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女令:本宫是厨神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尧星
她现在已经没有情绪这种东西了,她不敢。
我拍拍她,轻声安慰她:“总会结束的。”其实这句话是在安慰我自己,我完全不能想象未来的我,会连恐惧愤怒都不敢,求生本能都丧失。
待日光浓烈,我的第二天到达正午。
接连不断的滴水声打断我们的谈话。我走到浮冰的边缘,向下望去,发现浮冰的四周开始融化。
“看来,我们得找块大陆。”我回头,冲她平淡笑笑,心里却是满满的紧张不安。
我们寻了两块漂浮在周围的长浮冰当作桨,迅速地划动。脚下的浮冰移动起来,向着前方而去。比起昨日的无助,有同伴在身边的感觉要好太多,至少痛苦的时候不是一人。
浮冰越来越小,水滴声愈来愈频繁。
我捏着冰桨的手在颤抖,恐惧像潮水一波又一波垄上我的心头。
三
如果这个世界真的有神,那他一定在捋着稀疏寥寥的胡子,发出难听的嘲笑声。
他宽大的满是皱纹的手上或许在敲着愉快的节奏,随后眼神里露出轻蔑的光。他顺手一拂,便带来无穷止的刑罚。
当我看到
第三百五十二章 怪物再临
我跟在他的身后,一点点小心地向上爬。
喉咙中愈来愈强的干渴,使我的神智有些不清,手上有些脱力。一下,两下,我手上的力气越来越少,呼吸越来越急促。
就在我即将要看到悬崖顶的时候,我的左手猛地抓空。
这一切几乎是在一瞬间发生的。在少年惊恐的吼叫声响起的同时,我的身体感觉到了不可挽回的下坠感。我的手伸出,想去抓住些什么,却徒劳无力。
我的身体重重地坠下,扬起一阵灰。随后,无数散发着血腥味的女妖向我扑来。
幸运的是,没有疼痛,没有剧烈的疼痛。只有麻木,仿若丧失一切知觉。
我为何如此不幸,是一个被上天抛弃的人?
我,终于死了吗
没有。
我再一次醒过来的时候,脑子里如同浆糊一般,糊涂恍惚。
我环顾四周,发现这是一个几乎全白的房间。我的身上插满了各种仪器,嘴上吸着氧气罩,我想挣脱,却意识到我被牢牢地绑在手术台上。
一个戴着白口罩穿着防护服的男人低头很认真地观察我。“醒了。02005号第十八次极乐之刑结束。”他拍拍我的肩,说道:“真是勇敢,小伙子。我还从未见过从极乐森林这个设定里回来的。”
他冲我身边同样装束的女士轻点头。
女士拿起旁边的针筒,没有犹豫地扎向我的太阳穴。
六
02005号。我是一个纵火犯。
杀了许多人,毁了数不清的家庭。
我在一年前入狱,很巧地赶上世界刑罚改革,被判处替代死刑的罪罚——极乐之刑。
为了精神改造,我们犯人只有在执法者创造的虚拟世界中拯救他人,才能成功醒来。在那个世界自杀、被npc杀都会导致脑死亡。
这个名字充满希望的刑罚,事实上遍布绝望。它无穷无尽,直至我们在虚拟世界中脑死亡或是在现实世界中老死。
没有人知道执法者给我们这些混蛋创造了怎样的世界。
每次极乐之刑结束,执法者就会消除我们的记忆。只是每当我受完刑醒来时,都会感到疲累、无助还有怪异的怜悯,甚至不敢愤怒。莫名其妙,又情不自禁。
心中时常有一种深深忏悔的滋味,仿若自己是堕落于深渊的孤兽,仰望天际黎明,无助而绝望。很痛苦,越来越痛苦。
这日,我躺在监狱的床上百无聊赖。抬头正好看见栏杆外一个貌美女人被带走,她的胸前有个粉红标牌,显然是个毒贩。她即将接受新一轮极乐之刑,不知道她是否能活着回来。她看着真眼熟,可惜我思索半天也并没想起来她是谁。
我盘着腿,苦笑连连地算着自己下次极乐之刑的日期。
我闭上眼,黑暗中许多血红的眸子盯着我。
我有罪,余生注定忏悔并痛苦着。
这个故事,倘若要说起。
“我得好好想想。”我对着眼前的这个孩子说道。
一
那日师父心情不好,我多说了两句“学不会”,他便恼了,我这做徒弟的不敢说什么,只好匆匆走出。
我心里有些郁闷,却实在找不到一个发泄口。
师父与前来看望他的国主阿姐吵了一架,那张脸便再没有展开过笑颜。国主赵瑜,这个待我温情宠溺的阿姐,是师父戏场的常客。
我在和衣而眠时,心里依旧是惴惴不安。国主阿姐离开时,师父手中的那根楠木兔毫被他紧紧捏着,后来他放下时,手上俱是鲜血。
他们从未这样吵过,今日这般到底还是吓到了我。
我一觉醒来,觉得鼻塞难忍。睁眼一瞧,原是那讨人厌的怀王赵乾,他脸上正带着恶劣的笑,捏着我的鼻子不放。
我气得用爪子去挠他。
“你师父究竟是收了个什么东西,整日里懒觉不停,也不知道好好学些技艺。”赵乾自顾自坐下,寻了个舒服的位置,偷吃阿姐昨日带来给我的酥饼。
这人,怎一点廉耻心也没有。
“喏,你师父让你去送的信。”他指了指桌上面躺着的信。
“我师父呢”
“你若是早些醒来,还能见到他看你时嫌弃的眼神,”赵乾给我扔了几个酥饼,随手捏起一封信,蹙眉道:“这信我看还是别送了,这几个地方都乱的很…”
这坏东西,惯会抹黑我那光风霁月的师父。我吞了几个酥饼,便拎起桌上面的几封信,看了看地址,毫不犹豫地跑到窗边,一跃而下。
“傻东西,切记注意安全。”
我飞到塔楼的上端时,听到赵乾在六楼的雕镂窗边向着外头吼了一声。
算这小子还有些良心。
今日送的信,是给四方国最边缘的几个部族的。这些部族实力微弱,游离于四方的权利之争外。也不知道我师父要寻这些人来做什么。
二
四方的疆域不小。
在这几个部族游走,实在需要精力。风餐露宿整整十日之后,我总算是踏上了回去的路。
在将要接近都城的那夜,我选择宿在近郊的一间客栈里。
现下接近冬日,这时节来这里住店的人,多半都是出来跑生计的。我在客栈的一楼,叫了两壶热酒,正喝得头晕目眩。
一阵喧闹声,使我不得不停止自娱自乐。
我抬头一瞧,是几个穿着精致的男子,正围着一个桌子笑得猖狂。我细细瞧,里面有一对衣衫褴褛的父女,看上去很是无助。
四方如今便是如此,尤其是这都城,纨绔子弟无数。
平时我若是出来,绝对会假扮成小少年,以免引起不必要的麻烦。这对父女看上去手无缚鸡之力,也不知道会是怎样的收场。
那父亲气急,怒斥这一群纨绔子弟:“这是天子脚下,岂由你们放肆!”
“你这老汉,我们几个姓赵,都是天子的亲戚,这种事情都是我往日里的家常便饭。”纨绔为首的男子笑得肆无忌惮。
“你看你都穷成这样了,若是把女儿卖给我大哥,以后你也能跟着女儿吃香的喝辣的。”
“…”
一旁的纨绔纷纷应和。
“你——你们欺人太甚!”那老父亲护着自己的女儿,脸上俱是慌乱,他举目四望却看不到一个人站起来为他们说话。
我站起身来,但并不是为他说话。我提起手上的两壶酒,踏上了前往自己屋子的楼梯。
我不知道这父女俩的结局如何。
第二日我准备出门时,整间客栈依旧是安逸平和,一点也看不出昨夜发生过那样的事,我也再没有见过那对父女。
至于那为首的赵公子,我则在数月之后,见到了他狼狈模样。
三
送信归来后的几日,我依旧是吃好玩好,乐得很。
赵乾则不同,他不知从哪里吃了炮竹,每日都来找师父的麻烦,不是挑剔凝馆的酒水差了,便是说师父的戏腔敷衍。
赵乾,这人真是怪胎。我打记事起便认识他,这个不问三不知的无权王爷,最爱在师父的戏楼凝馆里晃悠。
我从前总是怀疑他是欢喜凝馆的哪个戏子哥哥。
那几日,十分暴躁的怀王爷,终是成功让凝馆的人都对他避而远之。
我劝他,他却说我是个傻的,大声呵斥我,让我以后绝对不许再接师父吩咐的那些危险任务。
我茫然,不懂他指的是哪些任务。
不过这人倒是个有良心的。
那些时日恰逢城南香料铺出新熏香,凝馆的一个待我很好的哥哥送
第三百五十三章 形同魔鬼
第三百四十六章已更新!
南无倾实在觉得这个孩子很是诡异。
诡异之余,她又觉得十分麻烦。
带这么个孩子跑去钟纱密林,如果他有问题,那就是带个定时炸弹在身上,如果他没有问题,那就是手上领着一块让妖兽们垂涎欲滴的肥肉。
怎么想,都觉得应该把这孩子丢在这里。
年画童子牢牢地抓着姚馥藕粉色的烟罗裙边,那张白瓷般的小脸上是满满的委屈。
就好像,全世界都对他不公。
谁要是抛弃他,就是这世间罪大恶极的魔头。
南无倾:哈,看什么看,孤本来就是百年难得一见的大魔头!
但是她并不敢喊出来,她不知道奴岑有没有监视自己。天杀的奴岑手里还握着她家老丑猫的命呢!
姚馥摸着孩子柔软乌黑的发,到底是有些不舍,温软道:“师尊,就留下他吧,我来照看他,我保证不会出什么纰漏的。”
南无倾瞪了一眼孩子,那双暗红色的眸子好像流露出凶狠的光。
孩子扑到姚馥的怀里,再也不敢向后看一眼。
破孩子。
南无倾在心里暗暗地想。
绝对有问题。
师徒三人,外加一个新入伙的年画童子,重新走上那奢华至极的云上乌篷。
南无倾撩开乌篷的薄纱窗帘,看着下头笼罩着魔气的残垣。这个地方绝对没有看上去这般简单,这里一定发生过极其残忍的场景。
有什么内幕,隐藏在其中。
她心知肚明。
不过嘛,懒得管。她回过头,看着扑在姚馥怀里吃着肉干的孩子,顿时心中大怒,高声呵斥道:“谁让你这小子吃的!这是孤的食粮!食粮!”
孩子冷冷地瞥了南无倾一眼,又塞了两个肉条进去。
“哎呀——你还挑衅——”
南无倾张牙舞爪地就要扑过去,云上乌篷加速飞向云端,剧烈的颠簸使她狠狠地被甩到一边。
白马发出欢快的鸣叫声,似乎在嘲笑出糗的她。
“师尊,”姚馥担忧地看着嘴角抽抽的南无倾,把手中装肉条的布袋递了过去:“还有很多...”
南无倾:“...”
她不语,回归到深明大义、仙风道骨的状态。哪怕,心里已经怼天怼地怼世界。
一直在旁边沉默的绥年道:“小鬼,你叫什么”
小孩子抬起头,用敌视的打探眼神看着绥年,尔后奶声奶气道:“阿墓,我叫阿墓。”
绥年:“木头的木”
小孩子摇摇头。
“放牧的牧”
小孩子继续摇摇头,并且用看傻子一般的眼神看着绥年。向来如霜月般冷傲的绥年,完全受不了这种眼神,头上的青筋开始抽搐。
姚馥正为乌篷里的香炉换香,闻言,也看向阿墓,笑盈盈道:“那是哪个莫非是爱慕的慕,取父母相互爱慕之意”
“为师看,”南无倾睁开眼来,冷哼道:“应当是坟墓的墓,这孩子一看就不正常,满身的鬼气,说不定是从坟墓里面爬出来的鬼童。”
这当然是胡编乱造,她可以感受到这孩子身上的人气。
只是没想到,阿墓居然点点头。
姚馥与绥年的脸色瞬间大变,绥年甚至掏出自己的灵器——落画扇。
“我确实叫阿墓,坟墓的墓。”孩子倒是无所畏惧,视绥年于不存在,继续天真无邪地说着。
南无倾扯出一个笑,只是沉默不语。
乌篷之中陷入沉默,直到四人再次下车前,都没有人说话。南无倾太过困顿,在路上就睡了过去。
大抵是因为乌篷之中有熟悉的感觉,竟是神奇地治好了她的失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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