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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朝狠人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寂寞一刀

    赵士祯被郭致远的话说得张目结舌,说不出半句反驳的话,这时他突然做出了一个郭致远大惊失色的举动,孱弱的身体快速得像只猴子,就地一滚快速拿起地上的火铳对准了郭致远,颤抖着手将打火石凑近燃火绳,有些狰狞地怒吼道:“你为什么要逼我!我都已经承认是我做的,你为什么还要逼我!我本不想杀你,但妖书一案的真相,只有你一人知道,只要我杀了你,那么太子就不会再有危险了!……”。

    望着黑洞洞的枪口,郭致远感觉后背冷汗淋漓,双腿发软,他是知道这火铳的威力的,那棺材里尸体的惨状让他想起来就不寒而栗,他也是有些得意忘形了,自以为胜券在握,不想这赵士祯却对太子如此愚忠,居然不惜与自己同归于尽。

    当务之急还是要稳住赵士祯,郭致远连忙道:“赵先生,你且听说,我知道你忠于太子,可我也并非要对太子不利,否则刚才就将你送顺天府了,更没有必要将其他人支开,如果你杀了我,我外面的同伴肯定会把你抓起来送进顺天府,到时候锦衣卫顺藤摸瓜,肯定会怀疑到太子身上,你这样做反倒是害了太子……”。

    赵士祯听郭致远说得好像有点道理,也有些犹豫起来,突然脸色一变,目光闪过一丝愤恨:“顺天府尹楚弘纲正是郑贵妃的亲信,你们既然是楚弘纲派来的捕快,想必也是他的心腹,今天栽在你们手里,早晚是个死,还是先杀了你,我再自杀,大家一拍两散!”

    郭致远只好再次使出韦小宝的大笑神功,哈哈大笑起来,果然这一笑把赵士祯给笑糊涂了,皱了皱眉头道:“你这小儿为何无故发笑……”。

    郭致远大笑着摇了摇头道:“赵先生误会了,在下并非楚府尹的心腹,腰牌也是‘借’来的,更和郑贵妃没有半毛钱的关系,家父乃前礼部侍郎郭正域,被当朝首辅沈一贯陷害,污蔑为妖书案的嫌疑人,今天早上已经被捉下狱,我一路查探妖书案的始作俑者,只是为了洗刷家父的冤屈。”

    赵士祯狐疑地上下打量了郭致远一番,他与郭正域不算很熟,但也打过几个照面,细细端详郭致远的样貌,果然和郭正域有几分相似,知道他并非假冒,而郭正域虽非太子.党人,但曾为太子讲官,自不可能害太子,这才彻底信了郭致远的话,将火铳




第十六章未卜先知
    郭致远扑上去一把抓住蒙面刺客的小腿,蒙面刺客一皱眉,腿一蹬,将郭致远踹出老远,他也不理郭致远,猛地转过头,死死盯住赵士祯,扬起手中锋利的马刀就朝赵士祯当头劈下!半弯的刀刃,还带着鲜血的腥味,刀光如雪,如闪电直下!

    郭致远慌乱地向四周看去,突然看见地上落着赵士祯扔下来的火铳,急忙扑过去,一手托住枪身,一手握住枪管,打燃火绳,颤抖着瞄准,扣动枪机!

    “砰!”味瞬间弥漫在整个房间里,郭致远更是被强大的后坐力直接冲在墙上!

    刀光终于在赵士祯的头顶停住,锋利的刀刃离赵士祯的头皮只有不到一公分的距离,蒙面刺客惨叫一声,手中的刀再也握不住掉了下来。蒙面刺客捂住胸口,血从手指尖滴落,目光中闪过一丝幽暗的狠毒,刚准备拿起地上的刀再次袭击,就听见门外传来脚步声,只得快速从窗户之中一跃而出,瞬息之间已经消失在黑暗的夜色中。

    这么大动静,张承自然也听到了,顾不得郭致远交待要单独和赵士祯聊天,推门跳了进来,见到屋内凌乱的场面也大吃了一惊,惊呼道:“公子,你受伤了!刚才发生何事要不要找医生来”

    郭致远捂住伤口,冷静地摇摇头道:“我没事,刚刚进来了一个刺客,已经跑掉了,现在没事了,张大哥,方才发生之事,切不可让他人知晓,你暂且留在外面守着,不要让任何人进来!”。

    张承点点头道:“小人遵命!”,说完将门重新带上,手握腰刀,站在门口守卫起来!

    赵士祯在地上啐了一口血,感激地对郭致远道:“郭公子,方才若不是你,我这条老命差点交待了,我欠你一条命,哼,也不知是谁要杀我”。

    郭致远捂住手臂上的箭伤,从地上拾起刀,苦笑道:“此人身手不凡,若不是火铳利器,你我两人或许都会命丧于此!你想想看,如果我们两个知道妖书案真相的人死了,到底谁是最大获益者”

    赵士祯想了一会儿,若有所悟,低声道:“我怎么知道”

    郭致远恨铁不成钢地看了他一眼,这家伙真是愚忠到了极点,他要收服赵士祯,正要打破他对太子的幻想,索性捅破窗户纸,冷笑一声道:“妖书案为太子指使,只要你这个执行者和我这个知情者一死,那么妖书案自然成了一场悬案,就再也没有人真正知道妖书案的真相!可想而知,刺杀你的主脑正是太子殿下!我不信赵先生真的猜不到,只是你不愿意面对罢了!”。

    一提到太子,赵士祯又激动起来,厉声道:“你不要血口喷人!太子英明贤良,乃一代明主,怎么可能干这种自断臂膀之事你若想要离间老夫与太子的关系,恐怕你大错特错了!若不是看在你方才救我一命的份上,休想老夫再与你合作!”。

    郭致远暗叹一声,这家伙真是愚忠到不可救药了,看来要收服这家伙远非一日之功,只能慢慢改变他的思想了,就连忙摆手道:“好,好,是不是太子姑且不论,但现在你应该相信我没有恶意了吧,是否可以安排我去见太子呢……”。

    “面见太子这不可能!”赵士祯的头摇得像是拨浪鼓一般:“妖书案发生后,太子为了避免嫌疑,深居宫中,谢绝见客,不和任何人联系,东林党的沈阁老曾多次派人求见,都被拒之门外,又怎么会见你”。

    郭致远暗忖这太子朱常洛果然不简单,隐藏得够深



第十七章 伪装
    赵士祯的眼睛一下子瞪大了,像看妖怪一样望着郭致远,颤抖着手指着他“你…你……”你了半天也没说出一句完整的话来。

    郭致远却是早知赵士祯会是如此表情,哈哈一笑道:“赵先生,你输了!别忘了你答应我的事情哦……”。

    赵士祯如今对郭致远算是彻底服气了,叹了一口气道:“郭公子神机妙算,老夫自叹不如,我定为你制造一支最先进的火铳,既是太子相召,待老夫去换上官服,与你一起去见太子吧……”。

    趁赵士祯去换衣服的间隙,郭致远打开了内室的门,张承仍手握腰刀一丝不苟地站在门口守卫,却不见楚婉儿那刁蛮小妞的身影,想必是赌气离开了。

    张承见郭致远出来连忙过来行礼,郭致远连忙摆摆手道:“今日辛苦张大哥了,我与赵舍人还有要事要办,张大哥就先回去休息吧……”。

    “那公子自己小心,若还有用着小人之处,只管吩咐!……”张承知道郭致远行事自有分寸,也不多言,躬身向郭致远行了一礼就转身离开了。

    赵士祯也换好官服出来了,与郭致远出了院门,院门外一个白白胖胖地小太监坐在马车上早已等得不耐,没好气地道:“赵舍人如何这般慢,若是太子殿下怪罪下来谁吃罪得起!……”。

    这小太监在宫中不过是最底层的下人,但却对赵士祯这个从七品的舍人如此颐指气使,赵士祯眼中闪过一丝愤怒,却也不好表露出来,毕竟这小太监是太子跟前的人,只得拱了拱手,闷声道:“让公公久候了……”。

    那小太监看到赵士祯身后的郭致远,脸色立刻一变,尖声道:“这是何人太子殿下只召见你一人,闲杂人等一律不见!……”。

    赵士祯只得忍气吞声道:“这位是郭侍郎之子,有要事要见太子,还请公公通融一下……”。

    那小太监撇撇嘴拿腔作调道:“我管你什么郭侍郎、李侍郎,宫里岂是随便什么人都能进的,出了事情谁担待得起啊!……”。

    赵士祯被这拿着鸡毛当令箭的小太监气得浑身直抖,还是郭致远见机快,连忙上前从怀中掏出几张银票对那小太监塞了过去,那小太监收了银票,瞟了郭致远一眼,这才老气横秋地道:“看你还算机灵,杂家(注:杂家:太监自称)就担些干系,带你入宫,但太子殿下见不见你,杂家却是不管的,若太子殿下不见你,你怎么进去的就怎么出来,切不可生事,否则杂家也救不了你!……”。

    郭致远连声应诺,这才跟赵士祯一起上了马车朝宫城驶去,此时宫门已闭,紫禁城中自然是守卫森严,不过那小太监手中有太子令牌,而赵士祯经常入宫值守,与宫中侍卫也算脸熟,一路倒还算顺利,守卫侍卫查验了太子令牌就直接放行了。

    马车一路摇摇晃晃来到慈庆宫外,郭致远跳下马车,眼前的慈庆宫看起来十分简陋,窗棂上的红漆都有些斑驳了,太子的慈庆宫如此寒碜,郭致远倒也没有特别惊讶,史书上说朱常洛为宫女王氏所生,极为不得宠,宫中称宫女为“都人”,他就被万历帝蔑称为“都人子”,即便是他成为太子之后,境遇也并没有太大改善,就连身边的太监都对他不太放在眼里,冬天不给取暖生火,常常冻得浑



第十八章 天下棋局
    郭致远暗道一声滑头,朱常洛不等自己把话说完就把话头堵住了,显然是不愿帮郭正域出头,不过他早已想好应对之策,不慌不忙地继续拱手道:“那么我倒要恭喜太子殿下了!”。

    朱常洛微微一愣,有些摸不透他这句话的含义,瞬息恢复平静,苦笑道:“本宫处境艰难,履步维艰,正焦头烂额之时,何喜之有”。

    郭致远微微一笑,朗声道:“太子殿下贵为储君,乃天下大义之所归,缺少的只是一个展现自我的机会,而妖书案震惊朝野,朝中各派势力人人自危,此时如太子能站出来,仗义执言,必能提高太子的声望,亦可为太子在朝中赢得更多的同盟和支持,正是太子扩大自己影响力的良机!实乃喜从天降啊!……”。

    朱常洛眼中精光一闪,暗忖那赵士祯说眼前这年轻人如何厉害,看来倒非虚言,果真是能言善辩,不过他心机深沉,对妖书案早有定计,自不可能被郭致远三言两语给打动,就指了指面前的棋盘道:“妖书一案,牵扯甚大,父皇向来不喜我妄议朝政,本宫素来无争,亦无意插手朝中之事,惟有在此自娱自乐罢了……”。

    郭致远见朱常洛仍在伪装,也不点破,扫了一眼棋盘,棋局之上正厮杀惨烈,对弈双方都缺马少炮,惨不忍睹,就眼睛一亮,指着棋盘微微一笑道:“在小子看来,这天下大势,就如这盘象棋残局,杀机四伏,无论太子殿下争与不争,都已身在这棋局之中,身不由己呢……”。

    “哦!”朱常洛眉毛一扬,眼中精光更盛,微微一笑道:“郭侍郎虽曾为本宫讲官,却从未与本宫讲过这棋艺之道,你既为郭侍郎之子,家学渊源,想必也精于这棋艺之道,不如陪本宫下上一局如何请坐!……”。

    郭致远知道朱常洛此举等于表示自己已经有了谈判的资格,就老实不客气地在朱常洛对面盘腿坐了下来,仔细看了一下棋局,心头又是一喜,穿越前的他最喜欢研究象棋残局,而眼前的这个残局正是他反复揣摩过多次的一个有名的残局,心里就又多了几分把握。

    朱常洛先手,拈起“車”横冲直下,吃掉郭致远棋盘上的“相”,已成将军之势!似笑非笑道:“这棋局之中,以这‘相’最是无用,空有其名,既不能过河杀敌,偏又自诩方正,只走‘田’字,摆在这棋局之上碍手碍脚,不若弃之……”。

    朱常洛这话当然是话中有话,也代表了他真正的心思,以沈鲤、郭正域为代表的东林党人性格迂直,不能完全被朱常洛所用,成为其太子.党势力,又四处树敌,如今被沈一贯借妖书案打击,或被软禁或被下狱,对朱常洛来说已经没有利用价值,他自然不肯担风险,在这种非常时期出来帮郭正域说话了。

    郭致远自然也听懂了朱常洛的话外音,微微一笑道:“小子虽不敢称精通棋艺,但对太子殿下此话却不敢苟同,在小子看来这棋局中的每一颗棋子都有其不可替代的作用,关键就在于你怎么用……”。

    朱常洛皱了皱眉头,脸上阴晴不定,郭致远见其犹豫不决,索性



第十九章 过河卒
    郭致远话一出口就知道坏了,朱常洛何许人啊那是未来的天子啊,虽然现在不得宠,可他既然能布下这心思缜密的妖书局,要弄死自己还不是妥妥的,想必他早已动了杀人灭口之心,才会预先让这些蒙面刺客埋伏在这里,自己这可真是老寿星上吊-活得不耐烦了啊!

    不过郭致远知道越是这种时候越不能慌神,就装作没看到那几名蒙面刺客一般,拿起棋盘上的一枚卒子,缓缓推过楚河汉界,呵呵笑道:“太子殿下说笑了,小子岂敢要挟太子啊,对于太子而言,小子就如这小卒,不值一提,想必赵舍人也已向太子禀报了小子今日去赵舍人府上查案的经过,小子若要对太子不利,根本不会出现在这里,而小子查案并非一人前去的,若是小子今日进了这慈庆宫没有出去,恐反会对太子有些妨碍……”。

    郭致远这番话软中有硬,让朱常洛也有些顾忌了,脸上阴晴不定沉思了一会儿,才挥了挥手,那几名蒙面刺客又如幽灵般悄无声息地消失了。

    但朱常洛眼中的杀机却并未消失,拾起棋盘上的“車”往棋界上重重地一放,冷冷地道:“做卒子就要有做卒子的觉悟,你是个聪明人,应该知道,有些话闷在肚子里腐烂是最好的选择,如果一个不小心说了出来,就是死路一条!……”。

    郭致远算是摸清了这朱常洛的性格,此人生性薄凉,心机深沉,自己要想保住小命,反倒不能过于示弱了,就把过河卒再次往前一拱,不慌不忙地道:“太子殿下也别太小看了这卒子,这小卒一旦过河,就再也没有退路了,对它来说,唯一可以做的就是闷头往前冲,至于是生是死,早已置之度外!只有不怕死,才能死里求生!……”。

    朱常洛眼中又是寒光一闪,跟着也把手中的‘車’往前逼进了一排,寒声道:“卒子就是卒子,还能螳臂当车不成本宫一‘車’在手,不管多少只小卒,还怕杀不尽吗!”,一股骇人的杀意再次向郭致远笼罩而来!

    郭致远突然捻起棋盘右角落一枚毫不起眼的“马”,快速落在楚河汉界旁,形成了马踏“日”的保护之势,哈哈一笑道:“太子殿下若想杀我这小卒,恐也非易事,我这只小卒既然敢闯过河,自然早有‘马’在此护驾,不然就不是过河卒,而是‘找死卒’了!……”。

    “不瞒太子殿下,小子在来慈庆宫之前,已去见过沈相,并与他定下三日之约,三日之内定会找出这妖书案的原凶,而整个妖书案最关键的证据,我早已藏在京城内你们永远找不到的地方,一旦我不能活着离开皇宫,这些证据就会送到沈相手里!相信沈相一定会很高兴看到这样的情形吧!……”。

    朱常洛闻言也不由一愣,他可以杀郭致远,杀赵士祯,甚至也可以找到陪郭致远一起查案的张承等人一一灭口,但却不可能杀得了沈一贯,而沈一贯正是郑贵妃欲废自己立福王的急先锋,一旦自己幕后策划妖书案的证据落到沈一贯手里,自己太子之位就彻底难保了!

    (注:历史上沈一贯最初本也是主张立朱常洛为太子的,但因与他敌对的东林党人力挺朱常洛为太子,所以他的立场也发生了改变)

    想到这里,朱常洛眼中也闪过一丝慌乱,咬牙切齿道:“你到底意欲何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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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 朝堂之上
    朱常洛目光灼灼地死死盯着郭致远,看他如何反应,郭致远突然把手中的棋子一放站了起来,对朱常洛躬身行礼道:“太子殿下,天下本没有必胜的棋局,只有懂得在适当的时候收手,才能立于不败之地!既然太子已然明白妖书案的真相不再重要,那这棋局也就没有再下下去的必要了,至于我这小卒,用与不用,能否有用,还不都在太子殿下一念之间吗……”。

    朱常洛皱了皱眉头,郭致远这番话似是而非,既没有直言拒绝他的招揽,也没有明确效忠之意,倒让他一时不知该拿郭致远如何处置了,沉吟片刻,突然拂手将棋盘打乱,哈哈大笑道:“好一个天下没有必胜的棋局,倒是本宫着相了,也罢,这棋就下到这里吧,你说说接下来该怎么办吧……”。

    郭致远悄悄抹了一把冷汗,连忙道:“当下最重要的有两件事,第一,妖书一案涉及圣上最敏感的国本之争,我们必须尽快找一个替罪羔羊,以平息此案带来的政治动荡。这件事就交给小子解决吧!第二,请太子向圣上举荐司礼监秉笔太监陈公公主审妖书一案,这样既可向以陈厂公为代表的太监势力示好,亦可让我父沉冤得雪……”。

    朱常洛点了点头笑道:“你倒是好算计,本宫就担些干系,为郭侍郎斡旋一二,郭侍郎倒是好福气,生了你这么个心思玲珑的好儿子……”。

    说到这里他突然收起笑容,厉声道:“只是这寻找替罪羊一事,你须办得仔细些,切不可出任何纰漏,否则休怪本宫翻脸无情!……”。

    郭致远早已认清了朱常洛的真面目,这家伙翻脸比翻书还快,连忙装作十分惶恐地道:“太子殿下放心,小子定将此事办得妥妥当当,不会出半点纰漏……”。

    朱常洛满意地点了点头,重新露出了温和的笑容,挥挥手道:“只要你用心为本宫办事,本宫自不会亏待于你,你且退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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