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爵婚:深夜溺宠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九九公子
“那你该知道我的回答是什么。”
她微微的愣,没想到他会这样说
所以在他又一次要挪步的时候,夜千宠微微侧身继续拦着他,抬眸,“我说分手。”
这样是不是就很清楚了
空气陷入了短暂的冷凝,连他眸子里都好似结了冰,隐在西裤兜里的手在不断收紧。
他脚步想要迈过她,避过这个话题。
可是夜千宠随即跟上去,越发坚定,“我说分手!”
男人下颚原本紧绷,又忽然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只是他脸上毫无笑意。
转而低低的睨着她,“没有在一起,哪来的分手”
他嗓音十分阴沉,却又看似漫不经心,“我说过的,不要跟我谈这件事!”
夜千宠不可思议的看着他,这难道就是他从来都和她说情话,从来不明确说“在一起”的原因么
因为这样,就永远没办法真真正正的说分手
“我不是来征求你的意见!”她微微紧了手心。
男人终于避过了她,也冷淡的一句:“那你可以直接走,看看我能不能捉你回来。”
她终于是有些恼了。
堵在了楼梯口,“这样有意思吗”
她就是因为知道不能直接走,惹怒了他,她接下来的日子都不会好过,所以才想过来心平气和的谈。
寒愈抬手,抚着她的脸蛋,“放你走,我的生活才一点意思也没了。”
说罢,他顺着力道将她整个人拨在了一旁,然后缓缓的迈步上楼。
夜千宠知道他不会痛快跟她告别,可是没想到会这么僵。
满月楼来得很快,抬头看到她站在楼梯口,微微蹙眉,大概是明白怎么回事的,却道:“怎么站这里”
她靠在了楼梯扶手上,“他在卧室。”
满月楼点了一下头,“我上去给他吊水,最后一天药了。”
这一瓶药怎么也得个把小时。
可她不能就这么干等着,以为他既然吊了药水,只能安定在床上,限制了自由,这事说起来就会容易一些。
她还真是错了,男人倚坐在床头,找了一本书,无论她进去还是出来,跟他说什么,他都不理会,只专注于他手里的那本书。
夜千宠在床边坐了会儿,看着低着眉的男人,说了很多话,他都没有搭理她。
只得微微吸气,“我既然决定了,就是要走的,你与其这样跟我僵持,为什么就不能好好告个别”
“我们下一次什么时候能见都不知道,你就没话要跟我说的么”
也许,床上的人是被她扰得烦了。
目光终于从他压根没怎么翻动过的书页上抬起来。
“你若想走到那一步,那就干干净净,还等什么重逢”
语调里带着几分冷漠,甚至是嘲讽。
夜千宠看着他,感受到他的嘲讽了,以至于愣了一下,好半天眉头才皱了起来,“……如果我走了,你,一辈子不再和我交集”
这算是威胁她还是什么。
可是那个男人面无表情的看着她,毫不掺假的口吻,“我从不求人,你很清楚。如果非要走,就别再回来。”
她听完怔在那儿。
原本以为,他避而不谈,是多么不舍,没想到其实比她无情,至少她没有想过一辈子了无交集。
站在床边,她指尖扣在掌心里,传来刺生生的疼才终于回过神,无意识的笑了一下。
“好!”她往后退了一步,然后视线才从他脸上挪开。
寒愈看着她转过身,去往那边的柜子,手里的书本被死死捏着,好看的手指已经用力到变形。
满月楼走之前去卧室告个别,看到的就是这个场景。
男人那双眼恨不得将她吸进去,死死的盯着,手里的书已经褶皱得不像样。
而女孩不知道在找着什么东西,抽屉一个个的被拉开。
“我就先走了”满月楼这个时候说不上话,他也无从劝起,该说的话,那天给他说过了。
等卧室里安静下来,夜千宠翻遍了卧室里几乎所有的抽屉,终于再一次回到他床边,盯着她,“我的证件呢”
寒愈听而不闻,已经把视线落回书上。
她又问了一遍,“我问你,我的证件呢”
因为他再一次的置若罔闻,夜千宠忽然将他手里的书本抽走,狠狠盯着他,“你不是很有志气么我正打算走了就永远不回来,有本事你别藏我的东西!”
男人抬眸,竟是波澜不惊,“什么证件。”
她把书扔回床上,似乎是砸到了那人腿上。
听到了他略微的吸气声,下巴绷得紧了,目光阴暗的落在她脸上。
她撇过脸,“护照!”
寒愈看着她气愤的脸,“你可以不走。”
他说了,如果非要走,便永远别回来,但她可以不走。
夜千宠看着他,原本来的时候没想这样,这会儿懒得压着情绪。
忽然笑了一下,“左右都是必须听你的寒愈,是不是到现在都不觉得自己是个罪人”
“我原本不想跟你说到这一步……”
“如果你非要这样才肯把东西给我,那好!”
她转身,去拿了自己的手机,扔到他的被子上,看着他,脸上有着淡淡的温凉。
“你真的是意外受伤么”
她扔过去的手机里,有那段从杭礼处拷贝过来的视频,她都看过了。
夜千宠不是傻子,她都能看出来,只是从来没说而已。
“你一贯都喜欢用这样的苦肉计来折磨我,这颗子弹你可以躲,但是你没有!从那个时候你就怕我走,可是你宁愿用这样的心机对我,都不愿意分开前好好说两句话,我们之间的感情,就值一句’如果走了,就别再回
来’”
她的语调有些不受控的起伏。
可是她努力的忍着,压抑着呼吸,“你既然怕我走,就该知道自己这些年的行为有多残忍!你既然知道,想过我的感受没有你又替我考虑过没有”
“我需要时间而已,为什么你都不肯……”
夜千宠一双眸子已经泛红,撇过脸。
再转回来,冷静的看着他,“你那晚忽然跟我提结婚……”
语调一度哽咽下来,手心握得很紧才能压下去,一想到他那晚忽然冷不丁的提起这件事,再听听他今天说的话,心口疼的厉害。
“你跟我提结婚,也是心机,只想绑住我,对么”她真的不傻,“是不是打从一开始,你对我就是另有企图”
不等他开口,她自顾摆手,“我不问。我不想知道那么多,可是你不该这样对我,你明知道自己残忍,却还想继续绑着我,难道你觉得这些年你对我的补偿足够了够到你有脸面不准我离开”
根本不,他心知肚明,所以他才会害怕她离开。
自始至终,床上的男人一言不发,只是薄唇已经抿成了一条线,目光越来越冷,越来越沉。
显然那一句一句的都刺在了他心上。
许久,却也只是霸道的一句:“就算我是个罪人,也不会放了你。”
“既然你知道我做这一切只是为了留住你,你要什么补偿我都给!就只是让你留下,我错了么”
“或者你告诉我,为什么非走不可”
他靠着床头,微微抬起的视线,“你走了,难道我就不是罪人了我犯过的错就抹灭了”
“你留下,我才能为你赎罪,哪里说不通”
是啊,夜千宠一早就知道他巧舌如簧。
几乎是完全被他绕进去了。
但她还没那么糊涂,她不走,他就一天都别想安宁,谁都别想好过,这次是刺杀,下一次呢
她摇头,“你不要试图混淆我,我要走,没得改。”
说着话,她看了一眼床头柜,她还没搜找那儿的抽屉。
但是她刚走过去,男人伸出空闲的手,将她阻止在外,拉坐在床边
196、她走了,枯燥乏味(2全)
怔愣了半天,她最后所能做的反应,是忽然拉开门逃出他的气息范围。
她是没办法想象他那样一个男人眼圈红成那样,她不知道该怎么面对,生怕自己一个不忍心就留了下来。
出了卧室,她连头都没敢回一下,逃离洪水猛兽般的脚步往楼梯下走。
幸好,满月楼刚刚说是走了,其实他一直在客厅。
夜千宠看到他,脚步顿了下来,欲言又止,最终是不知道该说什么,只猝然压着呼吸道:“我先走了!”
接着便大步走向门口,换鞋的动作很乱,踢着鞋跟出了门才穿好的。
满月楼从沙发起身,走到廊厅,抬头越过楼梯朝二楼看,不意外的看到了站在那儿的男人,眉头也跟着拧了一下。
于是他稍微侧了身子,把楼梯到大门的必经之路让开了,他以为寒愈会追出去。
但是没有。
等了一会儿,再抬头,发现楼上的男人已经没影了。
不过,满月楼进去的时候,看到寒愈站着窗户边,背影绷得笔直,充满压抑。
光着脚没穿鞋。
甚至在抽烟。
作为医生,这个时候应该不准他抽的,转头看了一眼还没吊完的药水,眉头又紧了紧,还是把到嘴边的话咽了回去。
迈步走过去,还陪着他一块儿抽了一支烟,然后才道:“是今晚再吊一瓶,还是改明天”
一旁的男人一言不发。
满月楼侧头看了一眼,然后目光狠狠的冷了一下。
寒愈眯着眼,不知道是被烟雾熏的,还是被眼泪迷的,他严重怀疑是后者,但又觉得说不过去。
满月楼轻轻咳了一下,“要不我先回去,你想淌点儿水,我能理解。”
他这话说得十分委婉了。
可寒愈转手重重的捻灭烟头,“女人才会流水。”
嗓音冰冷得没有起伏,然后转身往床上走,直接躺上去,阖眸一言不发。
满月楼听完之后侧首定定的看了他一会儿。
这种话,以往一般都是宋庭君那货嘴里才会吐得出来的,他这是……
满月楼也灭了烟,过去准备给扎针的时候才看到他一手背的血,又愣了一下,“你……”
算了,他忍下来。
默默的帮他把都手处理干净,然后重新扎针,“我今晚留宿吧,有什么事你叫我。”
然后走到不远处的沙发上坐了下来。
很长一段时间,卧室里寂静无比。
药水挂完之后,满月楼过去帮他拔掉针头,寒愈看似睡着了,但是一双眉拧在一起。
他拉了椅子坐在床边,“查理夫妇明天才走,你要是实在舍不得,去把航班截了”
“这么死缠烂打,可能会显得低俗,但也免了你后悔。”
床上的男人不知道什么时候睁开了眼,“不是你说结束也是另一种开始。”
满月楼看了他好一会儿,还以为他压根没把话听进去,看来是考虑过了,该做的努力,估计在千千离开之前都做过了。
满月楼还是没忍住,目光淡淡的看着他,“你明知道会有这么一天,还是没把心收好,甚至往后更不打算收”
“说起来,你真的很恶劣。”满月楼微微靠回椅背,“换做任何人来看,都是你当年毁了人家庭,毁了人父母,看似是把她带回家宠上了天来赎罪,但这是在给她喂毒药,喂到哪天她爱你爱到不可自拔,你可算是彻底赢了。”
结果呢,现在是他先深中其毒了。
寒愈幽幽然转过来,毫无修饰的嗓音透着森冷,“你要不要教教我,当年那些事之后,我该怎么养她才不是给自己挖坑、才不是假装圣人的赎罪来,你来教我再失败一点,让她转过头就学越琳琅嫁个禽兽。”
语调不疾不徐的。
满月楼过了几秒才反应过来他这是在讽刺他,顿时才皱起眉,“我看你是不需要我陪了”
“滚。”寒愈也真的很不客气的丢了个字。
满月楼看了他,却收敛起脾气,凉凉的坐了回去,一副’刀枪不入,你随意。’的样子。
过了会儿,才冷冷淡淡的道:“你说的倒也对,最差不过千千离开你,找个男人嫁了,变成有夫之妇,而已。”
寒愈终究是一个锋利的眼神削过去。
满月楼却没接,懒懒的,淡淡的坐着。
时间过去了好久,但是睡,谁也睡不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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