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儒道至圣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永恒之火

    庆君想要开口说话,但全身酸麻,内心竟然连说完一句话的勇气都没有。

    庆君内心充满了羞愤,本能地回想起,初见方运之时,方运还是一个稚嫩的年轻人。

    庆君突然面露惊色。

    庞珏忙道:“陛下,怎么了”

    庆君惊色未消,因为他发现,自己竟然在主动回忆与方运见面的所有细节,甚至连根本记不得的诗词都变得格外清晰。

    “是本圣在回忆。”方运继续上阶梯。

    庆君吓得魂飞魄散,方运在回忆什么,自己就不得不回忆什么,这还是人么半圣竟然如此恐怖!

    “你……要动手便动手,朕岂会怕你!”庆君强打精神,看着方运。

    他根本看不到方运的真身,只看到一尊伟岸宏大的白色光芒。

    方运踏上最后一阶阶梯,站在龙椅前。

    庆君仰望方运,身体僵硬。

    方运居高临下俯视庆君。

    “你终究是怕了!”

    方运在笑。

    直到这时候,庆君才看清方运的面容,看清方运笑起来那洁白的牙齿。

    “我……”

    庆君竟无力反驳。

    庞珏深吸一口气,道:“方圣陛下,庆君当时是犯了大错,但终究是一国之君,罪不至死,还请您高抬贵手,给庆君一条活路。”

    庆君眼中生出一丝微亮的光芒。

    方运徐徐转身,望向庞珏。

    庞珏只觉一整座海洋形成的海浪扑面而来,他座下椅子炸裂,身体失去平衡,跌坐在地。

    其余人明明想要去扶,身体却不受控制。

    庞珏坐在地上,昂首挺胸,道:“庆君罪不至死,还请方圣陛下三思!”

    方运静静看着庞珏,双目之中,两颗星球加速滚动。

    “罪不至死”

    “那我大景被文压多年的读书人就该死”

    “象州被欺辱几十年的景国人就该死”

    “因庆国从中作梗而战死的将士就该死”

    “我景国的百姓,就该死”

    “我方运,就该死”

    方运缓缓说出,语气平稳,但天空雷霆密布,暴雨倾盆。

    整座庆国都被大雨笼罩。

    当年玉海被雨锁全城,而现在,雨锁全庆国。

    “在下,不是那个意思……”庞珏低声辩解。

    庆君狡辩道:“庆国与景国敌对,与朕无关,朕也是迫不得已!”

    “迫不得已”

    方运突然伸出手,抓住庆君的脖子,高高举起。

    “住手!”

    “陛下!”

    “您就算是半圣也不能如此!”

    下方杂家群臣面带悲愤之色,恨不能冲上前跟方运拼命。

    “迫不得已,那就滚下龙椅!”

    方运突然猛地把庆君摔到地上,庆君的头颅重重撞在地上,眼前一黑,两耳轰鸣,脏腑破裂,鲜血从鼻子和嘴角溢出。

    过了好一会儿,庆君才迷迷糊糊睁开眼,歪着头,望着方运。

    方运伸出脚,踩在庆君的头上。

    “君上……”

    “陛下……”

    “你……”

    杂家众人如丧考妣。

    他们从来没有真正臣服过庆君,甚至经常瞧不起他,但是,无论他们如何看待庆君,都把庆君当成庆国的象征。

    此刻,方运踩的不是庆君一个人,而是庆国全国!

    庆君神志恍惚,本能地扭动头颅,要躲开方运的脚,但无论怎样都躲不开。

    庞珏眼中含泪,道:“方圣,哪怕您是半圣,也不能如此践踏羞辱一国之君啊,千古未有,千古未有啊!”

    “现在有了。”

    方运睥睨群臣。

    杂家众人看着这一幕,只觉心中有什么东西坍塌了。

    让他们吃惊的一幕发生了,就见方运身前上空浮现一颗虚楼珠,正对着庆君和方运记录动态画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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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05章 为何因君泣?




第3006章 梦里不知身是客
    “这等无能无德、无耻无智的君主,还有何颜面立在世间有何颜面坐在龙椅之上!”

    “庆京为何人去城空庆国为何被禁海多年象州为何回归景国这两年的庆国的举人进士数量为何被地小人少的景国超越你身为一国之君,不知努力奋进也就罢了,还妄图推卸责任,说什么迫不得已!你花天酒地的时候怎么不说迫不得已你夜夜笙歌的时候怎么不说迫不得已你玩弄权术任人唯亲的时候怎么不说迫不得已!”

    “当你坐在龙椅上说出迫不得已的时候,注定了只配送上刑场,让环首刀痛饮罪血!”

    方运说着,扫视下方杂家众人。

    “若有人说初一景京杀方运,数日之后,景京的每一丈城墙,每一条街道,每一座屋顶,都会站满景国百姓!他们或许不知道怎么救我,但是,他们愿意与我方运一同死!因为我方运的血,从济县流到玉海城,从京城流到宁安城,从圣墟流到两界山,从海崖古地流到龙城,从昆仑山流到西海!”

    “偌大的庆京,还余几人!他庆君,为庆国,为人族,做过什么!百姓的呐喊,生民的怒吼,读书人声嘶力竭的谏言,都打动不了你们的铁石心肠,区区一个庆君被我踩在脚底下,你们为何哭泣告诉我!你们为何哭泣!”

    论榜的虚楼珠影像中,方运收敛了所有力量,以一个普通人的身份,全力喊出最后的质问。

    方运的声音,借由各地圣庙的光幕,传遍整个圣元大陆,传遍所有有圣庙的古地,传遍庆国每一座城市。

    庆国各地的哭声骤然止歇。

    所有人看到,庆君嚎啕大哭。

    “朕错了!是朕错了!是朕对不起列祖列宗,是朕对不起黎民百姓!杀了我吧,杀了我吧!方圣,求求你杀了我吧!是我错了,我是昏君,是我葬送了庆国啊……”

    庆君大声哭着。

    方运的脚从庆君的头上移开,用极为平和的语气道:“应该哭的是他。”

    庆君继续大哭。

    庆国各地,许多人红着眼圈,但却不再为庆君流泪。

    方运俯视杂家众人,道:“以人族的名义,我判庆君斩首示众!”

    下方杂家众人心中悲愤,但是,却没人再哭泣。

    方运望着窗外的春雨和雨中的稍稍变小的敖宙,道:“庆君,还记得我当时要写一首诗词送给你吗多年过去,那首词在我心中反反复复,今日便正式送你,为你壮行。”

    方运说完,拎着庆君的后颈,向大殿外走去,一边走,一边念诵《浪淘沙令》

    “帘外雨潺潺,春意阑珊,罗衾不耐五更寒。梦里不知身是客,一晌贪欢。”

    “独自莫凭栏,无限江山,别时容易见时难。流水落花春去也,天上人间。”

    方运的声音在各地回荡。

    门外的雨声潺潺,新生的春意仿佛因雨水而变得衰残。五更时分的寒意侵袭,丝绸被可以抵挡天气严寒,但挡不住心中的寒冷。

    庆君好像被外面的寒意惊醒,完全不知道过去的荣华富贵犹如一场梦,只是短暂的欢愉,而自己只是梦里的过客。

    庆君,你不要凭栏远望,看那大好的庆国江山,因为那已经不是你的江山,离开那江山简单,再想得到已经不可能了。

    过去的一切,像是春天的流水与红花,终将过去。

    过去梦中的帝王生活犹如在天上,今日春寒的清晨,才是现实中的人间。

    庆君不再哭泣,而是迷迷糊糊,眼前浮现过去的种种,那个曾经发誓要让庆国国富民安的太子,那个曾经准备励精图治的君王,那个曾经日夜伏案批奏章的明君,还有那个最终发现自己一切努力都被宗家人一句话抹杀的瞬间。

    那时候,庆君终于知道,国君不是庆国之主,宗圣才是。

    自那之后,庆君便沉湎酒色,夜夜笙歌。

    “梦里不知身是客……”

    庆君鼻子一酸,泪水再度留下。

    在别人眼中,自己是国君,但是在宗圣眼中,自己只不过是傀儡,是宗圣实现圣道的工具而已。

    庆国之君,也不过是庆国的过客,除却短暂的欢愉,一无所有。

    “天上人间……”

    庆君突然想起多年前,恩师站在自己面前,望着天



3056.第3037章 武君的担忧
    第3037章 武君的担忧

    各地圣庙的光幕前,鸦雀无声。

    所有人惊讶地看着方运领着庆君出现在刑场,看着刀斧手将庆君砍头,看着庆君的头颅宛如碎裂的西瓜一样在地上滚动。

    眼睁睁看着鲜红的血液结冰。

    最后,他们看到,光幕之上似有淡白色的气流下落,落在庆京之上。

    庆京沉陷,湖泊出现。

    光幕静止不动,只有屹立不动的湖泊。

    湖面如镜,倒映天光。

    “庆京,没了……”

    庆京附近许多城市,众多原庆京人嚎啕大哭。

    各地庆国人满面悲愤。

    所有庆国人都觉得,有什么东西在自己的心中瓦解了。

    无数杂家读书人双拳紧握。

    和庆京一起沉入湖泊的,还有上百杂家读书人。

    一个都没有出来!

    “方运!”

    庆国处处有人大喊方运之名。

    景国各地的圣庙同样陷入短暂的沉默,随之而来的是山呼海啸般的叫喊。

    有的人疯了似的又蹦又跳,有的人在地上打滚,有的人抹着眼泪,有的人高呼“方圣”之名。

    无论怎样,这都意味着,景庆两国之争,今日彻底终结。

    景国大胜!

    其余各国的人族表现各有不同,有的同情庆国人,有的同情庆君,但大多数人听完方运的话,都觉得方运没错。

    虽然之前半圣未曾杀国君,但今天半圣杀了国君,有什么问题

    半圣就应该能杀国君!

    许多人心中原本一些特别坚固的东西,正在慢慢瓦解。

    大年初一,武国金銮殿外,群臣毕至,和武君一样,抬头望着学宫圣庙方向的光幕。

    金銮殿前一片寂静。

    许久,武君长叹一口气,道:“看到没有这就是站队的重要性啊!”

    众多官员对这位不靠谱的国君报以白眼。

    但是,他们心里明白,武君远远胜过庆君。

    过了片刻,武君摸了摸胡子,问:“你们说,方圣杀完庆君,还会做什么震惊天下的大事会不会把景君给做了,然后又当皇帝又当圣”

    众官员苦笑不已,心里刚夸完这位,马上又故态复萌。

    “陛下,您少说点吧。那位现在可是半圣了。您只要提他的名字或称呼他,他都能听到。”一位老臣道。

    武君白了一眼那老臣,道:“我对方圣的尊崇,那是天地可鉴。前一阵庆之半圣受伤,我拜访的时候还问过他老人家,他要是圣陨,我要不要退位让景君吞并武国。然后他老人家一瞪眼,吹了一口气,把我吹飞了,我上哪儿说理去!”

    群臣恨得牙痒痒,在圣半圣面前说这种话,打死都不多。

    “我和衣知世尿不到一个壶里,他封圣之后,会不会也击沉武京你们这群忘恩负义的家伙肯定不能在京城陪我,都是有多远跑多远的软骨头。要不,我先去景国避避风头”武君陷入深思。

    武国群臣唉声叹气,这国君也太不靠谱了。

    “或者,我提早禅让,然后当太上皇,暗中把持朝政……”

    “陛下!”

    众多大臣一步迈出,怒视武君,就像老先生在严厉地看着上课作闹的蒙童。

    武君一低头,手持玉玺,喃喃自语:“论榜炸锅了,啧啧……”

    群臣无奈,只能跟着看看论榜发生了什么。

    方运圣笔亲书的那个影像文章还在第一。

    排名第二的,是一个庆国老翰林的文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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