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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二货时光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曼惠

    我点点头,她很开心地把糖放我手心里,冲着办公室里喊了一声:“曼老师的孩子,果然越长越好看。”

    办公室里一会儿出来了好几个老师,都嘻嘻哈哈的,有的给根橡皮筋,有的给个画纸片,就那个女老师,给我拿了好几个学习本子,其中就有一个海绵封皮的日记本,粉粉嫩嫩,页面上一颗心形。

    我喜欢的不得了,就说:“谢谢阿姨。”我弟拿着糖也说谢谢阿姨。

    我和我弟在办公室里坐着等他们拍摄好,头顶上吊扇呼啦啦地响着,很是凉快。

    很快就到我们拍照了。

    摄影师在一面墙上拉了一块白布景,前面放着一根长凳子,看着我们俩像个豆芽,就把凳子撤走了,叫我们俩手拉手站好,他就钻到布下面去了。

    那时候的照相机很大,在一个大三角架子上,上面还蒙着一块厚厚的布,然后有一个长长橡胶管子连着一个皮囊,摄像师人在布后面,会手里捏着皮囊,反正被拍照的人就极力地站着造型别动,因为一张照片要拍很久。

    摄影师正要拍,那个女老师又来了,我现在知道她是杜老师,因为有别的老师喊她“杜飞燕”。

    她手里拿着一个斜挎式的收音机,挂在我肩膀上,带子有点短,她又取下来,挂在我弟的肩膀上,我弟本来就挺好看,这么斜挂个收音机,看上去可时髦可酷了。

    我心里痒痒,问杜老师,能不能也给我挂一个

    杜老师说只有一个收音机,要不拍两张,两个人一人背一次,我高兴了。

    于是摄影师先拍了一张我弟背收音机的,然后又拍了一张我背着的。

    照相片真的很累很累,摄影师在布下面钻进钻出,一会儿叫我们俩往左边移一下,一会儿叫我们往右边移一下,有时候还叫我们往前走走,还有笑一下什么的,我本来穿个倒穿衣就热的要死,现在为了采集光线好,我们还是大脑门正对太阳,下午一两点钟的太阳**辣的,眼睛都快睁不开了,还没完没了。

    但是终于轮到我背收音机了呀!

    我都快开心死了,杜老师叫我怎么做我就怎么做,只是那个带子真的好短,斜挂着,都在我肋骨那个位置,不像我弟,背着在胯部刚刚好,看着特别英武。

    终于拍完了,杜老师又给我们俩一人买了一根棒冰,爸爸还要忙学校的事,我带着弟弟,提着杜老师送的本子,俩人一路走一路舔着冰棍,心里美滋滋的,急切地盼望照片快点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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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学第二十三坑 妈妈走了悲伤成河(1)
    昨天从学校回来,我爸得知我的豪华日记本送给了谭玉华,气得给了我一个巴掌。

    我妈则破天荒地连说也没有说我,我就觉得有点不对劲了!

    今天,也就是开学前一天,一大早,一家人坐在一起,我妈妈带着一丝的激动和不安,我爸爸则满脸的沉重。

    我和弟弟一脸的懵。

    “妈妈要出门做些生意,可能一时半会回不来,你们都长大了,好好在家听爸爸的话。”妈妈看看我,带着一种极端的不信任和不放心,“我对你也没有什么太多的要求,就是你不要把你弟带坏,不要欺负他,不要带他去水库和其他危险的地方,不要……”

    她又看着我弟,眼泪就漫上眼眶:“你在家里听爸爸的话,不要惹你姐发火,让着你姐,受什么委屈都先忍着,危险的地方不要去,不认识的人不要跟人家走……”

    我弟小脸上早就在我妈叮嘱我的时候,就慌乱了,他才四岁啊,再怎么聪慧,也离不开妈妈呀,此时,他眼泪已经哗啦啦地掉下来,却没有哭出声来,也不擦眼泪,努力地睁大眼睛,只胸前的衣服慢慢地湿了。

    我也心慌的厉害,是我惹妈妈生气,要抛弃我们了吗

    我本来也想哭的,可是我妈连看都不看我一眼,我就哭不出来了。我扭脸看看我弟弟,他显然伤心得特别厉害,可是却努力地憋着不出声。

    这简直太叫人佩服了,要是我哭,我就哭个惊天动地。

    我妈妈抱住我弟哭得肝肠寸断,眼泪和悲伤是会传染的,我不由自主也哭了,眼泪哗啦啦地落,伤心的厉害。

    我多想凑到我妈身边去,希望她也能抱我一下,哪怕踹我一脚,骂我要好好吃好好睡好好学习,不好好的回来揍我!

    可是都没有,她已经抱着我弟哭得快要断气了。

    这使得我的眼泪只能自己流,我站在门口,第一次觉得自己真的是太不好了,竟然叫不知道何日是归期的妈妈,厌弃到临走对我的哭都不屑一顾。

    别离是很悲伤,可是我连站在悲伤的圈子里的资格都没有!

    我弟哭,他大概是觉得他被妈妈抛弃了,可是这个世界上真正的抛弃,不是离开,而是轻视到你做什么别人都视而不见!

    所以,我收起了嚎啕,眼泪依旧簌簌落下,无声地汩汩而淌,我泪眼望着院子里四角的天空,那里白云都在到处飘荡,就像没有着落的思绪。

    有一种悲伤,逆流成河!

    我妈还是走了,我领着我弟的手,站在车站外路牙子上,他的手很小,很软,他的头发稀稀拉拉的,毛茸茸的也很软,他的小圆脸上都是泪,就像永远流不尽的小河。

    我爸在车站看着我妈背了挎包,大巴车开走了,一脸沉重,我感觉他全身的力气似乎都没有了,脚步都虚浮着。拉着我们往回走,路上他只对我说了一句话:“你8岁了,以后,这个家所有的事你也可以当家作主。”

    我脑子里还回放着妈妈离去的影子,心里悲伤,说不出话来。

    他忽然这么一句,我有点转不过来,妈妈走了,不是什么都要听爸爸的吗什么叫我也能当家作主

    很快,这句话的含义我就懂了,做饭,打扫卫生



小学第二十四坑 妈妈走了悲伤成河(2)
    我妈和我奶奶看着我出去,不知道是小便急,还以为我又睡迷瞪了,就存了心思看我笑话,看看我到底能走哪里去,我走到门口,冬天门都是关着的,我摸索了一会子也走不出去,就在门口走来走去,我妈妈和我奶奶都停止了干活,看着我闹笑话,然后我忽然在门背后摸到了奶奶家的铝锅,老天,我终于找到尿罐了,于是立即在锅里拉了一泡小便。

    小便没有尿完,我妈大吼一声:“作死的,你干啥呢”

    我生生地吓醒了,条件反射地跳起来,把刚尿的小便全部倒翻了……

    后来我还吓得生了一场大病,所以小孩子迷糊或者梦游时不可以大声吆喝,真的是会吓出病的。

    自从那次,脑子不好的名称更盛了!

    我想到这件事,就很烦躁,对弟弟说:“我睡觉迷瞪,家里人都知道的,你害怕就自己去睡。”

    我弟说:“我不要自己睡,太黑了,我害怕。”

    唉,那就挤在一起睡吧。

    事实上,小孩子无论白天怎么伤心折腾,失眠那玩意只是传说。我和我弟很快就呼呼大睡。半夜里我翻个身,没有压死弟,自己扑通摔在地上了!

    我的小床很小,俩人睡不够宽,我掉下来了,气急败坏地我正要骂我弟,忽然我弟带着哭腔“妈……”,模模糊糊地抽噎了一会,原来是做噩梦了!

    唉,我索性扯了一张草席,在床前的地上睡下,翻了一会子,我还真的失眠了!

    稀里糊涂间,我感觉到有脚的东西在我脸上一跃而过,我吓得立马醒过来,脑子顿时清醒了,老鼠,居然踩着我的脸跑过去!

    吓死我了!

    打开灯,那只老鼠一点也不害怕我,用黑黝黝的小眼睛和我对视,也不逃,似乎冲我说:“来呀,追我呀!”

    我擦,欺负我们没娘护着,想起义咋地

    我顺手抓了鞋子“噗通”就朝老鼠丢过去,老鼠“嗖嗖”逃了,我弟也被吵醒了。

    他坐起来,揉揉眼睛,迷迷瞪瞪地问我:“姐,你怎么不睡”

    我有点没好气:“睡什么睡我被你挤得掉床下了,老鼠从我脸上爬过去了。”

    我弟赶紧把小身子往边上移了移,给我让多一些地方:“姐,你睡吧。”

    我再也不敢在地上睡了,爬上床,很快就睡着了。

    睡得迷迷糊糊,我听见我弟在哭,眼睛眨巴了一会儿,真的,弟弟在哭,好像,在床底下。

    我赶紧打开灯,我弟在床底趴着,已经哭得满头大汗,我赶紧把他拉起来,给他擦擦汗:“你也掉下去了吗”

    我弟点点头,抽噎着说:“老鼠咬我!”

    啥,竟然咬我弟我看看,小手被咬了个口子,血都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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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学第二十五坑 城门失火殃及池鱼(1)
    开学了,我背着书包带着我弟去学校。

    我手里早早地带了根木棍,四眼狗,这次没有糖我也能和你斗个不死不休!

    我爸早晨起来脸色有点苍白,有气无力地说:“照顾好你弟,我今天有点头疼。”

    唉,我爸爸,十天里有九天是头疼的。我问他:“你吃药了吗”

    我爸说:“吃了几片止痛片。”

    我正要走,我爸说:“下午放学了,你早点回来,家里煤球不多了,你跟我去煤炭厂拉车煤去。”

    好吧,我知道了。

    今天第一天开学,语文老师换了一个女的,个子比我高不了多少,而且班级里同学也变了,好几个新面孔。问了一下,是留级下来的。

    我的同桌也换了,换了一个留级生,女孩子,叫林凤霞,这名字真好听。我对她笑了笑,她瞪了我一眼,这人怎么这样,我对她那么友好,竟然瞪我。

    语文老师姓严,叫严格,她一点也不严格,一直笑眯眯的,而且她提问的问题都很简单,我竟然也能回答出来几次,我信心大增。

    正上着课,忽然后面“哗啦”一声巨响,我们都吓一跳,扭头看去,只见一个留级生逮住我们原来的同学刘文学就打起来。

    严老师赶紧喝住:“林升,上课时间,打什么架你出去!”

    林升直愣愣地看着严老师:“凭什么叫我出去”

    严老师说:“你为什么打同学”

    刘文学的弟弟刘九保也跑过去,这时候我也没有想到,林凤霞忽地站起来,凶狠地说:“谁怕谁呀!”

    我的妈呀,我这时候才知道,刘文学和刘九保是兄弟,林凤霞和林升是兄妹啊!

    严老师气得不行:“你们都给我坐下。刘文学,你说,他为什么打你”

    刘文学被打了几拳,气得脸色发白:“头爹我上皮,输我是大石头!”

    大家忍不住哈哈大笑,刘九保眼光扫了一圈大家立即停止了笑声。

    严老师没有听懂他说的是什么,只好问林升:“你为什么打人”

    林升说:“我问他借块橡皮,他叫我喊他爹!”

    我们还是忍不住笑起来。

    严老师没有办法,就说你俩都去我办公室呆着。

    林升不肯去,说:“我又没错,我才不去。”

    严老师就去拉他,他拽着桌子不走,把教室里的桌子拉得乱七八糟,书本掉了一地。

    刘文学自己站在教室外面去了。

    严老师拉林升,林凤霞也过去帮忙,和严老师一人拉一条胳膊,林升把严老师推了个跟斗:“你要把我胳膊拽掉了!”

    严老师摔了一跤,气得嘴唇发抖,她从地上爬起来,课本也不拿,就直接去校长办公室了。

    很快,校长来了,还带来了教导主任,对林



小学第二十六坑 城门失火殃及池鱼(2)
    我弟在外面院子里一直坐着等我,听见我哭,就迈着小短腿马上过来,一看我倒在地上哭,他也跟着哭,哭的特别伤心:“姐,姐……”

    他也不会说啥,一直喊姐!

    校长皱着眉头说:“这怎么把弟弟还带来了”

    卫其野的耳朵已经放出来,又疼又气,他就去打林升,林凤霞就过去打卫其野,我看着自己小伙伴挨打,我一边哭一边像个球场点评员似的,精准同步播报他们如何如何打卫其野了……

    开学第一天,校长惩罚林升和林凤霞,都拉在外面操场上晒太阳:“以后再调皮捣蛋,记住从家里带来一个脸盆和毛巾!”

    对于我带弟弟来上学,等我说了家里情况,校长叹口气,只皱着眉头说:“你回去跟你爸爸说说,这你弟弟在学校里,出了事,我们负责不起。”

    我恳求地说:“校长,你叫我带弟弟吧,我不能给我爸说,我们家没有人带孩子,我要不带弟弟来学校,我就得退学,我还想考大学呢,暑假里我都吃了很多鱼,补脑子,我现在都聪明起来了,我以后肯定能考上大学……”

    校长越听越神奇,看着我滔滔不绝地说着,也不打断我,我也不知道他到底听进去多少,最后他问我:“如果我叫你把你弟带来,你能不能保证考到班级里前三名”

    我现在别说前三名了,十三名我都达不到,再说我心里也没底,猪脑子和那些鱼到底有没有真的变成我脑子,我自己也没有办法看见,不像体重,拿杆秤称称就知道了,这聪明不聪明我哪里知道啊!

    看我不吭声,为难的样子,校长说:“既然你做不到,那……”

    我急忙接口说:“校长,你不要把我弟赶走,我保证,我保证……考前三名!”

    咬着牙承诺这个事,校长说:“你要想好了,不是一次前三名,要一直考在前三名,哪次不是前三名,那就先把你弟送走。现在你弟可以先跟着,算是你借我的,等你考了前三名要把这个还给我。”

    就是说现在其实我是不符合要求的,还没有考到前三名,带弟弟来,还是借的校长的!

    我晕晕乎乎地从校长办公室出来,在门外看见我弟,他很担心地看着我,可怜巴巴的,他的姐姐,考前三名这与叫猪爬树有什么区别

    我心里烦躁躁的,考前三名啊,唉,怎么办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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