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二货时光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曼惠
我狐疑地一直看着他:“我不会拳击,也不想学。”
他马上说:“不不不,不是叫你打拳击。”
似乎想了想怎么表达一般,他说:“拳击馆要进春季招生,在市区壶山广场有几天的宣传演出,要找热场的节目,我说想和同学一起去表演一下擒拿格斗。”
这厮就找上我了
我哪有空啊,不是不帮忙,我真的没有空。
还没有等我拒绝,他立即说:“年度演出,有红包拿,每个节目100元,不拿白不拿,我们不去,别人也会上其他节目……”
这很有诱惑力啊,我站住了,具体问了他一下,觉得可行,时间也很好元旦那天,上午下午各一场的话,我可以赚100元。学校放假,也不是周末,不用给小沁上课。
我马上答应下来:“就这么愉快地决定了,我去。”
看我答应,他死人脸竟然也有一些温暖:“我们只是表演。”这是解释给我听,不会打死我对吗
好吧,我很满意,有钱拿,还能保证活着,简直太棒了。
他和我愉快地约定,然后各自上课。
元旦前大约一星期的时候,晚饭吃完,我就背了书包急着去自习,广播里宿管员喊:“曼小惠,有人找。”
敖老师不会的,那个男老师才不会广播里喊,早就自己跑上来了。我想不出是谁喊,反正也要去学习,我给老大老二老四老五老六说了一声:“我先走了。”
她们眼睛里带着一种戏谑的光:“哎哟,快点去吧,别叫人家等急了。”
啥意思啊我顾不上猜,狐疑地跑下去。
走出宿舍,才在宿舍门外的白玉兰树下,看见站的像个卫兵似的江凌风,这个人真的是考错学校了,不应该做医生,去做军人做警察多好,坏人硬吓也吓死了。
我不能确定是他找我,我在门口东张西望了一会儿,他已经走过来了,伸出手,手心里两张淡黄色的纸片:“曼小惠,我请你看电影行吗”
看电影我脑子里有点转不过弯来。
他把电影票往我跟前再次送了一送,我拿了一张,看见电影的名字,是最近海报里宣传的非常火热的一部电影,里面有散打的戏份。
他说:“电影里的打戏都是演戏,我们可以去观摩一下他们的套路,这样打起来更好看。”
是哦,我答应他去表演对打的,是要了解电啥套路,人家给钱,我们总要负责一些。
想了下作业已经做完了,所以我愉快地说:“那行,我们去吧。”
他非常高兴,又问了一句:“你看上去穿的很少,我能不能把大衣给你披一下”
我摇头说:“不用,我瘦,骨头耐冻,冷了多跑步,还会出汗呢。”
他把已经脱下来的大衣又穿上,说:“电影是7:00开始,现在还有一个小时,我们去靓湖走走可以吗”
走走就走走吧,我每天下午跑步也在靓湖跑的,环境非常优美,虽然这大冬天,绿树红花没有,可是小雪落在湖心岛上,在苍翠的松柏枝丫上一团一团的,层次分明,绿白相映也很养眼。
走到那里,我就有点后悔了,因为,晚上实在是太冷太冷了。
江凌风看着我有点瑟缩的样子,直接把他的大衣给我披上:“别冻感冒,否则我们到时候没有办法表演了。”
我鼻涕都快出来了,可是我也不是个傻的,男孩子的衣服哪里能随意穿啊我把衣服推回去:“我们跑步吧。”
说完我就立即跑起来,他愣了一下,也跟着我跑起来,我本来就擅长跑步,现在又冷的要死,急需发热,我跑的特别快,他在后面“啪啪啪”脚步声响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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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学第十坑 江凌风,是真正的朋友
元旦前面一天,整个宿舍的都知道我要去市区壶山广场和江凌风表演对打,老大给我了一副手套:“老三,这手套有点旧,但是好歹能护手,你拿着。”
凌霄说:“明天我不回家了,我陪你去吧。”
老二和老五她们几个都说:“对对对,我们都陪着你去吧。”
宿舍楼里有暖气,外面可没有那么好,我摇头说:“你们别去了,太冷了,今天估计还会下雪。再说这个就是表演一下,玩玩的,没有什么危险。”
第二天一大早,江凌风就在宿舍外面等我,我看看他,冷漠,高大,健壮,此时他穿着一件黑色呢大衣,看着很有威胁性。
因为几次打交道,我们自然地有点熟了,我说:“你这样子,真不像个学医的。”
他也笑了,就嘴角扯扯的那种:“好多人都说我不像。”
是吧这个狠样子把病人吓得都忘记痛了。
今天果然下雪了,市区壶山广场表演场地换在了室内,在国际购物中心二楼,场地中央搭了一个舞台,背景墙上有学员和老师拳击的大幅照片,看着让人热血沸腾。
我和江凌风进去,就有两个四五十岁的男人走过来,一个穿着跆拳道,腰间松松地系着黑色腰带,脸上带着一股子豪气,好似随时都会身体前倾45度,向人鞠躬敬礼。另外一人穿着皮夹克,黑色圆领毛衣,个子和江凌风差不多,模样看着也有几分像。
他很温和:“凌风,这是你一起表演的同学”
我们俩都点头,江凌风对我说:“曼小惠,这是我爸爸。”
我马上礼貌地问好:“江叔叔好。”
另外一位就是跆拳道馆的馆长,姓啥叫啥我也没有兴趣知道。他对我点点头:“辛苦了!”就去忙活自己的事情了。
江叔叔很开心的样子,虽然他也长着一张狠人的脸,但是年纪大了就有那么一点和蔼:“你们先准备一下,不用紧张,家长也不是都精通武术和拳击,习武本身就是要强身健体,自卫防身。”
我不紧张。
江凌风给我搬张小椅子,我们俩边看边商量等会上场的事,他拿了一块蛋糕、一杯热茶给我:“你先填一点。”
我说:“你又花钱了”
他说没有,这是商场免费赠送过的,那好吧,我吃一点,我早餐没有吃饱。
第六个节目是我们俩的,脱掉棉衣、鞋子,舞台铺着的是塑胶地板,幸好有暖气,否则脚底真受不了。
上次对打我俩都要恪守规定,必须保证是擒拿格斗招式,这次为了好看,我们俩不由自主地都用了一些散打的动作。而且,我们俩都没有上次那么全力以赴。
最后我高抬腿,泰山压顶,把他打倒,结束。
下面是哗哗的掌声。
有家长跑过来问我:“你上几年级了学几年了”
额,我正要回答,江凌风挡回去:“我们只是业余学学的。”
我连业余的都不是。
中午我们跟江叔叔一起吃饭,很丰盛,他非常客气,一直叮嘱我要多吃点,太瘦了。
江凌风也不说话,看着他爸爸对我客套,我感觉得出,他很高兴。
上午的表现,馆长非常满意,他对我和江凌风说:“你们俩下午场全力以赴一次吧,下午人多,再精彩好看些。”
江凌风看看馆长:“刘叔,我们只是表演。”
馆长说:“臭小子,我知道啊,是你们全力以赴,不是叫你们拼命。”
下午果然人多的不行,音乐响着,整个二楼很快挤得水泄不通,比上午人数多了不知道多少倍。
江凌风给我拿了一副专业的半指手套,非常的帅气,我很喜欢,连表演服都比上午的要精致的多。
主持人喊了我们的名字,报了我们的节目。
上台,抱拳,他说:“请。”
我也抱拳:“请。”
这一刻,我想到了周教练,我们每次练习对打,都要互相给对方致意,这是修养。
掌声如潮水一般,因为孩子们再怎么表演,都是招式表演,而我们俩,是对打。
很多人大喊:打、打、打!
馆长站在台旁,他穿着裁判服,喊:“开始!”
我们严肃起来,似乎,又回到了军训的场地。
没有废话,没有花架子,直接打,很凶猛地打。
江凌风又变成了那个狠人,他身材高大,像个铁塔,他拳头很大,像个钵,带着呼呼的风声一次次地冲过来。
我也忘记了自己是曼小惠,和上次一样拼命。把他当成真正的竞争对手,尊重他,打倒他。
 
大学第十一坑 你空余的时间也想想我
期末考试很快结束了,我毫无疑问地考了专业第一名。一等奖学金确定无疑,只不过是春节后才发下来。
英语四级我也考过去了,证书也是年后才能发下来。
小沁,唉,她的成绩原本我知道不好,但是没有想到是那么差的成绩,她竟然高中都是王叔叔花钱给送进去的,全校垫底的成绩。我拼命辅导了三个多月,她成绩从班级的48名升到了32名,我很不满意,但是王叔叔和赵阿姨简直高兴坏了。
人到中年,喜怒哀乐都是子女啊。
一高兴,赵阿姨就给我买了一身过年新衣,希望我寒假给小沁补几天课再回自己家。
所以,一放假我就去小沁家了,把期末卷子给她分析了一遍,然后查缺补漏。弄了两天,开始给她预习下学期新课。
我们基本不出去,每时每刻都在一起学习,赵阿姨也从单位调休了年假,在家里给我们俩变着花样地煲汤做饭。
我在小沁家第五天,凌霄电话打过来,一接通她就“阿弥陀佛”了一句:“你快点回来吧,你哥来了两天了,急都急死了。”
我哥是我弟吧我弟怎么来了
我正要说话,那边就听见凌霄和人小声说话的声音,我忽然捕捉到一个熟悉的声音,我是幻觉了吗我怎么觉得是牛二
后知后觉地想到了,牛二是给她们说过他是我哥。
很快证明了我的猜想,那边牛二接了电话:“小惠,你在哪里能回来吗”
我一下子有点懵:“牛二,我在市里,你咋来了”
他高兴地说:“我接你一起回老家,你在给学生辅导功课是吗不着急,慢慢来,我等着你。我还住在招待所。”
那不行,招待所除了新生是免费的,平时也是要钱的,我得赶紧回去。
赵阿姨恋恋不舍地送我回去,临走给我装了一袋子年货:“带回家里去吧,给你爸爸妈妈问声好。”
我赶紧一溜烟地往回赶。
在学校大门口对面下了车,我就看见牛二站在学校门口,他穿得很简单,羽绒服,运动裤,帽子都没有戴。
他视力很好,看见我,立即就快速过来。看他过来,我不知道怎么回事,就觉得很心安,忽然有点想要耍点赖什么的,一种情绪在心里升起,我站着不动,看他一步步地过来。
和江凌风完全不同,他即便是个子高,似乎也健壮了不少,给我的感觉也和画里走出来的古人一样。他看着我,一直带着笑,走到我跟前,伸手就揉我脑袋:“头发长长了一些了。”
我高兴地说:“你咋来了”
他笑着说:“你都问了一次了。”
是哦,我都问过了,他说要和我一起回家啊。
他说:“你回去收拾一下,在宿舍等着我,我先去车站买票。”
我说:“我和你一起去买吧。”
他想了想,说好的。
我把东西放回宿舍,凌霄看见我,问:“你哥怎么没有上来”
我对她总是说我哥有点别扭,但是也没有办法,谎话的后遗症总是要自己承担的,我说我哥等我去买车票,我们得赶紧回家了。
我和牛二坐了公交车去车站买票,在车上他瞄我一眼,又瞄一眼,我冲他翻个白眼:“咋地,半年不见,京都漂亮女孩子见多了,看着我不好看了是吧瞄什么瞄!”
他开心地笑起来,就连笑都笑得很温雅:“小惠一点儿也没有变,还是那么……二!”
你给我滚,我冲他摇摇拳头:“这个也还是很厉害的,要不要试试”
说到这里我忽然想起来和江凌风表演的事,就忍不住把前前后后说了一下,开心的像个小仓鼠:“牛二,我明年的学费弄到手了,我现在觉得一身轻松。”
牛二看看我,又转过头去看着窗外,一声不吭。
我扯扯他袖子:“怎么啦你不替我高兴吗”
他说没有什么,反正就不说话了。
买票的地方队伍排得死长,我们俩等了n久,从十点
大学第十二坑 我说过,我的车只给你坐
火车转汽车,一路奔波,我俩坐了一天多的车,到家了。
才下车我就看见我弟了,半年不见,他有点窜个子了,他现在高二,快15岁了,一个班的同学基本都比他大两岁以上。
小伙子看见我激动的快不行了,三步两步地窜过来:“姐,你咋才回来啊你们同学人家一星期前就回来了,我们都在这里等了一星期了。”
我,们
我这才看到,旁边站着的,那个人。
卫其野!
哦,卫其野,是卫其野!
他看着我,瑞凤眼里都是笑,星星点点,激动的和我一样,说不出话来。我手里的包和行李箱啪嗒就丢地上了,是的啊,没错啊,是卫其野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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