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爵婚:深夜溺宠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九九公子
寒愈看了一眼女医生手里的东西,果然问:“用什么洗”
女医生有些尴尬,“您应该要帮她吸出来就……男士与生俱来……那个,就有最好清洗效果。”
说完女医生脸色不太自然,已经快步下楼了。
寒愈面上看不出什么,但他是几秒之后才明白过来的。
他去关了卧室门,又去把窗户关好,灯光都调过,大灯关了,床边的两盏灯换到中档。
夜千宠虽然脑袋里晕晕迷迷的,但她也听了医生的话。
所以,他到床边时,略微僵硬的下巴努力说清楚,“我不想让冷冰冰的工具碰。”
席卜生用的杯子、瓶子、镊子全是冰冷的,一看到医生那些冷冰冰的工具,她已经十分抵触。
又道:“可也不想你碰。”
寒愈现在不敢刺激她,连说话气息都在努力的放到最轻。
“千千,我知道你生气,但你不能这样硬撑着。”
“我找别人可以么”她忽然这样问了一句。
寒愈一下子一丝一毫声音都没有了。
低眉定定的看着她,眸子深处似乎有着很重的伤,一如她听到他说要选慕茧的时候一样。
仿佛过了一个世纪。
寒愈抿得出了褶子的薄唇终于动了动,“如果你是想用这样的方式惩罚我……”
他坚定的一句:“不行!”
还不如直接往他心上捅刀子。
又那么僵持了一分钟,看着她隐忍得那十个指甲都快被抠折了。
寒愈看着她的视线都是疼的。
“不用你消气,也不要你原谅,你只当我是医生,哪怕是替你剔药的工具也行……”
她看过来,“你不嫌我脏么”
这问话显然让寒愈微愣,看到了她眼里略略的卑微,胸口像一下被无形的手捂住,碾压,疼得厉害。
“为什么会这么想”声音都低了,柔了。
“不要这么想。”他终于敢去握她的手,“不准这么想。”
夜千宠脸色温凉着,在对他的愤恨之余,有一瞬的确担心过这一点的。
她也依旧气着,气他问都不问她当时经历了什么就直接做了选择。
她更气的,是心里明明憋着气,偏偏不得不靠他来解决。
看着她平静下来,寒愈才敢多靠近她一些,握了她紧到发僵的手从被子上拿下来。
她没有拒绝这样的碰触。
可是寒愈没有冒进,只是轻柔的拥着她。
他怕因为刚刚的经历,反感这种事,甚至厌恶他,他要负责让她抚平所有这类心理。
“如果再选一次,我的答案一定不是那样。”他整个宽阔的怀抱裹着她,给予足够的安全感。
“我一直以为把你保护得很好,以为对你的父母问心无愧……”
夜千宠略微推开他,微仰脸,努力把视线放清晰,“我真的不需要同情!”
“我也没脆弱到草木皆兵,见谁都恶心……”
“他没脱我裤子,也没直接碰我,只当穿个短裤洗了个澡。”她是这么安慰自己的,也是事实。
只是洗澡的地方是那儿,而已。
寒愈低眉。
从最开始以为的被侵犯,到她说没被碰,到现在这种描述,似乎完全明白过来当时的场景。
他庆幸,可也同样罪孽深重。
夜千宠深深呼吸了一下,“但是你必须清楚,我不是非你不可!你选了慕茧,我可以也选别人,是情况不允许,是时间来不及,哪怕我现在同意用你的方式,也是为了快点解除痛苦。”
“我也告诉你,我理解你,可我不原谅你。”
后一句更像自我麻痹,在他面前,她更愿意自己只是以前的那个女孩,有点任性,有点闹,让他只看得见她,别那么明理懂事。
女孩子太懂事总是吃亏的。
寒愈反而心里松了,“懂。”
她怪他,反而成了他的诉求似的。
帮她处理药物,起初不得其法,这种事,寒愈是没有任何经验,他甚至几番都是看她表情行事。
想着,无论别人如何羞辱过,他都应该用最温柔的方式,让她只记住他的感觉,这是最好最好的治愈。
所以,他极致的轻柔,循循善诱。
可是她闭着眼死死咬唇,传达的信息极少,这个过程就进行得更慢,他怕她不舒服,也怕处理不干净药物,她会受罪。
夜千宠根本不想承认,这会儿她脑子里一丁点之前的屈辱感都不剩了,冰球红酒的冷感全被他给的感觉覆盖、占据。
她都觉得应该羞耻,但她控制不了,暂时忘却了对他的怨。
可能是她太怪,或者太强,换做别的女人,或许他人连提也不敢提,更不敢对她做这种事了,怕她厌恶了这类事,厌恶碰触。
大概这就是有时候反其道而行的妙处,“美好”彻底遮盖了她所经历的“不堪”。
那药物有一种异常的香味,带着一点点红酒醇香,也有那么一点点轻微的辛辣。
所以,直到异香和轻微辛辣彻底处理干净,寒愈也终于停下来。
只是,他舌尖碰了药物,这会儿额头也有着细细的汗,呼吸有些粗重。
五官抬起,回到她额前,低低的问:“好些了”
夜千宠微咬的唇不知道什么时候松开了,唇畔樱红,眼神透着迷离。
也点了一下头。
的确是没了那种过分的煎熬,但某些感觉又好像变成了恰到好处的蚀骨。
“你睡会儿。”寒愈略低哑的嗓音,抚了抚她的脸,从一侧下了床,走进浴室。
寒愈舌头直接接触了药物,身体里某种感觉越强烈了。
想起女医生的话,他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做,但又不忍心,怕她受不住,更怕她不愿意,所以想着,如果她能撑过去,就到此作罢。
双臂撑在洗手台边深呼吸了几次
98、我要自己来【首订5】
“要不,您去睡会儿吧”好久,宗叔还是劝道。
妇人确实已经有些困了,一手微微撑着脑袋。
但是宗叔一说话,她又醒了,看了看时间,索性道:“去给我拿一床被子,我在这儿眯一下,幺幺有什么事方便照应。”
宗叔想说什么,但终究是听她的了。
就这样,伍纪秋兰在沙发上眯了过去。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她再睁开眼,发现是躺在床上的,皱了一下眉。
正好,宗叔去敲了她的门。
“进来。”
宗叔进去,妇女便微微嗔了他,倒也算不上生气,只道:“你怎么又这样不是说让我在沙发上眯一会儿”
平时也就算了,小辈都在。
宗叔还是那张不苟言笑的脸,“睡哪儿都是睡,不如舒服些。”
避免她唠叨,又直接道:“满先生过来了,就在客厅。”
“招呼了么”伍纪秋兰简单理了理头发,去洗漱了一下,就下楼,“幺幺他们醒了没有”
宗叔摇头,“还没有。”
她也就没再问,下楼进了客厅。满月楼见了她,也起身跟着寒愈的称呼喊“乳母。”
伍纪秋兰示意他坐着,“连夜过来的吧”
满月楼点头,“不太放心他们。”
妇人轻轻叹了口气。
“明明好好的一个人,前些天就出发回学校,谁会料到出这样的事从来没有过!”
说到最后一句,她语调里有着生气。
的确是这样。
夜千宠从小到大,并没有过危险,因为该知道她的人,也同时知道她的身世身份,谁敢随便动
也许正因为这样,寒愈根本不会想到有人敢真的动她,否则,他又怎么会那么疏忽
“寒愈在查乔鸣,他会忽然这样不顾后果,也在情理之中,只是没想到动作这么快。”满月楼也在自责。
谁受伤都行,但是怎么也没想到会是千千。
寒愈以为,早早把她送回费城她就安全的,他也这么以为。
不过……
满月楼也微微蹙眉,“看那意思,乔鸣只为了让千千对寒愈失望,看着他选择别的女人,宁愿去死,这样打击一个女孩,对他有什么好处”
“除掉千千,难道他就赢了”
满月楼坐飞机过来的一路都没想明白。
“他也不是什么父子情深的人,不至于为儿子报仇就贸然杀千千。”
乔鸣一把年纪,经历过上世纪“南都四杰”的时代,他还能不清楚千千不能动
可他还是动了,而且很绝。
千千对他,还有什么更大的威胁
伍纪秋兰听到满月楼的疑惑,第一时间想到的就是千千的另一重身份,可她没说话,只略微低了眉。
道:“也许,就是为了寒愈一个警告,谁不知道寒愈最疼幺幺。”
这倒也说得过去。
满月楼忽然想起来,“谁把千千送回来的”
宗叔站在一旁,先回答了这个问题,“我手底下的人。”
满月楼的视线被宗叔吸引过去,两秒后,才点了一下头。
正要聊点别的,忽然听到有脚步略急促的下楼。
“月楼!”寒愈沉沉的嗓音。
满月楼抬头看过去的同时已经起了身,迈步往那边走,看着男人眉宇间的焦急,稍稍快了步子。
“怎么了”
寒愈简单的睡袍,也没来得及跟客厅的人打什么招呼,“上去看看她怎么了。”
满月楼眉头又紧了一点,“好!”
两人均是大步迈上去。
夜千宠正趴在马桶边呕吐,吐到一下一下的抽着肩,感觉都快呼吸不过来了。
满月楼也不嫌弃,直接单膝跪下去,一手把她头发都拿了起来,看到她也吐不出来,就把她竖了起来。
想办法让她缓了一会儿,又打了个电话。
寒愈是一点忙也帮不上,想抱着她的,可是她不让。
昨晚该怎么纠缠都纠缠过了,可游轮上的事,她还是记仇的,早上醒来手都不让碰了。
那个女医生又过来了,给满月楼送了他要用的药。
颗粒药怕她咽不下去,满月楼给她化开成药水给她喂的。
刚放下药丸,寒愈递了一颗糖过去。
满月楼看到他手里的糖,先是愣了一下,然后忍不住微微的一笑,心里轻叹着。
果然谁也不及他宠千千,只是这会儿他宠她的成分里满是小心翼翼,这世上寒愈也就怕这么一个丫头!
夜千宠看到那颗糖从他手里转过来的,柔唇抿在一起,没吃。
满月楼没办法,又给寒愈还了回去。
“让她再睡会儿,准备点粥吧,中午再吃别的。”
一边说着,满月楼往卧室门口走,寒愈也跟了出去,随手关上门。
才听满月楼,“不是什么大问题,可能是劳累和失水过度,一时间身体机能调整不过来,缓一缓。”
两个人就站在二楼卧室的走廊,没有下楼。
“听说,你把席卜生扣了”满月楼问。
寒愈下颚微微绷着,没搭腔。
满月楼想了想,“大体经过,我都听说了,但,席卜生现在是总华商会理事,一两天轻易是扳不倒的,留一线生机,他又只会反扑得更狠。私下发泄显然只能出一口气,不划算。”
“他和乔鸣的合作步入正轨,两个一起扳,反响最好,也才能让他们翻不了身。”
“如果知道她受过席卜生那样的对待,我不会那么选。”寒愈不着边际的一句。
满月楼看了看他。
她会游泳,杭礼候着,这些理由,现在连寒愈自己都接受不了。
轻叹了一下,满月楼拍了拍他的肩,“没人能想到他们这个时候就敢动手,甚至那么下作。”
“所以,你觉得我能放过他么”寒愈没有温度的一句。
满月楼想了会儿,也没打算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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