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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爵婚:深夜溺宠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九九公子

    后背确实酸、胀、痛,五脏六腑也都还有那种高处落下后的晃痛后遗症,只好继续老实的躺着。

    既然师父没事,那她且在这里躲几天清闲吧。

    否则,关于对寒愈的审判,必然要被提上日程的,她却没想好怎么做。

    师父的意思,她知道。

    当年开枪的是伍叔,但要对付伍叔显然比对付刻薄男复杂,所以趁着现在他是这个刻薄的男人,尤其还是个讨人厌的性格,干脆把他推上断头台。

    可是这样对刻薄男公平么

    他也是个人。

    尤其,他对别人再冷漠,对她,始终是不一样。

    或者说,她到现在,都对这件事抱有侥幸,只想等伍叔亲口跟她说。

    下午快到晚餐时间。

    张驰还犹豫着要不要给大小姐带饭去医院的时候,发现先生没在。

    最后是在厨房找着人的。

    他在舀汤。

    不知道什么时候炖的,已经好了,往保温盒里舀着。

    张驰走进去,心底略微带笑,“先生,不是说,有些东西,谁先动,谁就输么”

    说的无非是个感情,张驰还是知道的。

    男人拿了保温盒盖子,冷冷的目光扫过来,一种’要你提醒’的表情。

    “很难看出我这是表面功夫”他一边仔细把保温盒拧好,道。

    张驰看他,挑了挑眉。

    这么用心的表面功夫,可还真是第一次见!熬了一下午的汤呢。

    难怪从医院走那么干脆,原来是抓紧时间回来熬汤。

    在他看来,要说表面功夫,先生在医院那会儿让大小姐自己掏钱那气人的口吻,才是真的表面功夫。

    以前他是真的刻薄、讨人厌,现在在她面前,都要用演的来保持他那种刻薄了

    张驰跟了出去,心里笑着,面上板着,“那您这表面功夫是我帮您送过去”

    男人又一次瞥了他一眼,然后拎着保温盒

    往门口走。

    夜千宠躺着又小睡了一觉,醒来渴的厉害。

    杯子里没水了。

    刚想叫人,病房门被推开。

    男人拎着保温盒进来,到了床边,二话没说拿走了她的水杯,把保温盒打开,先盛了一碗汤出来晾着。

    一系列动作很熟稔。

    夜千宠从他进来就在看他,满脸诡异。

    “你这是在干什么”

    中午走的时候可不愉快,怎么还这么好了

    男人吹了吹汤,尝了一下温度,“你若是不想喝,看我喝也行”

    话是这么说,但汤勺往她嘴边递。

    她正渴着呢,很自然的就张了嘴。

    结果男人却勾着嘴角不再往前递勺子了,眸子微微勾着笑看她,“你说,以我的性子,屈尊降贵这么伺候你,是不是得讨点好处”

    果然。

    夜千宠抬眸,“我喝水。”

    “水也只有我给你倒啊。”

    “……”

    “张嘴吧。”这回没逗她。

    十分美味的排骨汤,她是发自内心觉得真的很好喝。

    “盯着我看什么”男人给她递了几勺后,眉梢微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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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10、你是不是给我下药了?(1)
    夜千宠以为,他可能不知道叔父和几个叔叔已经在着手对他的审判。

    然而,他先是沉默。

    然后侧首看过来,目光里带着点点凉薄的笑意,“怎么办不是他们弄死我,就是我弄死他们,还怎么办。”

    她一下子拧了眉,“……你都知道”

    “你当我是木头做的”男人转过身面对她,靠着窗台。

    逆着光线,夜千宠看不清他的五官,晦暗不明的深邃,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只是能感觉,就算他知道几个叔叔都要对他动手,但他似乎根本就没有半点恐惧。

    许久,他才慢慢迈着步子走到她跟前,然后弯下腰,一脸玩味的瞧着她。

    “你这么问,是想告诉我什么你站我这边”

    夜千宠抬眸。

    她不会选,所以不回答这个问题。

    只是看着他,“我爸爸,是你开枪杀的么”

    刻薄男嗤笑,“当然不是。”

    她点了点头,“所以啊,我师父要审判的不是你,你完全可以不应战,为什么非要跟他们硬来”

    男人摊手,“你觉得目前的局面,是我能选的么”

    说罢,他又勾了勾嘴角,“这样最好,这事拖了这么多年,就是因为我和他们都活着,只要一方死绝了,这事就到头了,是不是”

    “你没有杀我爸,现在却想杀我师父”

    男人脸色略微冷下来,“你到底听不听得懂我的话”

    “我不杀他们,死的就是我!”他忽然阴冷的语调,嗓音升高,“这就是寒愈当初妇人之仁、拖泥带水留下的祸害!”

    因为他陡然拔高的声音,夜千宠只觉得耳膜被震得有些受不了,刺生生的疼了两下,眉心也仅仅蹙了起来。

    男人看到了她的不适,薄唇紧抿了两秒。

    嗓音也放低下来,“你师父没了,这个事就没人再去纠缠,我多清净!”

    夜千宠抬头,“我不会让我几个叔叔出事。”

    男人低眉。

    勾唇,“那就是要看我死”

    他俯低五官的时候,夜千宠又一次看到他额头处的伤,提醒着她的命是他救回来的。

    她刚要说点什么,眼神忽的一紧,盯着他。

    男人见她沉默,这种默认最气人,胸腔里只觉得一阵抑懑,耳朵里一阵嗡鸣。

    “你流鼻血!”她闪了闪眼神,急促的开口。

    也没多想,抬手想帮他止住。

    男人却正好躲了过去,然后自己堵了鼻腔,转身进了卫生间。

    夜千宠低眉看着被子上落了一滴的鼻血,柔眉蹙得有些紧,他是不是从救她回来到现在都没看过医生

    犹豫了会儿,她试着往床边挪,想把护士叫过来。

    一挪动,身上还会觉得酸疼,所以挪得也慢,总算到了床边,伸手去够那个按钮。

    “躺回去!干什么”就在整个人颤巍巍吊在床边的时候,男人低冷的嗓音凭空劈过来,本来挺稳的她,反倒是被吓得手一抖,差点就直接栽到床下。

    一手撑了床头柜子,这才稳住身子,往床里头挪了挪。

    皱着眉,骨头疼。

    男人清理了鼻血,抽了两张纸巾擦着,视线一边朝她扫过来,“废了那么大劲救回来的,你死了我还真的去哭坟。”

    “……”

    夜千宠看着他把沾血的纸巾扔掉,一脸自若。

    “你要不要去看医生”她开口。

    男人压根不搭腔。

    她只好说回那个话:“我师父无论怎么做,针对的不是你,你可以不开口。”

    男人这才朝她看过去,“你是不是想等他出来,亲自问他”

    夜千宠抿唇。

    知道自己猜对了。

    男人冷冷的一勾唇,“那你要失望了,我不会让他出来,这事,我来解决!”

    “你是不是知道当年的细节”她忽然盯着他。

    师父说,没有任何隐情,真的是那样么

    男人似笑非笑,“我倒是想。”

    寒愈的事,他不知道的很少很少,夜南的事就是其中之一。

    除了之前在飞机上做过一次梦,他就不知其他细节了,他知道,就跟传闻的一样,他也是第三者,他的记忆里,没有亲自扣下扳机的画面。

    更不知道夜南死的时候,他们之间有什么交流。

    想必,只有寒愈一个人知道,所以这才成了悬案。

    “我不会让你死。”忽然听到她说了句。

    男人看过去,就那么安静的看了好一会儿。

    然后才低低的、淡淡的语调,“你这样,我恐怕真会缠上你。”

    她拿了杯子,递着,“渴了。”

    刻薄男看了她一会儿,最终过了一下嘴角,把杯子拿了过去,给她把水添上,然后尽职尽责的递回她手里,而不是直接放桌上。

    她一边喝水,一边目光看向他。

    回来到现在,他一句都没提rlv,不要了

    当然,她不会自己主动提起。

    “满月楼这两天到,让探视么”男人靠在她床角,问。

    满神医

    他来华盛顿做什么

    只听刻薄男道:“这起事故,迟御出面担下了,受了点伤,大概是越琳琅求满月楼过来给他做手术。”

    夜千宠蹙眉,“迟御伤得很重”

    男人挑眉,“不清楚。”

    佣金已经给到位,其余的,他不关心,也没见到迟御的面。

    她抱着水杯安静了好久。

    “如果师父审判你当年的罪,满神医之类的,也会受牵连吧”

    那么多人,她怎么能眼睁睁看着被伤害这件事不是非这样不可,完全可以她和伍叔两个人去解决。

    男人却只强调,“不是我的罪。”

    她放下杯子,“我困了。”

    “不是才睡醒”

    “……”安静。

    男人挑了眉毛,也没墨迹,拿了保温盒先出去了。

    夜里。

    华盛顿整座城陷入一片雨幕中。

    张驰进酒店房间的时候有些晚了,刚进客厅,看到男人站在窗户边听雨,手里一杯红酒。

    看起来很惬意,实则浓眉紧锁。

    “先换衣服。”张驰开口前,男人薄唇微动。

    张驰点了一下头,进了他自己的房间,冲个热水澡,换身衣服。

    其实他刚刚要汇报的无非也就是一件事。

    换完衣服出去,就一句话的事:“战辞那边,应该是已经和郁家接触过了。”

    男人漫不经心晃着酒杯,没搭腔。

    “如果他们请到郁家律师团,您的胜算……”

    很渺小。

    男人把红

    酒尽数喝完,走回来,杯子放到了茶几上,没给张驰半个字的回应。

    只快进卧室的时候,一句:“早点休息,最近会很忙。”

    然后关了房门。

    外面的夜空漆黑,又不时有闪电刺破黑暗。

    雨水一直哗啦啦的落着。

    这样的夜晚,适合沉眠。

    噼里啪啦的一阵雷鸣,林介醒来,看了一眼阴森森的窗外,掀开被子下床。

    他没看时间,也不知道几点。

    开了卧室门去客厅,想喝一口水。

    但是人刚进客厅,一眼瞧见一座黑影落在沙发上,本身还没足够清醒,猛地汗毛一竖,“谁!”

    闪身快速按亮灯,自己的身体已经找了个掩体。

    露出的两个眼睛再看过去……

    沙发上那不是先生是谁

    男人也朝他看了一眼,双臂手肘撑着膝盖,又俯低五官,一副冥想姿态。

    但是张驰看得很清楚,他几乎是一头冷汗,脸色很难看。

    “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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