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聊斋假太子

时间:2023-05-21  来源:  作者:哆啦i梦

    “神奇之事”

    黄宇听到苏阳如此问,想了想,说道:“神奇之事倒也真有,我在太清宫之事,听到来上香的客人们说了一事,说是在我们胶州,有一个总镇身边养了两只黑鬼,这黑鬼长的和人面貌一样,就是浑身漆黑,这种黑鬼足下像皮革一样厚实,能够在刀刃上面往来行走,如履平地,总镇给黑鬼配了一妓,此妓女便给黑鬼生一孩子,这孩子长得浑身白嫩,黑鬼疑孩子不是自己的,便将孩子杀了,拆开身体的时候,看到里面的骨头是黑的。”

    呦……

    苏阳听到这事,呵呵而笑,此事苏阳也知,在聊斋之中便有,篇目名字就叫《黑鬼》,讲述了这一件事,并且在短短的文章中,对于黑鬼的舞姿有充分的肯定。

    “此事我也有听闻。”

    高磊在一旁听到此事,也在笑道:“此事在胶州流传已久,事情便是从李总镇那里流传来的,实则有之,不过若说神奇之事,有另外一事也广有流传,不知你们可曾听过阳武侯”

    阳武侯,此在历史上面真有此人,唤做薛禄,在早年从军的时候唤做薛六,是在明朝跟随朱棣靖难的人物,而此人物在聊斋中也有记载,据说此人出生之时,便已极贵,群鸟遮蔽顶棚,两个指挥使恰好在门前避雨,如同守门,待到此人成人后,果然有一番造就。

    “自然知道。”

    黄宇点头,笑道:“阳武侯辅助天子平乱,南征北战,授以世爵,我们胶州之人谁人不知”

    “这阳武侯一脉传到现在,已经绝了。”

    高磊说道:“上一任的世爵大约死了十五年了,但就在年前,这一脉的夫人忽然有孕,生子,朝廷以为此中有奸,便将妇人抓来拷问,终究不曾在里面看出什么,最后又将武侯一脉的世爵给了。”

    但凡是承世爵的人家娶妻娶妾,朝廷都会派一个人在侧,等到此人生了孩子女儿,都要报备给朝廷,有这种人在侧,也能防止私情。

    “莫非是此妇隐匿的好,没有被朝廷瞧出来”

    黄宇问道,十五年了,就算是生了孩子,也应该不是阳武侯一脉了,这个孩子若是承爵,必有很多人反对。

    “非是如此。”

    高磊说道:“这神奇之处,并非是这十五年之后生子,而是当初老爷去世的时候,妇人生下一女,腹中仍然有动静,此子一直都在腹中,十五年后方才诞生,朝廷差人验血,其血为同源,看其面貌,和老爷幼年几乎一样。”

    黄宇听闻如此,说道:“想来是神明昭验,降下此子,续薛家门户,此子在这时候出生,将来定有使命。”

    高磊也是称是。

    正在黄宇高磊两人说起这些奇怪之事的时候,后院便有一阵哈哈大笑,随后苏阳看到黄昆善身穿新衣,头戴新貌,满面喜色的从外面走了进来,看到这里相谈甚欢,便问有何事,黄宇和高磊两人便说了谈及李总镇和阳武侯之事。

    “哈哈哈哈……”

    黄昆善听到这里,哈哈大笑,说道:“他们的事情终究是道听途说,不可尽信,今日我倒是有一件喜事,一件奇事,说出来与你们同乐。”

    高磊和黄宇连忙问道有什么事。

    “哈哈,此事说来真奇。”

    黄昆善笑哈哈的说道:“自从我续弦之后,在家中时日不多,而后便去了青州,到了青州之地,夜夜梦到家中愚妻,要回来的时候,在路途中也是如此……说来惭愧,适才我离席而去,实则是找妻子以诉相思,当我将梦中之事全都说给她之后,方才知道她竟然也做了这般梦境,并且这梦中相合,导气成孕,现在她月事不来,已经有孕了。”

    &




第三十章 鬼神所忌
    大雪早已经停下,但是越到深夜,冷气越浓。

    苏阳躺在黄家安排的客房里面,被褥一套,躺在这被褥里面,苏阳仍旧能够感受到寒气迫人,不过对他来说,并不在意这些寒气就是了。

    这等寒冬腊月,很容易冻死人的。

    黄家的主屋进去之后共有五间,其中正当中的房间摆着一炕,方凳,茶几,用于迎客会客,往西边去两间房子,分别是长桌短桌,方桌等等拼凑出来写字绘画的房间,以及摆着书柜的书房,而往东的两间,一间也有火炕,床榻,是外面睡着的婢媪,而在里面,则有穿衣镜,长桌,立柜,以及如同一间房屋的架子床。

    在这架子床上面,躺着的是刚刚回来的黄昆善,以及黄昆善的续弦袁氏。

    此时黄昆善喝酒喝的昏昏半醉,搂着袁氏,伸手放在袁氏的腹上,说道:“我那过世的妻子肚子不争气,没有给我添个孩子,你才跟了我多久,便有了身孕,还是因梦而成,真是幸事……”

    袁氏侧着脸,避过这一脸酒气,满脸不悦,不过在这黑暗中,黄昆善瞧不见袁氏神态。

    “唉,我那妻子除了不会生子,一切都很好,我在外面卧花眠柳,从来都不曾说什么,现在想来,对她亏欠很多……”

    如此黄昆善嘟嘟囔囔说了半晌,瞧着袁氏并不说话,只当袁氏已经睡了,这喝酒喝的太多了,临睡时不免一阵尿意,黄昆善从袁氏脖颈处小心抽出胳膊,摸索着往床榻下面去,刚刚下床,便打开了架子床门,四下一片漆黑,黄昆善也不想吵到袁氏,在黑暗中往前走去,不想一脚没有踏到床外‘脚踏’,整个人扑通一声往前摔去,黑暗中似是碰触到了板凳脚,在外面闷哼一声,便没了声息。

    袁氏连忙起身,正欲呼喊外面丫鬟,打灯去找黄昆善时,忽然止口,听到卧房外面没有一点声息,整个人便又躺在了床上。

    这外面丫鬟一向睡得像死猪一样,平日里李哥偷偷溜进来,她从来不知……

    这外面正是天寒地冻,黄昆善又没有穿衣服,倘若如此将他冻死正好……

    此妇人在床上,心中就生了歹意。

    黄家的父母早已年迈,身体又不好,应该也就是在这两年的事,而黄家的黄宇平日里都在崂山居住,甚少回家,便是孩子生了也不曾回来探视……倘若这黄昆善一死,整个黄家也就落入到了她的手中。

    所说的最毒妇人心,这个妇人,指的就是有了私情的妇人,这和旁人有了私情,便对自己的相公越发厌恶,然后就没有了任何感情,包括同情。

    袁氏只觉心咚咚跳动,听着房间外面风声呼啸,就在这床上静静等着,心中默数,两只眼睛瞪的极大,自觉已经过了半个时辰,方才悄悄伸手,往下摸去,在黑暗中摸索到了一只脚,整个脚已经僵硬,不复松软,方才长出一口气,回到了被窝里面。

    天寒地冻之时,冻死人的例子多不胜数,特别是这些酒醉之人,对于寒冷比较模糊,就袁氏所知,便知有不少酒醉之人,睡在雪地之中,最后冻死在外面的事情。

    多增添一个黄昆善也不算什么。

    “阿秀,阿秀……”

    袁氏躺在床上高声呼喊。

    在外面睡觉的丫鬟连忙应声,问道:“奶奶有什么事”

    “老爷可在你那里”

    袁氏故意问道。

    “呀……”

    阿秀在外面一听,一阵慌乱,说道:“奶奶您说笑了,老爷怎么会在我这里……”说话时候,袁氏听到外面床榻响动,而后听到阿秀似是披衣的声音,再然后便是阿秀在外打灯,接连七八下,方才将油灯点亮,掌着油灯从外面走了进来。

    “来了来了……”

    袁氏躺在床上心中暗道。

    “啊……”

    阿秀看到了地上的人,惊叫出声,叫道:“这是谁”

    “这不就是老爷吗”

    袁氏连忙从地上起身,对着阿秀说道,这起身之后,方才在阿秀的灯光照耀下,看到了地上躺着的人,头磕撞凳角,地上一大摊血,此时此刻早已经凉透,而让袁氏心凉的是……地上躺着的并非是黄昆善,而是她的李郎。

    “这怎么会是老爷。”

    阿秀说道。

    这怎么会是李郎

    袁氏面色煞白,勉强抬头,目光忽然看到了旁边穿衣镜上似有人影,定睛细瞧,只见是一女子在镜中坐在方凳之上,左腿叠在右腿上面,两只手拿着手绢放在膝前,目光冷冷的瞧着她。

    “鬼啊!”

    袁氏惊叫出声,整个人锁在了床边一角,伸手指着穿衣镜。

    阿秀扭过脸,看了看穿衣镜,笑道:“奶奶莫慌,这是镜中照出了我的影子。”

    这怎么会是你的影子

    袁氏真感觉无边寒意笼罩而来,双眼看向穿衣镜中,那个女子就对着她冷冷而笑,那一双眼睛说不上恶毒,说不上仇怨,而是充满了愤怒,而这种眼光,就像是在审视犯错的丫头一样。

    就在这个时候,因为这里的一番动静,门外也有人在呼喊,而在这呼喊之中,有一个人披着棉衣,从外面跑了进来,正是黄昆善,此时他刚进门,看到这床边死了一人,又看床上的袁氏几乎不穿衣服,缩在床边,顿时气的满脸发绿。

    “贱人,你,你……”

    黄昆善气愤上前,对着袁氏便是两个耳光,怒声叫道:“你怎么敢



第三十一章 便宜师兄
    白日苏阳所见的女子,并非是黄昆善的妻子,而是另外一个,而那个女子所找的人是黄宇。

    黄昆善的弟弟黄宇是聊斋主角,并且是一个艳福不浅的聊斋主角。

    在聊斋里面,有关乎崂山的一个故事,讲述书生黄生住在崂山的下清宫,在下清宫里面租了一房子作为书斋,平日里就在下清宫中读书,而后便在花草之中看到了两个妙龄女子,这两个女子一红衫一白衫,红白相映,飘姿若仙,黄生便找两女对话,两女在断墙后消匿不见。

    而后黄生便写了一诗,在诗句中表达了对两个女子的相思之情,夜里那个穿白衫的女子便来了,两个人倾诉相思,成了好事,而后感情日笃,直至道观中又来一人,将观中的白牡丹移走,白衣姑娘香玉方不再来,书生方才醒悟,香玉是白牡丹的花神,已经死去,为此痛哭流涕,写下不少诗句,打动了穿红衣的绛雪,绛雪来到他这里,和他吟诗作对,开解寂寞,却并不陪他睡,让黄生只能把绛雪当做良友。

    直至黄生腊月回家,绛雪在二月间托梦声称有难,黄生连夜赶到了崂山,方才知道是道士们要砍一棵耐冬树,方才醒悟绛雪是耐冬树神,两人感情更佳,过后不久,花神开恩,让香玉重返人间,只是刚刚回来的香玉如幽灵,常人不能碰触,香玉为了开解黄生寂寞,就让绛雪陪着黄生睡,两人如此成了好事。

    一年之后,香玉能够亲自上阵,绛雪便不和黄生做此等来往,只当朋友,再到后来黄生的妻子死去,黄生也就不回家了,在下清宫中住宿了十多年,直至病死,在白牡丹,耐冬树之间长了一棵异草,和香玉,绛雪日夜相伴,只是光长个子,不开花,被小道士砍了,而后白牡丹和耐冬树先后死去。

    故事到了最后,算是以悲剧结尾了。

    这一篇故事叫做《香玉》。

    崂山的下清宫和太清宫是一个地方,称呼不同。

    而白日寻找黄宇的女子,便是绛雪,只是书中记录是二月寻来,这腊月就来,必有变故,白日黄宇所说神仙已久无音讯,便说的是香玉。

    今日黄家的所有事情,苏阳洞若观火,看的分明,而黄宇和绛雪言语,也听的清清楚楚,故此苏阳才会坐起来,只等着黄宇要到崂山的时候,顺道前去罢了。

    聊斋中许多浪漫的爱情故事,其中都有对于妻子的漠视,比如《鲁公女》篇目,在这篇目之中,男主和鲁公女两人有着跨越生死轮回的爱情,这爱情甚至感动了菩萨,但是在这爱情背后,是对他自己原配的漠视,就和黄宇一样。

    像宁采臣那种有情有义的人并不多。

    黄昆善此时被苏阳开了眼,能看到自己的发妻就在眼前,伸手便将发妻的手抓住,眼泪一时留下,和发妻尽诉相思之苦,而他发妻亡魂一直徘徊家中,平日里看他忆想往昔,只觉甜蜜,看他出门而去,便在家中枯等,看他另聘佳人,也是气恼,只是苦于自己和他阴阳相隔,不能触碰,此时被黄昆善所看,所见,所触碰,满心相思尽化泪水,两人一时抱头痛哭。

    苏阳见此,坐在一旁静静看戏,只等着两个人哭够,方才一并向苏阳谢恩。

    “谢恩的话,就给我也准备一匹马吧。”

    苏阳笑道。

    什么叫也准备一匹马

    黄昆善不明苏阳话意,但正在他怀疑之时,便听到了外面的管家慌慌张张而来,到了他的身边说道:“二公子要准备马匹,连夜赶往崂山,这天寒地冻,满地冰霜,如何敢让二公子骑马而去……”

    像这等天气,人在地上走着都很困难,何况骑马,这连夜往崂山去赶,只怕是自寻死路。

    黄昆善看向苏阳,但见苏阳端坐正笑,连忙挥手,吩咐道:“准备两匹马,让仙师和阿宇一并前往崂山,让阿宇穿厚一点,别冻到自己,把我的虎皮衣拿来,送给仙师,让仙师穿这一套衣服,以御风寒。”

    这一套虎皮衣,可谓是他最值钱的衣服,也是他最好的衣服。

    “不必了。”

    苏阳笑道:“这套衣服还是你自己穿吧,我用不上。”说着,拿出了一封早就写好的书信放在桌子上面,要黄昆善将这书信转交给采薇翁。

    这书信里面所写,不过是苏阳先去崂山,让采薇翁前往金陵,那里是他一展身手的地方云云。

    黄昆善此时已知苏阳非凡,自然听苏阳的,但既然这虎皮衣服苏阳用不上,黄昆善便将这衣服送给弟弟黄宇,让他穿上这一套虎皮衣,如此方才准备了两匹快马,让苏阳和黄宇两人骑着快马而去。

    在两人骑马而去的后面,昊龙窜身而出,随着苏阳后面,一并往崂山而去。

    黄昆善牵着发妻的手,看着苏阳和黄宇两人骑马,在冰天雪地中行进如常,也就放下心来。

    “小宇这么急往崂山去做什么”

    黄昆善看着黄宇在雪中背影,轻声说道。

    “自然是找女人。”

    黄昆善发妻轻哼一声,带着几分娇气。

    这一声轻哼,让黄昆善扭过脸来,看着自己发妻面貌,故去之人再度出现在身边,真让他喜不自胜,并且现在又能触碰,和生前也无差别了,此时黄昆善一身酒气已散,看着妻子面孔,不由笑道:“狗想喝水了。”

    这喂狗便是他家的闺房暗语,皆因妻子生前,和黄昆善亲密之时,外面阿秀询问这怎么有狗喝水一样的声音,如此让他们两人有了暗语。

    往昔之话再提,让黄昆善发妻面色羞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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