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娶悍妇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江心一羽

    让二丫把院门关紧,一家人进了屋子里头,穆大眼尖借着油灯的光便瞧见女儿身上的点点深色的痕迹,鼻间隐隐闻到有血腥味儿,当下却是不动声色对二丫道,

    “老二,时辰不早了,把老三、老四和宝生带回去歇了!”

    “是,爹!”

    二丫点头牵了弟弟妹妹进里头去了。

    杨三娘子见小的都走了,又要抬手打人,穆大忙拦道,

    “他娘莫要动手,去灶间给孩子热饭去……再给热些水,让她好好洗洗!”

    说话间,杨三娘子这才瞧见穆红鸾身上的血迹,鬓角处还有一点子脏东西,伸手去抹放到鼻尖一闻,立时吓得抓了女儿肩头,

    “红妞儿……你……你做什么去了……怎得有血,你……你受伤了!”

    抖着声音上下打量女儿,穆红鸾摇头,

    “娘,我没事儿,你快些给我弄吃的来,再不吃




第五十章 梦中见
    穆大在这处坐立不安,足足一个时辰才等到燕韫淓端茶送客,回到家中神色不定,杨三娘子见了问道,

    “他爹,你这是怎么了今儿李老爷叫你说话,可是因着我们家老大”

    红妞儿莫不是闯祸了

    穆大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

    “我也是吃不准,应是……李老爷只想闲话几句罢了!”

    只是这闲话如何还正堂上,句句绕着红妞儿来,末了还问起红妞儿年岁来,这……这李老爷到底是何意

    穆大想破脑袋自是想不到燕韫淓前头一夜回去却是做了一个梦,梦中小崔氏端坐在妆台前正细描娥眉懒梳妆,那时节倒仿佛是他们成亲之时,他自家应是半躺在床上瞧着妻子梳妆打扮,笑着柔声问她,

    “环娘可要我描眉”

    小崔氏只是不转身放下手中梳,轻轻叹了一口气道,

    “描什么眉……夫君待我并无真心,如今已是要将我忘了!”

    燕韫淓闻言很觉冤枉,忙应道,

    “环娘怎得能冤枉为夫,为夫自你走后时时刻刻心中都记挂着你,没有半点忘记”

    小崔氏听罢垂头道,

    “若是如此,夫君为何将我说的话忘记了”

    燕韫淓想了想纳闷道,

    “环娘说的句句话,为夫都记在心里,却不知你说的那一句”

    小崔氏也不说话,只是垂头哭泣,燕韫淓见状大急就要掀被了起身过去,却无奈身上被子似有山重,怎么掀也掀不动,急得他是满头大汗,大叫一声醒来才知晓这是南柯一梦!

    喘着粗气在床上睡了半晌才忆起来小崔氏临终说的话,一拍脑袋,

    “我怎得把这忘记了!”

    昨日夜里瞧见穆家那小丫头抱着狐子,他便心里触动只觉隐隐有什么事儿落下了,却原来是这一桩

    “难道真是环娘泉下有知,托梦来点醒我么”

    想到这处不由心伤起来,暗暗唤道,

    “环娘啊!环娘啊!你即是回来看我,为何不多呆一会儿为夫……为夫……想你想得好苦啊!”

    躺在床上仰面长叹,泪珠儿悄儿自眼角滑落,待到外头天色大亮,阿玉在外头轻声呼唤,

    “爷……爷……您可是醒了要起么”

    燕韫淓这才应了一声,

    “起吧!”

    阿玉端了热水进来伺候他洗漱,燕韫淓问道,

    “长青可是起了”

    阿玉回道,

    “小爷同小道爷昨儿累了,今儿一早奴婢过去问了问,说是还睡着呢!”

    “嗯!”

    燕韫淓点了点头,阿玉过来提了铜壶注水,又探了葱玉的手指在水面轻轻一点,

    “爷,水调好了!”

    “嗯!”

    燕韫淓过去让她拧帕子给自己擦脸,年方双十的少女个子只及他肩头,踮起脚来难免挨擦到,那胸前软绵轻轻拂过燕韫淓胸口,阿玉立时红了脸,燕韫淓心里一荡伸手抓了帕子,

    “阿玉,你今年也有十九了吧”

    阿玉忙放了手低头应道,

    “奴婢……奴婢已是整双十了!”

    言语间却是难掩幽怨,燕韫淓闻言点头,

    “双十年华也是恨嫁的年纪了,你跟在夫人身边多年,我自是要给你个好归宿,这院里院外若是瞧上了谁我便给你作主,若是家里的瞧不上外头的你瞧着谁顺眼也成……”

    阿玉闻言猛的抬起头来,朱唇轻抖,明眸含泪,

    “国公爷,您……您忘了夫人的话了么”

    燕韫淓叹道,

    “我自是不会忘记,自环娘一去这世上的女子与我不过红粉枯骨,便是纳了你在房中也只是当个摆设物件,旁人倒也罢了,你与环娘的情份不同,我自是愿你能择良婿婚配,夫妻恩爱相偕到老的!”

    阿玉闻言扑索索泪如雨下,哭道,

    “爷即知奴婢与夫人情份不同,又如何忍心赶了奴婢出去,奴婢自跟着夫人到了蒲国公府,便生是您的人,死是您的鬼了!”

    燕韫淓长叹一声,

    “你这又是何必”

    阿玉垂头咬唇道,

    “左右奴婢只听夫人的话,爷您若是真要赶了奴婢出去,奴婢便寻根绳子上吊随夫人去便是!”

    说罢一抹眼泪转头跑了。

    燕韫淓无奈叹了一口气,悄声自言道,

    “环娘,环娘……你若是还在该有多好!”

    早饭用罢,燕韫淓坐到书桌前头,手执书本却是半个字也没有看进去,脑子里纷纷乱乱也不知神游何处。

    前头无癫所说长青是那人君之命,却是投到了自己膝下,这一生有三灾三难,前头环娘离世便是一劫,又有这一回山匪虏人之事……

    说不得以后还有劫难……这天意难测实在防不胜防,我以后又要如何保了长青平安

    又想到临安城皇城里的燕瞻,

    这话却是只得十二叔与我知晓,若是让那人知道了,只怕……

    想到这处不由心头一跳,

    什么人君,什么帝星,长青总归是我的儿子,环娘只留了这么一点骨血在世上,我若是不保他平安,岂不枉为人父

    又想起前头妻子临终时的梦境,难道是人之将死,能通明未来

    昨日之事便是印证,那穆家的丫头便是抱狐的女娃儿……

    正乱想间,却听外头明月报道,

    “爷,小爷过来了!”

    燕韫淓闻言精神一振,

    “让小爷进来!”

    说话间燕岐晟已是推门进来了,

    “爹!”

    这厢进来,人已立在面前,十来岁的稚子,生得浓眉大眼,高鼻阔嘴,眉宇明朗,顾盼之中自带着皇家人的三分傲骄之气,

    “爹,你怎得脸色不好可是病了”

    燕岐晟见自家亲爹神色恍惚忙开口询问,燕韫淓笑着摆手让他坐下,上下打量他,

    “我儿怎得这般早便起了,昨晚可睡得好”

    燕岐晟应道,

    “睡得好!爹,我昨儿晚上一觉



第五十一章 问道士
    衙役们虽说也抓了暗桩,寻到了那地痞,却是再寻不到出银子的人了,燕五还亲自带着人在约定好的地点守候了两日两夜,却是没有半个人影来。

    此时夏明媛与水仙早知小爷回了府上,自知事情不成,那还敢出门去见人

    燕五他们自是一无所获,这事儿到了这处却是已断了!

    事虽断了,燕韫淓却是留了心,他就这么一个儿子,若是被人给害了,你让他如何去见九泉下的环娘

    这事放在心中反复琢磨也是没有头绪,日子如水流过,转眼无癫便回了太原城中,燕韫淓见他出现自是喜出望外,急忙出来相迎,书房坐下言道,

    “广陵这厢是千盼万盼,终是将真人盼回来了!”

    无癫心头一动,挑眉问道,

    “广陵因何事盼贫道回转”

    燕韫淓应道,

    “前头长青与长思私自跑到外头玩耍却是引了那黑风岭上的山匪虏人,将他二人绑到了山上……”

    无癫闻言却是一挑眉头,叹一声道,

    “这事儿怕是长思引出来的吧”

    燕韫淓应道,

    “与小道爷无关,乃是长青顽劣……”

    无癫摆手道,

    “我走时便曾替长思算过一卦,却是惊中藏险,险中有吉,怪只怪我走时不曾提点你两句,倒让你失了提防”

    他虽能卜善卦但也不能轻易动用,天威不可犯,天机不可露,说得太多便是害人不是助人了,这人生在世大灾小灾,便是出门摔一个跟头也算做一灾,倒不必太过挂怀,若是时时想着这日子便不用过了,因而即是有惊无险他便没有放在心上,没想到竟是惹出这一番事来!

    燕韫淓自是明白道门中人的讲究当下笑道,

    “真人不必责怪长思,这一回说起来也是缘份,长青与长思遇险倒有真人的大弟子长真出手相救,两个小子才能保了平安,说起来真人果然算得准!”

    无癫闻言眉头挑得老高,

    “你说是长真救了他们”

    燕韫淓笑着将前头的事儿一一讲来,无癫听罢点头,

    “好好好!倒是缘份!”

    前头瞧长真与帝星有牵连,后头出门见她有血光之灾,莫非就是应在了这一回上

    又听那燕韫淓道,

    “我这厢倒是正有一桩事儿要请教真人!”

    “有话直说……”

    “广陵这几日夜夜梦回,回回都梦见长青的母亲小崔氏,话里多有提起前头临终时她的嘱托……”

    却是将小崔氏那梦境一讲,

    “经了这一回却是越发应验了梦中所见,真人……这其中莫非有些关联不成”

    无癫闻言闭了眼思索半晌应道,

    “人死之后魂归地府,自有阎罗判官管束调度,虽说是阴阳两隔但也不乏那神通广大,以阳寻阴,又或以阴托阳之事,想来小崔氏也是放心不下亲生的骨肉,你说她临终梦到未来……”

    想了想道,

    “人至死,魂魄不守,因而出窍神游也是有的,能见未来也不稀奇,不过她不是修道之人,这样的情形实在罕见……”

    燕韫淓听罢垂头泣道,

    “是广陵无用,倒让她死后也不得安生!”

    想了想又道,

    “她临终时曾与广陵讲过长青的婚事,言道不必娶那豪门淑女,王公名媛,只求得一护他之人,前头见了真人大弟子长真,倒与吾妻梦中所见甚为相符,侄儿有意想为长青定下这门婚事,不如真人意下如何”

    无癫闻言很是惊诧,

    “广陵可是说笑了!长青乃是皇族,又是你的嫡子,以后正妻的人选必也是高门望族,如何能配一个良民出身!”

    虽说现下也有落魄皇族配良民的,但燕韫淓可不是那些顶着个皇族名头,内里穷得叮当响的,更何况便是配良民也要富户,如何能是穆家那样的手艺工匠!

    更何况穆家这良民还是流民买的户籍,虽说是自己徒弟自是盼她好,但齐大非偶,男高女太低若是不相配又怎会有美满姻缘

    燕韫淓闻言长叹一口气应道,

    “真人不是外人,广陵自不会虚言诓骗,前头真人批长青是帝王之相,命中又多灾,我心下便有些发愁,前头他生母亡故侄儿只怪自己命薄,这后头的事儿倒是真让侄儿怕了,小崔氏只留下这么一点骨肉,侄儿若是不护着他以后有何面目去见他死去的亲娘……”

    言罢又垂泪叹息,无癫闻言却是盯着他长久不言,燕韫淓见他神色怪异忙抬手拭泪,

    “真人……”

    无癫盯着他开言道,

    “广陵,现下左右无人,只得你我二人,此话出得你口入得我耳,再没有第二人知晓,我便问你一句,长青可是帝王之相,贫道前不久回转哀崂山曾求师尊为紫薇星观过一次大运,师尊只道天机难测,祸福参半,你可明白此言之意”

    燕韫淓闻言呆在那处,脸上神色变幻不停,无癫一双眼牢牢盯着他不放,半晌燕韫淓却是长叹一声苦笑道,

    “不敢隐瞒真人,说起荣华富贵广陵也是尽享,说句托大的话这举国上下除却官家,能与广陵比财之人可谓寥寥无几。我们父子若要再进一步只有谋反叛逆一途了,若说是广陵不想,真人必是不肯信,大丈夫立身处世,堂堂七尺之躯如何肯白白走世上一遭,生生辜负了大好年华若是时机到了广陵必不会放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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