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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二货时光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曼惠

    原来掉湖里的小孩叫立春,此时他一沉一浮的,眼见着没有力气了,可是没有一个人下去。

    我急了,拉住身边那个着急的男人:“大叔,快下去救人啊!”

    那人看看我,着急地说:“我不会凫水啊!这水深得很。”

    我又拉住一个四五十岁的人:“大叔,快下去救人啊!”那个男人穿的可阔气了,一看就是个人物,我想着他指定会去救。

    他倒没说什么,他身旁一个穿得工整烫着大卷卷的短发女人,语速极快地说:“我爱人心脏不好,不能受冷!你这么着急,你咋不下去救”

    欸,我可以下去救人啊!

    我把棉服脱下来,放在岸边,对那个女人说:“阿姨,你帮我看着衣服。”

    又推开七嘴八舌的众人:“闪开,我来救他!”

    我这些年在水库里混,也不是白混的,我早就跟着卫其野一起学会游泳了,虽然姿势比狗刨好不了多少,但是救个人还没有问题吧。

    我扑通跳下水!

    哎哟,我的妈呀,下了水我才意识到,这冬天的水,真他么的凉啊!我头皮都要炸了!

    我拼命地往那个孩子那里游,岸上就有人不断地各种给我建议:“快一点,再快一点!”

    “偏了,偏了,往南一点!”

    “快到了,伸手呀!”

    ……

    唉,干活的不多,吆喝的满街!

    当我靠近立春,他死死地拽住我的胳膊就往我头上爬,我没有防备,被这厮忽然按在水里,被水呛了一口,就觉得水瞬间进了我的鼻腔,气瞬间就出不来也上不去,我推也推不开那人,这他么的,想缠死我呀!

    折腾了我不知道多久,可能实际上没有几秒,但是那种呛水的感觉,别说几秒,一秒也难受至极,何况我现在被他死死地缠住。

    我再不摆脱他,我俩都肯定淹死!

    愤怒之下,我用力拿拳头砸在他脑袋上,他才不缠了,我露出头,像鱼一样长大嘴巴把一口气缓过来。那个孩子已经往下沉了,我赶紧拉住他,此时




中学第十五坑 卫其野来接我了
    我从立春家出来,立春的爸爸给我买了好多点心和水果,然后开着三轮摩托把我送到了武校,他说:“你有事就来家里,不要客气。”

    我提溜着两大篮子吃的东西,高兴得不行,进门的时候,门卫大爷看见我提着东西回来,高兴地说了一声:“从你二姨家回来了”

    我忽然想到我说的去我二姨家这一茬,所以顺口就答应了一声:“是啊,是啊,你看,我二姨给我买那么多好吃的。”

    门卫大爷看看我两篮子东西,问了一声:“这都快天黑了,你二姨咋不留你过节呀这大过年的还叫你回来啊”

    就我这脑子也想不出撒谎是什么东西,现在能撒谎说个二姨已经是极限,此时,我只好“呵呵呵呵”地傻笑,门卫大爷摇摇头,叫我赶紧回宿舍去,要喝热水的话来找他拿电加热器。

    电加热器就是一个铁杆,放在暖水瓶里,插电能烧水。

    不知道怎么回事,晚上吃饭的时候,我看着烧鸡忽然很没有胃口,昨天晚上,我在这里做梦吃烧鸡,简直眼馋死,今天烧鸡就摆在我面前我却一点儿胃口也没有。

    胡乱地吃了几口我就睡觉了,今天我感觉特别地冷,冷的整个身体蜷起来还是不行,我爬起来,把几个师姐叠好的被褥拉开,弄了三条被子都盖上。

    全身筛糠!

    不由自主地牙齿格格直响,我把头也塞进被窝里,这天怎么忽然这么冷

    迷迷糊糊中,我看见天空有一道黑色的大漩涡,不断地盘旋,像龙卷风一样把我吸进去,我就在极度地恐慌中不断地被东摔西倒,头好晕,两眼无法聚焦,眼前一片苍茫!

    我在这个漩涡里拼命挣扎,双手想抓,却什么也抓不到!

    这样的难受,我从来没有遇到过。

    不知道过了多久,我艰难地睁眼,房顶的檩木清晰地入眼,房间里极为安静。

    我还躺在宿舍的床铺上。

    身上汗津津的,我伸手去推被子,却手软的抬不起来,全身一丝儿力气也没有。

    我这是怎么了

    脑子里迅速搜索记忆,昨天我不是从立春家回来吗

    起床了,我第一次觉得头重脚轻,手脚发软,但是却也有一种莫名的轻快,想想从立春家出来,我就有些不舒服,只不过当时看着好吃的份上,我没有在意!

    这是在湖里冻得很了病了发烧过了

    到底是野物,我竟然熬过来了!

    没有想到我摇晃着才出门,就看见门外大爷和一个人走过来,我擦擦眼睛看看,天哪,我看见了谁

    卫其野!

    眼睛没有看错吧

    单眼皮,瑞凤眼,带着特有的疲倦感,不知道什么时候,脱了一些稚气,多了一种动态的少年感。

    卫其野,啥时候长得这么好看了

    他看见我就跑起来,我站在这边,不知道为什么,就也笑了,站着没有动,等他过来!

    门卫大爷对我说:“你认识他吧”我点点头:“我发小。”门卫大爷放心地走了。

    卫其野慢慢地走到我跟前,我一直在笑,他也在笑。

    他说:“回家吗”

    我说:“嗯,走吧!”

    说着就流泪了,我笑着擦掉,他跟我进了宿舍,把极为简单的东西收拾了一下,包括那一篮子的东西,他问我:“要带走吗”我说带走吧,这还是很好的东西,给我弟吃。

    他就帮我拎着,想了想,对我说:“你给你师傅和同学都写封信吧。”

    我才知道,今天是十七了,就是说我病了两天

    教练和师姐们还有两天才回来,我马上给教练和师姐们写信,谢谢她们,说我走了,因为我还是喜欢上学。

    回去的路上,卫其野看我摇摇晃晃,就蹲下,把东西叫我提着,他说:“我背着你吧。”我真的很难受,也就没有客气,趴在他背上,两条腿在两边荡着。

    他背着我,笑着说:“好几年没有背你了,感觉你从来就没有胖过!”

    我忽然想起前些日子的梦,脱口而出:“那我和谭玉华,谁重”

    他很纳闷地说:“我怎么会知道她重不重”

    我顿时高兴了,没有背过她呀多棒啊!

     



中学第十六坑 和发小讨论大姨妈问题
    卫其野带着我先回了家,推开大门,房间的门正打开着,我弟在桌子上拿着毛笔,似乎遇见了疑难,落笔不下,我看见墨汁滴答到宣纸上。

    卫其野喊了一声:“小轩!”

    我弟猛地抬头,呆了一呆,立即把手里的笔扔了,把桌子上的一堆宣纸团成一团,迅速地向着我奔出来:“姐,你去哪儿了”

    男孩子,眼泪又在眼眶子里汪着,我本来很难受地想告诉他我可能要死了,但是看他的样子我又不想他难过了,便没心没肺地说:“我出去找好吃的去了,快看看,我给你带了烧鸡!”

    我弟也不接篮子,呜咽了一声:“你走了都不给我写信!”

    卫其野把东西放我们家桌子上,对我弟说:“叔叔阿姨呢”

    我弟看我一眼,眼神缩了缩,说:“出去了,很快会回来。”

    卫其野说:“你在家里等着,小惠病了,我带她去医院,叔叔阿姨回来,你好好给他们说一下。”

    我赶紧去房间里换了衣服,看见我的书桌收拾的干干净净,书房很整齐,我心里马上又难受了,不行,我不能死,我要上县中,我要考大学,我要……

    和卫其野直奔医院。

    可想而知,我被医生怎么地笑话了:“你这孩子,来月/经了也不知道吗月/经,就是你们小孩子说的例/假啊,大姨妈啥的。”

    大姨妈啊我好像听到过这个词,但是为啥叫大姨妈呢!

    我出来时还纳闷地问卫其野:“医生说我长大了,真的好奇怪,大姨妈来了我就长大了”

    卫其野尴尬的要死,他一个男孩子和一个对大姨妈是咋回事都不知道的女孩子一起讨论大姨妈,被别人听见真的是要笑死了。他迅速地带我到一个店里,指指里面,红着脸说:“你自己去买点……卫……生纸吧!”

    我大大咧咧地对售货员说要买卫生纸,她倒也没有说什么,给我拿了纸,只是用怪异的眼神看了我和卫其野一眼。

    卫其野脸爆红,拉着我袖子走了好远,结结巴巴地说:“小惠,以后这事不要那么大声!”

    我还一直纳闷:“这有什么呀不是和解小便吐口水一样的吗”

    卫其野叹口气,拽拽小分头,无奈地说:“是一样……不,也不大一样!”

    我烦躁了:“卫其野,你怎么回事啊,在县中读书后就变得怪里怪气的”

    他一看我恼火了,立即说:“小惠,我们都长大了,有些话不能说了……”

    这世界好小啊,我们才走出来没有一会儿,就看见了我们另外一个发小,谭玉华!

    她穿着一身崭新的新衣,呢大衣,还有短皮靴,童花头梳理的一丝不苟,我总觉得她哪里有点不一样了,仔细看看,哦,这人戴眼镜了!

    戴眼镜的人看着好有学问啊,再说她本来学习就好!

    她看见卫其野就高兴地说:“你这些天去哪里了邱老师原本叫我们合唱队去排练,校庆很急的,也只有假期里练了。”

    卫其野拍拍脑袋:“哎呀,这事我忘的一干二净。”

    谭玉华笑着说:“我就知道你忘记了,坤斌今天去了,你也去邱老师那边一下吧,歌谱拿一下,总不能到时候两眼一抹黑。”

    他俩在那边讨论的热闹,我一句话也插不进去,这个时候我忽然感觉自己已经和他们距离那么遥远,学习、爱好,等等,都不在一个世界了。

    是啊,七中和县中哪有可比性

    他俩说个没完没了,我一直就是藏不住话的那种人,立即对他们说:“你们先聊吧,我回家了。”

    卫其野马上说:“我送你回家。”

    谭玉华挥挥手:“你去学校吧,我和小惠有私房话要说,你不要跟着了。”

    卫其野愣了一下,说:“小惠,晚上我去你家啊。”

    谭玉华看卫其野走了,马上打开书包,神秘地对我说:“小惠,我弄到几本特别好看的书,别人我都不给看,你要藏好,千万别给别人知道啊。”

    神秘成这样子

    &



中学第十七坑 为小说男主哭病住院
    谭玉华在我们家呆了不多久就走了。我脑子迅速地转起来,按照惯例,我妈此刻应该进来骂人了!

    但是,没有来!

    这事真的好奇怪!

    她的卧室门紧闭,一点动静也没有。我推了推,反锁了!

    我弟“嘘”了一下,跳脱地说:“姐,对面新开了个包子店,一毛钱一个,还有肉盒子,咱俩去吃吧”

    欸,我也饿了,坐了一天的车了,到现在还没有吃东西。

    我和我弟吃了好几个包子,喝了豆沫子,又聊天,在外面呆了一两个小时,心满意足地往回走。

    回到家里,爸爸已经回来了,看上去十分地憔悴,眼珠子上布满红丝,我妈也从卧室出来了,两个人都坐在客厅中央,我回来时,那表情,怎么说呢,我描述不清楚。

    我把荷叶包的包子和一小锅甜羹放在他们面前:“这包子可好吃了,天这么冷,你们吃点热的吧。”

    我爸看着我,站起来,站在我跟前,我抬头看看他,他的头发乌黑,他的面色似乎又回到了上大学前的样子,苍白得几乎透明。

    我以为他会打我,我想他只要举手我就立即逃,眼睛四处看着第一闪的方向。

    爸爸却一直没有打我,眼圈儿却红了:“卫其野说你病了”

    我听了这话有点傻,为什么不骂我为什么不打我这么说,刚才我和我弟在外面吃东西,卫其野来过了帮我求情过了

    我傻傻地问:“卫其野来过了”

    他没有接我的话:“你钱丢了”

    我说:“是卫其野告诉你的吗”

    他又说:“你在外面有没有人打你”

    ……

    这种答非所问的对话,我此时明白了,我爸没有打算打我骂我,而是他心疼我了!

    我忽然觉得委屈极了,可是没有等我哭出来,我妈抓起来包子和甜羹小锅,直接就摔出了门外,边数落边哭:“以后,你想干啥就干啥,我什么都不问都不管,你作死我就当没有生过你!”

    在我妈断断续续的哭骂里才明白,其实我妈没有真正答应把我嫁给金前进什么的,只不过金县长和我妈就那么一说,金前进却当真了。

    我妈这人极好面子,除了我爸妈还有金县长一家,对了,还有卫其野,别的人都不知道我离家出走的事,就连我奶奶和小姑他们都不知道。

    我妈说:“你一个女孩子,别人知道你离家出走过,你将来怎么做人”

    终于,说教结束,我躺在床上,肚子很痛,我妈虽然说再也不管我了,还是给我灌了暖水袋,叫我放肚子上捂着,她很紧张,给我普及了相关知识。

    古人说,世上无不是的父母,真的!不管父母怎么骂,怎说打死你,恨不得把你甩到九霄云外,但是面对你的过错,谁都有可能弄死你,他们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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