低头,刚捧了她的脸两唇相贴,却立时被她一巴掌拍开脸,人也退出了两步去,此时节外头传来亲卫的声音,

    “将军,武将军那处战报到!”

    燕岐晟一脸恼怒,出征这么久,与妻子同吃同住却是半分未能偷香,今日好不易寻着机会一亲芳泽,虽不能如何但解一解馋也是好的,却是被人如此打断,怎不恼怒

    穆红鸾见他满脸的欲求不满,不由噗嗤一笑,露出一口白牙,燕岐晟瞪她一眼,见她乖乖退到一旁站立,这才沉声道,

    “进来!”

    外头亲卫报上武常安亲自手书,燕岐晟展开一看不由皱起了眉头……

    原来那武常安攻西平府却是有些艰难,如今领兵在西平城外与西夏人打得是昏天黑地,西平府守将乃是野离什源,此人是西夏老将擅攻擅守十分厉害,武常安本就攻的坚难,后头又有西夏人增兵四万,更是让他寸步难行。

    前头燕岐晟拿下了西凉城时便派人送了军报过去,武常安见信也是暗自焦急,自己经年的老将竟不如一个黄口小儿,便是以后真能拿下了兴庆府,回到兰州在众将与大将军面前,只怕也是颜面尽失。

    这厢焦急起来,连着三日下令攻城,又自己亲自赤膊上阵,带着手下亲兵冲了两回,却都未攻下城门。

    再后头又收到韩大将军军令,却是催促他尽快攻下西平府好与左路军汇合,一同攻兴庆府,武常安不由更是焦急,眼见得每日里损兵折将,久攻不下,无奈之下只得回信求援,这头也将自己的情形报与燕岐晟得知。

    燕岐晟端坐大账之中沉思良久,便叫人请了拓跋斜进来,拓跋斜自得知自己性命无虞,便放下心来胡呼海喝,每日里都将自己灌得是酩酊大醉,这厢酒气冲天被左右兵士扶了进来,按跪在了地上。

    燕岐晟见状一招手,

    “来人给我泼醒他!”

    穆红鸾应了一声,随手抄了一旁的陶罐,将一罐的冷水,从头顶给拓跋斜浇了下去。

    拓跋斜被冷水浇头一个激灵清醒过来,却见得眼前一个皮肤黝黑的小兵正手持陶罐,面无表情的瞧着他,拓跋斜嘴里长吐了一口酒气,直愣愣瞧着这小兵,心中暗道,

    “这小子生得虽黑,一双眼倒是跟个女人一般好看!”

    当甩了甩脑袋便要伸手去拉人,燕岐晟一把拉了穆红鸾到身后,

    “退下!”

    小兵退了下去,燕岐晟低头瞧了瞧自己被打湿的衣襟,蹲下来脸上带了笑道,

    “拓跋兄,你的酒可是醒了”

    拓跋斜勉强敛了敛神,应道,

    “醒……醒了!”

    燕岐晟点了点头,

    “即是如此,小弟有几句话想问问拓跋兄……”

    “请……请讲!”

    “不知拓跋兄可知……如今西夏王城中兵力如何”

    拓跋斜一惊,此时酒却是全数醒了,

    “你……你这是预备攻打兴庆府吗”

    燕岐晟点了点头道,

    “即是到了这处,自然是想前去兴庆府拜会一下西夏王!”

    拓跋斜摇头哈哈笑,摆手道,

    “你别当你攻下了西凉便能直捣黄龙,攻我兴庆,兴庆乃是王城所在,吾王手下质子军与铁鹞子才最是厉害,慢说是大宁,便是辽人金狼军号称天下无敌,遇上我西夏铁鹞子也要忌惮三分!”

    燕岐晟听得眉头高挑,眼中异彩连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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