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子傲娇我作妖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羽且
宋羿嘿嘿一笑:“尚书早晚是你的,我不给你争。”说着,冲他挥了挥手,“我回杭州了。等你到杭州,我请你喝花酒。”
门外边,荆小白骑在汗血宝马上,团团转,徐县令站在马下边,仰着脸跟着他团团转。
“荆王爷小心,骑马多辛苦,下官派辆马车送王爷”
昨日荆小白骑着这匹白马,到衙门找宋羿,徐县令就觉得他这个人不一般。长得机灵可爱不说,骑的是世子的马。
他说是来找他爹,徐县令第一反应这是赵瑗的私生子,立马惊了一身汗。有这样一个儿子,小谨的生活可就不会安生了。
再一问,他爹是宋羿。
徐县令就想着,说不定是偷骑着世子的马来的,这么个波皮孩子,还是跟他离远点的好,就告诉他想尽快见到他爹,就到城门口等。
一路跑得满头大汗的小鬼子,一杯水都没喝上。还是在城门口的茶棚里,买了两碗大叶子茶。
我类个娘哎,竟然是新封的郡王啊,放眼整个朝廷,也就有三位郡王,另两位是姓赵的,是世子。
这个异姓王爷背影究竟是怎样的强大呀世子的马都送给他了。听他们和刘侍郎的谈话里,家里还有一堆的文臣武将等着拜见呢。
一向有眼光的徐县令,觉得自己在关键时候看走了眼,想尽力弥补。可这个小祖宗是油盐不进,跟他提啥议,都跟没听见似的。
徐县令很苦恼。
宋羿看到笑若莲花的徐县令,围着荆小白团团转,微皱了一下眉。对荆小白说:“徐大人跟你说话呢,你这么急着走”
自从认了这个干爹以后,宋羿对荆小白一直是爱护有加,还没大声对他说过话呢更别说是明显带着责备的话。
荆小白揉了一下鼻子,低头对徐县令说:“徐大人,我们回杭州有急事的哇,先走了,等您啥时候去杭州,我带你去吃好吃的。”
这是荆小白接到宋羿后,对徐县令说的最长的一句话,徐县令连声应好。
宋羿也跨上了马。
“徐大人,我们走了,多谢这两日的款待。有情后补。”
两匹白马奔驰在德清到杭州的官道上,荆小白不高兴地说:“我的好爹爹,干
第108章:秦观。
郭思谨上了马车,看到秋葵把手里的东西慌忙藏在衣襟里,微红着脸,冲她嘿嘿一笑。
“看样子是香囊,或是钱袋子。有什么不好意思的我第一件绣品,明明绣了一只猫,我娘非说只大耗子。”郭思谨笑道。
秋葵不想讨论这件事,她扒着车窗朝外看了一眼,又扭头对郭思谨说:“世子妃,听说沁园春的饭菜,比御厨做的还好。是真的吗”
上午的时候,沁园春的管事送了张贴子过来,里面放了一张金色的卡片,说是贵客卡,凭卡可以带一人免费吃饭。
是送给世子妃的答谢礼。
秋葵对为啥答谢不感兴趣,她对免费吃饭感兴趣。
“等回到府上,我们换了衣服,我带你过来。”
沁园春可以重新开门营业的好消息,昨晚崔侍郎就告诉了李慕。李慕得到这个消息,当时就把门开了。
门刚开,就迎来了一个客人。
秦观。
慕容然的众多学生里,李慕和秦观走的最近。可能是身世近似,能够相互理解的原因。
秦观今年二十一岁,八岁时没了娘,娘死后,爹变成了酒鬼。酒鬼爹醉的时候喝酒骂人,清醒的时候报住秦观哭,诉说自己的命不好。
秦观拖着瘦弱的身子种田做饭,还要每天清理他爹的呕吐物。
原本挺幸福温馨的家,没了娘后的日子,过得破败不堪。亲戚邻居们初时还多少照顾一些,半年后全都没有影儿。
秦观十岁时,冒出了一个罪恶的念头,他觉得这样一个爹,还不如没有。直接是个孤儿多好,像新田书院的李慕那样。
在那年冬天,他爹终于死了。喝醉了酒,摔倒在沟里被枯枝乱叶埋着了,没人发现,冻死了。
那天晚上,他爹没回家,他像往常那样出门找,风太大了夹着雪粒子,打在脸上生疼。
他想他爹是酒鬼,又不是傻子,这么冷的天,自然知道蹲个暖和地儿。
四天后才找到尸体,秦观哭得死去活来。他觉得他爹的死,跟他有关,是受了他的诅咒。
十四岁的李慕告诉他:“那都命,是他自己的命,跟你无关。”并给他悄悄指了条路,让他去求求慕容院长,去新田书院读书,吃住问题都不用发愁了。
李慕在新田书院等了一日又一日,没等到秦观。去他家里一瞅,在家里喂猪呢,五头小猪崽,在圈里跑的正欢实。
秦观看到李慕说;“再有五个月。”看着李慕不解的表情,他又说,“再有五个月出栏卖了钱,去交学费。”
李慕咬牙切齿的说:“你知不知什么是一寸光阴一寸金”
在秦观心里他最想感谢的人,首先是李慕,其次才是老师慕容然,可是李慕这个人背景复杂,在杭州城里很多人又都认识他。
新晋的官员,说跟这样一个与各路人马,有着盘根错节关系的富商交情非浅,影响仕途那是一定的。
秦观曾为琼林宴上的那番话后悔过,还把这份后悔告诉了李慕。李慕淡笑道:“得亏你没提我,提了是害了我,客栈是江湖,是信息的聚散地,跟谁都不远不近是最佳状态,才是生存之道。”
秦观虽然不很理解李慕的话,但他因他的话释怀了。
此后,他们在杭州的时候,来往并不多。每年逢着中秋,除夕才会在新田书院见一次,聊聊各自的生活。
昨夜李慕看到秦观出现在沁园春,他很意外,更意外的是秦观是来喝酒的。
二楼李慕的专用包厢里,秦观一杯接一杯的喝,却什么都不说,快天亮的时候,终于举不起杯子,瘫倒在地上。
沁园春既是酒楼,又是客栈,能睡觉的地方多的是。李慕把秦观安排妥当后,开始打听秦观的近境。将近午时,终于打听到了一条有用的。
秦观和荣国公的小女儿刘木兰有往来。
刘木兰是要做恩平世子妃的,回旋的余地不大,在他叹息秦观有眼光,却不是件好事时。听到有人说皇帝给恩平世子赐婚了,是刘木兰。
杭州城里那么多好女子,为何偏偏是她呢他想给秦观摇醒,立马告诉他,让他断了这个念头,好好过自己的日子,娶个门当户对的女子,生几个可爱的孩子。
秦观是半下午醒来的,自然醒。
李慕坐在他的房间里,没事似的调笑他:随意旷班,当心被翰林院扫地出门。秦观还是什么都没说,洗了把脸就走了。
他走后,李慕就一直坐在二楼包厢里喝茶,望着街上来来往往的人群。
这人群里,会有多少人不如意和身不由已呢
再聪明的人都猜不到,他更猜不到。
这时候,李慕突然看到两位衣着普通的女子一边说笑着,一边朝着沁园春的门口走,他眯了眯眼。
郭思谨问迎客小哥:“李老板在吗”
迎客小哥怔怔的看了她一会儿,才开口:“在二楼,送客人上去吗”
“我们自己上去,让人送一壶冰红茶。”
等到郭思谨上了楼,小哥才想起来她是谁。每次来都用丝巾围了半个脸的俊俏公子,原来是女的呀。
还以为是宫里的内侍。
二楼其中一间包厢门是开着的,李慕站在门外,浅笑道:“贵人怎么称呼”
“郭思谨。”
“老朋友,那就不用客气了。”李慕说着先行进了包厢。
秋葵水灵灵的眼睛,四处乱瞄。虽然郭思谨来前同她说过,在某些地方自己是普通人,她们也不是主仆关系,是朋友,可她还是不太适应。
三人落了坐。
郭思谨朝着窗外面,望了眼后,呵呵笑道:“我家小姑娘想听梁山伯祝英台的故事,老板今晚能不能给安排一场”她看了眼身边的正仔细研究茶盏的秋葵,“今天是她生日。”
秋葵急忙点头:“特别想听,尤其是‘十八里相送’。”
李慕拿起杯子呷了口茶,才说话:“这事不难,就是临时加场,需要收钱,还挺贵。”
一楼大厅里,有专门一个场子是讲书评的。
郭思谨对秋葵说:“你去听吧,我不喜欢吵闹,等结束了,你上来叫我,我们去东市的蜀锦铺子里挑些料子。”
秋葵蹦蹦跳跳的下了楼。
郭思谨摇了一下头说:“不明白小姑娘的心思,明知道是悲惨的结局,中间再有趣,又有什么好呢”转话去问李慕,“你喜欢这折子书吗“
李慕毫不犹豫的说:“不喜欢。”
郭思谨眨了两下眼说:“小花今年都十七了,你到底是怎么打算的要不我邀请她来杭州玩,你们把生米做成熟饭。这样,你们的故事就有个美好的结局。”
起初,李慕是浅笑了一下,接着大笑起来。
在郭思谨的印象里,李慕一直是温润淡然的,这哈哈的笑声,把她笑呆住了。
她迟迟疑疑地问:“哪里好笑了”
李慕一边笑,一边说:“身居高位之人,做事说话不都要讲求道德脸面的吗”
郭思谨看了眼自己坐的凳子说:“哪里高了和你的一样高呀。”
第107章:皇帝也有为难。
小谨这个称呼,令郭思谨猛地抬起了头,朝着上座望去。想在对方脸上找些答案。
此前皇帝从未和她单独说过话,偶尔提到她,也是用世子妃称呼。
现在不但对她称呼亲切,还把这样私密的事告诉她,并让她去解决。
高高在座的人,面色平静,眼神无波,丝毫看不出正在讲着一件,令他烦心的事。
郭思谨突然意识和她对视的是皇帝,这样望上去,是大不敬的行为,忙又低下了头,轻声说:“臣妾遵旨。”
“刘木兰的意中人是翰林院的秦观,秦观是慕容然的得意弟子,是个不可多得的青年才俊,前年的状元本应是他的。”
郭思谨咬着嘴唇,忍不住又迅速的望了一眼高位上的人,一时间心跳如鼓,觉得手脚都没地方搁了。
高位上的人垂着眼皮,手指扣画着龙椅的扶手。
郭思谨接着又偷瞄了一眼,立在一边的福全。他的神色如常,好像听到的是很普通的一件事。
她这才稍稍松了口气,叙叙地说:
“官家的决断自有其中道理,臣妾曾听人谈起过秦大人,翰林院侍讲虽是五品官,却是个清贵的官职,将来前途无量。往年的状元能得这样的位置,也是上佳选择。”
郭思谨在方才皇帝的话里,听到了些失落,像是为了不能给中意臣子一个好位置而遗憾,于是就想着宽慰他一下。
而她说的这些,也是心里话。
翰林院除了掌管着科举、艺学、供奉之事外,翰林院学士还有起草诏书的职责,是个和皇帝的十分亲近的职位,历代丞相很多是由翰林院学士提拔上去的。
现任的学士王子默一共有三名学生,秦观是其中之一,而且王子默放出话来,秦观是他收的最后一名学生。
综合种种,秦观虽是没有状元的头衔,实际得到的东西,比上一界的状元还要多一些。
上位的人淡淡地说:“他若是生出事非,吾是保不了他的,不要说前途无量,小命都会丢掉。”
郭思谨稍稍思索了一下皇帝话里的意思,接话道:“臣妾尽全力去劝说他们二人。”
出了御书房的门,郭思谨转身看了眼,跟随她一起出来的福全。低声问道:“中贵人可有指点”
福全嗓音细细地说:“这件事世子妃莫要再说与他人,若是有人问起今日入宫之事,世子妃就说是官家听闻您会下棋,刚好一份棋谱赐与您。”说着,把手中的一个细长的木匣子递了上来。
“劳烦中贵人了。“郭思谨接了下来后,犹豫了一下,又笑着开了口:“这件事来得突然,现在我是没有一点头绪,又没有可商议之人,中贵人能否指点一二呢”
福全低笑了一声,又低了些身,细声细语道:“世子妃抬举老奴了,情爱之事老奴不懂。但世事大多是相通的,若是这条道行不通,便试试另一条。”
郭思谨沉思了片刻,略点了一下头,微笑道:“谢中贵人金言。”
天近傍晚,太阳收敛起刺眼的光芒,变成了一个金灿灿的光盘。万里无云的天空,蓝蓝的,像一个明净的湖。
郭思谨想到了同里镇的落风湖,傍晚的时候天水一色,带着水汽和木叶香的风微微吹动,轻撩着她的发丝,也轻撩着怀里的人。
不知道这会儿,他具体在什么地方,是站是坐,还在骑在马上奔跑。有没有看天空呢有没有想起她。
太阳还没有全部落下山,牢房里已经显得十分的昏暗。
宋羿一手提灯一手提着食盒,跟在张烈后面,朝着东南角的牢房走去。
那个位置最好,关押的都是重要人物。
郭俭躺在在席地的被褥上,回忆郭思谨两三岁时的样子,小小的,瘦瘦的,头发像干草一样的毛糙。两只乌溜溜眼睛一会儿看看他,一会儿看看他女人。
当时他女人怎么说的对了,她说,一看就是他们的孩子。以前生错了地方,生在了别人家里。
“咔嗒。”开锁的声音。
郭俭从回忆里回过神,坐起身,对着来人打招呼:“宋大人。”
宋羿向张烈挥了个手,张烈识趣的对郭俭说:“郭大人,我那边还有点事,您有什么事,喊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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