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折玉欢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荒世诞笑

    “别过来!宗政远。”司曼大叫一声。那一刹那,叶依兰突然看清楚,对于这只黑狐而言,最重要的东西...是什么。

    剑锋一转,向宗政远而去。凭什么,她失去了至亲,这妖怪还能有重要的人

    “师姐!!!”安祁涣没想到,她竟癫狂至此,已经打算在皇宫弑君!这样,所有人都逃不掉,走不出这里了。

    剑没入一处身体,一瞬间就穿透过去。“咳......”

    司曼抱紧了宗政远,她顿了好久,手指才动起来,拂过他的发丝。

    “狐...丫头”抱着她的手,一片温热,那红色,十分晃眼。

    他的语气在颤抖,剑被封到她的身体,才没有伤到他,她微微笑着,“我以为...不管发生什么,你都不会害怕的,你是...这个国家的皇帝啊。”

    “大夫,快找大夫!!!”突然从她身体飘出的一朵血花,将剑慢慢变小,甚至没入了她的身体。“没用的,这是半血封印。”安祁涣道,“是死咒。”他垂眸,看向叶依兰,他没想到,她会用这么极端的方式,杀敌一千自损八百。用自己之后的命来封印黑狐,这是要折寿的啊。

    “宗政远,这样我就不用一直在宫殿里等着你回来了,一直...一直...也不用忍受你跟别的女人在一起。”她微笑道,“这本是我种的因,得这个果,当是...我来承受,怪不得别人。所以...不要恨任何人。”

    怎么可能不恨“朕谁都不会碰,只要你留下,只要你好好的!!!”

    她低声道,“我...没有后悔过,待在你身边。”她合上眼,“你是我在这红尘中,最重要的光。”

    原本,只是想来报恩的,被他识破真面目时,他拎着她,眉头微挑,“你这狐狸生得倒是好看。”岂会只是有点好看迷惑了他数年。

    从伤口蔓延的痛楚,一点点凝固,“呃!!!”像是刀又扎了一次,疼得她难过得要崩溃了。

    “狐丫头,狐丫头!”要失去的恐惧在放大。“大夫,给我找大夫过来!!!”他怒吼着。

    所有人都不动,她起身,最后在他眉心,轻轻碰了一下。“如果...我是人族就好了,还可以跟你许下一世。”她淡淡一笑,身体一点点开始变得透明,然后慢慢变小,最后只剩下一个小小的狐狸身子,那朵红色的花,印刻在了她身上。

    叶依兰癫狂的笑着,“黑狐啊黑狐,怎么这般愚蠢就算如此,你又能改变了什么现在,它也不过是一只普通的狐狸了,再也无法修为人身,只能用她原身活下去,现在知道了么一切都是无用之举!”

    ‘啪’的一声,安祁涣这一巴掌,让她懵了,看着他的表情,带着错愕,“你”

    打在她脸上,痛却痛在他身上。他知道,她并不爱他,只是能够被她利用,他也觉得足够满足了。可现在,却不一样了。




第两百六十九章 淮记12
    初识司曼,是她扯痛她的尾巴,她气的炸毛,变为人身,张牙舞爪的要教训她。那时她也不大,看到司曼就愣了,那时候才知,她是妖族。

    似乎都谁都不大上心的远哥哥,却将她护在自己的羽翼之下。或许,他们之间,不是那么普通的关系。

    不管司曼跑去哪里,他都会将她带回来,渐渐地,让人难以脱逃。

    在他身边有很多女人,可始终没有一个人能像司曼一样,在他身边待很久。

    她想要的东西,他都会为她寻找。就如司曼一直在寻找着一个人一样,即使根本不知道那个人现在是什么模样。那大概,就是名为命运的东西,无法逃脱,被一层层的锁链禁锢。

    宗政远被心所禁锢,再也逃不开那个名为‘司曼’的锁链。

    “凛凛!”那声呼喊,让她停下脚步,十二已站在面前,对她张开双手。

    她恍惚了一下,一瞬间冲了过去,扑进他怀里。“十二,十二。”

    他抱紧她,内心的空洞在一瞬间被填满了。

    “十二,如今,宗政凛已经死了,我无国无家。”

    他低声道,“有我在的地方,便是你的国,你的家。”

    总有人在得到什么,也有人在失去什么。

    没有人能够永远幸运到最后,也没有人会永远悲痛。

    拂以合上书,靠在她腿上睡着的男子,面容温和平静。正是有他在自己背后支撑着,她才能安心。现在这个时候,是她的心最安定的时候了。“衡月,我们回去吧,回到梁国,回到我们的家。”

    云衡月没有一点反应,她触碰到他的脸颊,却是一片冰冷。

    “衡...月”

    就像灾难,总是会在出乎意料的时候到来,然后打个措手不及。

    胥崇坐在一旁,大花跟着他在一边,马车里的气氛,太压抑了,太令人害怕了。

    她就像个失魂的木偶,只会在一旁抱着他,了无生息。

    “风国有很多奇人异士,一定会有办法的。”他安慰她,虽然觉得自己这话真是苍白无力。

    她没有半点反应,只是木然的坐在原地,脉搏和心跳,都停了。似乎就是无力回天的状态,连她都束手无策,还有谁能救他

    去风国,是想起霁初曾说的妖丹,或许,会有用呢至少她不想再让他独自承受这一切了。如果...真的救不回来了。那她......

    淮国一行,注定不是个幸运的故事。

    经拂以的治疗后,十三醒了过来,同十二和珩安回梁国。如今与他们一起的,只有即墨和冯一。

    而安锦夜要回国,他们倒是走了同一道。再说风国一直都是妖鬼二族汇聚之地。没有带领之人,大概会经历如云国那般混乱。

    只是她不知道,安锦夜为什么要帮他们,又有...什么目的。

    到风国后,他倒是举荐了不少妖族的大夫,他很清楚,云衡月身上的问题,不单单是他的身体,还有妖气所混杂造成的问题。与妖气有关,自然要妖族的大夫。

    但问了许多人,得到的答案,都是摇头。

    甚至还有一人竟要在诊疗时取走孟寒玉,却被玉佩反弹,险些被孟寒玉的妖气所吞噬。

    最后有人道,“不如去找找一些大妖,很多大妖多少会知道一些。”

    一天天找过去,却是没有一个能有法子,拂以近乎崩溃。最后是一个青衣男子主动上门,他给她的感觉,与霁初给她的感觉,有几分相似。

    男子看了她一会儿,目光上下来回扫荡,打量着她,“就是你么”

    “”这般无礼,她也没了怒气与他发火。只道:“你有办法救我夫君”

    男子走进去,只看了一眼,唇边正是一抹淡笑,“你后悔跟他成亲了么”

    “不,我从来没有后悔过。”即使他们成亲并不是一开始就定好的。



第两百七十章 各行其道
    他挣扎着起身,刚起来,脑子就一阵眩晕,清夜倒是漫不经心,“别动,若是再出得什么事,我可救不了你。”

    他不听,爬起身来,跌跌撞撞就要向外走去。

    “为了一个舍弃你的女人,你还要去寻她”

    “住口!之以不是这样的人。”

    “那你又以为她会是什么样的人,会一直守着你,就算你已经‘死’了数十来天”他大笑,“若是我就不会一直守着这么一具尸体了。”

    “冯一!”

    冯一从外头走进来,见他神色不对,也能猜到是什么缘故了。低头,“王爷。”

    “之以呢”

    他沉默了,云衡月又问了一次,他才道,“王妃...不在这里,已经...走了。”他从怀里掏出张纸,折了好几折,递给他。

    纸上的‘休书’二字,晃了他的眼,他愣愣的看着它:与君绝别,各行其道。短短八个字,就如针扎一般,刺得千疮百孔。

    休书落到地上,他失神了许久,若是因为以为他死了,离他而去,那也是无可奈何的事情,可为何...还会有休书这之中又是什么缘故

    “冯一,更衣。”他突然恢复了一贯的模样,冯一取来新的衣服,为他换上,他捡起那张休书,就走了出去。

    清夜在他身后,玩味的看着他。被抛弃的人,无可奈何的人。你们还能再走到一起么

    梁国。

    自淮国大换血,梁国也经历了一次大换血,帝位易主。

    进入梁京,正听有人笑道,“能换新皇继位,真是太好了,如今征税也低了不少,举国同欢,若不是换了新皇,那会有这等待遇”

    她皱紧眉头,听着这一切,插了个嘴,“请问...现在梁国的皇上,不是德释帝么”

    那人一听,一脸诧异的看着她,“你还不知道呢前段时日,先皇病重,找了许多大夫看都没有效果,宫中重金求医,还派人去请了景棣王妃回来,反正折腾了很久。”他左看看,右看看,压低了声音道,“先皇没扛住,驾崩了。”

    “!!!”先皇...驾崩了这比之前的时间,推早太多了吧为什么...没有得到任何消息如宗政远那一次那样封锁了么如果是这样...那么...“登基的...是哪位皇子”

    路人狐疑的看着她,“你是刚来梁国的难怪会对梁国的事情这么不清楚,当今登基的,正是几年前在边境打仗大展身手的七皇子啊。

    几乎要窒息了......她千方百计的阻止他上位的脚步,只是因为她去了找了霁初,去了一次风国,他就已经青云直上了。皇位...竟真被他拿下了。要疯了啊,要疯了。

    再回过神,她冷静下来。“太子呢”

    “哎哟,还太子呢。”路人低声道,“听说先皇驾崩前,把皇位传给了七皇子,也不知是真是假,前太子自然就被软禁了,还能怎么着”

    承修,姐姐!!!她没再听下去,直直冲了出去。

    皇宫,洛宸宫。

    “母后,儿臣得在这待到几时呢”

    承修看着窗口那一方天空出神。“小姨夫也没有来,太子之位,也被拿了去,儿臣还剩下了什么”

    汐歌猛的抱住他,泪流满面,“修儿,那位置,本该是你的。宫靖白这皇位,名不正,言不顺,总有一日会被推下来的。”

    他沉默片刻,问道,“那时候...儿臣还会在么”

    “......”

    “母后”

    “会的,一定会在的。”

    站在门口的人,顿了顿,转身离去。

    “皇上,景棣王妃入宫了。



第两百七十一章 各行其道2
    “皇上已经有了一切,难道还要将自己推入深渊么与臣妾牵扯上关系,有损皇上的名誉。”

    他捏住她的下巴,“你是当真担心着朕,还是依旧放不下云衡月”

    她注视着他,无所畏惧,反倒燃起他心中的征服欲。“阿拂,你别忘了,温国公府和景棣王府的人,性命都在朕一念之间,特别是...前太子和皇后。”

    这个男人...当真是虚伪透了。他所演绎的一切,也不过都是在骗人。会迎合他,只是因为,真的无可奈何。

    他掌控了生死。“皇上可真是残忍,皇后的孩子,都要临盆了,皇上非但不上心,反倒还要让别的女子入宫,这就是所谓的..帝王薄情么”

    “朕这般钟情于你,怎么又谈得上...是薄情呢”他轻笑道,“阿拂,在云衡月身边呆久了,心也变了么此前还会唤朕千白哥哥,现在倒是距离千里之外了。”

    瞳孔一缩,猛地拍开他的手。“陛下还打算让臣妾变成如何可憎可凄的模样已经是现在这个样子了,为什么还要去追寻以前那些虚幻飘渺的东西陛下不觉得十分可笑吗臣妾已经是景棣王的人了,生是他的人,死了也会葬入景棣王府的陵墓,与其想着再从臣妾身上得到什么,不如抛开这一切,离臣妾...远远的吧。”

    “......”

    她这一番动情的话语,明显没有打动宫靖白。他注视着她的双眼,眼神中平静无波。“你和云衡月的事情,朕不在乎,你只要待在朕身边,就够了。”

    他想过很多次,为什么自己会对她这般上心,想来想去,大概是因为,她曾在自己面前犯蠢的点,都能击中他的心吧。

    第一次,有一个女子会奋不顾身的保护他,而他,亲手葬送了她的平稳的生活,让霁初带走了她,将她送入南巫那个龙潭虎穴。毋庸置疑,是她的错。他没有后悔过,因为她消失那段时间,他得到了很多东西,如声誉,如名望。没有一次次的出乎意料来打破他的计划,可心里像失去了什么空了一块。

    从她回来后,那一点点的东西,才慢慢被补上,她跟他提出,要与他成亲的时候,那一刻,似乎有什么东西从心里化开来。那个时候,他才开始承认,对他而言,她的存在是不一样的。

    计划是得到温国公府的支持,可比起这一点,在心里涌动的念头,却是与她在一起。对他而言,这是不该有的情感。但,对象如果是她的话,他可以尝试,如果她陪在自己身边的话,应该会很有趣。

    谁料,云衡月从中插手,让他的怒火,飙到了最高值。他怎么敢...怎么敢去动他的人若是换做别人被抢走,他大概还不会这么生气,可被抢的人,却是阿拂。他无法忍耐。恨不得将他千刀万剐。

    可他还要忍,因为,还没有得到他要的东西。

    她从御书房走出去,夜随在前面带路,似乎是酝酿了很久的话,“皇上没有打算伤害你。”

    “可他已经伤害到我了。”她淡淡道。

    “自要与你成亲,王爷就没再碰过任何人了。”

    “你觉得...本王妃瞎么”她轻嘲道。“若是如此,皇后的那个孩子,是从何而来”她可不觉得宫靖白能忍受有人给自己戴绿帽子。

    “所以皇上才会对皇后这般冷漠。”

    这么说,还真不是宫靖白的孩子撇开眼,并没有当一回事。

    “本王妃要去洛宸宫。”

    他就跟在她身后,送她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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