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折玉欢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荒世诞笑

    盛文彦知道她嘴硬着呢,干脆也就不理会她,任凭她在幽闭间里头叫着。

    就是这么个人啊,让不少人都对他恨之入骨。

    叫得喉咙都哑了,她靠着墙慢慢跌坐下来,这些人啊...不就是看殿下不在,才欺负她么“殿下......”她低声叫着,将头埋进膝上,呜咽着。

    哭了一会儿,她又坐起身,想想不对,她如果就这么屈服了,不就遂了他们的意么冷静下来回想了一下,不对,后面那些难民上吐下泻,是因为她送过去的米那些米肯定是没问题的,因为她当真没做过手脚,那就是...温拂以做的手脚

    她一副为那些难民着想的脸孔,竟然做出这么龌龊的事情

    傅辞绯显然忘了自己还换过药,打算毒害人的事情。

    她站起身来,再喊来人,与盛文彦说了此事。盛文彦一听,分明是不信,“这景棣王妃还为他们看病呢。”

    “就是因为她还为他们看病,出了什么事儿,她又给他们治好了!这一切,分明都是她自导自演。”

    确实,如果是按傅辞绯的话来说,这一切倒是能成立。只是,就算如此,按她被带来这好几天,那些难民早就被安济堂的徐大夫给治好了,哪里还有证据

    “那些米,那些米你去查查,若是只有那一袋是有问题的,就能证明是有人陷害本皇妃的。”

    “那袋米,已经被那些百姓给吃下去了。”他不客气的打破了她的主意。

    “那本皇妃的清白怎么办”她现在真是气到发不起脾气了。

    盛文彦笑笑,“七皇妃不如就等七皇子回来吧,毕竟,七皇子要是回来了,大概更有办法把你捞出去。”

    捞这混账都说的什么话况且她要等殿下回来的话,就不会这么着急了。

    然而盛文彦已经失去跟她说话的兴趣了,不管她再怎么叫,也没有人再搭理她了。

    她几乎要气疯了,盛文彦...温拂以...为什么各个都跟她作对

    七皇妃就这么被关在东安府了,那些难民听说此事后,只觉她活该,想诬陷景棣王妃还想用他们的性命。这七皇妃的恶名就被越传越广,一提起她人人都说就是这毒妇。

    此前七皇子攒下来的人望,都因七皇妃而折损了不少,远在通州的那人还不知晓。

    大雨下了足足四天




第两百零一章 变
    梁京的难民们在京城治好了病,养好了身子,愿意留下干活的,就被带去修皇陵。

    至少大批的难民有了安置之处,虽是还没发现疫病,还需多加小心。到点了,她正准备回去,却见徐世秋拿着药方子在深思着什么,便问道,“徐大夫,可是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他一愣,随即摇头,把方子收了起来,“没有,王妃可是要回去了。”

    “嗯。”

    “接近夏日,天也开始热了,王妃也要注意防暑。”

    “徐大夫也是。”

    她坐在马车上,觉得方才的徐世秋有些奇怪,但又说不上哪里奇怪。

    回到王府,胥崇嚷嚷着,“吾辈让你别碰了,你碰什么碰啊”

    钰洛都快哭了,“我碰了伤的还不是我,你吼我做什么”

    “就不能你逞什么能”他都快被她气疯了,给她裹着手上的被碎瓦划破的口子。

    拂以正要进去,一想,又退了出来,他们俩的事情她还是不要去掺和了。

    即墨赶了几天路,累死了好几匹马回来,一到府里,就立刻去见拂以,她正用晚饭呢,一口稀饭还没咽下去,即墨就跪在她面前,“参见王妃。”

    她爱答不理的,瞥了一眼,心想这云衡月倒是想起她来了。去了几个月,现在才来给她个信儿于是也没好气

    “怎么要传什么信”

    “王爷在通州受寒,寒气入体高烧不退,通州的大夫医了几日,不见起色”

    拂以猛地站起来,“他人呢”一时觉得自己反应过激,又坐下来,佯装镇定。

    “在通州。”

    “你回来怎么不把他带回来这路途遥远的,路途得费多少时日,你是要把我带过去么”

    即墨一怔,跟冯一两人真是糊涂了,可嘴上不能承认,“回王妃,王爷身体经不起路途劳顿。”

    “行了,我收些衣服,你忙回来也累了,去歇着吧,我让鞠竹和十三陪我去。”

    “属下不累。”不见到王爷没事的话,他放心不了。

    “你就留下来,替我给徐大夫传个话,剩下的一些难民,都要劳烦他了。”给他派了这么个任务,他就是不想留下来也不行了。

    “诺。”

    晚上整理好东西,胥崇听了她要出去,不依不饶道,“吾辈也要去,在这府里头闷得不行。”

    她想了一下,“虎子,你会骑马吗”

    骑马他用得着骑马吗他挺起胸膛,骄傲道,“吾辈跑过去就行了。”

    “......”那就随他去吧。“出梁京前,你就与十三同乘一骑,到了郊外,你想跑我也不拦你。”

    他高兴道,“好。”

    钰洛绞着手指,不安道,“温姐姐,那我呢”

    “钰洛,你留下。”她摸着她的头,“我们过一段时间就回来了。”

    她沉默,先生要离开前,也把她留下了,温姐姐要出去,也要将她留下,她就是一个累赘么不管是谁,都嫌她麻烦。

    胥崇看她脸色不对,轻咳两下,“喂,干脆你跟吾辈去吧。”

    “嗯”她愣愣的看着他,“也不需要再找匹马,吾辈可以带着你,你就说你想不想去就是了。”

    可以去吗她看向拂以,只见拂以笑着,“既是如此,那就走吧,不过路途有些赶,可别掉队了。”

    “嗯!”她重重的点头。

    城门已关,待到天明,他们是开了城门后第一个出去的一行人。

    共三匹马,鞠竹带着钰洛出去,十三带着胥崇。

    到了城郊,寻了个没人的地方,胥崇就化为兽身,衣服给钰洛背着,趴在地上,示意她坐上来。

    她小心的摸了一下虎身,毛毛的,感觉还挺有安全感,看她还想继续



第两百零二章 失去
    门口围着一群人,屋里半点声音都没有,让他们有些慌了。“这王妃莫不会太伤心,也跟着王爷去了吧”

    知府心里更忐忑不安,这景棣王夫妇若是一起在他府上出了事,他可是难辞其咎啊。

    “都说王爷是拿了命去求雨的啊。”

    “是啊,早听说王爷身子体弱,为了我们通州,竟然付出这等代价。”

    宫靖白可从不信这些,云衡月因这求雨而死,在百姓那成了个美名,在他这可成了个笑话。“现在你们都先走吧,给王爷一个清静。”他把人都赶走,还得装出点悲伤的模样。

    这些人本都是过来感谢王爷的,现在却是好事变成坏事了。

    可王爷本是京城人士,若是要办丧事,想来也是要运回京城去吧。

    一群百姓在哀怜之中,默默离去。

    “七皇子,这王爷,哎...这可如何是好”

    “等着。”阿拂这丫头,就算把所有人都赶出来了,又能改变什么云衡月方才死的时候,他也确认过了,已经彻底没了生息。

    父皇还打算让他来制衡自己,呵...终归是个短命之人。

    待他日,他拿下那个位置,再让阿拂入宫,这云衡月在地底下,怕也会气疯吧。

    唇边扬起一抹不易觉察的笑容。

    今日才有的景棣王死的消息,隔日也已经十万火急的传回了梁京。

    皇上手一震,手上把弄的一盏琉璃灯摔到地上,摔了个粉碎,他愕然失色,“你方才说什么”

    “皇上,景棣王去了。”

    “前几日才跟朕说,景棣王通州求雨成了,你现在又在跟朕胡说八道什么”他猛地拿起茶杯就砸了过去,险些把传令人的脑袋砸了。

    “皇上息怒啊。”整个御书房的人都跪下,晋阳王今日是进来献宝的,没想到会听到这么个消息,云衡月死了,这温拂以嫁给他也不过半年多,就成了寡妇。

    若是嫁给老七还不至于这么惨。

    “父皇息怒,景棣王去通州之前,身子已经好了许多,许久未曾听过他卧病的消息,此事定有内情,还请父皇彻查此事!”按晋阳王的想法,宫靖白跟云衡月一起去通州赈灾,此事定跟宫靖白多少有些关系,那卑鄙小人,又岂会甘于人下

    皇上却是头疼得很,“都给朕出去吧。”

    以前的计划又被打乱了,云衡月一死,又要拿谁来牵制老七呢老三因之前的事情,已然失了不少民心,立他为太子,朝中也会有不少人反对吧。

    没有云衡月,旦旦靠国公府,怕是难以制衡老七。

    他长叹了口气,云衡月啊云衡月,朕才打算把事情都交给你啊。

    国公府。

    听了这消息,温夫人险些晕了过去,“什么你在说什么”

    “夫人。”国公扶住她,看向那传话人,“王妃知道了么王妃呢”

    “王妃已经去通州了。”

    “我命苦的拂儿啊,这和衡月成亲才多久,怎么好好一个人说走就走了呢”她痛心疾首,“早不该让她成亲,不管是什么七皇子,还是世子,把她留在我身边就好了。那丫头现在得有多难过啊。”

    “娘。”临渊扶住她的另一边,低声道,“拂儿不是那般软弱的女子,她会振作起来的。”

    即使拂儿那丫头自己没有察觉,可他们都看得出来,他二人相处时的感觉,绝非没有感情的样子。

    可这人就这样,说没就没了啊。

    老太太眼下也说不出这么糟心的话,但从云衡月这人来说,除了身子骨弱些,其他倒挑不出什么大毛病,就这么死了也有几分可惜。

    乱成一团的是景棣王府,忠伯听了这个消息,脸上难掩的震惊,他虽然早想过会有这么一天,可没想到...会来得这么快。



第两百零三章 归
    【“你这当然不行,做的这些都是些什么给猪吃的么”】

    【“先生不是说,以气为养,以身喂蛊”】

    【“我是这么说过,你的身体是能养命蛊的,这命蛊已经与你的身子脱不开关系了,若是命蛊死了,你也活不了,它会铲除到你体内的毒物,若你能控制好它,也能铲除别人的。别浪费了这玩意儿。”】

    【“也能起死回生么”】

    她想起了霁初说过的话,那时候,他是怎么回答的呢

    已有了决断,拿出牛皮袋,抽了几根银针,在自己身上刺了进去,然后凝息提气,她能感觉到蛊虫在自己的体内游荡。

    她扯开他的衣服,在心脏处刺入银针,落下了一个很小的孔,待引出命蛊的时候,就将命蛊放了进去,命蛊挣扎了两下,缩进那小孔中,一骨碌的就不见了。

    接下来,就开始施针,一根根银针入体,她念着,“衡月,你之前说的,都不算了么你说过我的生辰都要送我礼物,五年的礼物你都没能送我,难道你都不打算补么”

    最后,眉心上落的一针,深深没入。随即她就感觉到一阵眩晕,险些跌倒在地。深吸两口气,身子还在颤抖。

    她跪在床边,趴在他胸口,那里连心跳声都没有。

    指尖拂过他的唇,“通州的气候干旱,看你的唇都裂开了,要过来也不跟我说一声,来了之后,也不给我信儿,你说,你当真喜欢我”

    “云衡月,怎么连你也骗我呢”

    他身上依旧带着墨香,明明身体已经冷得没了温度。

    手指与他扣紧,她喃喃道,“到最后,我也不过是那愚蠢的人之中的一个罢了。”

    【“你愿意拿你的命来换么”】

    如果这样能换他一命,这是我欠他的,迟早该还的。

    命蛊如她,在他体内有如何的感觉,她也能感受得到。约莫一刻钟,她能感觉到命蛊,越发沉重,身旁的焦灼感像要把人烤熟。

    “你不在了,我就另嫁他人,生上几个孩子,带上那个男人,每年清明到你墓前卿卿我我,让你在地下也气得不得安生。”

    拂以没有哭,语气平缓,“不信的话,我们走着看。”

    屋里的熏香袅袅,将这个屋子布满了这种香气。

    命蛊破体而出的一刻,落到她手上,整条蛊虫都变了色,像是被烤过一样,蠕动两下,懒趴趴的窝了下来。

    休息了会儿,那层被烤过一样的外壳,就裂开来,碎在她手上,像灰一样消失了,然后这条虫子就跟像是什么事一样,从她手心钻了进去。

    她还没弄清究竟是个什么缘故,床上的人突然重重咳嗽起来,像把肺都咳出来。纤瘦的身骨,坐成弓状,方才没点血色的脸,现在却是涨红,低眉顺眼,亵衣松垮垮的,如不胜衣。

    终于缓和下来,才抬头就见拂以眼中蓄着泪,秀眉拧起,咬紧下唇,泪欲渐落。

    于他而言,不过是做了一个长长的梦,而那梦断断续续,既清晰又模糊,衡月伸出手来,轻唤,“之以。”

    她一掌拍开他的手,泪水就滚了下来,“云衡月,你混账。”

    那一下是真用了力气在打的,他皮肤白,一下子就红了。

    “不要哭。”他正想起身,却发现四肢无力,醒悟过来才发现光是坐在这就花了他不少力气。“你不想见我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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