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子傲娇我作妖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羽且
待他打量了一番后,又喜又气。
喜的是把他原来惯用的,深蓝色的床单薄被都换掉了,换成了色彩明快的天蓝色。
对他用心了,把他的床铺打理的这么舒适。
可气的是加了床围。
这是让他长住的架式。
哼,最多住十天。十天内摆不平一个小娘子,以后让她叫自己小瑗瑗。
若不是金国使者在这里闹心,两天就把她收服了。
赵瑗直身躺在了床上,摸了摸被面,明明是同样的云锦,却感觉没有揽月阁的光滑细腻。忍不住长长叹了口气。
张伯听到这声满含失落的叹气,站在里外间的交隔处,轻声问道“世子有心事”
“无事。”赵瑗坐起身说“世子妃呢”
“她去游湖了。”
“啥湖”
张伯说出了赵瑗不想听到的两个字“西湖。”
赵瑗立马跳了起来,拧着眉毛,急声问“她跟谁一会儿去的”
“秋葵。”
“让人快马通知她,立即回来,府里有急事等她。”然后,朝外走着说“不用叫人了,我去。”
“世子,不急这一小会儿,有段子青和胡成跟着世子妃的。我还有点要紧的事,给您汇报。
”张伯说着坐在了茶几边,斟了两杯茶,放在他对面位置上了一杯,另一杯拿在手里,饮了两口后,说“有慕容旋的消息了,说他准备来杭州。”
赵瑗犹豫了片刻,也坐了。
“是他主动来的,还是我们的人同他接触过,让他来的”
张伯迟疑了一下说“我们的人让他来的。”说着把茶盏又朝着赵瑗推了一下,“夏季天干易燥,世子多喝水。”
茶水的温热正好,赵瑗一口气饮了。
“有说什么时候会到吗”
“就这一两天。”
赵瑗问“你说的急事是什么事”
“荆无名说有人行刺金使,可能慕容旋也在内。”
赵瑗急声问“刚不是说慕容旋是随我们的人来的吗他现在在哪里”
“我骗了世子。我们的人是找到慕容旋了,慕容旋没理会他们,后来他们又跟丢了。”
赵瑗站起了身“你这消息是哪里来的”
“荆无名说的,说是以前一个熟人找到了他,让他也加入。”
“他说的人是谁,你知道吗”
“他就说,以前大家都管他叫军师,是‘杀手联盟’的人,不知道现在是干什么的。”
赵瑗的话有些严厉“你既然已经知道了,世子妃去西湖,你怎么不阻止。”
“世子妃就是因为这事才去的。不过,请世子放心,荆无名也跟着去了。”
“这”赵瑗想说,这么大的事,是你能决定了的吗为什么不告诉我。话没说出口,他抚上了额。
他觉得头有一些晕,紧接着混身软绵无力,顺势跌坐在方才坐过的椅子上。
“世子冒犯了,世子妃让出此下策的。她说您知道了,必定会去阻止,她不想让您去冒险。”张伯又急声说“您只要出现在那里,无论做什么或是什么都不做,都会落人话柄。”
赵瑗抬起头,愤怒地瞪了张伯了一眼,可惜这一眼,比较微弱,丝毫没有震慑力。
宽大的马车内,郭思谨问秋葵“你怕吗”
秋葵兴奋地说“不怕。”
郭思谨低声笑道“是没什么可怕的,万一真出了乱子,你就躲在马车内,车厢上有王府的徽记,眼下里,哪路人都不会打普安王府的主意。”
秋葵点了点头后,扒着车窗向外看了一会儿,然后回头说“看不到荆师傅在哪里,不知道他有没有跟上来。”
“他肯定能看见我们。”
“世子妃,您怎么对荆师傅这么信任”
郭思谨呵呵笑道“因为他做的饭好吃啊。”
“跟这事有什么关系。”
“把本职工作做得好的人,都是有责任心的人。”郭思谨冲秋葵眨了一下眼,说“如果他是没责任心的人,即使知道了这事,他也会当是没听到,不会去纠结要不要管他们。”
秋葵想了一会儿,点了点头说“世子妃说的有道理。”然后认真地说“世子更是有责任心的人。”
“为什么”
“世子做什么事都好啊。”
“你怎么知道”
“原来在宫里的时候,大家都夸他呢。”
郭思谨来了兴致,望着秋葵问“你从来说过自己的事,你是什么时候入宫的原来在哪个宫里”
“奴婢以为世子妃永远不会问呢,主子不问的事,我们是不能主动说的。”秋葵开心地说“七岁就入宫了,被人卖进去的。前三年在花坊,给慈宁宫送花时,太后让我留下了。”
看秋葵没有隐瞒,郭思谨笑了一声说“我以为不说自己事的人,都是有秘密,不能强人所难嘛。”又看着她问“那你怎么来王府了”
秋葵没有犹豫地说“太后让来的。”
稍停了片刻后,郭思谨又问“来之前,太后又说什么吗有没有说为什么让你来,是不是看着你机灵干活利索,王府新建需要你这样的人”
秋葵嘿嘿笑了“奴婢没问原因,太后让出宫来王府,奴婢就来了。”
第167章:世子妃的谋算。
西湖附近的一个村庄里,军师对他面前的十个人说“你们的目标是一位穿蓝衫的青年人,中等身材,头发用深蓝色的巾帕绑着,那人叫唐哲,是个汉奸,是金狗皇帝的老师。”
一位清瘦的少年,嘻笑道“军师,我们先把秦恶人给解决掉吧,我看他最不顺眼,天天烧香,盼着他喝水呛死,吃饭撑死。”
有人在旁边笑道“应该盼他饿死,撑死太便宜他了。
“这次先不管他,来日方长,秦恶人早晚会死在我们手里。”
一个中年男子,沉声说“那个完颜狗呢应该先把完颜狗的脖子抹了。”
“我们不是完颜狗的对手,另有人对付他。”军师扫视了一眼众人,严厉地说“首先要保护自己和伙伴,其次才是收拾他们,知道了吗”
在军师的注视下,才稀稀拉拉的有人应“知道了。”
军师又说“万一受了重伤被捉,也要想办法活着,只要不供出同伙,后面自会有人救你们出来。这是义举,想帮我们的人哪里都有。”
回应的声音又齐又亮“是。”
“散开,各自隐蔽,谁找到机会,就以竹哨告知大家。”
……
清脆悠扬的曲子,自西湖最大的画舫里传出。
唐哲笑问“王爷觉得此曲如何”
完颜滚端起面前的酒杯,仰头饮了,用宽大的衣袖抹了一下嘴角的酒渍,嘿嘿笑道
“这里的衣衫不错,既能当抹布,又能做帕子用,偷个什么东西,往里面一塞,谁都发现不了。”
秦太师为完颜滚斟了酒,然后说“将军喜欢什么样的曲子要不让雪儿换一首”
五丈远的地方,白衣胜雪,乌发垂肩的王昭雪微侧着头拨弄着琴弦,动静之间宛若行云流水。
完颜滚朝着她望了一眼,哈哈笑道“好曲好曲,姑娘辛苦了,要不要过来一起喝一杯”
秦太师正在接话,王昭雪手指未停的说“小女不会饮酒。”
“那就算了,姑娘去一边歇会儿吧,吵吵闹闹的,心发慌。”
唐哲呵呵笑道“王爷不是一向爱热闹”
“老师不是正在和太师谈话嘛,影响你们。”
秦太师急忙摆着手说“无妨无妨,你们暂时又不会离开,谈话哪里不能谈,非要跑到西湖美景里谈。”
唐哲接话问“王爷计划什么时候离开这里”
完颜滚侧身望着他旁边的唐哲说“老师说什么时候走,就什么时候,皇兄说在这里的一切,听你安排。”
“再有五天,我看差不多了,时间太长,给他们添麻烦。”唐哲望向秦太师问“太师的意见呢”
秦太师呵呵笑道“既然来了,就多住一段时间,什么技艺切磋都是小事,输赢都是我们自己人,让那些人忙活去吧。没事我们在这里喝喝茶,聊聊天,享受这里的美好。”
唐哲望向远处的山水风景,叹了口气说“确是个好地方,我主也能来看看就好了。”转话又说
“太师这几日能否请个画师,把这里的山山水水都画下来,回去也算是给我主带份礼物。”
秦太师急忙接话“没问题,到时候再用金边裱了”
秦太师的话还未说完,就被一个清脆的耳光声打断了,接着是严厉的呵斥声“你这活腻的小厮有没有长眼睛往哪里撞呢”说着又踢了他一脚。
说话的是个船工打扮的中年男子,被呵斥的清秀少年低头不语。
中年男子推桑了他一下说“这是你能来的地方吗快下去。”
秦太师手脚并用的从地上爬起来,一边朝着他们走,一边怒斥道“这里有贵客,你们俩个都滚下去。”
清秀少年低头,捂着被打的脸,“我来问问客人们要白莲须吗我姐姐今年晒的,泡茶喝,清心益肾。”
“不要。”二字脱了口,秦太师又说“给荣国公府里送去,他那里需要,而且他是个大富户,你们也好趁机多赚钱。”
秦太师站在木梯旁边看着二人下楼,走远了。才回身又坐回了原地。
唐哲呵呵笑“荣国公要白莲须做什么”
“他肾虚。”
唐哲哈哈大笑“太师真不愧是赵氏朝廷第一臣,这私事就能知道。”
“这事当然不知。”秦太师平静地说“他那张茄子脸,老弟早看够了,恶心恶心他。”
唐哲和完颜滚同时大笑,笑声传到了隔壁的画舫上,郭思谨听到声音,站起了身,走到船栏处,朝这边张望了一番后,大声唤道“太师,您也在啊,方才弹琴的是表妹吗”
秦太师是郭思谨表了几表的表舅,她一直管他的夫人王氏亲切的称呼舅母,却一直称秦太师为太师。
王氏曾问过她,为什么称呼不同。
郭思谨说,舅父在甥女眼里,首先是一位有功于国,有功于民,位高权重的太师,其次才是甥女的舅父。
王氏把这话转给了秦太师,当时秦太师什么话都没有说,而是仰脸对着天空,长叹了一声。
此时,秦太师又从地上爬了起来,走到船栏处才应话“世子妃怎么想起来游湖了跟普安世子一起来的吗”
“我自己来的,想在这里看影子戏。昨日也来了,没看成。”郭思谨伸头朝着秦太师背后瞧“太师,您那边是有客人吗”
“是。“秦太师应话后,又说”这大热的天,在外面受罪,世子妃若是想看什么,我让他们去王府。“
“谢谢太师关心。”郭思谨呵呵笑道“看戏要在外面才有趣,在家里就没意思了。”
秦太师身后的唐哲低声问完颜滚“普安世子妃郭思谨”
完颜滚嘿嘿一笑,也低声说“老师对赵皇帝这里的人马了解的真透彻,有一样你却不知。”
“哦”唐哲饶有兴趣的问“是什么请王爷赐教。”
“她是小花姑娘的姐姐。”听到这里,唐哲扭着头朝郭思谨望去,然后对完颜滚说“仿佛哪里是有点像,应该是属于江南女子的气韵相似的。”
“老师也觉得二人有一点相似吧看来不是我的错觉。”完颜滚呵呵笑道“不是亲姐妹,小花的父亲是世子妃的义父。”
秦太师走过来插话道“世子妃听闻唐兄是布衣入朝,十分好奇,想来这边跟唐兄交谈几句,唐兄可介意”
唐哲清淡地说“跟一个女子有什么可聊的。”
完颜滚哈哈笑了两声说“老师这就是你的不对了,我们又不赶时间,在这里也是闲谈。聊两会儿又何妨”
他没等唐哲接话,就仰头对秦太师自作主张道“太师,请世子妃过来吧。”
……
赵瑗费力地睁开眼,觉得眼前有些模糊,想揉一下,胳膊却抬不动。他突然想起是怎么回事了。
就在这时,张伯站在旁边温和地说“世子醒了”
“赶快给我解了。”重重的话语,别人听起来却是微弱。
“刚才已经给世子解过了,这个程度的药量,世子可以清醒,却动弹不得。这样一来,世子有什么想法尽可以吩咐,我一定照做。”
“给我解药。”
“除了这个之外。”
赵瑗用尽全力地扭转了一下头,目光对向张伯问“过去多长时间了”
“世子昏迷半个时辰了。”
骂人的话,在脑海里荡了荡,想到这人是张伯,是长辈,是守他护他十年的人。
赵瑗把涛天的怒气压了下去,准备斥责他几句,临出口,却微弱平静地问“有消息递回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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