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衣冠何渡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王衣白

    突然觉得咋看上去,走过来的悕雪和平常的少年没什么两样,一样会迟到,一样会为了赶上时间而小跑,一样也会喘气,直到悕雪走近,百姓们纷纷对悕雪少了一分恐惧,多了一分亲近。

    原本悕雪还想跟百姓们说上几句话,奈何今天时间不足,只能朝众人笑笑,然后快步进入国子学。

    同行的司马昀见这么多人围上来,高兴地露出了他的皓齿,一行人都进入了国子学,他还在门口特意转身,向众人挥挥手,要不是司马澄的一记冷眼,他可能都要忘记自己今早是来干嘛的了。

    悕雪前脚刚迈入国子学,就听见后面传来窸窸窣窣地说话声。

    “我本来是想来看澄公子的,近看才发现我们的新陛下长得真俊,嘻嘻。“此话出自一个娇滴滴的女声。

    “嗯嗯嗯,我也觉得,还有刚刚那个朝我们挥手的公子,他笑起来真好看,今天我们真有眼福。“另一个女声回答道。

    当然,一路上司马澄一直关注着周围的动向,微微侧着身子,在保护悕雪的周全,直至她进入国子学。

    裴玄灵和众国学生已经在外院等候,今日是悕雪添加的“雅会“,美名其曰想看看国学生的风貌,也可以说是有皇帝参与的国子学活动,算不上什么正式的场合,所以当朝大臣只有裴玄灵一人在场。

    原本应该从后殿走到堂上,但悕雪来的匆忙,直接穿过外院中央,走到了堂上,后头的曹公公急忙传报,恰逢悕雪转身,曹公公的声音也刚好落下。

    “参加陛下——“众人行礼,外面的百姓面面相觑,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后也在门外向悕雪跪安。

    “起来吧。“悕雪的呼吸已经平静下来。




第一百二十九章 雅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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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天清晨,东宫中传出一阵骚乱,司马澄在院子中来回踱步,只见悕雪急急忙忙地从寝殿里跑出来,面带惊慌之色,再过了一会儿,司马昀也打着哈欠,悠哉游哉地从屋子里走出来。

    司马澄朝悕雪使了个眼神,然后大步朝司马昀走去,悕雪和姜公公便往外走,外面的曹公公也已经恭候多时,司马澄直接架起了还在半梦半醒中的司马昀,跟上悕雪的步子,五人行色匆匆地朝宫外走去。

    悕雪一边快步走,暗地里赶忙让姜公公帮忙看看自己的衣着,有没有暴露她“是女子”的痕迹,姜公公上下打量了一番,点点头,悕雪才放心下来。

    昨晚,司马昀拉着悕雪和司马澄,要跟她玩一种民间的游戏,叫做“叶子戏”。

    叶子戏是一种纸牌,一共有四十八张,共四种花色,每种花色分别有一到十点,每人先抹一些纸牌,然后依次出牌抹牌,他人打出的纸牌可以,纸牌之间相互组合,的内容和名称与相应的骨牌完全相同,如重六又叫天牌,重幺也叫地牌,重四也叫人牌等等。每种牌的张数都增加到四,共为八十四张,较之骨牌的三十二张增加了一倍半。像骨牌一样,它也有许多种玩法。如成都地区流行的“乱撮”,与骨牌的“打天九”很相似。另一种流行的玩法叫“斗十四”,参加者一般为四人,如下家手中的牌可与上家出的牌点数相加为十四,则可将这张牌“吃”下,例如天牌可以吃地牌、虎头可以吃钉子、八点可以吃六点等等。最先将手中的牌全部碰成“坎”或凑成若干副十四点者为胜。其余各家将按事先约定的金额付钱给赢家。

    待国子学的钟鸣声响起,悕雪一行人才踩着点出现在了国子学的门口,悕雪忍着不喘着气,缓缓地踱步走进国子学的大门。

    因为昨日带着侍卫,让围观的百姓们有了不好的印象,今天悕雪特意遣散了陪同的侍卫,就和司马澄、司马昀、姜公公和曹公公一行人来到了国子学。

    结果,因为睡过了头,耽误了时间,几个人一路小跑,好不容易才赶上了今日的“雅会“。

    今日聚集在国子学门口的百姓虽

    虽然没有昨天的多,虽然,悕雪步伐平稳,忍住没有喘气,但她身后上气不接下气的姜公公和曹公公早就暴露了他们的行踪。

    百姓们看见小皇帝一行人正要让出一条路,但发现悕雪等人走了一阵子,身后依然没有出现侍卫,而且身后的太监还喘着粗气,与昨日一本正经的模样相觑甚远。

    突然觉得咋看上去,走过来的悕雪和平常的少年没什么两样,一样会迟到,一样会为了赶上时间而小跑,一样也会喘气,直到悕雪走近,百姓们纷纷对悕雪少了一分恐惧,多了一分亲近。

    原本悕雪还想跟百姓们说上几句话,奈何今天时间不足,只能朝众人笑笑,然后快步进入国子学。

    同行的司马昀见这么多人围上来,高兴地露出了他的皓齿,一行人都进入了国子学,他还在门口特意转身,向众人挥挥手,要不是司马澄的一记冷眼,他可能都要忘记自己今早是来干嘛的了。

    悕雪前脚刚迈入国子学,就听见后面传来窸窸窣窣地说话声。

    “我本来是想来看澄公子的,近看才发现我们的新陛下长得真俊,嘻嘻。“此话出自一个娇滴滴的女声。

    “嗯嗯嗯,我也觉得,还有刚刚那个朝我们挥手的公子,他笑起来真好看,今天我们真有眼福。“另一个女声回答道。

    当然,一路上司马澄一直关注着周围的动向,微微侧着身子,在保护悕雪的周全,直至她进入国子学。

    裴玄灵和众国学生已经在外院等候,今日是悕雪添加的“雅会“,美名其曰想看看国学生的风貌,也可以说是有皇帝参与的国子学活动,算不上什么正式的场合,所以当朝大臣只有裴玄灵一人在场。

    原本应该从后殿走到堂上,但悕雪来的匆忙,直接穿过外院中央,走到了堂上,后头的曹公公急忙传报,恰逢悕雪转身,曹公公的声音也刚好落下。

    “参加陛下——“众人行礼,外面的百姓面面相觑,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后也在门外向悕雪跪安。

    “起来吧。“悕雪的呼吸已经平静下来。



第一百二十九章 书画乐音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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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雅会对外宣称是“皇帝与国学生们私下的集会”,今日外院虽也摆放着昨日的木案,但摆放的方式却并非像昨日整齐的正列,而是围成了一个圆弧形,看上去,整体的气氛也轻松了许多。想-免-费-看-完-整-版请百度搜-品=书=网

    放眼望去,悕雪发现每个人木案上的东西都不一样,悕雪觉得新奇,四下张望,裴玄灵在一旁解释说:

    “各位公子为了给陛下献上最好的雅趣,都自行准备了东西。”

    悕雪听闻,表示十分理解,就连自己誊抄书本时,都有用得最顺手的毛笔,更何况是展示才华,于是便更加期待了。

    崔霖、陆桐、李璁、王苏等人的木案上只有笔墨纸砚,看样子他们是准备了书法,再看看卢翊之、陆槿、顾允等人的木案,多出了好几个磁碟,里面有好几种色彩,应该是要作画了。

    而再看看周牧,他木案上除了有笔墨纸砚,还一块小石头,一把扁平的小刀,一小碟赤泥,悕雪拿起一旁的名录,找到了周牧的名字,原来他准备了篆刻。

    国学生们也纷纷坐下,开始准备,研墨的研磨、铺纸的铺纸,这时,只见安玥之抱着一个半梨形的东西走上前来。

    悕雪猜到那东西可能是乐器,但她对音乐类的东西一窍不通,于是便朝司马昀招招手,附耳问道:

    “那是什么呀“

    “陛下,那个……应该是琵琶。“司马昀有些犹豫。

    司马昀从小在时花楼长大,时花楼夜夜笙歌,各种乐器他见过也不少,只是琵琶这乐器前朝之初就从西域传来,司马昀见过的大多都是呈扁圆形,五弦,琴颈细长呈棒状,而安玥之这只却是曲项半梨形,仔细数数,还只有四根弦。

    安玥之在外院的中央停下,朝悕雪颔首行礼,然后抬起头来说道:

    “今日,玥之带来了栗特人的乌德。“安玥之指了指手上的乐器,”为陛下准备了一首曲子,是栗特先祖在迎接春天到来时所弹奏的曲子,希望陛下喜欢。”

    说着,安玥之忽然将乌德横抱起来,不知从哪里变出一个拨子,眼下,国子学中十分安静,安玥之拨动了第一根琴弦,明亮的乐音便在整个国子学中传开,就连门外的百姓也能听到。

    悕雪见那乌德虽然个头不大,但声音却不小,掷地有声,随着节奏的变化,安玥之的身体也随着乐曲而动,面带笑容,看上去十分随意、洒脱。

    司马昀看到安玥之横抱乌德而非竖弹,先是一惊,再闻其音色,那乐音不似印象中的浑厚低沉,时而清脆柔美,时而有力,如金石之声,高低错落,变化丰富。

    悕雪听得十分投入,最后也不由自主地随着节奏点起头来,司马昀则更加兴奋,整个身体都跟着晃动,而一直绷着冷脸的司马澄,脸色也渐渐缓和下来,裴玄灵则饶有兴趣地摸着自己的胡须,享受这唱音乐的盛宴。门外的百姓们第一次听到这不同寻常的乐曲,既觉得新奇又感到惊喜。

    一曲完毕,悕雪还觉得意犹未尽,心里还盘算着要不要私下找安玥之把这乌德借来,有空的时候自己也可以玩玩。

    悕雪朝堂下望去,发现那些准备书法、绘画的国学生们都已经准备妥当,有的已经拿起笔,开始写字或者画画了。

    悕雪起身,拂去云袖,朝院子里走去,在每个人的木案前走走停停。

    大豫建国之初,悕雪的祖辈们便对书法情有独钟,曾经在朝中设立书博士,设弟子员,教习书法,这种练习书法的风气



第一百三十章 亦情亦画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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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乐音之初圆润飘逸,而后不断上扬,旋律跳宕就像山间的水波,荡漾开来,然而,郑琅却是眉头紧蹙,情绪深沉哀怨。

    这时,不仅是雪,就连本在作画的顾允,都不由自主地放下了笔,屏息凝神,将自己的身心暂时沉浸在这绵长不断的“水云声”中。

    渐渐地,曲调有了变化以较大的起伏,就好似在像听者展示自己不平静的内心世界一般,雪虽然不懂音乐,但心绪也不由自主地随着琴音而动,她微垂着眼,一种惆怅的情绪从心底升腾而起。

    郑琅的指法如行云流水一般,时而“往来”滑奏,旋律上下跳跃,如云影般飘忽不定,时而又“荡吟”按抚,低沉不绝,营造了水气袅袅之景。

    与之前的平缓低沉之音不同,雪听出了其中颤抖的音色,郑琅的动作幅度也更大了,就好像是在借琴音发出的呻吟之声,以此宣泄内心的痛苦。

    雪微微地叹了口气,朝顾允那边看去,只见他已经再次拿起了笔,在白色的磁盘中调出了一种似灰似青的颜色,然后大笔一挥,在白纸上渲染出大块的颜色。

    虽然不知道顾允打算画什么,但看着那幽幽淡淡的灰青色,只觉得心中愈加暗抑,又忽然觉得有点寂寞,有点空灵,捉摸不定之感,非青非墨,因着色的多少而时刻变化,像极了人心。

    雪不想在被这样沉闷的情绪困住,她再次起身,走到国学生之中去。

    这时,随着节奏的推进,琴音也变得更加丰富紧凑,错落弹奏呈现出五光十色的华丽效果,心间,原本只是细微的水波,却瞬时掀起大浪,将壮阔宏大的画面表现得淋漓尽致。

    雪走近,顾允开始用细笔勾勒画中的小景,线条平直,不结不滞,收笔丰腴光润,圆转有力,或浓,或淡,或干,或湿,或深,或浅,富于变化。

    只见顾允草草几笔,画卷一侧已经可以看出斜柳、水岸、扁舟等景物,他又换上了稍大的笔,沾上颜色,水面的涟漪展现出来,积点成线再成片,不漂不浮,不缺不溢。

    好像就是听了郑琅乐音,性情大发,朦胧的烟雨山水景跃然纸上,雪心中已经赞叹不已,她不会抚琴,也不会作画,但这些都是表达情感的方式,哪怕只是听音看画,雪都好像更加懂得了两人心中的苦闷。

    雪缓缓踱步,走到陆槿的木案边,看到的确是另一番景象。

    陆槿的画卷虽然也以墨、以青色为主,但并不是非灰非青的混沌之感,青竹郁郁葱葱,暗色的土地深沉而安稳,角落里几个鬓角小儿却穿着朱色或者黄色的衣裳,画面一下子变得活泼起来。

    画中还有许多形色各异的男子,着白色衣裳,宽袖散衣,但

    这应该就是卫铄最向往的贤

    色彩更为浓烈,

    平,如“锥划沙”,力量匀实,只有控制住笔,线才能平实有力。

    圆,如“折钗股”,富于弹性,转折自如,刚柔相济,富于弹性而有力量。

    留,如“屋漏痕”,高度控制,象刻进墙皮,沉稳有力。线条是高度控制,行处皆留,意到笔随。宋郭熙说:“一种使笔,不可反为笔使;一种用墨,不可反为墨用。笔与墨,人之浅近事,二物且不知所以操纵,又焉得成绝妙也哉”重,如“高山坠石”,下笔就有力量,笔的压力要大,要压得住纸,充满力量,力透纸背,入木三分。

    5.变,如“百川归海”、“惊蛇入草”。

    “起”、“承”、“转”、“合”是一幅中国画的几个关键的相关联的环节。所谓



第一百三十一章 少年云拿事
    帝王受命于天,而泰山最高,为“天下第一山”,据说只有在当政期间,创造太平盛世的皇帝,才可以去泰山祭祀天地,接受封禅。

    而至今,受天地封王之人,仅有远古时期的舜、禹,以及统一六国的始皇,以及扫除边患于的武帝,共四人。

    郑琅之琴音也在此刻进入,曲调变得刚劲有力,一气呵成,琴音在高音区挥洒驰骋,气魄雄伟,感情激越。

    再看卢翊之画中的泰山高耸入云,山间的云雾遮蔽了雄伟的山峰,但阳光已经穿过若影若现的云层,似乎有种要开天辟地的架势。

    画中的武帝与大臣们立于泰山之巅,正在接受封禅之礼,身后还有手拿乐器之人正在演奏,多半是宫中乐师。

    封坛有三层,四周为青、赤、白、黑、黄五帝坛,坛上还摆着杀好的白鹿、猪、白牦牛等作祭品,用灵茅为神籍,以五色土益杂封,满山放置奇兽珍禽,以示祥瑞。

    武帝身穿黄色黄袍,气宇轩昂,颇有王者风范,气氛庄严肃穆,而武帝却气定神闲,眼望着远方,目光坚毅。

    琴音的落幕,曲调再度变得舒缓平静,但依旧带着低沉压抑的情绪,就好似曾经的怒涛汹涌的水云,至此虽已归为一片平静,然而乐者心中的惆怅之情却似那水云的余波,还在微弱地起伏。

    乐者感到力不从心,听者觉得叹惋不已。

    卢翊之下笔如有神,果断地或点染,或描线,好像他自己就是画中之人,曾经亲眼目睹过那盛景一般。

    而后,还有几人抚琴奏乐,琴声或昂扬或低沉,各有魅力,还有人烹茶,悕雪也不懂茶,但看见裴玄灵频频点头,也猜到应该也是技艺高超。

    最后,琴音落幕,画作和书法也陆陆续续呈上,周牧也递上了自己捣鼓了半天的刻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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