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语文老师会作曲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刘晋进

    陈尚东撇嘴道:“人家公休回来,有什么大惊小怪”

    “还带一男的,你惊不惊”杨思海笑笑,拍他的肩膀道:“你瞧,在身边时不理会,失去了才知珍贵。”

    陈尚东定定地看着他,杨思海干笑道:“你别瞪眼看我啊,我说我自己呢。”

    说完他叹口气扬长而去,陈尚东心下五味杂陈,陷入回忆中。

    林楠容跟他是省师范学院的同班同学,毕业后,两人同时分到这所学校任教,可以说福缘相当深厚。

    但两人在学校就很少接触,出了社会再要约会就更无可能。

    学校那时还是相信爱情神圣的地方,《重庆森林》里那句经典台词“爱也是有保鲜期的,比那罐头的保鲜期都短”陈尚东不曾听闻也未信过,更没试过。

    因此陈尚东觉得自己跟林楠容算得上是熟悉的陌生,至不济也是情浅缘深的那种,所以根本没考虑两人还有发展更深层友谊的可能。

    以至于两人到学校任教后的很长一段时间里,周围的同事、领导包括学生家长都以为两人是夫唱妇随的一对,陈尚东却再三解释两人是同学关系,仅此而已。

    旁人听了解释后往往会说:“既然缘分天生,那就顺势而为成为革命同志也不错嘛。”

    陈尚东说得冠冕堂皇:“若是有缘,在学校就谈了,何至于现在来凑合”

    这话落到林楠容的耳里后,把陈尚东叫去好一通训斥:“没谈就没谈,你哪那么多废话好像我上赶着追你来这里似的,瞧你那傻样,趁早给我滚蛋。”

    陈尚东根本没有辩解的机会,就被骂得灰头土脸地跑掉。

    从那以后,林楠容见了他就挤兑,甚至翻白眼,让陈尚东很尴尬,久而久之干脆见她就躲。

    直到陈尚东为了马新语私自离校跑去鲁省见面,马新语对他说的那番话才让他逐渐产生新的想法。

    他之所以要赶去鲁省探望马新语,也是因为杨思海的那番话:“要我说你也真傻,人家马新语平时对你怎样,我瞧着都觉得不对劲。这临走又送你手机,这什么意思你明白吗你再看看她送别人什么东西一支钢笔或者一本日记本,左右不过10块钱的东西。”

    陈尚东当时反驳:“你可别乱说,人家是研究生,比咱的层次高多了,怎会看上我这种没钱没房的穷老师再说了,人家男朋友还在鲁省等她呢,我怎么好横插一杠子”

    “这就是你不懂了,女人需要的是陪伴,是贴心,她男朋友远在鲁省鞭长莫及,你却跟人家朝夕相伴,机会多着呢,至少也该表白心迹才对。”

    陈尚东琢磨两日后,跑去了鲁省。

    见到容光焕发的马新语后,他才知道自己这趟长途远行是多么的多余、多么的鲁莽。

    时移世易,错过了就真的错过了。

    离开鲁省前,马新语送他到车站,“尚东,过去的都过去了,你别把心思放在我身上。我的现状你也看到了,他对我很好,我们马上就要结婚。听我的吧,快回去,真正对你好的人在你身边,你该好好珍惜她才是。”

    “你是说林楠容”

    “除了她还有谁”

    “她对我好我怎么不知道”

    “你这个人啊,耳根子软想法又多,更不懂女孩的心思。你想想,别人说你俩闲话的时候,她有解释过吗没有,从头到尾只有你在那里张牙舞爪。还有,那段时间她总来




第七章月下夜谈
    回到教室,陈尚东望着台下几十双或稚嫩或渴求或崇敬或耻笑的眼神,心里安定下来。

    背黑锅就背黑锅吧,爱算计便算计吧,横竖就是一年的时间,自己努力做好就是。为了这些学生,自己赴汤蹈火也要带好这个班,哪怕它是垃圾班。

    “同学们,把书本打开,翻到......”

    陈尚东在黑板上写字,感觉台下有异,等他转过身去,台下宁静如常。

    他心里忍不住怒火上冲,很想发泄点什么。

    下课后,陈尚东把汤琳叫到办公室,一拍桌子沉声道:“汤琳同学,你又没交作业这个学期你已经三次没交作业,到底怎么回事”

    汤琳双手别在背后,低头不语。

    “总得有个原因吧能说吗是什么”

    “我...我没时间。”汤琳沉默半晌后开口道。

    陈尚东怒极而笑,“这个理由很实在而且特有说服力,对吗”

    汤琳站得笔直如僵尸般不动,任凭陈尚东如何数落也置若罔闻。

    陈尚东无可奈何,话题一转:“告诉我,刚才上课时台下在做什么你只要告诉我,我肯定放过你。”

    “没...没什么。”

    陈尚东懒得废话,起身道:“叫你家长下午来趟学校。”

    汤琳急了,拉着他的袖子道:“有人叫张龙标赌扑克,张龙标不同意。”

    “谁”

    “我没看清,只是耳朵听到的。”

    陈尚东想想后叹道:“好了,你回去上课吧,尽快把作业补齐。”

    汤琳抬起头来,汗滴可见,“那我不用叫家长了吧”

    “你很怕家长来学校么”陈尚东随口问道。

    见汤琳又回复僵尸状,陈尚东只好点头道:“不叫了,你回去上课吧。”

    汤琳彷如死尸复活般,鞠躬叫了声“谢谢老师”就活蹦乱跳地跑出去。

    陈尚东大摇其头,这都是什么学生啊

    当晚,陈尚东在办公室里加班到9点多,回去时见杨思海盘膝坐在门口,就着一碟花生米和一盘猪耳朵,摇头晃脑地抿着小酒。

    “东子,来,给你留了一瓶。”说完,他还进屋搬出一个凳子放好。

    陈尚东过去拿起瓶子看了看,是三两三的小瓶郎酒,便坐下来,仰起脖子直接灌一口下去,咝一声后问道:“败走麦城了”

    杨思海两眼一眯摆手道:“别提了,谁会看得起咱啊,荆州城都没见着,哪来的败走”

    “谁这么不通情理咱老师不好么连见都不见”

    杨思海递过筷子,“也就是你,才说这话。如今的时代,咱老师比臭老九还不如呢。”

    陈尚东摇头道:“这话我不赞同。”

    “没人要你赞同,就说说而已。来,喝酒,咱不谈这扫兴的事。”

    两人拿起瓶子直接灌一口,同声哈气后,杨思海道:“东子,哥一直想问你个问题。”

    “你问。”

    “按说你二十好几的人了,去趟鲁省怎会无缘无故离校十天我看你不像傻子啊。”

    陈尚东默然片刻才道:“我递了假条的,当时人家口头同意了,可事后却又反悔说没见到假条,你找谁说理去”

    杨思海恍然大悟,单指竖起问道:“你是说教务主任曾......”

    陈尚东笑道:“过去了就不提了,总是自己做事操切,怨不得别人。”

    “去他丫的这帮混蛋,整日就知道算计,有本事上堂课给咱看看”

    “咱是劳力者,他们是劳心者,付出的汗水和贡献的价值不一样。”

    “屁的不一样,不都是劳动者来,喝酒。”

    杨思海倒一口酒入肚后又问:“我说东子,你人年轻长相也不错,做什么不行,非要吊死在教师这棵树上”

    陈尚东夹起一片猪耳朵嚼得脆响,“教师对我来说意义不一般,我暂时还挺喜欢这职业。再说了,我除了做老师,还能干什么”

    “我早说过,你文字功底不错,可以写小说的,你倒是写了没有“

    陈尚东摇头道:“没时间。就算有时间,咱也不能全职写这个啊。”

    杨思海点头道:“你现在是班主任,确实没时间。对了,我叫你报名音乐培训班,你报了没有”

    陈尚东摇头,“好端端报那玩意儿作啥”

    杨思海指着他怒其不争,“人惯于洞悉别人,却对自身知之



第八章球赛赌约
    陈尚东大为光火,细想后觉得有蹊跷,于是把杨卫满叫来办公室。

    “你的书找到了吗”

    “它自己回来了,可能是哪个同学做的恶作剧吧,谢谢老师借课本给我。”

    陈尚东摆手说不客气,端过茶杯喝一口,“杨卫满,你家在芷阳对吧”

    “对。”

    “父亲在辰河市工作”

    杨卫满摇头道:“不是工作,是做工。”

    “做什么工”

    “给一个工地老板当司机。”

    陈尚东点头道:“那也挺不容易,你得好好学习来回报他,知道吗对了,你跟汤琳熟吗”

    杨卫满撑了撑鼻梁上的眼镜摇头道:“不...不算熟。”

    “熟就熟,不熟就不熟,什么叫不算熟”

    杨卫满坐立不安,“那就不熟,我不了解她,很多事也不清楚。”

    “别急着撇清嘛,同是一个班的女同学,你俩没接触过”

    “呃,很少。”

    陈尚东沉吟道:“她最近总不交作业,你知道原因吗”

    “这个我知道。”

    “什么原因”

    “她的手被刀划伤了。”

    陈尚东霎时想起汤琳昨日总将手别在背后的画面,原来手受伤了。

    “怎么伤的你知道吗”

    杨卫满使劲摇头道:“不知道。”

    陈尚东想想后摆手让杨卫满离去,心里想着汤琳的事。

    无缘无故怎么会手被刀划伤莫非另有变故

    当天放学后,陈尚东草草吃完饭,驱车来到城北胜利村。

    辰河市城北一带是铁路职工聚居区,原先是铁路分局所在地,有自己的司法公安、医院、学校,各站段的职工也都聚居此地,俨然一个市外王国般欣欣向荣。

    后来机构改革,铁路分局取消,城北的人口才有所锐减,可繁华依旧。

    陈尚东跟路人打听后推车走进胜利村社区,这是一个涵盖小学校区在内、人口驳杂的庞大社区。

    他回想下午看过的名册上的地址,寻找目的地19栋。

    左拐右绕十来分钟后,他找到19栋。

    锁好车,他爬上一单元三楼,听到左边屋里传来争吵声。

    “你这样一天到晚喝得醉醺醺的,还有脸训孩子”

    “我喝...喝酒怎么了没…没听谁说喝了酒就...就不能教育孩子。她一天到晚捧着武侠小说看,我讲讲不行”

    “你小点声行吗非要她把那几根手指头都切掉”

    “你...你这话真好笑,明明是你自己没看好,反...反倒来怪我。”

    “哐”的一声,锅铲砸在地上,“汤保全,咱俩今天把话说清楚,你要想过就改改你那暴脾气,不想过咱俩明天去办手续。”

    “办...办就办,谁...谁怕谁”

    “你俩别吵了!过几天我去学校住,让你们吵个够。”汤琳歇斯底里地吼道。

    屋里顿时寂静,只有汤琳的哭声断断续续地传出来。

    陈尚东听一会后想了想,伸手叩门。

    “咚咚咚”,屋里汤琳的母亲问话道:“谁啊”

    陈尚东语气很平静,“我,汤琳的班主任。”

    屋里鸡飞狗跳,桌椅移动声、关门声迭出后,汤琳母亲手拿锅铲打开屋门。

    “张老师...咦,你不是班主任啊”

    陈尚东笑道:“我叫陈尚东,开学后才代理五班班主任。”

    “这样啊,进来坐吧。琳琳,你们班主任来了。老汤,你喝醉了去屋里歇会吧。”

    汤保全端坐不动,两眼盯着电视机,里面正重播《天下足球》。

    汤琳母亲尴尬地看着陈尚东,陈尚东笑笑示意没事。

    汤保全瞥一眼陈尚东,冷笑道:“你们学校也真是,原来的老张吧,成天就在领导面前溜须拍马,从不管学生死活。如今倒好,喊一个毛都没长齐的家伙来当班主任......”

    汤琳母亲端来茶水,严厉打断道:“老汤你够了,做人最起码的尊重你不晓得”

    汤保全梗直脖子怒道:“大老爷们说话你个娘们插什么嘴我说错了吗老张不拍马屁这家伙毛长齐了吗”

    汤琳从屋里窜出来哭道:“爸,你再乱说我死给你看。”

    屋里死一般寂静,汤琳的抽泣声显得格外刺耳。

    陈尚东接过茶水放在几上,走过去对汤琳低声道:“你先回房,老师会帮你的,放心。”

    汤琳抬头看着微笑的陈尚东,点点头,趿拉着拖鞋走回卧室关好门。

    陈尚东环视一周,屋里陈设简单,家具有些年头显得老气。

    “汤哥,你看的这个节目是重播的,多没劲,昨天的首播你没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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