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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暗的苏醒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花静开
    13号的夜晚,肯尼亚首都内罗毕遭受了严重的流星雨袭击,城区内建筑被大面积摧毁,来得及从家里逃出来的人全都挤在大街上,城市治安状况急剧恶化。

    受损程度最严重的,是那些与联合国有关的单位,只要沾了点边,就无一幸免。三天后,内罗毕市内与市外的死亡人数激增到三千,这成为了那年肯尼亚非洲民主联盟成立后,发生的最为惨重的伤亡事件。

    然而在同一时间段里,发生毁灭性灾难的国家不止非洲肯尼亚一个,从13号到15号,好几个设立了联合国办事机构的城市,如欧洲的日内瓦和维也纳,拉丁美洲的圣地亚哥,中东的贝鲁特等等,均发生了类型不同,但毁灭程度相当的灾难事件,比如埋在地下的天然气管没有征兆地爆炸,直径近一米的冰雹从天而降。最为可怕的是圣地亚哥,他们的民航管制系统因受不明来历的电磁波干扰而陷入瘫痪状态,这种状态持续了整整10分钟,几十架刚刚升空或准备降落的民航客机在空中撞成一团,飞机残骸又直接砸向了地面建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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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5号夜间,在距离内罗毕市中心150公里的一个郊野教堂里,两百多名看似是宗教信徒的教众聚集在一起。

    这些人装束不一,应该是来自社会各行各业,但至少有一半人披着占星师常披的大袍子。他们的年龄也参差不齐,最老的可能有八十多岁,最小的还给母亲抱在怀里。他们没有交头接耳地议论,而是安静地坐在长条椅上等待,也没有谁朝着受难耶稣的画像祷告。

    一声清脆的铃铛声响起,紧接着,一位身披闪光白袍的牧师,端着一只盛满红葡萄酒的金属酒杯,大概寓意为传说中的圣杯走上讲台。

    直到这时,人们才做出极为了一致的动作--摘下佩戴在头上的头巾或帽子。

    然后他们将头发拢去耳后,在左耳上方的太阳穴处,露出一个细小的,类似被烙铁烙过的疤痕,由此向牧师证实了他们的身份--复活者。

    “我最最亲爱的地球人朋友们,”牧师张嘴说话,这时大家才看清楚,他根本就不是实际存在的“人”,而是一道极为逼真的全息投影。

    他自我介绍:“我叫博德明,你们这儿习惯称我为鸟人,据说在地球上的一些国家里,这是带有侮辱性质的一种称呼。但我无所谓,因为科学行者是宽宏




107、血溅教堂
    “索伦,你疯了吗你怎么能这样忘恩负义若没有暗质星的科学行者充当地球的救世主,今天这个教堂里站的就不是人,而是一群鬼魂!你明不明白这个道理”

    人群里最年长的长者,一个乌黑的脑袋顶生满白发的老人,颤巍巍指着索伦怒吼。

    见众人都没与他站在一边,索伦心急火燎。他不理会老人,而是两眼通红地跳上一条长椅,朝向所有人说:“三天前的那个晚上,复活者在大裂谷以西的触发点进行触发试验,导致了严重的天体异象!地球外气层中,氢和氦发生聚变,造成流星雨大规模爆发的假象。爆炸残片冲破平流层与对流层,几乎是血洗了内罗毕!可那仅仅是一个开始,是以科学行者为代表的外星人,对地球实施入侵的前奏!这场毁灭性灾难发生后,我们的脚下尸横遍野,你们就真的视而不见,坚决要继续引狼入室吗”

    博德明站着高高竖起的讲台后,叹了一口气。

    现在的索伦,再一次验证了他与他的同事们,其他科学行者对复活者存在的顾虑--要想这些人百分百服屈从于暗质星的奴役,自愿抹去对这个赖以生存的家园的眷恋,实在太难。

    “索伦,我的孩子,难道你忘了在接受芯片时,答应过向我效忠,并立下了誓言吗不守信用是可耻的,会受到最为严厉的惩罚,你不会忘记契约里列明的这一条,对吗”博德明问他,语气之亲切,如慈父劝诫爱子。

    索伦的眼睛却更红了,就好像头脑里所有的血液都淤堵在眼球后,马上就要撑爆眼球。

    “不要叫我是你的孩子,我的孩子都已经能扛着枪在奈瓦沙湖边巡逻了。可在三天前的那场流星雨灾难里,他失去了右腿。尽管如此,他依然是幸运的,因为与他一同执勤的同事不仅没活下来,还被烧成了一堆焦碳。我儿子叫萨西姆,直到现在,他还躺在内罗毕市立医院的走廊上呻吟,而许多比他伤得更重的伤员正在死去,同胞们,这就是你们所愿见到的,地球的未来吗”

    索伦的话音不大,但因为站得高,所以在场每一个人都能听得真切。

    刚才还对他横眉冷对,指责他忘恩负义的人们,忽然就住了声,连白发老者也微微一愣,彷徨地朝后退去,苍老的眼神里还流露出一丝疑惑。

    眼前形势一触即发,博德明认为不能再任由事态发展。质子人不具备逆向思维的能力,他们很难把眼前正发生的事与过去那场灾难相关联,因此很难在短时间内就想明白,索伦的儿子断腿,和他这位父亲的背叛存在什么关联。

    但博德明很清楚,如果不尽快制止这个人在此胡言乱语,复活者对救世主怀有的信仰就会动摇,暗质星对地球的控制,就可能遭到瓦解。

    索伦还想拿出更多证据,向众人证明萨西姆的悲惨遭遇。他从裤兜里掏出一只又脏又旧的手机,从手机里翻找出在市立医院拍的照片给大家看。

    可他刚把手机递向白发老人,就猛然爆发出凄厉的惨叫,并一头从长椅上栽下去,脑袋磕上前排长椅的椅背。两道血柱从他的两只瞳孔里喷射而出,他的眼球,竟真的爆裂了。

    即将报废的手机,摔到地上裂成几块,电池也飞出老远,不幸的萨西姆的照片,跟着破碎的手机永远消失了。

    “啊!”

    索伦暴毙,突如其来的变故吓



108、娜塔莉镇的结局
    “你们见到的画面,是质子人目前的生活状况。百亿年来,我们都渴望能生活在星球表面,过繁荣昌盛的幸福生活。然而这仅是美好的梦想……嗯嗯,持续了一百多亿年的梦想。”博德明痛苦地讲述,语调之悲惨,犹如他才是这教堂里生命受到威胁的一方。

    “当第一颗超新星在正对暗质星的纬度上爆发,毁灭了遮蔽我们的两颗卫星,强辐射光就直接照射上了地面。大多数质子人,被超新星产生的宇宙超级粒子给中和掉了,也就是死了。与此同时,大麦哲伦星云里,可怕的超级黑洞正疯狂地拖拽我们,不将暗质星吞入腹中就誓不罢休。我们的时间不多了,只剩了三百个地球年。要摆脱灭亡的厄运,我们就必须保存实力。于是平民被科学行者送入金属氢休眠仓,一直沉睡至今。”

    “所以山体孔洞里那些摇来晃去的影子,全是一粒粒质子对吗”一个小伙子大着胆子问。

    博德明摇头说:“你可能连地球上的小学都没读过吧顾名思义,质子人全是由质子构成,一粒质子能有多大肉眼连原子都不可见,你又怎么看得见质子人没有单独存在的质子人,只有给称为质子家族的个体,一个家族才算得上是一个人。每一个孔洞里的影子,都是一整个质子人家族,成员以兆亿计。休眠仓越靠近地面的质子人,对暗质星越重要,他们通常具备强大的战斗力,一旦苏醒就能组成随科学行者向太阳系出征的武装力量,也即是军队!穿上由铀氢化合物打造的战甲,对地球人来说,他们本身就是极具杀伤力的武器--氢弹。这些士兵沉睡多年,正在醒来,所以影子在蠕动。每一千个家族能集合成一个军团出征,而以家族为单位的质子人形状嘛,与你们人类的大脑相似。”

    说到这儿,博德明略微停顿,以让眼前的复活者消化听到的内容。很快他又强调:“最为重要的一点,你们一定要记住,单物质生命是宇宙中最具智慧的生物体,相比由乱七八糟的有机物组成的人类,我们的思维通路里不存在任何障碍或杂质。纯净的脑子能想出最光辉的点子,加之我们已在宇宙中进化百亿年,所以你们人类要想在即将到来的战争中打败我们,完全是痴人说梦!”

    一个女人走上前,恭敬地鞠躬,“救世主,只要是您的话,我们都无条件相信。卑微的生命不需要高尚的品格,只求能活着见到每天的太阳。请您指引我们,如何接近那些隐藏在小能霸发电塔里的光磁激发点,以在您需要时发送时光之碑。”

    讨厌的叛乱终于平息,教堂里的气氛不再紧张,全体复活者面向博德明宣誓,未来将继续效忠暗质星,直到生命的最后一刻。

    这一次,博德明真正露出了会心的微笑,连不能灵活转动的眼睛仿佛都流露了笑意。

    “我的孩子们,你们这样识时务就对了。下面我将告诉你们,质子人为全面进攻地球而制定的计划。”博德明说。

    他最先提及的,竟然是娜塔莉镇。

    自从由复活者假扮的军队开进小镇,镇上居民就全部被软禁在了家中。

    假军队煞有介事地建起军事指挥部,并指派了一名总指挥官。那位指挥官本想找来镇长陈同忠,强迫他组织小镇居民充当劳力,帮他们挖出埋藏在更深层煤矿下的铀矿。然而派去的人在陈同忠家门口守了



109、铀甲
    再说暗质星上的科学行者。

    当混合了金属氢的铀-243从三号空间站转运到暗质星,科学行者们欣喜若狂。依照原定计划,他们用最快的速度将得到的铀矿石制成了坚固的铀甲。

    铀甲呈椭圆形,仅在一端开出一个透明圆孔,既方便质子家族出入,又充当着观察外界动静的瞭望眼。

    除去圆孔,铀甲的其它部分光滑得没有一丝接缝,从外形上看就是一颗可以装进枪膛的子弹,却是懂得主动寻找攻击目标,不经激发也能攒射的子弹。

    因为混合了液态金属氢,呆在铀甲里的质子士兵十分安全,就算进入了地球大气环境,铀甲也能保护他们不被大气中的微粒中和。

    铀-243得来不易,单纯作为防御性武器未免可惜。为增强军队作战能力,科学行者们根据氢弹制造原理,在弹型铀甲内安装了起爆装置。假如暗质星一方在战斗中处于了劣势,敢死队成员就能启动起爆装置,将铀甲内温度瞬间升至引爆燃点,与敌人同归于尽。当然这仅是为保险起见,科学行者留的后着,目前看来,征服区区一个地球,恐怕永远都无需采取这种极端手段。

    第一批铀甲成功出产后,科学行者组织了战斗演习。

    第一批醒来的质子人军团钻进那粒薄薄的盔甲试练,竟没有任何一个家族因遭受宇宙背景辐射解体或阵亡。铀甲的研发大功告成,从此质子人就能摆脱各种辐射波威胁,真正集体迁移出母星,向太阳系开拔了。

    好消息接连不断。

    与此同时,瞿氏集团的最后一座小能霸发电塔在尼日利亚安装调试成功,预示时光之碑的最后一个激发点设置完成,打开地球大气层,那扇令人憎恶的地球大门的钥匙,科学行者们确信已牢牢握在了手心。

    时光之碑将在两个月后开启,用全息投影的方式进入内罗毕郊外教堂的博德明,却仍不打算向复活者们详细讲述具体的操作步骤与方式。

    他只是通过调整电磁波频率,更换了安插进这些人大脑里的金属氢芯片,并在新的芯片里注入了加密信息。唯有到最后的战斗时刻来临时,破译密码才会被远程输入,复活者才会知道他们的救世主,到底想要他们怎么做。

    博德明的谨慎纯属无奈之举,近几年来,地球人对复活者的打击与日俱增,手段也越来越变幻莫测。不时有复活者被擒的消息传来,占星师们也开始东躲西藏,再不能公然称占星是救人的职业。相比几十年前,现在抓捕他们的人除去地球拯救者联盟,更多的是官方组织,比如军队和警察。

    被抓的那些家伙,基本上是九死一生。他们要不因背叛暗质星,重新投靠了母星而受到惩罚,要不受不住威吓而心理防线崩溃。总之最后的结果都一样,就是向人类坦白交代了一切与科学行者接触的事实。

    科学行者能觉察到,地球人的反击力量在不断增强,可惯性思维却阻止他们进一步分析这种可怕的现象,他们依然高枕无忧,专等时间一到,就赶往地球“踩蚂蚁”。

    但对复活者而言,从那一天起,无论白天还是黑夜,也无论醒着还是做梦,他们的视野里都会出现一个红色电子数字。60为数字的起始,每隔24小时就会减1,意味距时光之碑启动所剩的天数,又少了一天。



110、荒原漫步
    接受派遣,前往联合国执行破山计划的三名特使里,沈韵是唯一从美国之外的光大陆出发的人。

    其他两位,科联的斯科特.列侬教授,是上届诺贝尔物理学奖获得者。他是以色列人,但从小在美国长大,相当于标准的美国人。

    太空军联合军委会高级参谋长罗伯特.斯通,则是土生土长在美国。他十七岁入伍,为联合国维和部队的国际扩军方面作出过杰出贡献。

    两位年长者,在光大陆上皆属于成就斐然的重要人物,军委会派这二人出战联合国,想必是经过了深思熟虑,在众多候选人中敲定的他们。沈韵怎么说都是借父亲的光环才入选,要与这样的人同行,心里就甭提有多紧张了。

    正式入伍前,她一度担心因为父亲在太空军中的地位,一团会破格授予她高级军衔,让她一进军队就坐上高级军官的位置,这种特殊待遇她可不愿接受。

    不过等迷彩服肩章上的星星亮起,同时曹方向整座地下光大陆宣读批准她入伍申请的决议时,她才明白,之前的担心是多余的--一团对她的任命,严格遵照联合军事委员会的新兵征募章程,根据她从斯坦福获得的学历、毕业后的工作履历,以及地面社会表现等综合评分,向她授予了少校军衔,属于中级军官,相应的,她能享受一切中级军官的待遇。

    入伍仪式结束后,沈韵被后勤部工作人员领到了专为少校级军官准备的基地宿舍。

    果然走进室内,就不用再受固态光军装的约束,ai控制系统为她调节出了与地面人一般无二的生活环境,而这种环境,能在绝对零度中无障碍存在,又令她暗自称奇。

    再看她的房间,装饰不算豪华,但设施极为完善,对生活的照料可谓面面俱到。假如她愿意,连刷牙都无需自己动手,自有机器人任劳任怨地为她张罗一切。

    拥有了专属于自己的宿舍,就像是有了一个家,这个家是父亲给予的,在这儿生活,随时随地都能感受到他的存在,这令她心里踏实,仅在屋子里转一圈,就深深喜欢上了这里。

    那时地面世界遭到外星人远程攻击的消息,还没被光大陆监控系统证实,相关人员都尚未料到沈韵将提前出征,于是在宿舍休整了两小时后,曹方就来约她出去聊聊。

    要说这位曹副团长,可真是个细心的人,无需沈韵诉苦,就猜得出她现在的心情。他料到她一颗心必然是七上八下,忐忑不安,所以赶过来为她打气。

    走在灰绿色的橄榄石岩层带上,光大陆的郊外荒凉而贫瘠。与浮光掠影般华美的城市相比,这里就如同一大块尚待工匠雕琢的璞玉。

    可生性孤僻的沈韵,更喜欢呆在太空军基地里。繁华的都市,喧嚣是它抹不去的影子,与其在欢闹的人群中迷失方向,不如从无边的孤寂中留住自我,一直以来,这是连她自己也没意识到的隐性性格,但已伴随了她十几个年头。

    曹方与她并肩而行,两个人都觉得肩头暖洋洋的,走在柔和的人造阳光中,感觉上十分惬意。头顶以真实阳光色谱为样本制造出来的人造太阳高高悬挂,要能看见它,会觉得与真太阳别无二致。但它总是识趣地躲在薄纱似的云层后,力求让地层下的天空多几分真实感。

    天高地阔的荒原



111、曹方的暗示
    就算不提谢吾行那些出口成脏的光辉语录,与他有关的话,曹方说起来也滔滔不绝,与沈韵之间,全没了刚从军营里走出来时的局促。

    从他口中,沈韵得知谢吾行在加入太空军之前其实不是中国籍。他的曾祖父在清朝时漂洋过海去法兰西学习,学成后本打算回国,结果却在临行前大病一场,不得不留了下来。痊愈后,他娶了在病中悉心照料他的中国姑娘为妻,算是因祸得福,最终抱得美人归。

    因为妻子与岳父在法国定居行医,那位曾祖就打消了回国的念头,于是一代接一代,谢家就在法国开枝散叶了。

    不过谢家有一项传统,虽然居住于异国,婚姻关系却全部在中华民族内部连线,子孙后代里,没一人与洋人通婚,由此他们也形成了一条不成文的家规:但凡关上家门就算是进了中国,所有家庭成员都必须说中文,否则大人会遭其他人白眼,小孩子则会给大人弹脑瓜嘣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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