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子傲娇我作妖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羽且
心中的酸楚再次涌来,赵瑗喉头滚动了一下,良久之后,轻声问“你娘的忌日是什么时候”
郭思谨不解地说“怎么了”
“我们成亲这么久了,她还没见过我这个女婿呢。”赵瑗得意地笑道“我这么英俊,她见了一定欢喜。”接着又说“不等忌日了,等金使一走,我们就去。她生前最喜欢什么我好提前准备。”
郭思谨毫不犹豫地说“我娘最喜欢我。她生病的时候,每日都会同我絮叨,猜测我会嫁个什么样人家,夫君会不会疼爱我,公婆会不会喜爱我。你对我好就是给她最大的礼物了。”
赵瑗怔了片刻,从身后抱着了她,低声说“那先不去了,现在觉得没脸见她呢。”接着又说,“节后你那次回德清,我答应陪你,却食言了。你走之后,我特别后悔。”
他嘿嘿笑道“你想不到吧,我去接你了。”
郭思谨也嘿嘿笑了,坚定地说“我才不信。”
“你出发的很晚,我一直跑到德清你家门口才看见你,当时你正上马车,小脸笑的跟太阳花似的,对你爹说,等天暖和一点了,还回来。马车出了德清县就开始哭,起初是抽抽嗒嗒的,后来放大了声音哭,哭得跟着的护卫都很不自在。”
郭思谨回过脸去看赵瑗,笑着问“是护卫告诉你的吗”
“我就在马车后面呢,戴了笠帽,护卫起初还一直防着我,段子青上来跟我搭话,发现是我,但没说破。我装着自己没被他看破,后来偶尔在府里看到他,也装着不认识。”
赵瑗嘿嘿笑道“那次真是丢脸了。乔装打扮,做贼似的偷偷的跟在娘子的马车后面,你猜别人会怎么想我该不会以为我脑筋不正常吧”
郭思谨嘿嘿笑着,连声问“这些话,你是不是跟段子青串通好的你怎么突然又对我这么好了昨日还想着撵我回德清呢。你是想打我什么主意还是怕娶亲时,担心我闹事”
没等赵瑗答话,她又接着说“忍着瞌睡,跟你说半个晚上的话,都白说了,我真的不介意,前晚上说进门前先叫姐姐的话,那是气话。
世子是做大事的人,不要把心思都放在后宅,若是对我不放心,我先回德清也行,等你娶了亲,我再回来。不让回来,我就不……“
她后面的话,没有说出来。
因为嘴巴被堵上了。
夜风撩起长长的发稍,抚过滚烫脸颊。赵瑗觉得这个人明明是在自己的怀里,和他气息相连,可是距离却是那么的遥远。
就像是她坐在那个山头,自己站在这个山头。能看到她对着自己笑,能听见她的声音,却摸不到。
是他的,却又不是他的。
他开始想,最初为什么总想把她往外推的原因。
她和秦奸相有关系,而秦奸相全家早晚要死在他手里,为了不在未来的某一日,令自己陷入两难的境地。
其实所有的理由都是借口罢了。
能找到借口,是因为那个**不够强烈。
若是想做一件事,想要一个人,所有的理由都不再是障碍。什么事都有解决的办法,不是吗
若是心心念念的想要,所有的事情,都要为这件事,这个人让道,不是吗
那件事呢那件事会为她让道吗
不会。那件事不行,除了那一件事,别的都行。
可是圣上的意思,不就是她和那位置只能选其一吗
哼哼,明明是他错了,我会让他知道他今日说的话是错的,让他收回他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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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瑗瑗,你难过了吧
第197章:男人的宠爱是靠不住的。
唐哲的这番话,令王嗣同又叹了口气,有些无力地说:“是啊!男人的宠爱是靠不住的,在利益面前,太微弱了。更何况……“他觉得后面的话,说出来不妥,便咽了下去。
唐哲说:“普通人为难,做皇帝的更为难。有时候,不是他不想那样做,是他没办法。打个比方,若是有一天敌军压境,而另一位女子的父兄是领兵的将军,皇帝会不重新考虑这个女子吗
若是该女子的父兄立了赫赫战功,他们会不谋划让自家女儿坐上皇后的宝座“
看到王嗣同越来越阴沉的脸色,唐哲转话又说:“但如果朝中有鼎力支持皇后的重臣,那情况就不一样了。我方才打的那个比方,就不成立。
因为没人敢打皇后之位的主意,谁要提一句,立马多半的官员站出来说话,口水都能把他淹死。立个妃嫔是皇帝的事,皇后可不是皇帝一个人的事,废立都是要众朝臣决议的。“
说到这里,唐哲笑了:“前前朝的开国皇帝,在皇后活着的时候,六宫虚设,不是他不想纳妃,是皇后的势力太过强大,他不敢。“
王嗣同沉声说:“无论什么事,都是要靠实力说话的。“
唐哲一拍面前的桌子说:“王兄说的极是。“然后又说:”问题考虑明白了吗“
“什么“
“入朝为官呐。“唐哲哈哈笑道:”去做一件不想做的事,那就给自己找个必须要做的理由。王兄是风雅之人,不愿趟朝堂这滩浑水。你就想着,你去做官,是让那滩水变清亮一点的,这样某些人在里面,就不会太艰难。“
此时此刻,德清县。
郭俭正在酒肆里与徐县令喝酒,有人看到他,走过来说:“郭大人,刚看到有辆马车停在你家门口,好像在往下卸东西。”
“看到是谁了吗”
“远远的看了一眼,是两个年轻人。”
郭俭与徐县令对视了一眼,站起了身。
“我回去看看。”
“我跟你一起去瞧瞧,看看带的啥好礼物,我去挑两样。”徐县令说着也起来身。
徐县令这是想去帮郭俭解围呢。自从郭思谨成亲以后,以前常来往的,不常来往的亲戚都走动起来,隔三岔五的就有人来送东西,顺便委婉地拐弯磨角地提出个什么小小要求。
尤其是最近两天,人就更多了,可以说来往不断。
出了人命案,不但安然无恙地出来,还升了官,调到了京城里。
郭大人的世子女婿得有多重视这个岳丈啊。大家都是这么感叹!
以前曾在背后悄声议论过,郭俭的闺女攀了高枝也白搭了,可惜啊不得宠,早晚得回德清的那些人都自动闭了口。
郭俭低声对徐县令说:“早知道如此,我们不该这么张扬了。”
徐县令说:“张扬什么我们够低调了。人前人后,从来没提过普安世子如何,世子妃如何。你瞧瞧管仓库的李大人,他闺女不就是做了一个尚书儿子的妾嘛,整日尚书长尚书短的挂在嘴上,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他自己是尚书呢。”
郭俭浅笑了一声说:“这个世子女婿还挺合我意的,此前,我一直担心小谨嫁过去会受气。半年来,没睡一个踏实觉,常梦到有恶婆婆叉着腰骂她。”
徐县令呵呵笑道:“小谨的婆婆是皇后,母仪天下,哪里会骂人。听说皇后说话都跟唱歌一样好听。”
二人一路说着话,便到了家门口。
郭俭隔着删栏一看,院子里没人,灶房里的吹烟袅袅。
徐县令悄声说:“嘿,这次来亲戚诚意十足,还下厨做起饭来了,不好打发啊。”
郭俭心里嘭嘭直跳,难道是自家闺女回来了这没马车没侍卫的,难道,难道是自己回来了
万分紧张的走到灶房前,探头一看,果然是自家闺女,再一看,好嘛,坐在灶前烧火的,鼻子脸上都是灰的,那不是女婿吗
紧张的心情,立马变成了激动。
徐县令的反应比较快,不但在短时间内决定不行拜见礼,还比郭俭更先一步说话:“小谨回来了”几步快走到了赵瑗身边,“世子,我来我来,您先到外面歇着,烧火这活我经常干,最拿手了。”
郭俭也赶快开口:“要不,我们出去吃饭这一路挺辛苦的,回来就要忙家务。”
赵瑗站起身,用袖子抹了一下额头上的汗水说:“麻烦徐大人看着点火。”然后又对郭俭说,“爹爹,看我给你带了什么礼物。都在堂屋里,我带你去看看。”说着拉了郭俭的胳膊,就出了灶房的门。
徐县令望着正在忙着炒菜的郭思谨,呵呵笑道:“小谨真是有福气的人,看到世子待你甚厚,这样我们也就放心了。”
大理国边境的客栈里,祝东风对坐在她面前的荆春秋和段玉说:“明日我骑马先行,你们两个慢慢赶路。等我见了荆小白,再回头接你们。”
“你若是先行,我就不走了。”荆春秋慢条斯理的说。
祝东风看了他片刻,爽利地说:“好。那你们在这里等我。”
“不等。”
“你去哪里”
“回大理国,然后饿死在院子里。”
段玉看着师父一副无赖的样子,急忙说:“我去街上买点小吃食。”话未落,就一溜烟的出了客栈。
祝东风拔出斜跨在腰间的短剑,放在了荆春秋面前的桌子上:“你现在死吧,一会儿我去把你埋了,继续赶路。这里正好是两国交界,死后变成了孤魂野鬼,想朝哪个方向望,就朝着哪个方向望。”
荆春秋揉了一下鼻子,又眨了几下眼睛。这不按套路来啊,不该是哄他,然后答应不先走了吗
“用刀血淋淋的,多脏啊,饿死的干净。”
祝东风望着他的幽深的眼睛说:“明日我骑马先行,你想怎么样,你自己决定。”
荆春秋没有丝毫考虑地说:“马车日夜赶路,和骑马昼行夜宿,需要的时间差不多少。我们到一个地方,换一次马。就这样决定了。”
然后开心地笑道:“反正我们有的是银子,一日买四匹马算不了什么。”
接着又说,“被你拿刀吓晕了,我们原来的马还可以卖掉换钱的。一买一卖,一准是赚,等到了杭州,赚的钱够买四十匹马,我们的食宿钱就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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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谨,你爹娘赶在去找你的路上。到时候把渣世子拍死。
第198章:郭家的宝物。
御书房内,皇帝问:“普安世子没在府里吗”
“回话的人说,世子身体不适,需卧床静养。”福全躬身答道:“给他们天大的胆子,也不敢违逆官家的旨意。奴才猜想,普安世子是没在府里。”
皇帝惊讶了:“盯普安王府的人,没回来报告他出府啊“
“或许是改了装,没走正门。“
皇帝犹疑了一会儿,问道:“身体不适这话是谁说的世子妃在吗”
“说是一个自称管家的小丫头。那小丫头说,就是天王老子也不能打扰她家世子休息。差的人没见世子妃。”
皇帝嗤笑了一声说:“主子胆子大,下人胆子也跟着肥了。这次你亲自过去,病得动弹不了,连床一起抬过来。我看她还能怎么说。”
福全离开后,皇帝问宋羿:“荆春秋来了之后,你觉得如何安排妥当呢太师原来给你儿子准备的宅子,我去看过,布置的挺细心。到时候再把平江王府的牌子一挂,说不定他们觉得住着舒服,就不走了。”
傍晚的时候,皇帝收到了从大理国八百里加急送来的国书,说是国师荆春秋携夫人,以及六王爷段玉前来杭州拜见赵氏皇帝,协商边境有关事宜。
这封国书,是皇帝近几年来收到的,唯一件令他无比开心的国书了。他把这个消息,急忙差人送给了慈宁宫的太后。
又想到慕容白这事,是由赵瑗出主意操办的,荆春秋找上来门,可不是那么好搪塞的,说不定会找他麻烦。
又着人去了普安王府,准备把这个好消息告诉赵瑗,顺便让他来宫里一趟,商谈后面的事。
非常时期,禁足这事,先往一边放放。
人居然不在。
这个小崽子,能跑哪里去难不成领着媳妇抗旨私奔出逃了他要这种爱冲动,不考虑后果的人,当堂就反驳他明显是责难的话了。
由于皇帝心情极好,这点意外,并未影响到他的心情。他看宋羿仍在思索,未立即应他的话。于是又问:“你觉得,他们有没有可能,住下来不走“
“臣判断不出来,臣方才在想,按照国书到达的时间推算,应该是他们接到了世子妃的书信,立即决定要来。世子妃的书信内容,臣不知详情,但也不外乎就是些叙感情的话。臣想的是,这不足以令他们立即回来。“
皇帝沉思了片刻说:“你说的有理。荆无名明显是跟着慕容白来的。他们原没有打算自己回来,这次也许另有因由。“皇帝叹了口气,”将近十六年了,这个地方,就那么令他们厌倦吗“
“听说荆春秋在大理国做国师十二年,近十年来,我们大理边境,没有大规模的冲突。“
皇帝难得呵呵笑了:“你还真把他们当一家人了,当心他们来了,把你儿子拐走。“
宋羿不紧不慢地说:“官家若是执意要留,他们是走不掉的。“
皇帝敛了笑意说:“你没有见过慕容谨,就是荆春秋。你若是见过他,就不会说这样的话了。他是我目前见到的人中,最难对付的人。还有你儿子的娘也是,若是惹上她,她跟你不死不休。这样的两个人,是去是留,谁都无法左右。“
宋羿笑着说:“听官家这么说,臣倒是对他们十分期盼了。“
皇帝想到了一件事,不禁笑道:“他们若是有一个女儿,女儿受了婆婆家的气,依着他们两个睚眦必报的性格,能把那家人给全灭了。“
……
六月十二日夜,月色朦胧。
赵瑗胳膊支在石板桌上,斜眼望着郭思谨问:“我今日表现得如何哪里不够好,提出来,我下次改正。“
赵瑗嘴上说着哪里不够好,心里可没这么想,他觉得自己表现得好到不能再好了。
傍晚的时候,他把郭俭拉到堂屋,把带的礼物一件一件的拿给他看,并同他讲,这是做什么用的,那是做什么用的。末了从怀里小心翼翼地掏出用牛皮纸裹了三四层的棋谱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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