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子傲娇我作妖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羽且
第128章:大哥和明月出现(大哭)
大理国,国都,国师府,。
说是府,其实就是一个三间半房的小院子。一间正厅,两间卧房,另一个半间是灶房。
府里只有两个人,国师荆春秋和他的夫人祝东风。
此时二人正坐在院子里望着天空,数星星。
“大哥,我们去看看荆小白吧顺便看看沁园春现在是什么样子。”
“不去。他终于不在我们面前碍眼了。”荆春秋搂了祝东风的肩膀,开心地说:“普安世子这件事做的漂亮啊,让那个烦人的小东西短时间内,想回也回不来了。”
“他是你儿子。”
“儿子也是外人。”
“呵呵,哪有像你这样的爹。”
“小黑豆在那里呢,你不担心他。”
“我不担心他。”祝东风笑道:“我就是想去杭州看看,听人说比我们在的时候,繁华多了。”
“你是想他了。”荆春秋把搂着她肩膀的手臂拿开了,不满地说:“你去吧,反正我不去。你走了,就让我在家里饿死吧。”
十五年前,也就是他们来这里的第二年。祝东风曾经出去过一段时间,在她走之前,特意去请了干净利索的小伙计在家照顾他。
那时候,荆春秋说:“你走了,就让我在家里饿死吧。”
祝东风出去了十五天。她回来看到荆春秋,差点没认出来。又蔫又瘦,头都要直不起来了。小伙计抹着泪说,这十五天,他只喝水,一口饭没吃。
从那以后,她再没有一天离开过他。
不管多离谱的话,只要他说出来,就表示他一定会去做。
祝东风摇着荆春秋的手臂撒娇:“大哥。”
“我不是你大哥。”
在外人眼里神秘高冷的国师荆春秋,只要进了这个院子,就变成了一个任性而又蛮不讲理的孩子了。
偶尔任性也行啊,他大部分时间都在任性,因为他很少出门。
最长的一次是两个月没离开院子半步。
有时候皇帝有事请教,都要主动登门来找他。
十七年了,十七年如一日的给他洗衣服,做饭,把饭端到他手边。早上帮他穿衣服,晚上帮他脱衣服,帮他擦脸洗澡,把他抱到床上。
他说怎样就得怎样,否则就生气,就给她脸色看。荆小白不到一岁,就和他们分床睡在了另一间房里。
祝东风曾说要不请一个丫头来帮忙照料,他不允许,说是不想让家里有外人,要是忙不过来,就把那小东西送人。
祝东风觉得累了。
不是身体上的累,是心累了。
她想让荆春秋理解她的心情,荆小白是他们的孩子,不是外人,希望他能对自己的儿子好一些。
这么多年来,她几乎什么都依着他,只有这一件事,想让他有所让步。
他是让步了,他的让步是让荆小白跟着他们长大。
若不是再三求他,荆小白在刚生下来当天,就送人了。
想到这里,祝东风忍不住叹了口气。
“怎么了”荆春秋抽出被她挽着的手臂,又搂上了她的肩膀。
“我想荆小白了。”
祝东风说出了这句话,心里轻松多了。
她想荆小白,从他离开的第一天就想他,想他在哪里睡觉,吃的什么饭。想他又没有饿着,有没渴着。她以前闯江湖的时候,常常渴得嗓子冒烟。
可她从来不敢说。
因为荆春秋听了这句话会生气。
暗夜幽幽,她等着荆春秋对她发火使性子。她打定主意了,这次不再去哄他。
即使重头来过,十七年,也该长大成熟了。
破天荒的,荆春秋居然没有吱声。
从一介草民坐上国师位置的人,不会是一般人。号称“鬼才”的荆春秋心思超出常人的敏锐,他在那一声叹气听到了她的心声。
他正要说,既然你想他,在家里不开心,我陪你去找他。
这时他听到了有急步快跑的声音,直奔他们所在的院子。不一会儿,便听到了大门被敲响。
“我去看看是谁。”
祝东风站起了身。
国师府方圆三里之内不准骑马,这段路只能用跑了。门外穿着官差服饰的年轻小哥,举着一个木匣子,气喘吁吁地说:“夫人,您的八百里快件。”
“我的吗”祝东风不太确信的对着灯光,看了一下匣子上的字:大理国国师夫人祝东风亲启。
她抬头对着来人,说:“是我的,麻烦你了。”
荆春秋远远的望着她问:“谁给你的”
“不知道。”
看着她打开了匣子,看着她从里面拿出了一张写满字的纸,看着她没什么表情的去看上面的字。
看着她的脸色渐渐变了,接着两行泪流了下来,再接着捂了脸蹲在地上号啕大哭。
荆春秋推着坐下的轮椅,缓缓向她靠近,从她手里抽出了信件。然后,万分紧张的去看。
清秀的簪花小楷。
【祝夫人,夏日安好。
此时此刻,吾在同里镇慕容大院的书房里,执笔沾墨,满怀期盼给您写下了这封信。老爷子在距吾十步远的地方喝茶。
他的姿势很奇怪,是右手执碟,左手提盖。
他这个人也很奇怪,明明是白发苍苍,跟他在一起聊天,却觉得仍是少年,清雅绝尘,而又朝气蓬勃。
吾猜想,他的这份精神大约是因为看到了慕容白。
慕容白是个很可爱的孩子,眼睛很大。据他自己说,他的眼睛长得像您。每次提起您,他都会嘀咕,离开大理这么久,不知您是否想他。
此时慕容白不在这里,他在杭州普安王府,普安世子请了老师教导他读书。老师名字叫秦观,是二爷慕容然的得意弟子。
二爷开了家书院,有一百二十八名学子在读。
前些日,在书院里用晚饭,有清蒸鱼,二爷未动筷子,他说当年吃鱼吃够了。他有个妹妹,曾经有一段时间,每日至少送四条鱼给他。
这是吾第二次来同里镇,听这里的人说,同里镇二十年几乎没有变化,桥还是那座桥,湖还是那湖,树还是那些树,只是比以前粗壮了不少。
吾还去了锦园,在锦园的凉厅里喝了茶,折了一朵蔷薇花插在发髻里。
如果您在,一定会说很漂亮。
是很漂亮啊,一簇簇的蔷薇花开了满园,清香四溢。
夫人,您想回来看看吗
众人盼望您及大爷归来。】
荆春秋草草的扫视了一遍,觉得没什么特别。他把目光从纸张上移开,看了片刻哭得肩头耸动的祝东风。又把信仔细看了一遍。目光落到了末尾。
六月四日,郭思谨亲笔。
思谨,思谨,荆春秋觉得这个名字有些熟悉。
在哪里听过呢
想起来了,在城安县的那个小院子里,她说,如果生个女孩就叫思谨,生男孩就叫想谨。
荆春秋的心一下子沉了,难道她又想起当年那件令她委屈的事了
唉,这可如何是好
近二十年里,一直都是祝东风围着他团团转。让他忘记了,怎样才能讨一个人开心。
荆春秋是个聪明人,他稍稍想了一下,就有了主意。
顺着她的心意,做她想做的事,准能讨她开心。
他把轮椅又推近了一些,抚摸
第127章:私会。
六月八日,雨后的天空,万里无云,碧空如洗。
船管事是个四十多岁的中年人,跟船十多年了。这趟遇到了两件特别的事,第一件是还未到时间,就接了上头的命令让开船。
第二件事,就是今日,有人从水里爬出来扒上船,拿了官府令牌,让船在秀州靠一会儿岸。
船管事犹豫不决时,来人拿了软刀放在了他脖子上,怒喝:“耽误了贵人的大事,你一个脑袋可是不够赔的。”
天近黄昏,赵瑗拉了拉头顶的斗蓬,挡住了大半脸,低头上了船。
先前拿刀那人凑上说:“贵人在一号房。”
一号房里,郭思谨、秋葵、慕容小花和荆无名四个人正在打叶子牌。
谁输了,用头绳扎一个小辫子。荆无名头上的辫子将要扎不下了,郭思谨头只有两个。
秋葵和慕容小花的差不多,扎了半个头了。
他们的晚饭还没吃,想一鼓作气,再接再励,把荆无名的头发扎满,让他顶着一头小辫子去饭厅。
赵瑗走到门外,听到了一阵开怀的大笑,三个声音里,他清楚的分辩出哪个声音是那个死女人,她的声音最特别。
就像是一下子钻进了他耳朵里似的。
有那么开心吗
跟他在一起的时候都是抿着嘴笑呢,笑得含蓄温婉。
赵瑗心里烦燥极了,他把头蓬取下来拿在手里,摆弄了一会儿,理了理头发,又在门口犹豫了片刻,抬头准备敲门,在手指将要碰到门的一刹那,他改成了推。
不能让她有准备,看看她此时是什么样子。
郭思谨用手里的叶子牌挡着脸,笑得前仰后合,她听到门开的声音,把叶子牌拿开了。
眉稍飞扬,花瓣似的嘴唇轻启,露着八颗洁白的牙齿。乌黑的眼眸里,刹那间,敛入了万千喜悦的繁华。
赵瑗突然觉得自己是外人,没有他的时候,她是如此的灿烂,肆无忌惮的灿烂着。
在他想要退出去时,秋葵最先反应过来,慌忙从地上爬起来,欢呼道:“世子来了。”然后,又朝着他的背后看,“船已经靠岸了吗”
赵瑗抬脚跨入了窄小的房间。
“尚未,我在这边办些事,正好赶上这班船,听说有贵人在一号房,来看看是何方的贵人。竟然是你们。”
秋葵惊讶地说:“我们上船的时候,船伙计说直达杭州,买到中途的人,都退了票啊。”
这时大家都站了起来。
慕容小花看向郭思谨,她正抿着嘴角望着赵瑗,带着羞涩的笑意,明亮如春日的阳光。
房间太小,坐的时候还不觉得,一下子都站起来,感觉满满的都是人。
荆无名最先做出了赵瑗盼望的行动,他一个招呼没打,顶着一头小辫子,从赵瑗旁边挤身出去了。
秋葵眼看等不来答案,对慕容小花说:“大小姐,我们去吃饭吧。”
转眼间,屋内就剩下了两个人,郭思谨先是咬了一下嘴唇,然后闭紧了嘴巴,继续无声地笑着。
赵瑗两只手摸索着手里的帽子,平平淡淡地问:“哪个是你的房间”
“就这个。”
赵瑗四处看了一圈,深吸了口气,眉头皱了起来,话里十分不悦:“怎么能让男人进来呢”
郭思谨没有回答他,而绕过案几,来到他身旁。然后抱着他的胳膊,冲着他笑,笑脸如春花绽放,明媚了他整个视野。
“你是不是想我了”
赵瑗低着头,目光在她脸上扫来扫去,然后有些平淡地说:“没有。”
郭思谨眨了眨眼,笑得更愉快了,她动了动嘴唇,无声地说:“我想你了。”
赵瑗把脸别到了一边。
“没听见。”
郭思谨伸手把门关了,接着抱着了赵瑗的腰,把头脸在他身上靠了一会儿,把脸埋在他胸前闻了闻,又抬头在他的颈项周围闻了一圈。
赵瑗抓住了她的脖子,幽深的眼眸,浮浮沉沉,低低的声调里带了些暗哑:“你这是在干什么”
郭思谨嘿嘿一笑:“检验一下,是不是我夫君。我夫君肯定特别想我,你居然说不想我。怀疑你是假的。”
“是吗”
“是。”
“用鼻子判断吗”
“嗯。”
“你闻到了什么”
“你的味道。”
“是什么味道”
“不告诉你。”
她说的话让他烦,这张笑脸,更让他烦。赵瑗突然冒出了一个念头,掐她的脸,看她还能不能笑得出来。
想到这里,赵瑗的手就拧上了她的脸,刚一用力,郭思谨就咧着连声叫:“疼,疼......”
君子动口不动手,我不动手,也能让你哭。
赵瑗在拧的地方揉了两下,然后抱着了她,低了一下身子,把下巴放在了她肩上,清冷地说道:“我若是不要你了,你会不会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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