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迷域寻迹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弍镹

    只见一个穿着宽袖交襟绸缎深衣,领口绣有精致描金海棠花纹的暗红色衣裳,玉冠束发,腰间佩戴有莹白条形玉牌,气度非凡的中年人走出来。

    只听他开口道:“各位下午好,在下陈天华,大典中为你们压阵的就是在下。”

    大殿中响起了哗然之声,陆离也觉得很吃惊,一个人为两千多人压阵,是何等的厉害!四阶气师就如此厉害了吗

    陈天华轻咳两声,以示安静,待四周安静下来他才又继续开口:“这是很平常的一件事,不足为奇,相信在座诸位以后的造化会比我还高得多。等会我们会发下去一个玉牌给各位,十天后凭此玉牌到距离近的官家驿站会有专门的人来接你们到相应的院校学习炼气之术。”

    接着就有几个侍卫捧着方形木盘,上面放着十张正梯形莹白玉牌,一一发放到众人手中。

    陆离摸着手里的半个巴




第十章 浮萍无根何来处
    陆离和方舒志回到学舍匆匆吃了些东西,就倒头大睡起来,直睡得天昏地暗,到申时末才醒过来。

    洗漱完,陆离询问得知下午的时候徐老就去学院聚事阁汇报这次气验大典的情况,估计还没那么快回来。

    晚饭还得自己动手了,陆离想着,就前往厨房想随便煮碗面条随便应付应付了事。

    没想到临近厨房,听到里面发出“咔嚓咔嚓”切菜的声音。

    他好奇地走进去,就看到人高马大,四肢发达的方大士在熟练地操刀切菜,手速飞快。

    “大士,你怎么在这”陆离开口问。

    “徐老叫我下午过来帮忙做晚饭,说是给我们仨践行。”方大士手下动作不停。

    “这样啊,要我帮忙吗”陆离边说边撸起袖子。

    “那你把那边的香菇木耳处理一下。”方大士指了指一边角落里的木盘子。

    不一会儿,方舒志睡醒,也加入了洗菜切菜行列。

    “哗哗”“哒哒”“铛铛”的声响从小小的厨房里传出来,在落日余晖里,在斜阳日暮里,小小厨房成为万家灯火的其中之一。

    酉时,徐老汇报完事情回到小厨房,就把他们赶了出来,独留自己在里面煮菜烧饭。陆离看着徐老在里面忙活,总觉得哪里不对劲,但又说不上来。他转过头想问一下其余两人,奈何这两人正在兴致勃勃地交流通过气验大典的心得体会,没空搭理他。

    等徐老把饭菜端上方桌时,陆离才明白不对劲在哪了——这菜全是素菜啊!一丁点肉沫子都没带有。

    一青二白的素烧豆腐,方正条形的干炒土豆,青青白白的白菜粉丝,颜色分明的木耳炒菜心,汤清寡淡的香菇煮汤,再配一碗白花花的米饭,真的……好没食欲……

    三人面面相觑,都在心里暗暗猜测徐老是不是最近钱袋子有点瘪。

    但徐老也只是像往常一样叫他们吃饭,就自己先动筷子了,食不言寝不语,是徐老一贯要求遵守的。席间无语,四人把一桌的素菜吃得七七八八的时候,徐老放下筷子,终于发话了:

    “该教的,该说的,该学的,我素日里也跟你们讲了差不多,你们是天选之人,要走的路非比寻常,更可况是眼下这个隐晦之时,前途未卜,渺茫的很,以后如何,看你们各自的造化了。吃完这顿饯别饭就都散了吧,明早就回家与家里人告别,时间到了也不用再回学院了,免得引起伤感,要真念着学院,以后得空就回来看看。”

    徐老一口气讲完,就起身要离开,三人赶紧也起身行礼,齐开口道:“是。”声音俱哽咽。

    徐老走后,他们收拾妥当厨房,方大士就与他们告别:“陆离,舒志,我们也许还会在同一所院校,就不多说伤感离别的话了,望各位保重!”说完就大步流星地离开了。

    以他们十二岁的阅历,对于徐老所言半懵半懂,心里有些许明悟,却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只当是离愁别绪作怪罢了。

    话不多说,就到了第二天清晨,陆离背着包袱与方舒志挥手告别,就踏上回家的路。

    正是大好春光,一路遇蜂见蝶,花盛鸟飞,草嫩树新,朝阳倾洒,陆离心中离愁别绪散去,一路心情大畅,还哼起了乡间小调,专门挑些偏僻小路走。

    回到家中,已是隅中,陆离娘和陆老汉都不在,陆离估计阿爹是到木工坊做工了,阿娘应该是去田野里忙活了。平日里回来他都是傍晚时分才到家的,今天早了,家里都以为他会在这几天傍晚到家,所以中午都没个人在家。

    解了路途的饥渴,简单收拾一下自己,就回自个房间休息了。

    傍晚时分,陆离被细碎声响吵醒,原来是陆离娘和陆老汉已经回来了,他刚想起身向他们打个招呼,陆离娘的声音就传进他的耳朵:

    “三伢子也该回来了,我听昨天从云川城赶集回来的人说三伢子成为了炼气者,听得我是又喜又惊,喜他成为了那万中无一的炼气者,以后定大有作为,惊他有能耐之后会不识得我俩这老父老母,毕竟不是亲生的,这事等他再大点恐怕就瞒不住了,到时就没人给我俩这孤寡老人送终了!”

    陆离听见“咕噜咕噜”水烟枪发出的声响——沉默抽烟是陆老汉表达言语的一种方式。

    方與国刚成立不久就颁布了每家每户家里只能养育两个孩子的律令,违者重罚,罚款罚钱不止,还要收监入狱。陆离前面的两个哥哥死了之后,陆离娘伤心过度,再无生育能力,天佑其怜,在一个秋夜里,于家门前捡到了陆离,大喜过望,以为这是上天给予他们丧子之痛的安慰,待陆离如亲生般把他扶养长大,捡到的那天就是陆离的生辰——十月初一。

    由于陆离家住在小山坳偏僻之处,陆离娘在丧子的两年里也没心情出去走动,所以小山坳里的人都以为陆离是他们亲生的,都夸陆离娘调养的真快。

    可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更何况是抬头不见低头见的一家人,尽管陆离娘已经十分注意了,但还是在陆离十岁那年被他不小心听到了这个秘密,当时他如遭电击,木木樗樗走到杜若家,在十三岁的杜若怀里嚎啕大哭,好不伤心难过。杜若探知事情真相之后,叹了口气,安慰他,让陆离不要说出去。陆离哭够之后就呆呆地点点头。

    想到这,陆离轻轻依倚靠在门后,小山坳里的妇女不管表现得多通情达理,多能说会道,一但牵扯到子孙传承,养儿育女,以便老有所依,再精明的人都会犯迷糊。像今天听到的类似的话陆离不经意间已经听了不知多少遍了,从最开始的不可接受到逃避自欺,再到如今的听之任之。

    我到底是谁陆离在心中问完这个前人无解,今人难解的人生终极难题,就熟门熟路地从房间邻着翠竹林的窗口不出声响地跳出



第十一章 风正一帆悬
    陆离回到翠竹林,站在家门前看着屋里透出橙黄柔和的的灯光,屋顶烟囱冒出滚滚白烟,他心里的虚无感逐渐消散,仿佛十岁以前在外面疯闹完回家的踏实感又回来了。

    他越过篱笆,走过刚冒出尖尖嫩绿芽头的菜地,深呼吸一口气,才推开屋门,嘴里大喊:“阿爹阿娘,我回来啦!”

    “哟,三伢子回来啦!”陆离娘一脸的喜悦,“怎么眼睛又红又肿,声音沙哑得这么厉害!回来被人打了是谁阿娘找人去找说理去!”她的脸色一会是担忧,一会是愤怒。听到这话,陆老汉也赶紧过来查看。

    “哪有!是我回来舍不得同窗们,你们都不在家,我就去找杜若姐说话去了,最后在她那里哭了一回。”陆离把刚刚回来时在肚子里打好的草稿搬出来。

    “你这孩子,这么大了还像个小姑娘样哭哭啼啼的,也不怕被人笑话!”陆离娘仔细观察陆离全身,没发现有伤口才放过陆离。

    “回来就好,洗手准备吃饭。”陆老汉发挥他一向寡言少语的特性。

    简单的饭菜,陆离饭间跟他们把气验大典用趣味的口气给二老讲了一遍,二老听了啧啧称奇,直叹没见过这等场面。

    最后,陆离娘跟陆离告诉过几天村里会举行一场庆祝仪式,贺陆离成为一名炼气者,也贺卧龙山继六十年后终于又出了一名炼气者。

    陆离怔了怔才想起小山坳的名字就叫卧龙山,一个听起来很有故事的名字。

    接下来这几天陆离在家里帮忙理菜地,当然也应酬前来家里祝贺的村人。

    无非就几种:真心实意祝贺的,语气拈酸的,讨好奉承的。小山坳里的人大多老实淳朴,占第一种的居多。

    不过有一人例外,是来跟他叙叙旧还有展望未来的。

    此人叫林一帆,是陆老汉做工的木工坊的少东家,今年十又有八,个子中等,额头宽厚,眉骨突出,五官各自平庸,堆放到一起,衬上笑时显露出来的酒窝,却是格外的妥帖,外人看了都称赞好一个精神的小伙子!

    脑子灵活,手脚利索,成熟稳重中偶尔带点幽默,特别热衷于制造各种机械,只一眼就能道出所看机械的大概机理。十二岁测出不是炼气者之后就开始在他阿爹的木工坊里当学徒,十五岁到云川城更大,更专业的机械院校学习。现在在本州——方州的一所名叫兰飞学院进习。生为普通人,却活出了本色说的就是他。

    陆离很敬佩这个比他大好几年的少东家,有想法,有能力,有行动力,总是自信满满。陆离八岁上白鹿学院时很迷茫——或者说很懒散,上课不听讲,作业不认真,生活不从心,不怎么和同学混一堆玩,就是个一切马马虎虎的小屁孩。学院老师反映到家里去,要他在家思过,想明白了再回学院上课,陆老汉无奈就把他带到木工坊去。就在那里陆离遇到了林一帆这个阳光大哥哥,林一帆也知道点他的情况,就跟他聊了起来。

    “为什么在学院里做一切都不用心”林一帆笑着说,两个酒窝显露出来。两人蹲在木工坊角落里,边看着工人忙活边聊天。

    小小的陆离听到这话也不脸红,回嘴道:“学那些东西有什么用处,还不如在家种田自由。”很执拗的语气。

    “欸,我给你看看我刚刚捣鼓出来的小木人。”林一帆不接陆离的话,站起来径直走到一排木架旁,虽然陆离不知道为什么话题转变得那么快,单冲着他笑时显露的酒窝,不假思索就跟他去了。

    林一帆在架子顶拿下一个一尺来高的木人模具给陆离看:“你看这个小木人,看着构造很简单是不是可为了制造他出来,我得先看得懂书上的制造步骤,对不那得有一定的文字知识是不我还得会计算测量它的长度、宽度、面积,这得要到数理知识是不还有我把它制造出来,实际上它的用处不大,几乎就是个摆设,但我依然很开心,因为这是我制造出来的,是完完全全属于的我的,我拥有随意处置它的权力,现在我把它送给你,想要不”

    陆离毕竟还是个八岁小孩,对于机械这类玩具几乎没有招架之力,点点头就接受了。他经林一帆这么一说,懵懵懂懂里觉得林一帆真有范儿,下诀心也要成为这样一个人,并不是说要成为一个机械师,而是一个有一技之长的,说起自己感兴趣的话题自信满满的人。此后,他渐渐开始发现学习的好处,也开始与同窗们玩耍了。

    不得不说林一帆开导人真有他的一套。

    陆离午间正在家里吃桑椹,远远的就看见林一帆踏着翠竹林的满地落叶走进他家,手里还拎着,不,拖着个半人大小的木箱子,脸上的笑窝映着春日,阳光灿烂。

    “一帆歌,好久不



第十二章 茫茫黄沙寻生路
    离家倒数第三天,陆离娘就给陆离整理收拾行李,大到换洗衣物,小到挖耳勺,生怕漏了哪一样,陆离在外都生活不下去。

    儿行千里母担忧,从古到今,无不如是。

    离家倒数第二天,村里庆贺陆离成为炼气者兼为陆离送别的酒席开始。

    又黑又壮的牛大黑牛村长洋洋洒洒畅说了一篇他从见陆离的第一眼开始对他的教导与培育的流水演讲,添油加醋,极尽肚里油墨——如果他肚子里有油墨的,坐在陆离边上一向自诩很能胡侃的杜若直称村长好口才,感叹自愧不如。

    本次活动的主人公——陆离对于这位村长的印象只有他每次遇见他时被他大力拍后背拍得数次差点背过气去的痛苦以及被他数落干活偷懒,长得皮白肉嫩的像个不用干活的公子哥,再顺带听他很着痕迹地夸赞他家皮厚体壮的牛大牛的无奈。

    然后就是请来的戏班子,咿咿呀呀的唱些才子佳人的流水故事。

    席间大鱼大肉,各家中酿的酒轮番上。酒到酣处,一些大老粗汉子又开始发酒疯说醉话,一改平时作风做态尽出丑态。

    “林一帆哪去了”席间吵闹,杜若只能大声向陆离喊。

    “他前几天就回州上了,你真以为他是特意回来祝贺我的。他只是回来办点事,顺道来看我而已。”陆离因变声期不能大声喊话,只能贴近杜若的耳朵讲话。谁知那杜若偏这时向陆离回过头,陆离的嘴唇就轻轻擦过杜若的细嫩脸颊。

    杜若仿若无事般接道:“我就从未这么觉得过。”

    陆离心里一向把杜若当姐姐看待,见她如此不在意,也不觉得有什么,只是有点恍惚看见杜若的脸红了。

    席间的声音太大,不时又有人来祝贺陆离,两人也就不再讲话了。

    同一时间,这块土地的西部正发生着生与死的角逐。

    茫茫沙漠里,温度炽人,生机难觅。却有四人正在拼命狂奔,神色慌张,衣衫褴褛,血迹斑斑,好像身后有什么要命的东西在追杀他们。

    突然其中一身形娇小的女人突然停下大喊:“来了!”只见她全身涌起青色气团,另外三人也急忙停下,各涌起白、黄、赤气团,严阵以待。其中拥有红色气团的二十又五的高个青年站最前,拥有白色气团的强壮中年人站在他左下边,拥有黄色气团的矮个青年则居最后,环视四方,先前出声拥有黑色气团的女子则居正中间。

    一剎之间,狂风突起,黄沙乱飞,在他们正前方的沙地兀的凸起一道半丈多高的沟壑,只见一条一丈多高,身上布满黄褐色鳞片,形若游龙,长达五丈的条状爬行怪物破黄沙而出,直冲他们张开血盆大口,一时之间腥臭扑鼻,鳞片上布着的尖刺褶褶生光,好一条巨型怪蛇!

    再瞧那四人,手中手中各化出兵器,那高个青年手里直化出一把大巨斧,狠狠向那血盆大口砍去,可那怪蛇虽看起来巨大笨重,但是身形灵活的很,一扭头就避开了,避开之后,嘴里长舌飞出,快准狠直直向持斧之人猛射过去,那持斧之人挥斧之势还没收回来,来不及为己身护航,眼看着就要被狂卷而去,在他左下方的强壮中年人用手中化出的白金护盾猛冲到他正前方挡住这狂暴一击。

    说时急那时快,居最后方的矮个青年迅速拉开手中比他矮一点点半丈多高的玄黑弓弦,手搭箭处凭空凝出金黄色气箭,以雷霆万钧之势向那巨蛇七寸处激射而去!

    那蛇左有战斧狠砍,右有白金护盾阻挡,前有激箭直击要害之处,只得后退,但那雷霆之箭岂是那么好对付,虽没射中要害七寸,但也没入蛇鳞,一时之间,射中之处被炸开一处,墨绿色腥臭液体爆开来。那蛇受此重击,一摔长尾,卷起重重



第十三章 绝地沙漠现绿城
    朗朗星空下,微风徐徐,五颜六色的花海里,触目皆是一闪一闪而飞的萤火虫,成千上万,数不胜数。

    有一棵三丈多高,一人抱粗的海棠树,结着一树海棠花,羞粉玉洁白的,一朵朵的,一簇簇的,花姿潇洒极了。

    花开似锦满枝丫,温柔绕指恨无香。

    粉艳花簇下,有两人相拥热吻,极尽缠绵,温柔缱绻。

    女子身材高挑,脑后梳的一根又黑又长的大辫子直垂过腰,洁白的百褶裙迎风而动。只见这女子生的肌骨莹润,脸部线条明显,虽是小方脸,但腮凝肤白,鼻腻鹅脂,脸上神色宁静,更显其风姿绰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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