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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山横北故人归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茶烟善绿

    “祁姨,我是来找沐阳玩,我娘亲叫我带了糕点来给祁叔和婶娘尝尝。”

    珠圆玉润的孩子把自己手上的小纸包扬起给素伊看,素伊笑了笑摸了摸孩子的头道:“拿去和沐阳一起吃吧,他在后院跟他爹学习射击呢。”

    “啊,那我也要去看看”

    说完,那孩子挤过素伊身侧,飞快的往祁家后院跑。

    素伊瞧他那样,笑着把院门又,想了想,往灶房去了,打算弄些吃食给两个孩子尝尝。

    她知道那孩子是周青婢的儿子,今年五岁,和自己儿子沐哥儿一同在镇上书院上启蒙。

    两个孩子玩到一块,外祖母家又都是一块,两个孩子感情倒是极好,那周青婢倒是也大方,每回她那孩子易哥儿来寻沐哥儿时都会带上些吃食来,素伊知道,这才5岁的孩子懂啥应该是那周




(四十九)几年-下
    李家小院中。

    沐哥儿刚到李家小院外就瞧见了院子中桂花树下,坐在小凳子上的曾外祖父,“曾外祖父”沐哥儿推开院门,冲了进去,然后倚在自己曾外祖父身边,喘着几口气,带着小孩子的天性道:“曾..外祖父..麻雀怎么编,您快教教我,易哥儿也想学,我答应过他,等我学成了,就教他”

    陈老头摸了摸自己已经全部发白的胡子,笑着道:“成,叫你爹去我那院子里拿些我那弄好的竹丝来,曾外祖父就教你编麻雀,不仅编麻雀还教你编小兔子,小骡子,竹篓!你想学什么都教你。”

    “好啊好啊”

    沐哥儿在自己曾外祖父身侧蹦蹦跳跳。

    陈老头笑的一脸宠溺温和,他的大孙子一年前已经中了进士,后留在京城进了兵部,他的小外孙一年前也中了秀才,去了县城中的书院读书,现在留在他身边最小的就是沐哥儿了,也因为沐哥儿,他才没把心思都放在思念自己的孙儿身上

    他那孙儿也提过接他去京城,可他知道自己,日子恐怕已经多了,留在这土生土养的地方,落叶归根也好,何况身边还有女儿女婿照顾,过的也是顺心。

    这个少年丧父,青年丧妻,壮年丧子的男人已经垂垂老矣。

    那沐哥儿欢呼的围着他蹦蹦跳跳

    素伊和祁恒随后已经走了进来,瞧见沐哥儿这般,素伊没好气的道:“小心些,旁边还有你曾外祖父呢!碰倒你曾外祖父怎么办”

    “知道了,娘”

    “没事,没事,我这把老骨头啊,还没那么脆弱!”

    “祁恒啊,今晚你们想吃啥”

    素伊娘从灶房里听见了声响突然伸出一个头来。

    “娘你做啥我们就吃啥!”素伊抢先答道。

    “是咧,你做啥我们就吃啥”从堂屋里拿着旱烟走出来的素伊爹爹道。

    “那好咧”

    素伊笑了笑,又骂了沐哥儿几句,才进了灶房同自己娘亲一起做饭,她走到灶台灶洞口前蹲下来,生起火来,素伊娘切着菜,开口道:“我今日瞧着周家的女儿女婿回家了,听说她家那闺女又有了,你说说,你们什么时候再要个孩子啊趁着年轻多生几个,以后啊,沐哥儿也多有几个伴!”

    素伊一听,想到昨日自家夫君做的那事情,有些无奈道:“娘这些都顺其自然啊。”

    “什么顺其自然啊,哎,我最近听说,原先镇上那个安掌柜啊,就是做了官夫人的那位,听说她好像又怀上了人家年龄可比你大上两三岁呢,没想到身子骨还是不错的,你说说,我从小也是把你精心细养着,怎么就生了一个沐哥儿后就没动静了呢”

    素伊这几年住在镇上的日子多,偶尔也遇见过那个明艳动人的安掌柜。

    也知道那个安掌柜名叫安越,她比自己大上一些,前些年独自一人撑起了一家饭馆,还养了一个孩子。

    前几年镇上关于她的谣言就没有断过,好像还是她那个弟弟考中了秀才后,镇上的谣言才慢慢少了些,可也只是少了些。

    那些谣言,说她什么凭着一张脸,狐媚子勾引男人撑起那家饭馆.......

    又说她那后院里门槛不知被多少男人踏破了......

    还说什么她那孩子.......

    总之如何难听的都有。

    若是换个人,镇上都是关于自己的哪些谣言,估计活不下去了。

    这世道,有些嘴碎的,那话说的别提多难听,说的还有模有样的。

    素伊和那安掌柜虽是接触不多,也是有过照面的,再加上那安掌柜的孩子也在书院上学,素伊也见过那孩子,孩子瞧着很是懂礼,而那经常去接孩子的安掌柜瞧着安安静静的,笑起来明艳温柔,素依如何也不信这样的女子会是说的那样

    还有那安掌柜好像丝毫没有被那些谣言影响的样子

    日子照样过得好好的。

    素伊想,这安掌柜,倒是个坚强的!

    可她又到底为何不成亲还有了个孩子呢她家那些人说她是抱养的,可那孩子长的像那安掌柜啊

    素伊也好奇

    后来,日子久了,大家以为,她就这样要过一辈了。

    哪成想,今年年初,镇上茶楼里来了个官家老爷后,那安掌柜一跃成了官夫人

    听说那官家老爷是远在登州的人士,祖上又是京城高门世家

    他自己还在进士出身,之前一直在京城做着大官的呢!

    听说什么不少高门贵女想嫁给他。

    可他也不知怎么的,来了这泉陵县做县令,鹭桥镇又是归属泉陵县地界,自然归泉陵县管,又说他年初才刚刚上任。

    茶楼那说书的先生都好奇的很,不知他怎么想的,怎么好好的放着京城的大官不做了,来了这小地

    哦,还听说那官老爷姓范,已经青年(范文书二十九岁)却未曾娶过妻。

    哪知在鹭桥镇的一处茶楼见了安掌柜一面后,便赖在安掌柜的饭



(五十)“情分”-上
    这个小镇算不上大,却也有好几个村属于它,其中一个叫白竹村村内,一名妇人抹了一把眼睛哭着匆匆跑出家门。

    那妇人头上斜插两只银簪,一只绢花,发丝有些凌乱,略瘦,身上穿着灰土黄色罗裙。

    她步子很快,又抹了一把泪水,手上的肌肤瞧着还算白皙,双眼通红,把手放下时,能瞧见一张颇为清秀瓜子脸。

    她又跑了跑,最后跑进了一户人家院子中。

    那户人家女主人听见了动静,匆匆忙忙出来一把扶住了她,瞧着她心疼道:“这是怎么了”

    哭着的妇人是朱绵,她双眼已经红肿了,扶住她另一个妇人是朱慧。

    待朱绵又哭了半响,朱慧一脸担忧道:“这是怎么了好好的哭成了这般”她赶紧又去灶房给她倒了一杯水。

    朱绵接过她倒得水,吸了吸鼻子,红肿的眼里却露出恨意来,咬牙切齿道,“还不是安越那个贱”

    话还未说完,她的嘴已经被朱慧捂住了,朱慧盯着,摇了摇头。

    朱绵被捂着嘴,见朱慧这般,又伸手打开朱慧的手。

    “阿绵啊,现在咱们别骂她贱人了。”

    朱绵瞧着她这般说,又冷哼了一声,是咧,现在不能这般说她了,可她就说了,嘴巴长在她身上,谁能管的到她!

    朱慧瞧见朱绵这副模样冷哼,她叹气了一声,“阿绵啊,有什么事情你放在心里就好了,有什么怨啊,什么恨啊,也放在心里就好了,现在那人,可不是轻易惹得起了!”

    不仅惹不起,还得小心侍候着巴结着,谁叫人家现在做了官夫人呢有人撑腰了哦。

    朱绵听见朱慧这般说,眼里的恨意又加深了几分。

    朱慧却继续开口,开始劝她。

    接着又询问她这是怎么了,哭成了这般

    “你又不是不知道”

    朱慧一听皱了皱眉头,“这都多少年了?徐涪都娶你了,你们也有虎子了,这几年你们过的也好,还想什么她因为她伤了你和你家那口子的情分,有什么好”

    朱慧的头上裹着灰布巾,发篦梳的有些松乱,穿着粗布麻衣,有些胖,这几年岁月在她身上留下了不少痕迹。

    她肌肤有些黑,一张脸实在普通,加上她不太爱打理收拾自己的性子,整个人显得更加普通,甚至还有些丑陋。

    朱绵听见她这么说,脸色变得更加难看,她上下打量朱慧一眼,瞪着她道:“阿慧,你该不是是看她成了官家夫人就要巴结她了不成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朱慧瞧见她这般说,脸也沉了下来,开口道:“什么叫我要巴结她了不成我还不是想你跟你家那口子好好过日子,你都和你家那口子吵了多少回了那会不是说因为她可你家那口子和你成亲这几年来,待你不好吗平日里你日子过的不舒心”

    “哪里好了!”

    “还不好你爹生病,他没少让你拿家底去给你爹治病吧!”

    “这算什么好他是我爹的女婿!要他拿银子是应该的!”

    “应该的作为女婿那点银子给岳父看病是应该,可也要看看给多少啊!”

    朱绵的爹爹早年是村长,家里不错,就她一个孩子,后来村长换人,她爹爹已经退下来。

    她爹爹这几年又得了慢性病,总要用药养着。

    几年下来,先是掏空了朱绵娘家多年来存的存银,再是只能靠着朱绵夫家供着,若不是朱绵嫁的夫家是这村里数一数二的大户,有些银两,有些根基,哪里还供的起。

    她家嫁的那夫家,家中长辈自己有存银,良田,自个单住,不要他们赡养。

    那男人的大哥又在县里做买卖,生意红火,混的不错。

    当年分家时,她男人的爹娘把大部分产业都给了她男人。

    有不少良田良地和鱼



(五十)“情分”-中
    天一亮,一个老婆子仔细穿戴好衣物,她又去灶房洗漱好,吃了几口自己儿媳妇做好的粗粮粥。

    一个瞧着还算年轻的妇人抱着一个还不会下地走路的孩子道:“娘,你真要去县里寻那夫人”

    那老婆子点点头。

    “娘,可那夫人哪又那闲工夫回咱们这小村啊能请的动吗”

    那老婆子瞪了一眼自己这儿媳妇,开口道:“你懂什么那夫人就是从咱们村出去的,她成亲后回门那日,回咱们村不是还给咱们村的众人家都送了喜糖喜饼吗”

    “这那是人家大喜啊,那不一样。”

    “怎么不一样了她再是官夫人了也还是咱们村的人,再说了,前些日子,那村头白家的白叔生了大病,你白婶子不是也去求了她她不照样帮忙了”

    前些日子,村头白家,那家男人生了大病,请了大夫没治好,没了法子才去碰碰运气,求了那安越,安越瞧见那从前对自己不错的婆子,二话没说,连忙派人又去请了县里的大夫来村里看那白婶子的相公。

    县里的一些大夫到底是比镇上和这村里的要厉害一些,后来,白家那男人病慢慢控制住了,那看诊费也是安越让人去付了。

    “可可白家那是没法子了啊白叔那不是生了病吗”

    “你懂什么这都一样的!何况你又不那徐家儿媳妇朱绵那丫头和那朱慧丫头和她的情分她们几个,可是我们这些老婆看着她一同长大的!少时感情极好,那情分可不一般!”

    “我走这一趟,说不准还能得个赏赐咧。”

    那年轻的妇人一听,却皱起眉头来,还有些惊讶。

    接着她看着自己的婆婆出了院门,她抱着孩子走到院门口,望着家婆的背影,叹了口气。

    她是从隔壁镇的某个村嫁过来这白竹村一年不到,对村里的事情,听过一些,可还不算很清楚。

    可她记得,那朱绵和朱慧,从前和她唠过磕,在她面前说过那安越如何如何不好、还勾搭男人啊

    可是婆婆说她们是发小小时玩的很好有情分在

    年轻妇人有些弄不懂了,其中她更不懂的是,昨晚那朱绵和朱慧来寻她婆婆的事。明明她们背着那安越经常说她不好现在她成了官夫人却要去请她来给自家婆婆大寿撑脸面

    年轻妇人摇了摇头,怎么感觉那两人有些不要脸,有些恶心

    反正这事她做不出来。

    不过她那婆婆跑一趟也无妨,说不定还真能得些赏赐呢再说就算没得到赏赐,那朱绵给的碎银子也不少了。

    那婆子出门边走边等马车,搭上了马车后,高高兴兴的去了县里,又去把话带到了那县令府上,可那听了丫鬟传话来的管事婆子,却皱起眉头,想了想,干脆亲自去了那府门口,瞥了一眼那等着的婆子,开口道:“我家夫人不在府上,出远门了。”

    那带话的婆子一愣

    出远门了

    那还怎么请

    她可是收了那朱绵和朱慧给的碎银子。

    那婆子知道,那朱绵的夫家,徐家老太太想请安越回去,无意就是想要安越个她撑脸面。

    那婆子也想着,安越从小和朱绵朱慧一起长大,还和徐家是邻居,她人倒是个好性子的人,就算知道徐家的算盘,去一趟应该也不介意吧

    可现在她不在

    这徐家的算盘要落空了

    那管事婆子又瞧了一眼那来带话的婆子,心生厌恶,接着开口道:“再说我家夫人也没空理那些不相干的人和那些鸡毛蒜皮闲事。”

    那管事婆子实在厌恶那两个姓朱的,夫人家乡那小镇上之前关于夫人的谣言可不是一般的多,也不是一般的难听,可那出处他们随便一查便知道是从哪里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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