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基吧,少年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雁九
第一百零一章 烧到身上了
“嗯,伤口腐烂多是因不洁引起,酒露性烈,可清洁伤处……”
“百姓到底外伤的少,军中伤亡多,那酒露不是正适应军中用”
“正是,可减免伤亡。”
薛彪满脸兴奋,自己没有酒庄,可收购酒庄又不是难事。
酒露直接清洁的道理,别人也不晓得,往里面添加一二名贵药材,就成了千金难买的救命方,这价格差不了。
这酒露的作用是霍宝说的。
薛彪有自知之明,有霍五那护犊子的家伙在,这便宜还真是占不得。
薛彪便大方道:“正好我打算收两个酒庄,军中酒露我那里包了!”
霍宝却是没有立时应答,反问道:“七叔打算在哪儿收酒庄”
“当然是滁州!如今滁州是咱们地盘,产业搁在这里才踏实!放在别处,做起来就要防备旁人算计了。如今这当官的,都跟水蛭一般。”
霍宝闻言,不由皱眉。
这个时候收酒庄,这是想要大干一场。
薛彪在生意上确实有天分。
未免太短视。
滁州去年、今年接连遭灾,正是缺粮的时候。
霍宝劝道:“七叔,滁州缺粮,就是城里的酒庄这两年应该也都减产……酒露金贵,买得起的非富即贵,滁州卖给谁去或是京中,或是金陵,倒是比滁州更合适……”
薛彪瞪大眼睛。
呵!
倒是真敢想!
金陵还罢了,一江之隔。
京城可在两千里外,大家如今又是这个身份。
这样鼓动自己,居心何在
霍宝带了几分诱惑道:“越是权贵,越是惜命……可人生在世,这磕磕碰碰是免不得的……以酒露为底,配上人参鹿茸等名贵药材,就是救命的秘方酒,这价格自然也就翻番……”
薛彪的嘴巴成了o形。
这……这小子心眼太多了!
见鬼,这都能想得到!
眼见薛彪还不说话,霍宝便笑笑:“我就随口一说,七叔若是没有兴趣,侄儿就在金陵收个酒庄好了!”
“有、有、有!”薛彪连忙阻拦,言不由衷道:“小宝这主意好,京城先放放,人生地不熟的;倒是金陵富裕,酒庄也多,收起来方便……”
霍宝灿烂一笑:“那真是太好了……”说到这里,带了几分腼腆:“侄儿帮不上什么忙,只有几个私房钱,想与七叔合个股……”
眼看着赚钱的买卖,可不能叫薛彪独吞,搭个顺风车正好。
薛彪的牙又疼了。
这合股的买卖能做吗
回头到底算谁的
“呵呵!哪里能要小宝的私房钱,七叔直接分干股给你当零花儿……就分三成……”薛彪咬着牙根儿,十分大气。
“那怎么行那不是白占七叔便宜”
“谁让我是你七叔呢,给你就收着!”
这句话,薛彪发誓是真心实意。
想想徒三,他心中那点舍不得都没了。
霍宝是霍五之逆鳞,也是其软肋。
触之必死,可这拉拢好了,好处也大大的。
想到这些,薛彪越发豪爽道:“再加一成,四成好了!都是自己人,我也就不虚头巴脑跟你六叔他们提份子,往后大家伙儿的酒,我都包了!”
不要脸的人多。
多给了霍宝一份,别人也就没脸跟着凑合,哈哈!
“谢谢七叔!不过公是公、私是私,军中药酒的量又大,还是按照军需算,折价采购,才是长久之道!”霍宝正色道。
薛彪看了霍宝好几眼,才点点头:“那行吧,就按小宝的意思办!”
这家伙脸皮也不薄啊!
方才自己提包了军中酒露,这家伙可是拦也没拦,这会儿有了他的份子,就公私分明起来,这不要脸的劲儿还真是霍五亲生的。
到底谈妥了一笔买卖,薛彪带了几分亢奋,下去喊人分派去了。
……
屋子里只剩下霍宝、牛清、水进与平安。
牛清浑身已经湿透,人也跟脱水的白菜似的,连睁眼的力气都没了。
平安细心,叫人抱了新衣服被褥过来,帮牛清换了湿衣服,也敷了伤药。
牛清静静睡去,大家就从牛清的屋子里出来。
……
水进之前困的迷迷瞪瞪,此刻彻底精神,将霍宝拉倒自己房里。
“牛清咋伤成这样谁伤的这是迁怒那口子、那力道,这……这是真下了死手……”
牛清是霍家表亲,又是护着霍宝才闯的祸,迁怒他的不会是霍家父子。
那是谁
这样对牛清出手,不是打霍家父子的脸么
滁州剩下的诸位中,难道也要生波澜
“是清大哥自戕……”
霍宝想起当时情形,依旧心有余悸。
水进无语。
霍宝又想起早上的排座次,一时不知怎么跟水进说,便道:“大家都好好的,决定接下来打和州……具体怎么打还没定,大家都累了……”
水进闻言,狠狠松了一口气。
不是又内乱就好!
打和州……不打陵水……也很好……
州衙书斋。
林师爷无语。
霍宝要增设医官
问的养生,疑似担心霍五身体
酒露清洁伤口能救命
邓健酗酒,醉的狠了
薛彪要收酒庄
霍宝要入股
薛彪送了三成干股
霍宝要将酒露列入军需采购
……
这都什么呀
大家是在造反,不是过家家,就没有人认真点儿
林师爷拍了拍额头,很是无奈。
不过想到“军需采购”那一条,他的动作顿了顿。
这到底是“假公济私”还是体恤兵卒
“小宝爷,待牛清极好,不似作伪。”平安补充了一句。
他也反应过来,之前是误会了。
这外伤本来就是凶险,多少人死于伤口溃烂上。
霍宝此举,是帮牛清保住半条命。
林师爷点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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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二章 一人得道
时值正午,日头正足,晒得人昏昏欲睡。
滁州城门口,几个轮值守卫站在那里,也都困得睁不开眼,随即被下来巡视的头目骂醒。
“把眼睛都支棱起来,好好盯着……他娘的,老子调你们过来在这儿当摆设么”
“头儿,这一大早就被派来盯着,咱到底盯啥啊”
“是啊,又不收城门税,没个油水……”
“嘿!哪儿那么多废话脖子上顶着不是脑子,是石头么盯生面孔!盯谁进城,谁出城……”
这头目还在连声训斥,旁边跟着的人都望南望去。
南面官道,扬起一路烟尘。
“头儿……南边来了好多人……”
那头目往南边望了过去。
漫天烟尘中,影影绰绰,看着是不少人。
头目的心一下提了起来,南边是曲阳县不假,可从南边过来的却未必都是曲阳兵。
“戒备!”
头目挥着胳膊下令。
十个城门卫还在反应,城门楼上楼下已经呼啦啦出来几百号人,全都是披盔戴甲。
两个想要出城的老百姓吓了一跳,一个扯一个退回到城里,远远地瞧着。
“怎么回事”
“谁知道啊昨天有大军进城,今天还要来”
……
官道上的队伍随着走进,也逐渐清晰。
一辆一辆的骡车,还有一把把手推车,上面都装载着东西。
车队前头,几人骑马。
离得远还看不清楚脸,可身上的白衫很是鲜明。
“哈!自己人!”
“这是小宝爷的运粮队!”
这头目还是不能放心。
前两回童军运粮之事他都晓得,可每次只有三、四十辆骡车,哪像眼前似的,看不见队尾。
早上可是开拔八千人,万一杀个回马枪
……
直到车队近前,看清马上人,这头目才放下心。
那马上人也看见城门口诸人,心中惊骇,倒是没有畏惧,勒马快行几步,翻身下马:“朱大叔……”
“小豹爷!”头目也带了几分热络。
也是赶巧,这头目不是别人,正是马寨主手下把头之一,朱坚、朱强兄弟的老子的。
霍豹却没有急着寒暄,看了城门卫好些眼,直言道:“朱大叔,怎么换了守卫还加派了人手这是滁州有变亳州军打过来了”
城门口人多眼杂,朱把头不好细说,便含糊道:“徒三爷今早带了手下与八千人马去亳州了……如今滁州咱五爷当家……”
是了,这就是对滁州军民的统一说辞。
大家没有故意抹黑徒三,只是也无心为他弘扬孝义。
稍微消息灵通些的,得到了更详细的版本。
那就是亳州几位元帅内讧,柳元帅处于下风,强召女婿回去合兵。
徒三带走精兵八千,将滁州托付给姐夫霍五爷。
小老百姓还罢,谁当家跟自己干系不大,不加税、不抽丁,就是好当家。
士绅商贾都要郁闷死了。
闺女送了,绸缎银子送了,也人一抹屁股走了。
来的这位霍五爷,大家少不得又得重新孝敬。
不说滁州军民如何,只说此刻霍豹是惊大于喜,跟牛把头交代了一声车队,就急匆匆往州衙去了。
……
州衙门口,如同城门口一样,守卫不少。
多是黑蟒山众人。
大家认识霍豹,牵马的牵马,请安的请安。
霍豹笑着跟大家打招呼,看着这些毫不遮掩的讨好,心中唏嘘不已。
不过几日功夫,这待遇还真是天差地别。
霍豹直接叫了一人带路,去寻霍宝。
……
霍宝还在林师爷的书斋,除了他与林师爷,还有平安与鲍大夫的长子鲍白英。
几个人说的正是组建医护兵之事。
平安负责在辅兵里挑选人手。
鲍白英负责教导众人简单的外伤包扎、熬药等技艺。
鲍白英三十来岁,穿着长衫,十分儒雅,不像大夫,倒像个儒生。
鲍大夫虽狠心推长子出来,可到底是亲爹,倒是没有隐瞒其中利害,都跟儿子说明。
要是白衫军败,家里会将他们这一支除名,断尾求生。
若是白衫军胜,这富贵是他用性命博的,乐意提拔兄弟就提拔,不乐意提拔也不怪他。
鲍白英倒是比他爹看得开,也没有拖拉,直接就往州衙来了。
这四个人到一块,都是读过书的人,沟通起来就极痛快。
“医护兵以后会常备,争取将人数尽快提上去,战时兵卒与医护兵的比例最少要达到五十比一。这其中可以再细分,擅外伤处置的,擅熬药护理的,这个还需鲍大夫与林二哥商定。”霍宝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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