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折玉欢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荒世诞笑

    所以这玉,又给送回来了。包括云国皇帝和国师在内,此事知晓的人,不过数十个,他们将消息封了下来,孟寒玉就放在了云衡月身边。以他的生息来压制孟寒玉。

    除了这块孟寒玉,景棣王府最成为他心头刺的,是景棣王府的兵权。

    初代景棣王战功显赫,始祖皇帝暗中给了他一部分兵权,用这份兵权来护佑国家安定,绝不能让乱臣贼子坐上皇位,在国家安定,战乱减少的情况下,这份兵权后来渐渐演化成了景棣王府的暗卫。

    对于争权夺位,那份兵权太危险了,景棣王府若是掺杂于世事中,就该引起他的警惕了。

    “罢了,你既已入宫,便留下用膳再走。”

    他知道皇上话中的话,也只是装作不知。只道,“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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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四章 相见
    这周子初态度端正,徐老也不藏私,徐世秋也在,徐老自然就倾囊相授,“这苗域的毒,是江湖上的双妪所制,她们年轻时候被男人所骗,跟他们出了苗域,险些被卖到青楼。回苗域后也不被族人所接受,她们为了报复那些男人,炼就多种毒药。多数都是让人无法一命呜呼,而且百般折磨,经历苦痛而死。”

    “好生残忍。”徐世秋不禁道。

    “所以万不能得罪小人与女子。”徐老似乎深有体会。“再者,江湖上对她们所制之毒,也只解出了三种。老夫对江湖奇毒也了解不多,在解毒上,怕是不会有人比得过神医北望楚。”

    “但自青鸾山庄一事后,神医就没了踪迹,眼下又该如何去找”他相当为难,徐世秋接话道,“便是找到了下落,神医未必能赶得及回来。”

    小皇子这么反反复复,怕是在找到方法之前,身体会先接受不了。

    承修方才才喝了药,热度稍微退了些,他的小手抓着汐歌,一句话也说不出。

    见状,汐歌心疼得紧,开口道,“我儿的性命,请各位大夫用心,若是他有个差错,妾身也绝不独活。”

    她毅然决然的态度,让他们心有余悸,他们自然是知道,那小皇子深受皇上宠爱,若是有个差池他们难辞其咎。

    周子初心中像是被戳了一针,他知道这不仅仅是责任的问题,他既然为了性命,也要为了汐歌。

    在他痛楚挣扎之际,外头进来了个宫女道,“贵妃娘娘,有位姑娘求见”

    此时已然是火烧眉毛,又有何人,敢来这触霉头

    “让她走!”

    “可她是皇上派来的,说是能有医治小皇子的方子。”

    三个大夫都竖起耳朵听着,方子能解此毒的方子

    汐歌立即道,“快领她进来。”

    于是,拂以在众目睽睽之下进来,先受到了屏风外三位大夫目光的洗礼,一开始,他们还没认出来,直到她开口,“徐老,徐大夫,好久不见。”

    “!”声音虽稍有不同,可徐老是不会听错的,这姑娘,可不就是在安济堂跑过堂的丫头

    徐世秋愣在原地,怎么也难以将眼前面如白玉,明眸皓齿的美人和曾经那灵动娇小的丫头联系在一起。

    他听说过她被贼人掠走的消息,那时,他挣扎着要去寻她,遭到父亲和爷爷的反对,他以绝食威胁,最终出去了两个月。

    可那两个月,他没有方向,没有头绪,盘缠用完了,就一路行医,为人救命,可他最终还是回来了,用了两个月,终于接受了他已经失去跟那丫头的联系,这个残酷的事实。

    即使国公府没有发丧,可他觉得,或许她早就不在了。

    从没想到会有一日,以这种方式再次相见。

    他还是曾经的模样,她已经变得完全不认识了。

    汐歌突然就从屏风后快步走出,目光出神的看着她,一时间有些恍惚,就像是做了一个梦。拂以笑道,“姐姐可是不认识我了”

    不认识又岂会不认识呢她走了过来,伸手抱住了她,也不管还有别人在,就抱着她哭了起来,“拂儿,拂儿……”

    她一副伤脑筋的模样,还是轻拍着她的背。“姐姐,我回来了。”

    她哭了很久,像是要将这几年的泪水都哭干似的,里头的承修听到了她的哭声,微弱的呼唤了声,“母妃。”

    哭声戛然而止,拂以给她递了条帕子,“姐姐,有话等会儿再说,我先看看小皇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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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五章 合葬
    她从内殿走出,汐歌已焦急不安的等了许久。见她出来,迎了上去,“拂儿,如何”

    “待烧退下去便是,还请徐老开些安神补血的方子给小皇子服下。”

    这方子开了,又有何用徐老眯起眼,不知这丫头方才究竟是去做了什么。

    “温姑娘,老夫可能进去看看小皇子”

    “自然是可以。”

    三人进去看承修,才发现方才那因发烧而焦躁的模样,已经消失了,如今身上还有些烫,而他已经睡过去了。

    徐老深思,他行医多年,也没看清她究竟是用了什么招数。

    “爷爷。”徐世秋抬起小皇子的手,让他看清手指上的孔,血就凝固在手指上,成了小小一点。

    “这是......”他仔细观察着,周子初道,“我听闻江湖上有一南巫部族,以养蛊虫和五毒为生。眼下看,这倒是像用了蛊。”

    内殿里的几个人在议论着,汐歌进来看了承修,见他安稳的睡着了,不禁松了口气。走出去,拂以正坐在那气定神闲的饮茶,她坐到她身边,问起了她这几年的遭遇。

    “我被贼人掠走后,幸得一部族相救。便在部族留下,学习医术。”她说起谎来,脸不红心不跳。她不想让她担心她,即便是知道她受过多少痛苦,时间也回不去了,那不如就告诉他们一个好的结果。

    “我都认不出你了,爹娘都很想你,大哥和大嫂生了个孩子,爹给他取名叫谨逸。方才你所见的,是承修。”她含泪握住她的手,“这么多年来,我都不信你死了,想着你只是贪玩,出去玩了,过一段时日就回来了。”

    “姐姐,可不要哭了。”她为她拭去泪水,“我这不是回来了么这承修与姐姐生得还真像,看这眼睛嘴巴,一看就知道是姐姐生的。”

    汐歌破涕为笑,“你啊你,就知道调皮,这性子倒是没变。”她拍拍她的手,“你可知道,云世子与你定亲之事”

    “定亲”她愣住,“什么定亲”

    “你失踪几个月后,祖母就打算发丧,家里头都不同意,是云世子到府里,在长辈面前,定下亲事。你若平安归来,这亲事随时可退,你若出了什么差池,尸身便归于景棣王府,日后与云世子合葬。”

    梁国自古有云,二人合葬,能共赴黄泉,一人在奈何桥边等,待另一人赴黄泉之时,二人携手共渡过奈何桥。

    她闭上眼,心中一阵酸涩,衡月此举是为了留下她的位置,在她生死未卜之下,却去国公府提出合葬。

    怎么会有这般傻的孩子

    “我欠他的太多了。”他寻她五年之久,信她还活在这世上。

    兴许他们二人之间,早有定数,上一世他派菀错护她一生,就算她是在宫中争宠,不惜嫁祸他人,扳倒皇后的毒妇,他大概知道她的所有事,却没有介入她的生活。

    此时她介入他的生活,并没有给他带来幸福,反而让他背负着不该背负的痛楚。

    两世,她都亏欠那少年,这债,让她如何还得

    “拂儿,云世子是个好人,如今你平安归来,也已是可以成婚的年纪了。你若对他有意,便与他定下,若是无意,便把这门亲事给退了吧。”稍稍一顿,“外头都流传云世子活不过而立之年,即便如此,你们二人若成了亲,就算他不在了,景棣王府也得由你这世子妃来主事。”

    “姐姐,衡月于我就像是弟弟,我亏欠他的太多,万不能因权位而误了他,他该是要有更好的女子相配。”她沉声道。

    汐歌在宫中待久了,又生下小皇子,想要握权的心思,她也不是不能理解,这宫里头是能将人的天真无邪,葬送干净的地方。

    她自认不是什么好人,利用谁都



第一百一十六章 回府
    这世间的造化,皆有自己的一番规律,上一世和这一世,走在同样的路上,不可脱身。“姐姐此事便交给我可好”

    “你有何良策”

    “良策称不上,不过是想抓住狐狸尾巴。”

    她知道是谁做的,只不过那人的手法相同,作用的人却不同了。

    皇上本是要留衡月下来用膳,拂以一从洛宸宫出来找了他,忠伯说了此事,拂以便让郝公公给皇上带了口信,小皇子已无碍,拂以久未归家,此番,想带衡月一同回去。

    郝公公一听,这可不就是见父母嘛

    他没敢说,拂以只是见他不想待在这宫内,找个借口要带走他。

    没有什么事,比小皇子的安危让皇上更心急了,自然无暇再追问此事。

    两人坐在马车里,衡月松了口气,他不喜欢在外头,面对别人。

    而拂以却是想了许久,酝酿如何开口。

    “衡月,你我的亲事......”

    他抬眼,听她接下来会说什么。

    “你我的亲事,取消吧。”

    她一时看不出,他那眼眸中,涌动的是何种情绪,只是她却不敢注视他。她这一步,有种过河拆桥的嫌疑,可他该有更好的女子相配,绝非...她这等心机颇深的女子。

    原本这门亲事,说的便是她回来的话,若是不喜,便可退婚,可他现在改变主意了。

    “你已过及笄,我已十七,我未娶,你未嫁,为何不行”

    “衡月,听话,我不想再将你与王府,拖进这个泥潭之中。”

    “这话我不想听。”他平静道,“之以,你扪心自问,当真是为我还是因我是个病秧子也不知能活过几年”

    他已长成俊秀的青年,没有当年美人妹妹的柔弱,却多了些硬气。

    她向来抗拒不了他扮弱的模样,见他强硬起来,一时间看不习惯,一直沉浸在过去的人大概是她吧。可拂以忘了,若不是重要,他云衡月无所欲求的性子,又岂会待她这般不同“你便当是如此。”

    “之以,你当真有心么”

    她若是有心,岂会这般残忍,一回来,便要退婚即便这场婚事,只是他为了留下她的归所而挂的名,可她却迫不及待的要将他们撇清关系。

    直到马车停在国公府,他都未曾等到她的回答,只是她下车时,道,“衡月,我从不是什么善人,你求的是景棣王府一方安稳,我又何尝不是”为了改国公府灭门之灾,也为了跟宫靖白报仇。

    她并不是要逼他,景棣王府会淡出朝廷,必有其中之因,他没有必要跟她来趟这趟浑水,更不想...让他见到她越发丑陋的模样。

    云衡月握紧拳头,连指甲没入手心都不自知。

    忠伯有些担心,“世子。”

    车厢内传出他的声音,没有半点起伏波澜,“回府。”

    她非善人,他又何尝是

    可他要的她,是要她与人为善么只是想念曾经在山庄,少女为了让他听外头的声音,而挂上的风铃,只因他一句话,就给他做的那一盘枣泥糕。

    “你是善是恶,又有何关系我要的...只是你。”

    早上来时,没有勇气走进去,兜转了一趟,还是回到家了。

    一家丁听了敲门声,探出头来,见是一红衣女子站在门前,他狐疑的看着她,随后又看见了景棣王府的马车,惊讶道,“姑娘要找谁”

    忠伯同她到了别,赶了马,先行离去,她目送他们,看马车渐行渐远,隐没于街市,才对家丁道,“我要见国公大人和夫人。”

     



第一百一十七章 小姨
    “我是不是不该回来,这国公府早就没了我的位置。”她泪眼朦胧,听温夫人哭道,“胡说八道,这国公府就是你家,你不回来这,还要去哪”

    “拂以。”阿荼握住她的手,“我信你会回来的,一直都信着。”

    “嫂子能说话了,嗓子医好了呢。”

    她只点点头,总不能告诉她,因为她被带走的事,受到冲击,就能说出话来了。

    “拂儿,你这几年,究竟是去了何处怎么会到现在才回来”云世子那也没有半点消息,若是还活着,怎么能做到没有半点消息

    于是,拂以又将给汐歌说的那套话给说了一遍,让他们好好心疼了一番。

    阿荼道,“那部族又是在何处”

    “如今我也不知道了,我离开时,他们已经搬去别处了。”

    “拂儿,你的屋子还留着,东西一点都没动过,娘亲总是让人时不时就给你打扫一番,就是怕你有一日突然回来。”她用帕子拭着眼泪,“这下好了,你可回来了。”

    她握住她的手,动情道:“我回来了,娘亲。”

    谨逸挣扎开老太太,从她怀里溜出来,就到阿荼腿后,偷偷看着她。

    “逸儿,叫姑姑。”临渊道。

    他这才奶声奶气的喊了一口:“姑姑。”

    “乖。”

    除了老太太,国公府里的人都因她回来而高兴。

    她的院子要在住进去,温夫人让人又张罗着,打扫了一下,才让她进去。她突然有种恍惚感,上一世的现在,她似乎已经在筹划着入宫的事了。现在,她却是回到了国公府,半点真实感都没有。

    浓烈的夜色,半月无云,院子里头的树也长到了她不没见过的高度,她没有什么时候,像当下,思索良多。

    这人世间总是避不开那些心情的交织缠绕,若能避开悲喜交至,大概就不会疼痛至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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