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男孩儿带着叶淮生左拐右拐,嘴里还不停的解释道“刚才有个老奶奶饿晕了,那个小姐姐将她扶回了家,但是不小心被地上的铁丝划伤了腿,留了好多的血呢,黄色的裙子都沾满了血。”
最终小男孩儿带着叶淮生来到一哥低矮的屋子前面,屋子门窗紧闭。
“这就是老奶奶的家。”
道。
而此刻,白玉娜正穿着短裤背心躺在屋里的床上。
只要叶淮生进来看到她得身体,不管有没有发生什么,她都赖定他了,除非叶淮生敢冒着流氓罪的罪名不顾。
叶淮生走到门前,眼睛打量了一下这个道“你确定那个姐姐在这里吗?”
小男孩儿立刻结巴道“是……是啊,怎么……怎么了哥哥。”
“没什么,我只是想到一些事情。”叶淮生蹲下身子平视着这个小男孩,“你上学了吗?”
小男孩儿点点头,“上、上了。”
“那老师有没有告诉你骗人是不对的。”
“我……我……”
不出话,白玉娜在屋里却心如油炸,双眼紧紧盯着那扇木门,盼望着它被推开。
而在附近观察,顺便等着“捉奸”的万家柱也在心里暗暗祈祷叶淮生别那么多废话,赶快推门进去。
只要叶淮生推门进去,他这辈子就要和里面那个工于心计,毫无背景的女人绑定在一起了。
“嘎吱~”
门怎么响了,万家柱回头一看,门似乎被风吹开了,他走到门前将门重新关起来,在回到窗前叶淮生和那个孩子已不在门前。
万家柱心中又惊又喜,仔细一看那扇门微微有些动,万家柱抑制不住自己心中的愉快,迫不及待地走出来。
“哈哈哈,叶淮生就让我看看你最不堪的一面吧。”
万家柱在心中得意地笑道,想到自己手中有了这个把柄,以后叶淮生就永远低自己一头,他就觉得痛快。
他推门而入,屋里却没有叶淮生的身影。
“淮生,你……怎么是你!”
白玉娜听到推门声,本以为是叶淮生终于进来了,却没想到进来的竟然是万家柱,忍不住失声尖叫到。
话音一落两人都觉得事情不妙,万家柱刚要转身离开,却发现房门被人锁住了。
唐阮阮和叶淮生在门外相识一笑,唐阮阮说道“看我的,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说罢叶淮生便看到唐阮阮好似捏了一个并不复杂却玄妙无比的手势。
屋里面的万家柱和白玉娜都感觉到浑身燥热,白玉娜忍不住将被子掀开,露出大片肌肤。
不多时屋里便传来了令人面红耳赤的声音,叶淮生虽然自己也两耳通红,但是却紧紧的捂住唐阮阮的耳朵,让唐阮阮偷笑不已。
“哦,对了,咱们最好留个证据。”唐阮阮说着从空间里掏出一台照相机说道。
“你乖乖在这里待着,我去拍,不许听听见了没有。”
叶淮生接过相机说道。
唐阮阮两只手捂住耳朵点点头。
其实一点用都没有,她不但能听到声音,还能看到画面呢。
不过这个事情就不用给叶淮生讲了。
拍好了照片,两人在回去的路上还都是一副又好像又害羞的样子。
叶淮生干咳了几声,问道“对了,阿阮你是怎么知道他们要设计陷害我的。
唐阮阮坐在自行车后面将事情原原本本的告诉了叶淮生。
方才她去给古伯伯送东西,去的路上碰到了艾中立几人纠缠她,她就感觉到这件事情不太对劲了。
那几个人不像是偶遇,反倒像是在这里等着她。
唐阮阮想起了古伯伯的话,立刻就想到了白玉娜,这个女人肯定是要对叶淮生下手了。
于是她三下五除二就解决了艾中立几人赶过来。
只是没想到,这次万家柱竟然和白玉娜勾结在了一起,如果不好好的利用一番怎么对得起他们对淮生哥哥这一片良苦用心呢。
幸好叶淮生发现了不对劲儿,没有进到屋子里去。
“那你呢,淮生哥哥,你是怎么发现不对劲儿的?”
唐阮阮问道。
“那个小孩儿,讲的太仔细了,恨不得讲你今天穿的什么颜色的衣服你的样子通通告诉我,而且,最关键的,院子里没有血,作戏也不知道做全套。”
“哈哈哈”
073离别
一晃时间就到了八月下旬,叶淮生该动身去京城了。
唐阮阮和林红绣忙着给叶淮生打点行装。
“毛衣,棉衣,绒裤,还有棉袜围巾。”林红绣一样样的数着,“冬天的衣裳可得多带几件,京城的冬天冰天雪地的,而且宿舍里也不一定有暖气。不行,还是得多带一床褥子。”
叶淮生看着客厅里塞到满满当当的三四个大包,心中既感动又为难,说道“干妈,真不用我觉得这些东西就够了,再多了我也带不了了。”
“胡说,怎么就带不了呢,上车的时候我们会帮你把东西放到火车上,上了火车你只需要看管好行礼就行了,等到下次自然也有人接你。”
林红绣口中去接叶淮生的人就是周玉金,叶淮生到达京城的时候周玉金还没有离开,他当然回去接叶淮生。
至于叶修礼,大家都默契的忽略了他。
唐德恺也只是随便给他打了一个电话,告知他叶淮生考上了京城的大学,想必到现在为止,他这个爸爸还不知道叶淮生上的是哪所学校吧。
叶淮生还是拗不过林红绣,收拾到最后大包小包加起来一个有五个。
林红绣拿起一件深蓝色的外套对叶淮生说道,“你看这里有个内兜,我给你在里面放了一点钱和票,你在路上用,剩下的我都给你缝在那件黑色棉衣的内衬里了,等你到了学校自己去拆。”
回到房间后叶淮生径直进了里间。
唐阮阮坐在床上发呆。
“在想什么?”
叶淮生坐到床边问道。
唐阮阮看着越发成熟的叶淮生,心中十分不舍,有些闷闷不乐道“没什么?”
难道要说自己舍不得他,千年的老狐狸怎么还突然有些说不出口呢。
叶淮生看让看出了唐阮阮的口是心非,伸出手揉了揉唐阮阮的头发“我在京城等你,三年时间很快的,一眨眼就过去了。”
唐阮阮低头没有说话,叶淮生继续笑笑“我听说京城有很多好吃的好玩的,我平时休息的时候去买了给你寄回来好不好?”
“好。”唐阮阮闷声道。
叶淮生看着面前的唐阮阮,在心里告诉自己她还小,还小,在等几年。
“阿阮,我等你长大好不好?”
叶淮生突然靠近唐阮阮说道。
嗯?
唐阮阮惊讶的抬头看着看向他,两人四目就这样相撞。
“我累了,我要睡觉。”
唐阮阮一个翻身躺在床上。
………………
再是不舍,日子也到了分开地这一天。
厂里特地派车将叶淮生,万家柱还有另外一个考上京城师范大学的女生和家属送到火车站。
不只是他们,考上大学的每一个学生都有这个待遇。
吕璐一路上将头靠在她妈妈的身上,脸上带着浓浓的不舍之意。
而万家柱脸上就像是打翻了调色盘一样,五颜六色的,但是眼睛却死死的盯着坐在他对面的叶淮生,而万家柱身边坐着的除了万家良夫妇,还有白玉娜。
前几天万家柱和白玉娜设计陷害叶淮生不成,反被唐阮阮和叶淮生识破,并且将计就计,成就了这两人的好事。
白玉娜清醒之后,立刻就想明白了自己的处境,她已经和艾中立还有万家柱两个男人发生过关系,艾中立她当然不会嫁,那么她当然会紧紧的抓住万家柱不放。
虽然万家柱比不上叶淮生,但是万家柱怎么说也是大学生,前途光明,长得也算是五官端正。
更关键的是,毛头小子万家柱根本没有发现她不是处女的事情。
于是白玉娜立刻要求万家柱跟他订婚,否则就去告他耍流氓。
万家柱清醒之后没想到自己本想设计叶淮生,到头来自己却中了计,六神无主之下回家询问万家良该怎么办。
被万家良斥骂一顿后还是决定先订婚。
现在万家柱可是关键时期,要是白玉娜真的将他告了,大学不用说,坐牢也跑不掉。
于是在出发前三天,万家柱和白玉娜大张旗鼓的订了婚,万家柱还承诺毕业之后一定会娶白玉娜进门。
想到自己的后半生就要跟白玉娜这样一个心机深重并且毫无背景的女人生活在一起,万家柱的心中对于叶淮生就有无穷无尽的恨。
如果不是叶淮生,自己怎么可能跟白玉娜订婚!
至于万家柱脸上的伤疤,应该是前天晚上杜权带着几个小弟套了麻袋打的。
毕竟在不久之前白玉娜还是杜权的女朋友。
不!或者说,两人就没有断过。
万家柱和白玉娜订婚,另一个伤心人则是孙猴儿,据说知道这个消息之后就去偷他爸的酒喝,然后被老孙发现,顺便赏了一顿竹板炒肉,现在还下不来床。
现在只有干部才可以住卧铺,所以他们三人都买的硬座票,但是唐德恺已经关照了车上的乘务员,上车时候会给他们补卧铺票,毕竟从这里坐火车到京城,要七八天,要是一直做硬座,铁打的身子也受不了。
万家柱和吕璐家里也都不舍得孩子受苦,当然不会反对。
“你在家里要乖,哥哥很快就会回来。”叶淮生摸摸肃辰的道,“现在你也当哥哥了,所以在家里一定要听爸爸妈妈还有姐姐的话,知道吗?”
唐肃辰眼里憋着泪花点点头,“哥哥你什么时候回来啊?”
“乖,哥哥过年就回来了。”
“火车来了,到了京城要照顾好自己,你爸那边……你不喜欢就别常去,谅他也不敢拿你怎么样。”唐德恺上前叮嘱道,一脸的理所应当,完全没有挑拨人家父子关系的觉悟,“还有我上次跟你说的事情,想必你舅舅已经给你办好了,不要大意。”
唐德恺说完后若有所指地看了一眼万家柱万家良兄弟的方向。
叶淮生点点头“干爸,您放心我记住了。”
林红绣抱着小乔乔上前嘱咐道“别忘了在棉衣里的钱票,到了学校就拿出来,别不舍的花钱,我打听过了,现在大学还发补助你也不许攒着,想吃什么就自己去买;对了,到了京城安顿好之后别忘了带着礼物上门看望你爸他们,别让人挑出错来。”
安顿好之后在上门看望,这是去看父亲吗?
好像是一个普通的亲戚吧。
但是没有人觉得林红绣这样说不对。
到了唐阮阮,她走到叶淮生面前,满脑子都是叶淮生的那句“阿阮,我等你长大。”
这句话,是她理解的那个意思吗?
唐阮阮抬头看向叶淮生,他的眼中全都是自己。
想要放出灵力去探查他的内心却又不敢,唐阮阮自己也说不清为什么不敢。
但是现在,他的眼中满是自己。
唐阮阮低声说道“好,我会很快长大。”
叶淮生听到这句话,嘴边咧开了一个大大的笑容,心中的幸福简直要溢出来。
074 分别之后
火车已经出发,叶淮生想着唐阮阮那句“我会很快长大”,就觉得心里甜丝丝的。
虽然,对面万家柱那几乎要将他盯出一个洞来的眼神也不容忽视。
吕璐感觉到两人之间诡异的气氛,但却没有多问,而是拿起水壶问道“叶淮生,万家柱你们去接水吗?”
“先别去接了,一会我去找乘务员问一下,把我们补到硬卧车厢再接。”
叶淮生说道。
吕璐闻言放下水壶坐下,“你说的对,还是调车厢比较重要。”
“说的轻松,现在硬卧车厢一票难求,我们能补到吗?”
万家柱阴阳怪气的说到。
“咱们问问呗,能补到最好,要是实在不行那也没有办法。”
吕璐早已经看出了叶淮生和万家柱两人之间不对付,所以说话都死小心再小心,生怕那一句不对得罪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