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王难宠,医妃难逑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千酒
方才她不愿那些丫鬟嬷嬷们碰她,除了心理上接受不了之外,怕她们发现被自己藏在怀中的东西也是一个很大原因。
如今萧辰云既然来了,此时将东西交给他是最保险的了。
很快官七画便拿着那些东西来到了萧辰云的面前,将手中断裂的玉簪拿起给他看。
“这个玉簪是我在房间的梳妆台里瞧见的,我本以为这应当是蓝雪鸢以前留下来的东西。不过,后来我发现这簪子里,居然藏着东西。”
萧辰云接过官七画手中的玉簪,仔细地看了一番,又将那纸条展了开来。
瞧见那纸条上的字,他微微皱起眉头。
“可知道这纸条是谁写的”
官七画闻言摇了摇头,“我也不知道,不过这纸墨看起来还是崭新的应该不可能会是蓝雪鸢当年留下来的东西。而且我想啊,能够潜进这圣女殿把东西藏进来的人,应该就是长生宫他们自己的人。不过,我实在是想不明白,这句话到底是什么意思啊!”
让她快逃她该往哪里逃她又为什么要逃啊!
而萧辰云望着官七画在灯光下微微发亮的脸,想了想还是将那纸条和玉簪都收进了自己的怀中。
官七画自己不记得了,可是萧辰云却分明记得,这种样式的玉簪官七画似乎也曾有一支。他从未见她戴过,可以前在京城的时候却总见她将那一支玉簪拿在手中把玩。
不过,他可以确定的是此次前来南疆,官七画根本就没有将它带过来。所以眼前这支玉簪绝不会是官七画自己的,应当是另外一个也拥有着此物的人特意拿出来警醒他们的。
不过关于这玉簪的事他知道的并不多,还是得回去问一问青画才能查到它真正的来历。
官七画并不知道在这瞬息间萧辰云心里已经闪过了这么多的念头,她说完这玉簪的事,另外一件很重要的事也随之涌上了心头。
“对了,还有一件事,我也不知道该不该跟你说,就是总觉得有点不对劲!”
萧辰云回过神来,朝着她温柔一笑。
“什么事,你说我便听!”
官七画被他含笑的眸子看的心中微漾,眨眨眼睛便将之前在长生殿后花园遇到少离和在少离那副画中看到图腾之事给萧辰云讲述了一遍。
她一面回想着那日的情形,一面将自己心中积攒了许久的疑惑对着他说了出来。
“我觉得,少离他肯定是故意让我看到这些东西的。我第一次见他时他能够悄无声息地在我面前消失,那他武功应该不弱,又怎会连我走到他身边都不知道。”
亏得那日她还觉得自己误解了,他和离恨天说不定是真爱,可回来深思熟虑一番却又觉得这根本不可能啊!
且不说二人的年龄差距,据她所知,离恨天不仅将他据为己有还经常虐待他。那时在长生殿中当值的侍女们,几乎人人都知道这件事情。
再加上那幅画的提示实在是太明显了,她又不蠢,终归还是能察觉到端倪的。
萧辰云见官七画分析得头头是道,心中竟还有些欣慰,轻轻地摸着官七画的头发回应道。
“也有可能!这长生宫里的人本就并非一心,时下还有好几处势力在暗暗较劲。我们就先静观其变!”
“嗯!听你的!”
官七画靠在他的肩膀上,那颗漂浮不定的心终于有些落在实处的感觉了。
想到待会儿还要去参加那个不知所谓的长生宫祭典,连情绪都没有之前那般的烦躁了。
萧辰云见官七画这一副慵懒的模样,也伸出手小心地环过了她的腰将她抱在自己的怀中,轻声安抚。
“再忍耐一段时间,很快,很快我们就能找到对付离恨天的方法,就能够带你们回家了。”
“嗯,我知道!”
官七画也不知道是从什么时候开始,自己居然就这么信任他了。
但是有人可以依赖的感觉,真的很好!
可温情的时间终究太短,二人只腻歪了一会儿从门外便传来了侍棋回来的脚步声。
她方才去吩咐厨放为官七画准备了之前她想要的早膳,想着官七画还一人待在浴房内,那是半点都不敢耽搁很快便赶了回来。
望着眼前紧闭的房门,她对着里面的官七画道。
“圣女大人,您还在洗吗您要的早膳奴婢已经让人送过来了,您可是现在就用!”
被她这样一惊扰,二人皆回神过来。
官七画暗暗一想,也觉得自己这个澡洗的有点长不能够再耽搁下去了。于是伸手戳了戳萧辰云,他便松开了环着她腰的手,在她的脸颊上亲吻一下然后才顺着半开的窗户跳了出去。
官七画并没料到他临走了还会突然给她来着一招,脸不自觉地又红了。
捂着泛红的脸,她清了清嗓子对外面的侍棋道。
“我知道了,我洗的差不多了,马上就出来!”
等到侍棋终于得了官七画的准许推门而入,瞧见的便是官七画潮红着一张脸正拿着架子上的华服一件一件地朝自己的身上套。
想着浴房中水汽萦绕,将脸蒸红了也不是什么奇事,所以对此她是半点怀疑都无。娉婷地走上前来接过官七画手上的华服,伺候着她穿衣。
第一千零三十五章 主动认错
第一千零三十五章主动认错
那华服是长生宫中的绣娘花了快十天赶制出来的,穿在官七画的身上衬得人气势非凡,贵气逼人。
等官七画终于将这复杂的华服穿好,正待离开,侍棋却又出声唤住了她。
“圣女,这东西您还要吗”
官七画顺着她所指的方向看去,才发现原来是侍棋捡到了一只香囊。
那香囊确实是她的,许是方才换衣服的时候没注意这才遗落到了地上。
看着她手中的那只香囊,官七画便不自觉地想起当初在熙月城自己和萧辰云吵架的那一幕来。
当时觉得难堪,如今回味起来倒也多亏了那会儿二人吵了一架,这才让她与萧辰云都互相体会到了对方的不易。
所以,这东西自是不能丢的。
于是官七画便上前将那东西接了过来,“当然要!”
说罢,便将那香囊塞进了自己的广袖里。
再然后,官七画便在侍棋的带领下去用了早膳,又依着所谓的规矩上到圣女殿的第四层,在那里给自己那些圣女前辈们各自上了香。
最后直等到外面的太阳已经快到中空,她才坐上了特制的轿辇前往长生宫中央的祭台。
其实圣女殿离祭台并没有多远,方才梳妆之时官七画还站在窗口上往祭台的方向看了一眼,看见那祭台周围人山人海像是赶集一般。
现在轮到她自己往这个地方赶了!
上车之前侍棋给了她一块面纱,让她蒙在脸上暂时遮挡住自己的面容。官七画当时还不明白她这样做的目的,直到登上车辇走在路上,她才第一次体会到长生宫人民的热情。
车辇由四匹枣红马拉着缓缓地往前,道路两旁行走着的长生宫教众纷纷自觉地让出一条路来。
而一听闻这车辇中坐着的是长生宫的圣女官七画,那些教众突然间便兴奋了起来,一个一个都围着朝官七画的车架前挤。都想瞧一瞧她这流落在外终于被寻回的长生圣女。
官七画还是第一次遇上这种阵仗,身子僵硬地坐在车中连动都不敢多动一下。
车辇四面皆是空的,只用薄薄的轻纱围了一圈,勉强遮挡住官七画的身形。
好在车辇周围有侍卫们围着,倒也不怕这些长生宫教众们一兴奋就冲上来将她坐的车给掀了。
这原本只需要一刻钟的路,硬是让官七画多走了一倍的时间。
等她终于来到祭台跟前,那立在入口等她的人竟是她名义上的姨母蓝雪玉。
蓝雪玉今日也做盛装打扮,脸上噙着一抹笑容看着官七画的车架缓缓地在路口停下。
她慢慢地走上前来,看着官七画小脸微白地从车上走下,面上神情也不自然。
望着后面还频频伸着头往这里看过来的长生宫教众,她似乎明白过来些什么,主动伸手前来搀扶刚下车身形还未稳的官七画。
但看到蓝雪玉,官七画却不得不想起上次她们二人见面时发生的那些并不愉快的事。
她大约也晓得这个蓝雪玉不是什么真心为她的好人,所以面对她的热情态度实在是说不上热络。待到身形一站稳,官七画便不动声色地松开了蓝雪玉的手。
蓝雪玉见官七画如此急着与自己划清界限,脸上笑容有些生硬但是却依旧保持得当。
看着官七画越过她往前走了两步,从那华服的广袖之中忽然就落下个东西来。
官七画自己也是发觉了的,正想蹲下身子去捡,却未料到蓝雪玉居然比她还快一步,将那东西拿在了手中。
官七画看了一眼,这回掉出来的居然还是方才那只香囊。难不成是她往袖子里塞东西的手法不对,才总是让东西自己滚出来
不等她继续胡乱猜想,蓝雪玉便轻笑着执起官七画的手,将那香囊好好地放在了她的掌心之中。
“喏,贴身的物件一定要收好!”
她的笑容依旧这么灿烂,官七画也没法子毕竟伸手不打笑脸人嘛,只能将那香囊接了回来。
“谢谢!”
蓝雪玉见官七画分明不太情愿却依旧要对她道谢,脸上那笑容是越来越灿烂了。
不等官七画开口,她主动便对她道。
“七画,姨母知道你是个懂礼数的好孩子。上回的事是我没有提前跟你打好招呼,都是我的不是!你可否看在姨母真心认错的份上绕过姨母这一回,下次姨母再也不会这样替你自作主张了。”
如今站在她面前的毕竟是她的长辈,真正跟她撕破脸官七画肯定是不敢的。罢了,既然她都主动低头了,她再咄咄逼人也没有必要。
倒不如先遂一下她的愿,看看她还能怎么演吧!
想到这里,官七画立马也笑了,对着蓝雪玉点了点头。
“您说笑了,我哪里敢生您的气,我不过是气气我自己,什么用都没有只能被别人摆布来摆布去而已!不过,姨母您当真是误会了,我怪谁也不可能将错处都怪罪到姨母您的身上来呀!”
话中带刺是真的,感叹自己如今的处境也是真的,且这样的回答蓝雪玉也没办法反驳。
见官七画笑的一脸真诚,蓝雪玉暗暗地在心中感叹了一下这丫头的伶牙俐齿,识趣地没有再揪着这事不放。
抬眸忘了一眼天色,她回过头对着官七画道。
“走吧,不能再耽搁了,他们都已经在里面等你了!”
官七画笑着点点头,跟在她的身后一起往里面走。
蓝雪玉走在前头,而侍棋和侍墨则紧紧地跟在官七画的身边,一直暗暗观察着官七画的状态。
毕竟这祭祀大典几乎实在阳光最烈的时候举行,一般常人晒这么久都会产生不适,更何况官七画还是个挺着大肚子的孕妇。
又往前走了一小段路,一行人终于来到了祭台的跟前。
在高高的祭台之下安放着好几把红木椅子,如今除了官七画和蓝雪玉,该落座的人都已经在那处落座了。
官七画一眼望过去,不仅瞧见了脸色肃穆的蓝田,还瞧见了今日穿着一身宝蓝色外衫的叶陵。叶陵是冒充叶述前来的,那他身后离着的那两名身着黑衣的侍卫,其中一个肯定就是萧辰云了。
第一千零三十六章 祭祀大典
第一千零三十六章祭祀大典
想着这个时候他也一直都藏在她的身边保护她,官七画心里暖暖的,连脸色都好看了许多。
许是怕官七画累着,侍棋和侍墨见状随之上前,一左一右地扶着官七画在蓝田与蓝雪玉中间的那把椅子上坐下。
也不知是不是官七画的错觉,在她坐下的时候似乎还感觉蓝田好似眸带寒冰地瞥了她一眼。
待到几人纷纷落座,长生宫此次的祭祀大典便正式宣布开始了。
官七画靠坐在椅子上,侍墨与侍棋两人皆静静地站立在她的身后,侍墨手上还贴心地打着一把遮阳的伞。她朝着近处那高高的祭台看去,只见一群身着布衣之人正在上面跳着一支她根本就看不懂的舞蹈。
这样的舞蹈说实在的看起来并没有什么美感,给人的反而是一种庄严肃穆的古老之感。
随着乐声渐渐响起,方才围在祭台周围观礼的人也都纷纷安静了下来,一个个将目光定格在那祭台之上,双手合十像是在祷告些什么。
对于这些人,官七画自是好奇的,于是方才在圣女殿门口便已经问过侍棋和侍墨了。
这一问之下她才知晓,原来这些观礼的人也并不是外面来的寻常百姓。长生宫宫址隐秘,就算是在他们的内部也有着相当一部分不知道真正的长生宫在哪。而这些人当中,有一部分是长生宫自建立以来教授出来的弟子,而另一部分便是那些弟子们的家人与后代。
这些人包括侍棋与侍墨,一出生便会被长生宫在身体里中下蛊虫,随后一生都要为长生宫所驱使。
如侍棋侍墨这种资质并不是很好的,便只能做做侍女,若是脸蛋还长得不好看那大多都在长生宫各处做做杂物。
而那些真正天分高资历好的,就能够被选拔出去,由长生宫里的长老分别教授各种技能。有专门做杀手的,做侍卫的,还有一大部分会修习医术,学成之后可出长生宫四处寻医救人,研习医术,收集药材。
当然,据侍墨所说,除了这些长生宫每隔几年都会特别选出一些人,利用长生宫在江湖和朝廷千丝万缕般的关系网,将他们送进各个国家的朝廷中秘密任职,以便更好的维护长生宫。
官七画听的时候惊得几乎连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都知道长生宫壕气冲天,没想到人家的来头居然这么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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