庶道为王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争斤论两花花帽
“干嘛啊,一惊一乍的。”
纪墨埋怨道。
麻三道,“镇长,我觉得有什么东西在跟着咱们,一路都感觉不对劲。”
纪墨浑不在意的道,“少疑神疑鬼的,难道土匪还能提前知道咱来不成?”
麻三讪笑,掀开车帘子,朝着来路张望,不一会儿便喊道,“镇长,那是不是你家的狗?”
朱大富被这话吸引,也好奇的回过头,看一眼道,“奶奶个熊,还差点以为是个狼呢。”
停下马车道,“真是你家那条狗子,大老远跟到这来喽。”
纪墨探出来身子,一条大黑狗距离这里越来越近,不是他家的那条傻狗是谁?
从车厢里跳下来,插着腰,小黑吐着舌头,又慌忙退开两步。
“你好好地家不待,大老远往这来干嘛?
真是会添麻烦,你是看别人家锅里缺肉了,想去贡献自己?”
纪墨真的是气的不得了,但是又不好再撵回去,回去的路上随时都有可能有意外,毕竟叫花子不少。
他先上车,狗子伸出前爪,直接给拉了上来。
马车继续前行,渐渐地已经看不到了保安队的身影。
朱大富骂道,“邱武这小子急个啥啊,跑的这么快。”
太阳高挂,邻近中午,在一个破落的小镇上追上了他们。
大家在一家饭馆子吃饭修整。
吃好饭后,继续赶路,到下晚,太阳渐渐西斜。
树木高入云霄,遮挡住光线,给人阴森森的感觉。
纪墨把袄扣子给系紧了,对着小黑道,“遇到危险的话,记得示警。”
小黑躺在马车上,吐着舌头,看都没看他一眼。
前面的保安队突然放慢了速度,朱大富的马车终于追上了。
朱大富道,“他们停下来了。”
吴友德掉转马头,过来对纪墨道,“再往前面走五里地就是二道山,为了防着耳目,咱们分开走,这么多人太扎眼。”
纪墨道,“听你的,你怎么说,我们怎么做。”
反正他球都不懂。
听专业人士的意见就对了,这是上辈子的职业经验。
这世上无难事,只怕外行指导内行。
当下分作三路,一路人以邱文为首赶着三十匹马充作马贩子,一路人带着赎金去二道山叫门。
最后一路人,只有麻三一个。
反正腿脚好使,先打头阵,去打听消息。
麻三没拒绝,没骑马,没走大路,钻进黑乎乎的林子里后,就没了人影。
慢慢的出来了林子,纪墨下马车走路,紧贴着吴友德和邱武,不时的瞅一眼地上的小黑。
吴友德一边抽烟,一边朝着周边散落的农户房屋张望,指着前面道,“那就是二道山了。”
纪墨一看,山并不高,连绵一片,与地平线接触处看不出明显的起伏。
“这么窄的山头,往哪里藏?”
他好奇的问。
朱大富道,“谁跟你说土匪一定住山上的?
说不准就是附近种地的干的。”
不过接着又自言自语道,“不过,没听过这附近有什么名号大的啊,怎么就能把朱家二十多号人给拦着了呢?”
“也许对方有四五十人呢?”
纪墨告诉自己不要自己吓自己,可还是忍不住打哆嗦!
虽然经常自誉自己是混社会的,但是那也是法治社会啊!
再怎么样,底线是有的,大不了就是破财!
这里可不一样,黑社会那是真刀真枪,没下限!
吴友德道,“前些年二道山里是有个女土匪,叫一刀红。”
纪墨两眼放光的问,“长的漂亮不漂亮?”
毕竟影视剧看得多了,但凡女土匪,就没有不好看的。
吴友德看了纪墨一眼,纪墨的关注点永远和别人不一样。
吴友德笑着道,“当然漂亮,没点姿色,怎么能笼络手底下人,把人玩得团团转。”
纪墨道,“那也算有本事的了,难不成抓朱家老三的是她?”
有钱,有实力,长的漂亮
自己要是被抓住了,上去做个压寨夫婿,也没有什么不妥当!
一辈子吃喝不愁啊!
吴友德摇摇头道,“我跟你说个关于她的故事吧。
有一天,这女人带着一个手下出来办事,遇到一个孕妇,她和手底下人打赌猜是男是女。
一刀红猜孕妇肚子里是女,手底下人猜是男,俩人互相不相让。
最后一刀红一刀就划开了女人的肚子,是个男孩。
一刀红输了,气愤之下,剥了孕妇的皮。”
“怎么可以有这么残忍的女人”
纪墨浑身冰凉,哆嗦的更厉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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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1、商量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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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大富满不在乎的道,“那有什么,若要官,杀人放火受招安。”
纪墨诧异的道,“的意思是这娘们后来还当官了?”
吴友德道,“一刀红手底下有几十号人,在大东岭这一片算是数得上的绺子,毕竟咱这旮旯,想凑个两位数,太不容易了。
这么点人,也就能对小门小户下手,对朱家这种大宅院,想都不用想,可是光砸小户,根本捞不到几个钱,养不起队伍啊。
北岭那边比咱们富裕,有很多县城,打不了大户,有中不溜的,做生意的也多,而且学校多,一下子掳一百多学生,那白花花的大洋就来了。
一刀红就经常窜过去。
北岭想收拾,抓不住尾巴,只能给招安。
她当了官后,被北岭派出打土匪,一打一个准,立功不少,现在是北岭霍龙门市警察厅厅长,风光无限啊。”
纪墨道,“那绑架朱家的就肯定不是她。”
一旁的臧二砸吧砸吧嘴道,“还是当土匪舒服。”
纪墨没好气的道,“要是有这个想法,可以去啊大东岭最不缺的就是山,到处都是野山头,找个地方立棍就行。
再不济,就去找个人投靠。
到时候,大碗喝酒,大块吃肉,大称分金,那日子不好吗,省的在我这受委屈。”
臧二听这话后,脑袋摇的跟拨浪鼓似得道,“别说没保荐人,有的话我也不敢去,那过堂多难啊。
再说,一年不发钱,一家老小,不得饿死。”
“这行情打听的挺清楚的啊,是有加入的想法?”纪墨边走便调侃道。
臧二涨红着脸道,“我才没打听过呢,这些规矩是个人都知道。”
“奶奶个熊,”纪墨一脚踹过去,“我就不知道,就不是人了?
来,告诉老子,什么叫过堂?”
臧二轻轻地挪下腰,躲过了这一脚,赔笑道,“过堂就是试试入伙新人的胆量,脑门上顶个马铃薯、南瓜挨一枪,或者交投名状,或者下油锅什么的,各个绺子都不一样。”
纪墨乐了,笑着道,“当土匪还搞面试啊?”
这是怕遇到猪队友?
注重团队建设,增强企业核心竞争力,挺科学的啊!
“面试?”吴友德再次听见这么一个新鲜的词,品了一会,笑着道,“挺形象的,就是这么个意思。
还有一个是背后防着人,都是杀头搏命的买卖,别被黑吃黑。”
小黑子突然窜进林子里,把纪墨吓一跳,待见它只是追一只松鼠之后,才放下心,又接着问道,“出功出力不得给分钱,怎么会一年没钱呢?”
吴友德道,“不是不发钱,是年底猫冬的时候才发钱,运气不好,根本活不过一年,刚好这钱也就省了。”
纪墨叹口气道,“果然是术业有专攻,做什么都不容易啊。”
众人围着朱大富这一架马车,继续往前面走。
望山跑死马。
原本以为很近,结果行了一阵,感觉反而距离二道山更远了。
再次进入了一处小林子,吴友德手一扬道,“先藏林子里休息,天黑再说。”
纪墨道,“不往前走了?”
吴友德道,“咱们这么多人,一副干仗的架势,哪里看着像交赎金的样子?
等到天黑了,咱们再说。”
纪墨道,“土匪送过来的信上说,是说在前面的一个什么岔路口插根白旗子。”
吴友德笑着道,“旗子是要插,不过不能听他们的安排。
们在这里藏好,我跟老朱往前面去,把人引出来。”
吴友德跳上朱大富的车,掀开装赎金的木箱子,看一眼后合上,对朱大富道,“老朱,咱俩走。”
“等一下!”保庆突然说话了,他站起身道,“我跟着。”
吴友德冷哼道,“把人跟紧了,钱自然也就跑不了。”
保庆沉吟半晌,突然笑起来,然后道,“那瞧好吧。”
然后转过头大喝一声道,“驼子,带头,周边的草丛里,树丛里,全给我搜一遍,别有眼睛盯着咱。
臧二,来负责路口,有人过来,尽管先捆着。”
臧二本想张口就骂,算老几,居然来指使老子!
但是看到保庆那阴沉的脸,硬是把话憋进肚子,叼着从麻三哪里顺过来的香烟,小跑几步,背靠在路口的一株大树下,左右张望。
纪墨在那干坐着,看着吴友德和朱大富驾车越走越远。
而驼子带着八个人,有的窜进了林子里,有的匍匐着拿着木棍在附近河坡的草丛里搜索。
他终究意识到什么!
这帮王八蛋居然一开始就没打算给土匪交赎金!
想把赎金藏下来,比他还贪心,还黑啊!
毕竟他还是想着老老实实的一手交钱,一手交人!
保庆朝着纪墨一躬身,笑呵呵的道,“镇长,这笔钱与其给土匪,不如给咱们自己花。
看看,那吴友德也是这么想的,保不准那邱武哥俩也是这个意思,早上我就看着他们和吴友德在那嘀嘀咕咕。
放心,这钱拿下来,我们兄弟们分一部分,剩下的留着,做保安队的经费。”
纪墨悄悄的往后移了一步,狐疑的道,“们能这么大方,还给保安队做经费?”
旁边的瘸子一下子凑过来脑袋道,“镇长,留着,将来也还是花在兄弟们身上,我们当然没意见。”
纪墨叹口气道,“奶奶个熊,们都算计好了,我反对还有用吗?”
保庆笑着道,“镇长,别生气,这事我们保证办的漂漂亮亮,那朱家三少爷只要还有一口气,我们一定给带回去。”
纪墨还要说话,突然听见不远处的臧二道,“旗子插上了。”
远远的瞧着,一根长长的竹竿上挂着一个白色的布,迎风招展。
吴友德和朱大富斜靠在马车厢上抽烟。
再放眼左右,没有一个人影,没有一点动静。
太阳慢慢的落进山林,天色渐渐地暗下来。
众人既没有生火,也没有点马灯,到处黑乎乎的一片,只能瞧见隐约的人影。
突然林子里传出来一阵阵的鹧鸪叫声,突然又戛然而止,然后又想起来,断断续续。
“真是不中用。”保庆一下子又跳进了林子里。
纪墨紧张的不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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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2、侦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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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不要先溜?
吴友德和朱大富等人不在,这黑灯瞎火的,他心直噗通噗通跳,没有一点安全感
不是自己胆小,而是他把每天当做生命最后一天来过,很有危机意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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