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爵婚:深夜溺宠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九九公子
困得她只打哈欠,又伸手去拿姜汤。
“我来!”某人又是态度一百八十度大转弯,看起来是要痛快喝掉。
若不是夜千宠打算喂,他还真不喝了
看来,他是真的在“怕”和她太过亲密的接触,满月楼在一旁似笑非笑。
这种害怕出于什么原因,寒愈本人不清楚,满月楼倒是旁观者清的。
寒愈手里的姜汤端到差不多的温度,正好留了几口,很自然的就给她递过去,“喝了。”
夜千宠愣了一下,“……我没生病伍叔。”
还真不巧,她刚说完就打了个喷嚏,抿了唇,讪讪的捂了鼻子一笑。
回来的时候上下车稍微淋了点,风也没少吹。
相比于寒愈一勺一勺的喝,她是端起碗捏着鼻子一口就闷了,然后把碗扔给满月楼,转头找水想冲淡嘴里辛辣的姜味儿。
看到床头柜子有水,她直接就端了起来。
“凉!”寒愈回头阻止已经来不及了,看着她咽了一口。
黑着脸把她手里的杯子拿过来,又接在她嘴边,“吐了。”
要换做平时,他的杯子别人不能碰,更别说往里倒吐水。
满月楼在一旁兴叹,“我刚回来,你对我倒是不薄!”
上演的尽是他受不了的戏码。
毕竟有外人在,夜千宠也觉得尴尬,随口转移话题,“楼先生不是也有个金屋藏娇、宠到心坎儿的小姐姐么”
她这话一问出来,满月楼那张儒雅温和的脸变了变,十分明显。
寒愈也朝他看了一眼,讳莫如深,然后放下杯子,道:“不早了,你也去休息。”
满月楼勉强给了个表情,拿了碗出去了。
夜千宠若有所思的视线从门口收回来,“我是不是……说了什么不该说的”
寒愈没回答,只拍了拍她的肩,示意她起来,“不是困了么”
这回她比较配合,看着伍叔往床里边挪,倚在了床头,她才凑过去,脸上特意调出一点乖巧的笑。
可她还没张口,男人又恢复了冷静,“别跟我套近乎。”
她一双柔眉顿时拧了,弹起来,“伍叔,这天下还没有你这么出尔反尔的你刚刚明明默认了所有事都不计较!”
寒愈目光温淡,又透着令人敏锐的心慌,“你说席澈有喜欢的人杭礼说没查到。”
明摆着她在敷衍他,所以他有理由怀疑她说会和席澈断了关系也是撒谎。
夜千宠眉头紧了紧,她难道要说席澈喜欢的人已经死了,而且是被她害死的,还要把整个故事跟伍叔讲一遍
“行!那你弄死他吧。”她破罐子破摔,“反正我不喜欢他,他死活跟我有什么关系”
这句倒是真的。
男人深眸微抬,看进她眼里,像是想要捕捉她以退为进的把戏。
可什么都没看到。
夜千宠刚想气得甩手走人,男人伸手握了她手腕,“急什么,不喜欢就不喜欢,伍叔也不是闲得满世界找茬的人。”
“不是要帮我降温通宵的,到底谁出尔反尔”寒愈声线悦耳。
她坐在了床边,“那你确定不会对席澈怎么样了”
总算等来男人很明确的摇了摇头。
夜千宠也算松了一口气,不过一张小脸还是不高兴,柔唇微微撅着。
这副模样也绝对只会在她伍叔面前出现了,只见她趁机微仰视线看了男人,“我想实习,挑好了席氏集团,伍叔没什么意见吧”
寒愈听完眸子微微缩了一下。
怎么感觉反被这小妮子在给他下了套
果然,他一不说话,她便把嘴撅的老高,“看吧,你还是不想放过他!堂堂第一集团大老板根本没信用!”
寒愈眉峰微捻,嗓音沉得有些黯然,“就那么喜欢他”
她说:“倒不如说更喜欢席氏。”
席氏是药材起家,现在成了国内最大的药材供应商,很多国际稀缺药物都是席氏发掘、研制出来的,中华几千年的历史,厚土大地十万百
19、安排她体检
他看得出她眼里真实的担心,声线不自觉的柔了,“这些事你不用担心,第一集团是我一手创立,不是谁嘴上说说就能接手的。”
第一集团没了他寒愈,就不是第一集团了,老太太一定也明白,不过是吓唬她而已。
她忽然变得静默,只是乖巧的点了点头,又往他跟前趴了一点,看样子是真的困了。
“伍叔,我先眯一会儿,然后再去换冰袋。”
寒愈看着她把脑袋搭在床边,侧脸贴着手臂,两排睫毛刷出浓密的阴影,眉眼间都是安心,说守着他一夜还真守。
不过,寒愈在她成年后就不怎么让她进卧室,床更是不让上,所以她居然也没提,就趴那儿了。
“回卧室睡,对脖子不好。”男人平稳的嗓音。
没见她回应。
“千千”
夜千宠是真的困,倒头就睡的状态,隐约能听见,但懒得回,真睡了。
寒愈似是叹了一口气,一双神色的眸卸去了平日里所有在外的武装,透着一些惆怅,有着煎熬,许久才抬手,指尖落在她脸颊上。
很轻。
指腹若即若离的拨开她的遮住眼睛的发丝,可真正碰到了细腻的肌肤,很多东西都会失去控制。
本该只是替她整理发丝,他的手却没第一时间收回来,无意识的留恋,略微摩挲,台灯下的深眸很暗,眸底流淌的温和就像漫天暴风下独留的一片平静。
寒愈见过所有大风大浪,偏偏只奢求跟她这样难得的温馨。
满月楼睡不着,在后院站了会儿,转头见书房的灯亮了,也就拾步上楼。
“她该体检了。”寒愈道。
夜千宠从小到大每年都会仔仔细细的条件,但是这两年寒愈没管她,既然回来,正好满月楼在,就顺便给她做了。
满月楼看了他略微凝重的脸,走过去拍了他的肩,“她都这么大了,身体一直没出过问题,其实你不用太紧张。”
寒愈没说什么,点了一根烟,静默的立在窗户边。
“有些事,不试试永远不知道行不行。”满月楼跟他并肩站在了一起,“你难道要一直压着感情,随便找个女人过一辈子”
寒愈指尖轻轻弹了一下烟灰,还是那句话,“再说。”
半支烟下去他就灭了,冷不丁的嘱咐了一句:“找女医生给她体检。尤其妇科。”
这话说得满月楼一头雾水,“不是已婚女性,甚至没有恋爱史的女孩可以不做那么多妇科检查,先前不都没做么”
难道,这丫头真和席澈发展到那一步了
他不得不问清楚,“是给她按已婚的做,还是女孩的标准做”
这差别大了,关乎女孩子的一层贞洁膜。
没想到寒愈竟然说了一句:“到时候问她自己。”
满月楼再次蹙起眉,以一种较为严肃的口吻道:“你这可太不负责任了。”
“不负责任”几个字,寒愈是比较敏感的,所以转头朝满月楼看过去,“怎么算负责”
看他这么反常,满月楼不得不盯着他探究,“到底怎么回事如果我没感觉错,小丫头这次回来,你们没那么亲近,瞧你那样子,是没少吵”
表面吵是吵了,但又担心她,都用上苦肉计了。
“妇科检查能旁观么”寒愈又问了这么一句。
满月楼彻底愕然,“你说呢”
女孩子做个妇科检查,他旁观什么
“……寒愈。”满月楼若有所思,“你让她体检,这是醉翁之意不在酒……想知道她还是不是女孩”
某一种惊悚的猜测让满月楼蓦地看着他,“两年前忽然把她送出去,难道是你跟她发生……什么了”
转过身,满月楼才发现寒愈不知道什么时候走了,这会儿又折回来,手里两杯红酒,一杯给他递过来。
“你现在是病人,作为医生……”
“少来。”寒愈沉沉的一句,碰了杯子,自顾抿了一口。
寒愈倚在了窗户边,目光淡淡的挑向窗外,没什么焦距,指尖的酒杯漫不经心的摇曳。
 
20、干什么这么凶?
第二天早晨,夜千宠是从伍叔床上醒来的,睁着眼自己愣了会儿神,然后确定了这是他的床,还忍不住蹦跶了一下!
伍叔竟然让她上床了
不仅如此,还特地把她卧室里的枕头和枕巾原样儿搬过来。
枕巾是她的怪癖了,她来寒家多少年就跟了她多少年,一直都没换过,很旧很旧,可她就是要它才能睡得好。
难怪她一整晚都睡得这么沉!
伸了个拦腰,夜千宠从床上下去,引颈看了看阳台,又看洗漱间,“伍叔”
没人应。
她踮着脚往更衣间走,说不好能“不小心”看到伍叔换衣服!
帅气的男人做什么都可以成为一道风景直击心尖,她上次偷看伍叔换衣服都很多年了。
刚扒开一个门缝……
“鞋穿上。”男人的嗓音忽然从门里侧头顶上方传来。
属于清晨的醇澈,又带着威严。
夜千宠心虚的并手站好,余光只看到了男人骨节分明的指尖系好纽扣,大言不惭:“我想看看伍叔烧退了没有。”
“没有。”寒愈很配合的回答,又一次颔首:“去穿鞋。”
她略低眉,灰溜溜的转身穿鞋去了。
然后听到他的声音再次传来:“今天给你安排了体检,一个人去有问题么”
夜千宠今天也没什么事,心情好的转过来,“伍叔不陪我去么”
男人理着衣服,“今天很忙,不行就让杭礼陪着。”
她摆摆手,“那不用!”
因为要体检,所以她早餐也不能吃了,正好省了时间找一套漂亮的裙子,体检完找伍叔玩。
昨晚开始他今天心情应该很好,好机会。
不过,得先知道他的行程。
所以,夜千宠从卧室出去,一路猫腰闪进了他的书房,伍叔这会儿必然在餐桌边看报纸了。
寒愈的确在一楼,报纸看了一面,依旧不见她下来,目光扫向餐厅门口。
雯姨眼尖,道:“大小姐体检得早去,早检完早吃东西,否则饿太久了又得犯低血糖,我去叫她下来”
见着男人低低的“嗯”了一声,雯姨才笑着擦擦手上楼了。
不多会儿,寒愈隐约听到了雯姨问话“大小姐怎么跑先生书房来了”
书房
蓦地,寒愈脸色一沉,手里的报纸堪堪落回桌面,男人修长身影已然掠出餐厅转向楼梯,长腿阔步。
看到她坐在自己办公椅上,寒愈脸色越发难看,那难看深处隐隐藏着的是紧张。
“你在这儿干什么”他薄唇微碰,睨着她。
那张脸是真的充满阴郁,冷得几乎滴出水来,正一步步朝她走过来。
夜千宠抬头,握着鼠标的手都抖了抖。
“吧嗒!”一声,寒愈直接将电源拔了,而后依旧一副凶巴巴的面孔对着她,“起来!”
电脑黑屏了,她还没看到伍叔的行程。
这不重要,重要的是,他现在看她的眼神,为什么这么凶狠伍叔对她向来都是温柔的,凶也只是做个样子。
“我是不是告诉过你,不准随便进我书房”他的声音再次传来。
夜千宠站在那儿,听着他上来之后一共三句话,一句比一句冰冷,不知名的委屈顿时涌了上来,眼眶只消瞬间就红了。
在他伸手过来的时候,她下意识的避了一下,终于仰脸冲着他也吼:“不让进就不让进,干什么对我这么凶!”
她是能把他的书房烧了,还是能把他的商业机密拿去卖了至于看贼一样看她么
握紧了手心,“我以后永远不进来,再也不碰你东西行了吧!”
说完她直接冲了出去。
雯姨看得出来她是真的被吓到,也真的伤心了。
寒愈站在那儿,看着她不管不顾的冲出去,伸过去的手合上一份文件后握拳顶在了桌面。
五官绷得有些冷,眸底泛着隐约的心疼,最终只是冷冷开口:“出去。”
雯姨欠了欠身,“诶!”
许久,那份文件又被寒愈翻开,里面夹了一张报纸,落刊时间是十年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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