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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爵婚:深夜溺宠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九九公子

    寒愈站在书房窗户边,实在不愿意想下去。

    于是他真的偷懒把这件事撇在了一边,简单处理完还剩下的一点公务之后就回了卧室休息。

    夜千宠第二天醒过来的时候,他已经不在别墅里了。

    “先生说公司有两个紧急会议,就先走了,您要是想的话,今天都呆在这儿,要出去的话,跟他说一声。”

    她点了点头,“哦。”

    当然不可能整天都呆在这里,她还等着陈驯良的答复呢,如果对方不答复,她就再去见一次。

    陈驯良不对她点头,只能是她的爆料不够猛。

    如果爆料力度够,他真的知道怕,就是自然会对她妥协的。

    结果,那一整天,她从上午等到中午,再到下午,始终都没有得来陈驯良的表态。

    傍晚六点的时候,她给陈驯良打过一个电话,“陈先生,我能给你的时间已经不多了,你这是打算拖到他们把责任顶到席澈头上才开口”

    陈驯良的声音从电话里传来,“如果夜小姐还想聊什么,咱们今晚见一面,时间、地点我一会儿发给你,不来的话,你给我说一声。”

    夜千宠隐隐约约的感觉到他说话的语气有那么点变化。

    具体是什么呢

    就好像是一个本来穷途末路的人,忽然找到了什么靠山,虽然不至于过分张扬,但是的的确确有所改变。

    越是这样,她肯定越是必须去见他了。

    她赴约之前,本来想给伍叔打个电话,可是想了想还是算了。

    倒是她去的半道上,忽然接到了陈一轲的电话。

    想到前一晚的事情,她有些无奈,还是接通了,“陈少。”

    “我爸约你”他上来就这么问了一句,然后不等她回答就有点气她不带脑子的语气道:“我载你回家你都不敢,他约你你也敢去你不是自己说的他老色鬼吗”

    夜千宠忍不住笑了一下,“陈少,我是去谈事情。”

    那边“嗯哼”了一声,好像在开车,道:“那你等我,我先把车上的女人扔下去,然后去找你,我陪着安全一点。”

    她脸上的笑意越重,一个老色鬼,一个风流大少,还是父子俩,有什么安全可谈的

    正想着呢,听到那边的人忽然一本正经的解释:“你别误会啊,我车上的女人不是我的,是我一哥们的,我没乱来。”

    夜千宠不知道怎么回答,只是笑了笑,“我先挂了,我快到地方了,你随意吧。”

    真要过来,她又拦不住,也没有拦着的必要。

    陈一轲倒是没纠缠,因为他知道地方,只说:“到地方了你在门口等我,一个人别进去!”

    她到会所门口,挑眉看了会儿’春江花月夜’那几个大字,总觉得陈驯良不会那么大方的跟她约在这种地方。

    并没有听陈一轲的,她直接就进去了。

    在前台包了陈驯良发过来的包厢号码。

    前台似乎是多看了她两眼,夜千宠权当那是因为自己长得漂亮。

    她走到电梯前,因为人不少,人家都是成群结队,她只好等下一趟。

    这个地方的确很高贵,很奢华,一个人站在那儿什么都不做就隐隐有一种很可怜的孤寂感。

    “不是让你等我呢吗”身后忽然传来一个声音,带着几分气急败坏。

    夜千宠转过身,果然看到陈一轲大步迈过来,然后把手里拎着的外套甩到了肩上,竟然还十分不满的对着她一句:“女人果然没一个听话的!”

    她微微挑眉。

    可能是见了她的神色,陈一轲立刻抿唇含笑,道:“没骂你,表达一下我的直觉而已。”

    电梯来了,她往前走,陈一轲也跟着她。

    到了相应的楼层,她提醒他,“包厢里是不会让你进的,你要守在门口”

    陈一轲微挑眉,点头,“行啊,有什么事你直接拿高跟鞋往大门板上扔就行,我能听见。”

    听到他




168、你弄疼我了!【1爆】
    夜千宠安静了一会儿,她是在打理他所说的话。

    “你没打算让这个项目走到头”

    是什么意思,她觉得自己的理解能力很好,就算有点偏差,也不至于南辕北辙,所以才忽然难以置信。

    “也就是说,这不过是你当初挖的一个陷阱,就为了让席澈跳进去”

    什么时候,他算计她身边的人,都要这么费力气了竟然花好几个月。

    夜千宠不是不知道她身边坐的是谁,她很清楚。

    他是商界足以一手遮天,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存在。

    他是退役后两年才下海,一共也不过用了七八年,坐到今天的位置。

    她知道他有多厉害。

    但这些都只是听说,跟她并没有多少关系,因为他的那些手段、那些谋略不可能用在跟她有关的地方。

    寒愈知道她的情绪已经处于激动状态,他放下红酒杯,稍稍往她的方向挪近了位置,再一次去握了她的手。

    眸子微微低垂,依旧是温稳耐性的。

    “你这样说不对。”他像是只在纠正她的一个小语法,道:“席澈他哪怕再长个十年八年,我也不放在眼里,做什么对付他”

    他说:“陷阱是我挖的,乔鸣也是我办的,你都清楚。”

    “席卜生后来出事,席澈接替了他的位置、接替席氏集团,也接了这个项目,你怎么能说,是我让他接的”

    夜千宠想把手抽回来,可是他握得太紧,坚定而温热的包裹着她整个手掌。

    然后眸子微微抬起看了她,“千千,你不能因为要护着席澈就这么冤枉我,嗯他自己接下一切,出了事,你却把问题扣到我头上来了”

    不知怎么的。

    她有些想笑,没有温度,也没有内容的笑。

    夜千宠直直的看着他的眼,“你真敢说他接替公司、接下这个项目跟你没有一点关系么”

    寒愈像是把她的手指当成了玩具,细嫩的指节,修剪十分整洁的指甲,他就那么一根一根的轻抚着。

    目光没有在她脸上了,薄唇微微动着,“席卜生怎么出的事,他怎么接的公司……”

    “我是问你,这件事跟你有没有一点关系你回我这个问题。”

    她语调里已经有了隐隐的咄咄逼人,虽然口吻并不算急切和咬牙切齿,但是听起来也是在很明显了。

    寒愈玩弄她手指的动作停了下来,抬眸看她。

    看着她那双独特得月眸,正坚定的望着她,不存在小女孩的懵懂和爱慕。

    他一直熟悉的唇瓣抿得有些紧,等着他的回答。

    他依旧不回答她的问题。

    只是脸上的神色沉了一些下去,耐性也在一点点的剥离,启唇:“你这是怪定我了”

    怎么解释和引导都没有用

    “我怎么会无缘无故的怪你。”她那么了解他,“可是你始终不回答我的问题,答案不是很明显了么”

    她终于得以把自己的手抽了回来,“你当初明明可以阻止他接这个项目,席卜生出事的时候,你就可以主张让这个项目作废,可是你没有!你反而用它套住了席澈!”

    这难道还不是在针对席澈

    两个人安静了片刻,空气里流转着凭空生出来的压抑。

    许久。

    “他对你就那么重要”

    男人低低沉沉的嗓音,目光落在茶几边缘的某个地方,或者也没什么焦点。

    她能听出来他的声音变了,变得沉了,冷了,只是还没到底,依旧给她留了一些空间。

    可她还是道:“对,很重要。”

    夜千宠转过身,几乎正对着他,“可是这件事对你来说并不是非做不可,所以你为什么就不能让我一次”

    没错。

    寒愈这些年让了她多少次大事,小事,只要对面站的是她,他根本可以什么都不在乎,她想要什么,拿去就好;她想怎么样,也随便去折腾就好。剩下的事,他来收拾。

    但唯独这一次,寒愈从头到尾就没打算退让。

    他也不想跟她闹翻。

    “千千,你这样对我太不公平。”她几乎像真是一个求公平的可怜人,眸底熹微的光映在她脸上,十分认真。

    “席澈出事,你就把难题扔到我头上,全世界那么多人看着他爸出事,看着项目出事,你偏偏要为难我”

    你看,夜千宠真是不得不佩服他的嘴。

    三言两语,他差点就成了那个最无辜的人,最该被她心疼的人。

    但也只是差一点。

    因为她现在头脑很清醒,还不至于三两句就心软了。

    “如果现在阻止我说服陈驯良的不是你,你觉得我为什么要为难你我吃饱了撑的”

    男人薄唇微微弄出了一个弧度,“你最近确实有这个趋势,把你养得太好没事做……要不,我送你回纽约”

    夜千宠忽然就很气。

    “寒愈你有本事就把今晚的话题干干净净的扯到纽约,扯到加拿大去!”

    她生气了。

    寒愈知道,可他并非没有情绪,抬眸看着她,“除了做愛,我不喜欢你对我直呼其名,记不住”

    那一瞬,他似是真有些怒,但又藏着一些邪肆。

    她转过脸,一言不发。

    接下来的时间,谁都不说话。

    她只听到身边的男人倒了酒,然后自顾喝着,就那么坐着,不说走,也不再谈,好像他能喝一整晚。

    但是好一会儿,还是寒愈打破了沉默。

    “你不想一想,为什么不是席澈来求我”

    然后他自己给了答案,“因为他知道没用,知道结局就那么一个,别人都清楚了的事实,你何必非要跟我闹”

    闹

    她觉得自己相比以前真是十分懂事了,坐在这里好好的跟他谈了这么半天。

    哪怕现在,她也没打算跟他彻底变脸,“就因为别人求你没有用,所以我才来,我跟别人不一样,不是么”

    寒愈似是笑了一下。

    她跟别人不一样,当然不一样了。

    “是不一样,但这件事上没有区别。”

    夜千宠抛出去的话被他堵了回来,盯着他冷峻沉稳的脸看了一会儿,微微吸了一口气,忽然觉得特别累。

    “没得谈了,是么”她闭上眼,又睁开,问。

    寒愈两条长腿随性而自然的落到沙发边,手肘撑在膝盖上,正慢慢摇着红酒杯,听到她的话,捏着酒杯的指节微微紧了紧。

    他没有抬头,目光定在摇曳的酒液上。

    余光里光线晃动。

    她突然站了起来,要走。

    “去哪里”男人的嗓音透着像千年好酒的沉淳,不带戾气,但终究是染上了几分阴郁的味道。

    她拿了自己的包,声音也清冷下去了。

    “既然谈不了,坐着干什么浪费时间,看着也来气。”

    说罢,她真的迈开长腿从沙发边走。

    对了,今晚夜千宠穿了裙子,一截白皙的长腿尤为惹眼,走过茶几的时候,几乎还能从茶几上看到映出来的一双腿。

    刚走过茶几边,夜千宠听到了一声“咚”,大概是酒杯被重重的放回茶几上的声音。

    紧接着,她的手腕被一股遒劲的力道扣住拽了回去。

    身体落进柔软的沙发里,也不算狼狈,但反正是摔进去的,不可能好看到哪儿去。

    她看到了他正在压制脾气的脸,冷峻逼人,薄唇又紧紧的抿着,克制着不对她怎么样。

    最终还是转过来,眸底染着似是而非的笑,只是那个笑意看起来越发阴郁得他整张脸浸了冰似的。

    “什么时候,不谈正事,跟我坐着,就成浪费时间了”

    这对寒愈来说可太讽刺了。

    他们之间什么时候谈过公事就这么一次,谈成这样,他就变得什么都不是,变成浪费她时间了

    夜千宠在挣扎,只是没有发出声音,低着头跟他扣着的那股力道较劲。

    寒愈反而加重了五指间的力气,将她往自己的方向又带了一截,“我不准你管这件事!”

    她根本不搭理他。

    男人神色微微绷紧,把她的脸抬了起来,在某一瞬间竟然看到了她眼睛里的厌恶。

    深邃的眸似是跟着怔了怔,低沉的嗓音都有些哑了,“你这么看我是什么意思”

    既然他这么问,夜千宠就避开他捏着下巴的手撇过脸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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