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纣临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三天两觉
    他们得去呼叫救援清点物资靠人力去给飞机内的动力核心添加冷冻液,还得把所有能搜集到的尸体较为完整地搬下飞机一一辨认就地掩埋,再拿出他们刚刚在营地统计完的活人名单对照一下,尽快列出一份幸存死亡和失踪者的名单。

    一直到下午两点半,索利德他们才回到了营地。

    此时,跟索利德一起行动的一二三四七号士兵全都已经累得快要趴下了,唯有索利德还是笔挺地站着,就连说话时的语气都听不出丝毫的疲惫。

    顺带一提,此前行踪不明的五号和六号士兵,也都被他们找到了;五号士兵在事发时为了帮助他人而导致自己没能及时绑好安全带,结果在迫降过程中受伤晕了过去,好在有铠甲的保护,他姑且是保住了性命,只是身上有多处都骨折了。

    而六号就没那么走运了,或者说他的运气全都用在了别的方面;当索利德通过广播告知全机人员绑好安全带时,六号士兵正在一间厕所里跟吉梅内斯的一名女伴**,毫无疑问当时他是把铠甲给脱掉的,因此,迫降之后,他已是一具尸体了。

    威尔森长官。看到索利德返回时,吉梅内斯放下了手中的那勺鱼子酱(他让随从去货舱里拿的),迎上前去说道,虽然我也想尽快摆脱目前的处境,不过我觉得你们也该休息一下,就算你自己不休息,好歹也让手下们

    我现在就是在让他们休息。索利德没等对方把话说完就打断道。

    在他说话的同时,那五名士兵确已陆续从铠甲里走了出来,跑进营地里开始喝水。

    虽然很渴,但他们喝得并不快,他们都知道在炎热的天气下运动后不宜暴饮,否则反而会对心脏造成更大的负担并损失电解质。

    呵呵这样啊。吉梅内斯也没生气,只是笑着道,那长官你呢?你就不用歇一下吗?

    没必要。索利德用很平静的口气回了这三个字,随即又抬高了嗓门儿,冲着十几米外的罗德里戈喊道,教授,请你过来一下。

    数秒后,罗德里戈便走了过来,应道:什么事啊?长官。

    索利德将面罩开启,分别看了看眼前的两人,随后才开口道:接下来的这些话,只有我们三个知道,等我们商量好了,再决定该如何传达给其他人明白吗?

    罗德里戈和吉梅内斯都是聪明人,像这种话中有话的句子,他们一听就懂,说白了,索利德的意思就是眼下的情况不太妙,咱们三个负责人先内部讨论一下怎么处理,然后再决定有哪些信息可以告诉其他人哪些又不能免得到时候口风不一致露了馅儿。

    交换了一下眼神后,教授和吉梅内斯双双冲索利德点了点头。

    得到了回应后,索利德便压低了声音说道:这个地区存在一种来源不明的干扰波,屏蔽了所有的通讯信号,如果作最坏的假设飞机在迫降前发出的求救信号可能也没传出去。

    也就是说吉梅内斯难得地露出了严肃的表情,外界八成还不知道我们现在的处境是吧?

    是的。索利德回道,不过我来之前,被下达了‘如无特殊情况每隔四个小时汇报一次任务进度’的命令,现在距离我上次汇报已将近三小时,再过一小时左右,上峰就会发现我们这队人马已经失联飞机的信号也已搜索不到届时,他们应该就会采取行动。

    那就还好啊,救援总归还是会到的,只是稍微晚点而已。罗德里戈接道。

    啊。索利德应道,像这种失联的状况,常规的做法是先查明信号消失前的最后坐标,然后以此为中心,派一定数量的无人机对周边区域进行空中搜索;那架毁坏的湾岸九号是很明显的地标,没理由搜不到,只是具体要多久才能找到,这不好说,毕竟我们无法去揣测这个‘屏蔽区’究竟有多大他们是从何时失去我们的信号的。

    那也没什么关系吧,货舱里的东西应该都是用绳网固定住的,除了香槟这种装在玻璃瓶里的东西之外,其他的物资八成都还能用,少说也能供我们消耗五六天的。吉梅内斯接道。

    是二十六天。下一秒,索利德就用一个精确的数字纠正了对方,我已经去货舱看过了,由于我们减员严重,原本能供全机人消耗一周左右的补给,现在可以撑二十六天。

    呃吉梅内斯愣了两秒,再道,所所以说嘛,有那么多物资,根本没什么好怕的。

    他发愣的原因,是因为没想到索利德会把账算到这个地步,但对索利德来说,像这样做最坏的打算是理所当然的。

    希望如此吧索利德沉吟半句,微顿一秒,再道,但无论如何‘通讯信号受到干扰无法与外界取得联络谁也不知道救援什么时候能到’这些信息,最好还是不要跟其他人讲得太清楚了,以免引起恐慌话至此处,他又重新戴上了铠甲的面罩,我的建议是,告诉他们物资还很充足,因此挖掘任务将按照原计划继续执行;救援和补给已经在路上了,但没那么快到,需要耐心等待。

    他的建议,自是正确的。

    在这种环境下,比起那些客观因素,人心才是更可怕的东西;未知和不安会催生恐惧而恐惧则会引起暴力异常和各种愚行。

    索利德是一个见证和经历过许多生死的人,他了解人心更了解人性他知道人类在极端环境里为了生存或纯粹为了寻求安全感能做出多么令人发指的事来,所以从一开始他就没打算尊重任何人的知情权,只有他觉得ok的人才有权得到他给出的信息。

    好吧,我会照你的意思跟工人们说的片刻后,罗德里戈抓了抓自己的已有些谢顶的脑袋,接道,但我严重怀疑在经历了这种事态之后他们还肯不肯继续开工。

    不肯的话,就加钱;也不用加太多,控制在他们原本报酬的三倍以内就行了反正他们的人数现在也只剩下三分之一了不是吗?索利德接道,要是在三倍报酬下还是有人不肯干,那你的态度就可以强硬一点,给那些人一点暗示。

    暗示什么?罗德里戈疑道。

    暗示他们‘如果你们不合作,那名叫威尔森的长官很可能会把你们扔进河里喂鱼’。索利德回道。

    嗯当你说‘暗示’的时候,其实你是指‘恐吓’咯?罗德里戈回道。

    随你怎么理解吧,教授。索利德懒得在这事儿上为自己辩解,我只是来确保任务顺利完成的,你可以质疑我的做法,但我相信你会乐于接受其带来的结果。

    那啥我没意见!一看罗德里戈好像要接着抬杠,吉梅内斯赶紧出来打了圆场,我带来的人不会违抗我的命令,我什么都不跟他们解释也没关系。他道完这句,顺势扯开了话题,对了长官,还有个事儿你还没告诉我们呢他说着,又转头朝两旁看了看,再轻声道,咱们到底为什么会坠落啊?有什么东西是可以把整个机翼像那样平整地切掉的啊?

    他的问题,也是机上很多人都想问的;因为这些乘客们并不像索利德那样可以通过设备看到飞机外面的状况,就算是那两名知道有巨大机器人跟踪飞机的飞行员,也无法想象对方会有斩舰刀这种东西。

    你只要知道我们是被一个大型飞行器攻击的就行,至于那究竟是什么索利德回道,哼我也想找个人问问呢。

    话至此处,吉梅内斯也听明白了,关于这个话题,纵是他这个负责人,也被索利德划分到了不用告知得很清楚的范畴,既然如此,那就算了

    这番谈话结束后,罗德里戈和吉梅内斯便照着索利德的吩咐去跟各自手底下的人沟通了,而索利德则是一刻都不闲着,他趁着部下们休息的这段时间,一个人离开了营地,顺着地形的坡度向高处走去,准备去勘察一下周边的地形。

    他倒是不担心那台机器人还会过来追击他们,因为他很清楚,如果对方想要让飞机上的人死,那他根本就不可能完成迫降早在天上时就该被砍成碎片了。

    以此推测,敌人的目的很可能是让飞机坠落,但又不让机上的人死绝;单看这个结论似乎有些莫名其妙,但若是与他们正在执行的这个同样很莫名其妙的‘紧急挖掘任务’结合起来看事情就变得很耐人寻味了。

    索利德一边思索着,一边走上了一个小坡,差不多走到最高处时,他停下脚步,谨慎地观察了周围的情况,然后从铠甲里走了出来,用轻快娴熟的身手飞速爬上了一棵大树。

    他从树盖上探出头去,举目眺望。

    午后的阳光下,是延绵不绝的密林和支流纷杂河川,这片秀美的景色像是在按摩他的眼球,从鼻腔涌入的略有些潮湿的清新空气也在洗涤着他的肺部。

    这一刻,索利德只觉心旷神怡,在某个短暂的瞬间,他甚至有些许失神。

    然,短短十几秒后,一桩突发的异象,就惊得他倒抽了一口凉气儿。

    那一瞬,索利德看到在极远处的天空中,有一只展翅飞翔的鹰,像是飞进了一堵看不见的墙壁后似的突兀地消失在了天空中。




第七章 异物
    12月4日。

    经过了昨天那大半天的休整,挖掘队的幸存者们至少在心理上都安定下来了;很显然,索利德将真相隐瞒起来的做法是对的,不应该说他所有的决策和应对措施都是对的。

    昨天傍晚,罗德里戈教授就是按照索利德所说的那套恩威并施之法去跟工人们进行协商,结果,工人们还真就集体同意了继续开工。

    因此,今天一早,除了吉梅内斯那一行人和部分伤员之外,其他的挖掘队成员都在天刚蒙蒙亮时就整队出发了。

    在野外,人的作息时间自然和在都市里不同;在这儿得看天干活只要太阳升起,你就得赶紧起来了,因为太阳落下之后,你就算想加班都没法儿加。

    如果是在视野开阔动物也比较少的沙漠地带,那支几个大型探照灯来进行夜间挖掘也未尝不可;但这里是丛林,地形复杂动物极多,在晚上弄出非常亮的光线可不是什么好主意。

    考虑到白天的时间有限工人们要吃喝拉撒休息,雨林里还时不时会下个暴雨一下就是好几天想要早点完工离开这里,不抓紧时间是不行的。

    综上所述,罗德里戈给工人们定的起床时间是在凌晨四点半。

    然而,真到了四点半的时候,虽然那些工人帐篷里的闹钟的确是响了,但最后准时从帐篷里穿好衣服走出来的人只有教授自己

    当然了,对于这种情况,罗德里戈可是一点儿都不感到意外带队挖了几十年的土,什么样的工人他都见过,这不叫事儿。

    走出自己的帐篷之后,罗德里戈直接就在营地里兜了一个大圈,把所有工人帐篷的拉链都拉开了半截儿,接着,他就悠然地散步到附近的一条小溪边洗漱去了。

    在叫人起床这件事上,闹钟无疑是远远比不上蚊子的。

    闹钟就像一个轻轻拍打你肩膀的管家,你被他叫醒后,让他闭嘴,他就闭嘴了,然后你还可以再睡一会儿;而蚊子则像是一群用手指随心所欲地乱戳你的熊孩子,既打不着也赶不走,它们会一直骚扰到你起来为止。

    果然,十分钟后,当罗德里戈从溪边返回营地时,所有工人都骂着街从帐篷里出来了,这会儿你就是让他们回去睡他们也痒得睡不着了。

    不到半小时,教授这充满智慧的举动就为他换来了罗扒皮的外号,但他不以为意;其一,他脸皮够厚;其二,他很早以前就知道某扒皮的形象其实是小说家的杜撰加工,其人物原型实是一个好人,素来省吃俭用为人厚道,只不过是赶上了某个时代的大潮,莫名其妙就被活活打死还被瓜分了财产还要被人拿来当反面典型宣传,遗臭万年。

    早晨六点,经过了一个多小时的努力,工人们终于把一台挖掘机从飞机的货舱里搬了出来。

    你还别嫌他们效率低,就这还是在索利德和两名士兵的帮助下才搞定的;若不是有这三位身着b17铠甲的大力士协助,这活儿怕是得干一个上午。

    他们这次任务,本来是准备了三台挖掘机的,但其中两台都在迫降的过程中有所损坏,只剩下一台最小的轻型凯美拉(一种挖掘机的型号)还能使用。

    不过,麻雀虽小,五脏俱全;这台凯美拉在挖掘性能上并不比另外两台差多少,事实上,从某种角度来说,在丛林地貌使用这类轻型机反而更合适。

    待挖掘机被搬到机外放好后,索利德便让士兵和工人们先回营地去了,因为接下来的半小时,是给挖掘机充能的时间。

    本来这事儿是可以在机上直接完成的,但因为配套的基座已经坏了,货舱里的电路也已故障,所以他们不得不让挖掘队中的两名机械师从飞机的动力室里直接拉一根电缆出来,通过飞机底部的一个口子拖到外面,再跟挖掘机对接,从而完成充能。

    趁着这半小时,士兵和工人们正好可以去吃个早饭休息一下。

    而索利德和罗德里戈并没有休息,他们马不停蹄地结伴出发,沿着昨天索利德所走的路线,准备去勘测一下挖掘机的行进路线并决定一个下铲的地点。

    你跟我认识的所有军官都不一样,威尔森先生。前进的路途中,教授与老兵攀谈了起来,虽然我对你的一些做法并不完全苟同,但你那以身作则的精神着实令人钦佩。

    哦?你认识很多军官吗?索利德问道。

    啊的确不少。罗德里戈回道,有很多官方指派的任务都会让部队跟着我们,所以联邦军的军官我少说也见过二十几个了,但我还从来没见过有指挥官会跟士兵一同守夜的。

    他说得是实话,绝非恭维。

    罗德里戈以前接触过的联邦军官,通常都跟大爷一样,什么事儿都丢给手下去做,恨不得连撒尿都让别人给他把着;但昨晚,罗德里戈起夜时,愣是看见索利德(他们的铠甲上都有编号,不会认错人)亲自跟一名士兵在一起站岗守夜。

    因为我这个人做人做事都很‘过分’,如果不以身作则,会难以服众的。索利德接道。

    罗德里戈闻言,笑了笑:呵有时候客观上的‘正确’,在人情或者政治上就是‘不正确’了;比如你昨天要求我做的‘暗示工人们,如果不开工就会被扔下河’这件事,在我以及绝大多数人看来就是‘过分’,但我内心深处也明白,考虑到我们目前的处境,这种强硬的交涉方式的确是最佳选择;我要是不听你的仅仅是跟他们讨价还价那他们很可能会得寸进尺,我的威信也会在这种扯皮的过程中逐渐丧失;即便我暂时靠加价让他们妥协了,在接下来的日子里,他们也会利用一切可以利用的机会再度跟我坐地起价。

    呵索利德听到这儿,也是轻笑一声,我原以为你只是个迂腐的知识分子,现在看来你也是个明白人嘛。

    刻板偏见要不得啊,长官。罗德里戈耸肩调侃道。

    叫我索利德吧,教授。索利德回道。

    好的,索利德。罗德里戈接道,那啥虽然我也很想让你直接称呼我的名字,但因为我的名字有点儿傻气,甚至妨碍了我作品的销量,所以希望你以后还是继续称呼我为教授。

    好的,坦迪。但下一句话里,索利德就恶意满满地报出了教授的名字。

    大叔之间的幽默感,大抵如此吧

    两人就这么边聊边走,行了一段。

    丛林里的空气湿热,体型偏胖的罗德里戈很快就出了一身的臭汗,不过他并未放慢行进的速度。

    倒是索利德,不知为何越走越慢了。

    你怎么了?罗德里戈注意到了索利德的异常,故而问道,要不要坐下休息一会儿?

    不对劲儿啊索利德并不需要休息,他放慢脚步,是有其他原因的,我昨天走到这里时,周围的地形不是这样的

    哈?罗德里戈愣了两秒,会不会是你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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