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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子投喂手册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十里山茶花

    这是在告假呢。赵清淼想,原本每月下人就是可以休息一日的,于是也不做他想,爽快的就答应:“今日也无事,你们先把手头的活干完,空下来想做什么就做什么。”

    沈霄观她神色平静,于是道了谢后就退出房外。接着,直奔大门往长街去。

    不到半盏茶,他就随意找了一家食肆,交些碎银定下一桌饭菜。然后,人却没有直接回赵府,而是继续往城北走。

    长街喧闹,走了一段,突然迎面有个乞丐模样的撞上来。

    沈霄微凛了目光,回身上前一把按住那个乞丐的肩膀,接着往无人的角落里一下撞去,一瞬就掐住他的咽喉道:“你是不是拿了不该拿的东西”

    他笑的面上再是云淡风轻,眼神却藏不住阴厉,叫人打了个寒颤。

    那乞丐看着岁数不大,喉结上下一滚,鬓角冷汗慢慢淌下来,哑着声将荷包还给他:“给小公子,你数数一分没少!”

    沈霄冷笑,接过荷包放回怀里,却不肯放开他:“谁叫你跟踪我的”

    那乞丐一愣,眼神匆忙游离,梗着脖子强辩道:“没、没有的事!”

    “不老实”沈霄脸上的笑迅的敛去,似乎是没了耐心,摄人的眸子在乞丐脸上扫一圈,阴沉不语的模样让人脊背发凉。

    快顶住不了!就在乞丐张嘴的时候,有人影在身后闪现。

    “是我叫人跟踪你的,你再不放开他,就被你掐死了。”

    故小虞今日化了两撇假须,包了个幞头,特像个小书生。

    沈霄手指一松,那乞丐就大大喘气,像条鱼似得滑溜逃走了。

    “我以为,千机阁的线人不是这种水准。”

    故小虞嗤鼻道:“乞丐脚夫虽然身份卑微,但也不引人注目,越是低调才容易得到情报。今日嘛纯属意外,怪我没交代清楚。”

     




第五十二章 情深未必深
    苏阿娇推着板车停在拥挤街市,将将搭好棚摆好炉灶,就有差爷过来挨个收市金。

    她眼皮仍红肿似桃,长舒了一口气,郁色去了余些恹然,赶紧从荷包里数了十文钱给差爷递过去。

    隔壁摊位的汉子擦着蒸笼,觑看她神色不大好,关心的问了一句:“苏家妹子,昨夜没睡好吗是不是遇上什么事啦”话音未落,突然耳朵根吃痛的叫起来。

    虎着眼一看,原来是自己的悍妇吃味了,狠狠地拧着他耳朵一提:“好好卖你的饼,眼珠子别乱飘。”

    然后那人就无声无息的萎了下去。

    苏阿娇别过眼,干脆全当看不到。

    都在一条街上摆摊,日子久了多少也熟识各自什么背景。

    她径自拿出一只乌陶盆,在面粉里撒了撮盐,再取一碗清水倒入,一边浇一边拿筷子搅拌。待面粉搅成了絮状再下手和面,两只手不停的揉压,又在案板上撒些干面粉,提起面团在案板上开始摔打。最后,才拿擀面杖将面团向四周压扁,擀成薄片切条散开吹风。

    苏阿娇动作娴熟,挺俏鼻尖上薄沁了一点细汗。五官清秀白皙,摆摊这些年都没怎么晒黑,细胳膊细腿抡起却能使大力,多少大娘子暗暗羡慕她。当然,除了常年做粗活的手指节糙了些,苏阿娇还是挺标致的。

    她刚把炉灶下点把干草冒出火星子,顺势擦了擦汗,抬头的一瞬身子猛的僵住了,面上的血色一点点褪去,整个人哀伤起来。

    只见街对面绸缎铺的门口,苏康安满脸堆着温柔笑意,陪着唐云琼进去堂内,不到一会又自个儿走了出来。

    他站在台阶上,穿着富贵生华的云锦袍子,浓眉扬起,面上蒙着一层春风得意。

    苏阿娇定定地望着,手里不自觉搓着腰间围裙,浑然不知该如何反应。

    苏康安无意的回眸,刹那与她对上了视线。

    只一息,神色迥然。

    一个神**说还休;一个从震然到厌弃。

    “老板,一碗浇头面。”

    此刻忽的平地响起一声叫唤,打乱了苏阿娇的心绪,匆忙敛了神情回头,见是个眼熟的人,着实意外。

    他身量颀长,俊颜无尘,桃花眼潋滟,笑的连眉梢都灿烂。

    “巧啊。”赵晏久手指间来回转着一柄黑面描金檀木折扇,蓦地放到掌心轻敲了敲。

    三番相遇,的确有缘。

    “你、你坐吧,面一会就好。”苏阿娇一边准备,一边又偷偷往对面看了一眼。

    苏康安不在了。她的眼神随即落寞下去。

    赵晏久自己落了座,挥挥袖子权当擦了桌子。倒过折扇的柄抵着下颌,眼望着苏阿娇忙碌起来的身影,神情若有所思。

    常欢弯下腰,凑近了问道:“公子,不说要去学院吗怎么来这里吃面了”

    原来这一回并非巧遇。

    他问的直眉愣眼,赵晏久嘴角抽了抽,生怕被苏阿娇听到,立马瞪去一眼,教诲道:“我饿了不行常欢呐,别学常喜老妈子似的嘴碎,你这样怎么讨姑娘欢心呢”

    常欢心道:哎,我若是有妹妹嘴皮子溜,也不至于老被你挖苦啊!

    等了一会,香气袅袅的面被端上来了。普通的瓷白碗里盛着淡酱红汤面,上铺一层豆腐皮、鸡蛋切丝、腊肉丁,青菜几根、葱花少许。

    赵晏久嘴角上扬,尝一口只觉鲜香直接滚入了喉间,在这秋意渐浓的天气里,妥帖的照顾着食客的味蕾。

    接着,他食欲大开。‘哧溜哧溜’很快把一碗面吃了个底干净。再斯文的擦了擦嘴角,起身准备付账了。

    “老板—她人呢”这么一会的功夫,赵晏久发现苏阿娇不见了。

    他扭头看向常欢,抬了抬眉稍相问。

    常欢倒是学乖了,憋着嘴就是不答。气的赵晏久抖着额角,想要捶他。

    “说话,下个月给你加一两月钱。”

    常欢立马指了指对街商铺拐角的地方,道:“方才我见她急匆匆的跑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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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三章 渣男变脸快
    来人长相丰神俊朗,姿态更是潇洒不羁。

    苏康安瞳孔微缩了下,警惕的盯着赵晏久,过会豁然开朗似的,装模作样的拱拱手道:“对对对,酒量惊人的赵家大公子嘛,失敬失敬!”

    他变脸倒是耍得快。

    赵晏久一手慢敲着折扇,清眸越过他身后望向了苏阿娇,看她神情有些恍惚欲泣。那夜的哭,该不会是为了这人

    看清了巷子里两人的神情,再稍稍动动脑子,很难不把两人的关系往深了猜测。

    苏阿娇其实也被吓了一跳,悲伤戛然止,泪花又憋了回去。想不到自己这么窘迫的时候,偏偏又是他跳出来了呢

    苏康安只知赵晏久家中行商,但与唐家或官府不熟,既如此就是八竿子打不着。于是松了神情放下心来,讪笑道:“这是我妹妹,赵公子千万别误会啊!”

    言外之意就是你别往外乱传。有心机啊!

    赵晏久不点破,抿了抿嘴角,微垂了眼眸,虎口夹着纸扇拱手回礼:“那是巧了,我赴喜宴那夜与舍妹在唐府见过一面了。”

    苏康安心虚,被这话惊得回头,瞥看着苏阿娇,恶狠狠的从牙缝里逼出一句:“你来唐府想做什么啊!”

    苏阿娇眼眶有些微湿,双手掩在袖子下不自觉的颤了颤,面上渐渐起了讽意,眸光一抬,语气淡了说:“自然是去贺你新婚之喜啊!哥、哥!”

    苏康安被噎的一时无话,只好移了目光嗤鼻一哼。心中亦不再打算逗留,要抽身走。

    赵晏久站在巷口背着光,目光晦暗不明,忽然伸手一拦,挤出一丝皮笑肉不笑的看向他道:“苏公子啊,我一外人多句嘴。如今你是唐府的赘婿,日后做起事来更要事事小心啊!切莫被人抓了把柄,自毁了前程。”说罢,才甩甩袖子放下手来。

    他言辞似乎含了深意,但语气诚恳毫不做作。

    这种生意人,果然精明世故。

    苏康安心底嗤一句,嘴上却道:“自然自然,我觉得赵公子倒是同道中人,待得空了一块出来喝喝酒吧!”

    军营纪律一向严明,他是一朝攀了唐总兵的亲,否则哪来的空在大街上乱溜达。所以,到底也只是一句客套空话。

    目送着苏康安没了人影,赵晏久才懒洋洋的靠上一面墙。

    “赵、赵公子。”苏阿娇又恢复了那软糯糯的没脾气样。

    “怎么,嫌我多管闲事”赵晏久轻哂一笑,目光在她脸上流转,手从怀里摸了一圈,掏出一块锦绣的灰色帕子扬了扬:“擦擦吧,怪难看的。”

    苏阿娇倒是没料到他会这样说,自己如今的模样真这么过不去么难怪,苏康安也不要她了……

    她目光折下就看到了脚上穿的粗布鞋,提了口气闷声道:“多谢你啊。”

    两人从巷子出来,赵晏久这才似想起来一般,道:“我还有事,面钱搁桌上了。”

    他步履稳健,留下一道背影而去。

    苏阿娇怔了一会,才收回视线。将钱迅速放入荷包,兀自忙去了。

    这边厢,沈霄打发不走故小虞,就像块化了的麦芽糖一般沾手。

    “你跟着来可以,别说话就成。”

    故小虞忙不迭点点头,满口的“你放心,我嘴上把门。”心里却想着:只要你能乖乖跟我回上京,啥事都好办。

    沈霄疾步,七绕八绕走到了城中地界。这是一座高门大宅,青瓦白墙,屋脊刺天。

    他抿着唇,深眸眯起来。当年,自己临危受命去当了劳什子的摄政王,忙着权谋心术,三年又三年根本无暇回洛阳。

    姚拾身为贴身侍卫又是个孤儿,好不容易娶上了妻。沈霄体谅,故命他携妻守着旧府邸,也算一个寄托。

    故小虞跟在后头,见他停步不前,伸长了脖子好奇的很,一张口却被沈霄回眸冷觑,赶紧双手捂住嘴。

    这时辰,府前红漆大门却未开,倒有个大娘子挎着编篮牵着个孩童,从角门而出。

    沈霄待她走下台阶,顺势迎上前,平淡的唤了声:“嫂子。”

    那大娘子正视着人,神色不解:“你、你喊谁呀”

    以为是那种上来就管你要钱要吃的骗子,但细瞅瞅气质清朗又不像



第五十四章 沈霄定计谋
    姚拾往侧错开一步,打算过来抱走他儿子。

    故小虞见他绕过沈霄渐渐逼近,紧张的手心冒汗,袖中短刺几现锐光。

    “姚宝儿,快过来。”

    正巧姚家娘子站在台阶上喊。小家伙立马变了欢颜,蹦蹦跳跳的跑了过去。

    姚拾在她跟前堪堪顿住脚步,目光在她脸上匆匆一扫量就折回身去。

    他没认出来,甚好。故小虞长舒了一口气。

    姚家娘子说要带着姚宝儿去街市,姚拾则领着两人入王府,从园子长廊行至偏厅。

    期间有府中守卫看见了他们,准备走过来询问,却被姚拾挥挥手打发了。

    “无事,我来应付。”

    府内的陈设布置还是如从前模样。沈霄这个人不喜养花养草,偌大的宅子里景象稍显古拙呆板。

    踏进偏厅,沈霄自顾朝侧手一张交背椅坐下,手掌暗暗摩挲着黄花梨的扶手。心道毕竟是自己家,说不出的安心和舒适。

    “你说你是王爷的人如何证明”姚拾就坐在对面,虽然不再绷紧脸,但目光依旧存疑。

    连故小虞都对沈霄的身份好奇起来,但怕被姚拾认出来,故只好站在沈霄背后,抬手间扶扶头巾,又顺势遮掩小心的捻紧假须。

    沈霄虽说欣赏姚拾的谨慎和忠心,但此刻也觉得有些无奈。他总不能说我就是你主子吧

    默了须臾,沈霄眼皮翻翻,不咸不淡道:“听说,你八岁那年夜里睡觉尿了床,还被当时的管家笑了一年”

    “住嘴!”姚拾太阳穴突突直跳,脸涨红了的怒道,手已本能握住长剑一拔!脚下生风的冲到沈霄面前,仗剑直戳在他眉心前。

    偏厅的气氛因为一句话陡然变冷。

    故小虞倒吸凉气,张了张嘴咂不出个滋味来。

    —小公子还叫她少说话,自己一直在说话得罪人呐!

    姚拾心中太过震惊,实在想不通王爷这几年身边待了什么人,与这小子究竟是多亲密,才能无聊到把这陈芝麻烂谷子的事翻出来告诉他!

    在场唯一平静的人就是沈霄。他毫不在意离眉心一寸的尖锐寒光,方才劲风一扫,鬓角微凉,觉得有些口干了,目光折下落到茶几,修长的手指轻轻稳稳的拈起茶盏。

    “大姚,王爷他被人行刺了,你不想知道现下的情况吗”说罢,目光渐变了冷厉,比那剑光还渗人。

    这消息惊得姚拾瞪起双目,胸膛起伏不定,慢慢才把剑收回了剑鞘。

    “我信你认识王爷,但摄政王若是出事,朝廷不会这么平静。”

    沈霄扭过头向后瞥去,“你先出去。”

    “啊”故小虞惊诧,猜他要说什么机密的事才打发自己,眼珠一溜,于是道:“好嘞。”

    她轻松大步跨出门槛,顺带给他们合上了门。然后身子一弓,人就躲到一旁窗台下的丛间偷听。

    沈霄猜她没走远,放下茶盏一把拉住姚拾的衣领往下拽。姚拾猝不及防,但只挣扎了一下就放弃了,反侧耳听他说什么。

    “上个月,王爷与天子在外遇刺,幸得上天眷顾两人都无性命之虞。王爷在京坐镇,天子流落在外,此事还被死死捂着,毕竟不能乱了朝堂。我在此,是为带天子回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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