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爵婚:深夜溺宠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九九公子
这也是她想问的,席澈怎么也来这个开发新区
“上车吧。”
席澈把车门给她打开了,她也不好不上。
等着她把安全带系好了,席澈才再次启动车子,眼睛看着路况,话是问她的:“看房”
她也没隐瞒,“是来看房的,不过可能买不上,再说吧。”
席澈看了看她,但是没有细问,继续开着车。
不知怎么的,她觉得今天车内的空气尤其沉寂,连续十几分钟谁都不说话,一下子像回到了在纽约时候的那样生冷。
然后她不期然就想到了那晚正跟席澈打着电话,却被伍叔闯进门索吻打断的事。
微微抿唇,自顾有点尴尬,只好转头看着街景不断掠过。
“现在住哪”好久,席澈忽然问了一句。
因为长久都没出声,他忽然问这么一句,夜千宠没怎么听清。
转过头看着他两秒,“什么”
席澈依旧看着前方路况,他想换种方式,问她“是不是还跟你伍叔住在一起”,但是最终没有问。
毕竟这不是他该过问的事情。
“没什么。”
她微微挑眉,没打算追问,只顺势跟他说了说过年的打算。
席澈现在只有他和席夫人,席卜生是不可能被放出来过年的,因为他亲手把席卜生送进监狱,估计,母子俩的关系也降到了冰点。
所以她问完“你打算怎么过年”之后,觉得有点多余,只会让他徒增落寞。
“哪天去云南”
席澈的问话一直都很简洁,感觉今天尤其的干净利索,一直也没怎么看她,问话也断断续续,而且她回答了之后,他基本没什么表情。
“还不太确定,想等我伍叔的事定下来。”她道。
这回,正好碰上了冗长的红灯,席澈终于神色淡漠的转过来看了她。
然后才同样淡漠的一句:“承祖的案子再严重,定罪也定不到你伍叔头上。”
席澈为什么这么说呢
这基本是所有人的想法,案子是寒愈一手打点,最后承祖才得以昭雪的,这谁都知道。
足够将功补过。
刨除这点不说,就算当初在给承祖定罪这件事上寒愈能签字来讲,他身份比今天也只高不低,何况承祖本人都没有出申诉状要对寒愈怎么样,当年那一干审判人等,难道都抓进去
既然那些司法人员都涉及不到,更不用说寒愈了。
好久,夜千宠才想到一个问题,“我伍叔当年,怎么能在那种文件上签字”
普通人连这个案件始末都听不到,文书更是看不到。
对这个问题,席澈淡淡的一句:“你应该问他,不是我。”
她抿唇。
也不是专门问席澈,就是忽然想到这一点了而已,没想到他这么回了一句,有那么点尴尬。
“你今天心情不太好”她是这么觉得的。
可是想了想呢,席澈这个人就很少有心情好的时候,或者说,很多时候压根看不出他什么心情,没见过笑,也没见过真的怒。
席澈又没回答她。
夜千宠在席氏大楼附近下的车,因为再开过去就不顺路了。
席澈看样子是想继续送她,可是因为她坚持,最后还是一言不发的走了。
她就在原地那个小公园待了会儿。
伍叔十几年前那个时候,应该很年轻,但是地位不低,他具体哪一年退役的,夜千宠没查过,也不知道他退役是不是就跟大叔的案子有关系
这样的话,他确实也承受了该有的后果。
可以宽点儿心。
坐在长凳上,她拿了手机,斟酌了一会儿,还是先问了句:【忙么】
三五分钟的时间,那边没有回复。
女孩看了看时间,大概正是下班前的忙碌时段,也没再发。
寒愈此刻的确有事,他看到短讯了,却没回。
书房刻意掩了一半的窗帘。
承祖坐在那个古典而昂贵的沙发上,与那个侧身立在窗户边的男人静默了很长时间。
“你是在给自己赎罪,还是打算把肩上的五角星再扛回去”承祖终于低低的开口,声音依旧带着不自然的沙哑。
寒愈单手斜斜的插在兜里,侧背身显得越发沉寂,他手里是夹着烟的,只是很久没有吸过。
听到壹号的问话,方才身躯微微转了少许,朝沙发昏暗的一角看过去。
他没回答。
承祖似是冷笑了一下,“你做这些,就是为了自欺欺人”
“好让那个小女孩在未来某一天,回头看这些的时候,觉得你是个好人而不让她觉得你根本就是自导自演,把自己演成善者”
这一次,寒愈终于平淡而坚定的一句:“我于她,从来就不是坏人。”
呵!承祖笑意略重,又带着冷森森的讽刺。
道:“那你就继续欺骗她,总之后果是你要承受的,你骗了多少、做了多少孽,最后都会尽数回到你身上。”
承祖道:“我并不感激你,哪怕当初没有你的一笔签字,我也能解决乔鸣,大不了拉着他一起死。我总比受这十年罪、不人不鬼来得强。”
“为了满足你赎罪的心理,为了让你把自己打造成救世菩萨,硬是把我推进地狱,再拉出来,你说我能怎么感激你”
寒愈低头看了看指尖的香烟,转而沉默的捻灭在书桌上的烟灰缸里。
“当然,我倒不会阻止我的家人感激你。”
承祖不打算回归正常的生活。
这之后,又是很长的一段沉默。
“如果没猜错,你的下一步,是把老二也弄出来。”承祖道:“你知道他在什么地方”
寒愈却摇头,“目前不知。”
承祖悠悠一句:“能把当初的’南都四杰’糟蹋到这个地步,你真是很厉害。”
满满的讽刺。
寒愈不理会这样的讽刺。
只是问:“会去哪里”
承祖也不回答他,难道还能告诉他会回纽约,或者会一直跟在千千身边么
抬手
132、主动迎上他的唇(1)
那晚,寒公馆客厅里的交谈一直持续到十点一刻,终于是结束了。
寒愈把人送到别墅大院外。
送那一行人的时候,他依旧是以往的做派,淡然、从容,一一握过手,简单不失客气的道过别,看着几辆车子尽数消失。
但是等车子一走,他就整个人动作都紧了。
那时候雯姨就站在不远处的门外,她是看得最清楚的,原本还一派波澜从容的男主人,在送走客人之后,立刻转身就往后院走,步子迈得很大。
她怕是冻坏了。
刚直直的穿过廊厅,出了后门,隐约看到不远处那个小亭子里的身影,男人轻声喊了她“千千。”
夜千宠好像在出神,听到声音后转了过来。
见着他大步凌然的掠过来,那感觉,就好像慢了一步她就会丢了还是化了似的。
她略略的笑了一下,只是笑得有点点苦。
“冷不冷”他到了她跟前,低眉,一双眸子满满的全是她,目光不断在她身上来回,“傻瓜,不进去蹲这儿干什么”
那声音还是很轻,没什么苛责,反而是无奈而心疼的。
女孩什么也没说,他想牵着她进屋的时候,她站在那里不肯动。
寒愈发觉了她的沉默,作势转身的,又回了过去。
她也是那个时候忽然抱住他,什么也没说,就是安安静静的抱着他的腰,脸整个埋进他胸膛里。
他送完客直接来了后院,身上并没有外套或者大衣,只有一件家居的线衣,不算特别厚,她能清晰的听到他有力的心跳。
寒愈被她这突然的行为弄得有着怔愣,身体微微僵了。
几秒后,他才逐渐转回神,抬手轻轻抚在她后背,“怎么了”
胸膛里的女孩只是沉默的晃了晃脑袋,又搂得紧了点。
好久,她才闷闷一句:“为什么你对我这么好”
寒愈嘴角有着微微的弧度,在十点多的深夜看不大真切,可是语气听得出十分的柔和,“怎么忽然这么伤情了”
然后才认真回答她的问题,“不对你好对谁好去”
可不是,对别人好,她也不乐意啊。
然而寒愈似乎又觉得这个回答不太妥当,于是重新说:“对你好还任由你在这儿冻了这么久。”
说话的时间,他温厚的掌心轻轻拍了拍她的背,示意她松开,进家里去。
女孩不想。
“我刚刚想了很多事。”很多都是她小时候的事,尤其八岁到十岁之间。
现在往回想,夜千宠自己都觉得那时候的那个女孩真是欠揍啊,不只是欠揍,还非常令人憎恶,要不是亲生的爹妈,谁会喜欢她
刁钻、乖戾、任性、带刺,看谁都不顺眼,跟谁都不爱相处。
惹了那么多麻烦,他是怎么忍过来的
也许寒愈也会想到了那时候的那个女孩什么样,无声的叹了一口气,道:“那时候不听话,现在能听么”
然后再一次轻拍她的背,“听话,进屋里。”
她摸着他的线衣,终于是微微松开他,她是不冷,但是他应该是冷的,于是任由他牵着,低着头看着他的步伐,一起进的屋。
雯姨在后门几步处候着,看到先生领着大小姐进来,不知怎么的,虽然先生只看了她一眼,但是瞬间就捕捉到先生有了不满。
一定是不满她的考虑不周,竟然让女孩在后院冻了半天。
确实是她考虑不周了,所以雯姨微微低了眉,看着两人上楼,道:“我去煮一碗姜糖水么先生”
寒愈似乎是几不可闻的“嗯”了一声。
甭管他应没应的,反正雯姨是转身进厨房忙去了。
上了楼,进了卧室,夜千宠坐在了沙发上,而他则半蹲在沙发前。
那个姿势,是为了能更清晰的看到她的表情。
她拍了拍身边的沙发,“你坐着。”
这副架势,寒愈还真有些吃不消,不知道她要说什么,捏了捏她软软的小手,“今天是遇到什么事了”
夜千宠摇头。
目光放在了他身上,本来打算什么都不问的,这会儿忍不住,“刚刚,最后的结果是什么”
原来是这个。
寒愈自顾的松了一口气,抬手摸了摸她脑袋,轻叹,“你吓到我了。”
想一想,天不怕地不怕的男人,面对商界的瞬息万变,每次处理那些刁钻的问题都不曾眨眼的男人,竟然重重的松了一口说“你吓到我了。”
那是真的吓到了。
寒愈终于也坐到了沙发上,语调带着宽慰,“不会离开你,一天也不会,可以陪着你好好过年,放心了”
果然吧。
还是为了她。
鼻头有些酸,但是她忍住了,尽量不那么伤情,这应该是高兴的事。
但是又笑不出来,只好作罢,抬头看了他,又一次靠到了他怀里,安静着。
男人也不说话,手臂环着她,他也精神紧张了一下午加一个晚上,只有这一刻才是真正放松的。
许久。
她出声:“为了能过年陪我,你伺候一帮人,刚刚那么大一群人,你不会每人都送了一根金条”
当然是揶揄。
寒愈微微的笑意,倒也顺着她的调侃,“你不觉得,支票更方便一些”
她也笑了一下,“浪费,本来就不会有事。你还不如把钱给我去买房呢。”
他不语。
夜千宠搂在他腰上的手不自觉的寻到了他胸口的位置,轻轻抚着,问:“雯姨说,你早上胃痛了”
男人只沉着声一句:“多嘴。”
当然说的是雯姨。
她略微仰起脸,凑到他下巴的地方,又往上了一点点,几乎要碰到他的嘴唇。
寒愈轻轻眯了一下眼。
在他心神荡漾的期盼着发生一点什么时候的时候,女孩停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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